都雲諫作勢要往裡走，姜清焰急忙住他：「殿下等等，這種地方我可以進去嗎？」

「怎麼，郡主嫌棄？」

「那倒不是，只是聽說這種地方只有男子才能進，若是他們瞧見我，會不會招惹麻煩？」

都雲諫見說的一本正經，不由笑出聲：「你從哪兒聽說的？那人定是唬你！」

姜清焰疑：「不是嗎？」

「這條街男皆可進，不姑娘家好奇，進來看個新鮮熱鬧，沒有那麼多規矩。」都雲諫道：「而且裡面也有不客。」

姜清焰：「……客？」

都雲諫笑笑：「你還小，往後……也不需要懂。」

說著，一帶韁繩，驅馬往街市裡面走去。

街兩側店鋪的林立，不只有青樓，也有幾家酒館、賭坊，十分熱鬧。

一路上，燈火盈，歌樂飄飄。路邊攬客的人，見到他們一男一騎馬經過，都不覺得驚訝。

「公子、小姐進來玩兒呀！」

「我們家的糕點餞頂尖好！」

「我們家有姑娘唱曲跳舞！」

都雲諫的馬徐徐地穿過長街，一直往前走，再往前似乎到了盡頭，線暗了下來，喧囂也落在後。

「殿下，還往前走嗎？」

「前面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姜清焰舉目去，前面也有店鋪開著門，但是線昏暗許多，幾隻紅燈籠飄浮在黑夜中，猶如幽冥引燈。

馬往前走了一段路，才來到方才看見的地方。

都雲諫將馬拴在一間店鋪外的柱子上，與姜清焰走進一間比較大的酒館。

在二樓要一張桌，還特地讓小二打開窗子。

「這裡就是吳水巷。」

姜清焰驚訝地看都雲諫一眼，朝窗外看去，不遠有家館，門口站著攬客的子。

昏暗線下，子們著暴，濃妝艷抹，倚靠在牆壁上無打采。

「殿下帶我來此，是為了風霏艷？」

「郡主不想親眼看看嗎？」

都雲諫要了壺酒，卻沒打算。

那日姜清焰在宮外被堵截之事，若風已經告訴他了。他如今想來都很后怕，還好姜清焰有能力自保，還好有若風跟著。

若是那種事真的發生……

他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就恨不得將風霏艷和徐昊筠千刀萬剮。

都雲諫招來一個小廝，將那枚玉佩給他，並讓他將姜清焰那番話帶給風霏艷。

小廝拿著玉佩下樓去。

不多時，那家館里走出一個人，瘦削邋遢，衫凌，幾乎看不出是風霏艷。

扶著牆走出來，脊背微躬，似乎行不便。

小廝將玉佩遞給，捧著玉佩渾抖，聽完小廝說的話，哭得泣不聲。

小廝轉離去。

風霏艷還倚著牆哭泣，這時一個系著圍，滿是油污的壯男子從門前經過，停住腳步。

他上前抬起風霏艷的下，端詳了幾眼，便拉起的胳膊往裡面拖去。

姜清焰看著這一切，聽到都雲諫說：「這裡與之前待的地方截然不同，沒人會聽琴念詩，遇到暴的客人，還會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