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轉頭看向孫尚竟,孫尚竟連忙道:“那幾都在村子裏,下將一個屋子收拾出來做了停房。但……著實不好看。下一直沒敢下葬,也隻是想讓大人來看一眼,若是沒有問題,就得趕掩埋了。”
“我先看看再說。”景若曦轉便往前走:“葉大人,今晚要派人守著這裏,現在天黑,就算用火把照明也看不清細節,我想明天白天再來看。”
“好。”葉長安應一聲:“燕名,今晚上你守在這裏。”
景若曦不用多說,話中的意思他也明白,這是不放心孫尚竟。如果需要孫尚竟的人守著,那麽一定會直接說出來。而跟他說,就代表別人不可靠。
而景若曦為什麽得出孫尚竟的人不可靠的結論,葉長安約覺得,一定已經有了猜測。
被當做臨時停房的是一個空置的大屋,地上躺著四,第一是最開始酒醉摔跤,被樹枝中咽死的男人。另外三個,便是被紅繩勒死的三個采參人。
第一個人因為被樹枝進嚨,所以是模糊的一片,一樹枝穿了進去,景若曦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掀起一旁的白布,景若曦隻看了一眼,便將手了過去。
已經死了幾日的是十分可怕的,雖然這村子是在山林中溫度不高,但畢竟不是冬季,因此的腐爛已經開始出現,上開始出現浮腫,帶著的泡沫開始從口和鼻子中流淌出來。
雖然大家都是不怕死人的,但依然覺得這是十分可怖的一件事,皮上呈現汙綠的斑塊,還有些約斑駁的條紋。
不過景若曦麵不變,好像隻是在一塊樹皮一樣,冷酷無比的在死者的脖子上細細的了一遍。換了一個人,又了一遍。
將三個人都了一下,景若曦站起,大家一起都看著。
景若曦道:“孫大人,麻煩人打點水來,我要洗手。”
孫尚竟正屏息靜氣的等著景若曦說什麽,誰知道等來了這句話,連忙應著,吩咐手下去端水,拿洗手的皂角。
水很快端來,景若曦仔仔細細的洗了手,一邊抬頭看眾人:“孫大人。”
“哎。”孫尚竟心裏一,該說正事了吧。
卻聽景若曦道:“晚飯好了麽?”
……
一時間,孫尚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好了。”孫尚竟頓了頓:“要不然,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吃飯吧,趕了一天的路,我了。”景若曦洗手幹,完全也沒有覺得地上一快爛了的會影響胃口。
“那就吃飯吧,也不急在一時,等明日看了現場我們再討論。”葉長安咳了一聲:“孫大人今天也辛苦了,不必作陪,也早些休息吧。”
不必作陪的意思就是,我們吃飯,你別在這裏待著了,趕走吧。我們有話要說。
孫尚竟立刻就明白了,雖然心裏鬱悶,但還是馬上應著,讓下人將飯菜上桌,自己便退了出去。
大一級都死人,何況葉長安大了這麽多級,對於他的命令,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