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185章 此物,曹操的很短,袁紹的很長
Advertisement
弘農縣,這是長安城通往故都…漫漫長路上的一座普通的縣城。
天子的車駕能走到這兒,已經算是完了東歸的一半兒路程。
可此間艱辛,天子劉協與百也只能是「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唉…」
弘農縣的一間農舍,天子劉協幽幽的嘆出口氣。
這一路走來,過程的艱辛,他最清楚…
原本,護送他從長安逃出的,是車騎將軍董承,護國將軍伏完。
這兩位,一位是他皇后的父親,一位是他董貴妃的爹,是最值得信任的兩勢力。
甚至…天子劉協對這兩位老丈人也是十分的依賴。
可…李傕的西涼兵窮追不捨。
董承獨木難支,只能找來曾經白波軍的將軍、董卓的舊部楊奉共同敵。
除此之外,黃巾軍的統領韓暹也摻和了進來…
無論是楊奉還是韓暹,他們原本就是黃巾軍,是逆賊,本就有利益訴求,能護送天子回,無異於洗白了自己,而且還能加進爵,這樁買賣穩賺不虧。
再次,則是河太守張揚突然足,也想分一杯羹。
張揚背後有南匈奴的支持,他能當上河郡太守,背後南匈奴單於出力不。
除了這幾勢力外,其實還有很多投機的勢力,比如胡才、李樂,王邑,只不過這些相對溫和、中立,實力也沒有那麼強。
「唉…」
天子劉協在窗前看著天,無奈的彷徨——
——不知何是前方,不知何是歸途。
「陛下…」一子款款行至他的後。
隔著窗子能看到,那是一張絕的面容,一雙目遙著天邊,若仔細觀看,瞳孔中深邃異常的眸子,
平添了許多神與莊然彩。
只是…那潔的臉上落下一落寞,檀口微啟:「陛下可知道,為何咱們東歸,摻和進來的勢力越來越多?這局勢也越來越了?」
他是大漢的皇后,姓伏,單名一個壽字,下人們喜歡稱呼為伏皇后…
一句話口,的語氣中飽含著無限的擔憂與無奈。
「皇后想說什麼就說吧,朕都已經如此落魄了,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呢?」天子劉協緩緩開口。
這些日子以來,他瘦了。
是啊,天天風餐宿,飢一頓飽一頓的,他怎麼能不瘦呢?
堂堂大漢帝王,誰能想到如今竟會這般凄慘!
而這些…還不算什麼,比起大漢帝國現那猶如風中殘燭,搖搖墜的近況,天子劉協的心頭五味雜陳。
皇后伏壽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
「陛下拜韓暹為征東將軍,拜胡才為征西將軍,拜李樂為征北將軍,拜張楊為安國將軍,王邑為列侯,皆準他們假節開府…」
「如此厚的賞賜,其它各小軍閥但凡聽說…必定以為,陛下這兒,能給自己加進爵,一個個自然蜂擁而來,這局勢如何能穩住呢?」
是啊,原本就是兩個老丈人與一干朝臣的事兒,現在攪和在其中的有黃巾軍,有西涼舊部,有白波軍,還有地方軍閥。
別說是伏完、董承把控不住,就是他天子劉協也本控制不住這複雜的局面。
就比如這東歸,天子說起駕,那本走不,必須各軍閥全部同意走,天子才能走…
能把一個帝王做到這種卑微的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越是這種時候,天子劉協越是需要一個能人來幫助他扶起這大漢的江山,挽狂瀾於既倒!
「唉…唉…」
劉協無奈的嘆出口氣。「皇后說的是不錯,可朕有什麼辦法呢?李傕那逆賊的騎兵就追在咱們後面…若不倚靠邊這群人?還能靠誰呢?」
Advertisement
講到這兒,劉協頓了一下,兩眼閉起向蒼穹。
「朕怎會不知道,他們一個個心懷鬼胎,可…可…」
雙拳握,重重的捶向窗前,只是,飢之下,哪怕是一拳揮出都是綿無力。
一如當今的大漢,風雨飄搖…不知路在何方?
「陛下也不用太過憂傷。」皇后伏壽的心裏亦是無比擔憂,可還是必須去勸天子,讓他振作起來。「這次若能重返東都,陛下必能再度振興大漢…況且…況且…」
「楊太尉已經派人致書給袁紹,他袁氏四世三公,如今又雄兵百萬,他距離此最近,若是有他相助,陛下必能掃清邊的叛逆,重返,重興大漢!」
霍…
袁紹的名字出現,無異於讓天子劉協在黑暗中尋覓到了一明。
是啊,袁家世皇恩,只要…只要他能出手相助,李傕的追擊,邊的小人,一個個都能剿除,大漢…大漢當興啊!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天子劉協轉過。「皇后,還有…還有吃的麼?朕…朕了,朕要打起神來,朕要等到…等到袁卿的到來。」
言及此,伏皇后從口衫取出一片藏著的薄餅,薄餅上有些綠的青苔痕跡,像是許久沒吃了,可劉協毫不介意,他撥去這些青苔,大口的吞咽…
希,有希就好!
有希,眼睛裏就有!
說起來,三輔之地的大旱、蝗災、傷寒肆下,任何一點食都顯得彌足珍貴…
如今,伏皇后口的這薄餅還尚有溫度,這是因為伏皇后的那裏夠大、夠熱的緣故!
就在這時…
一名宦匆匆闖此間農舍。
「陛下,門外…楊奉將軍求見,他要替部將們向陛下求…」
求麼?
給…給…
這是下意識的反應,天子從後桌案上取出一枚鐵錐子,將他到了宦的手裏。
最近…因為求的人越來越多,可哪裏有刻印綬的時間?
於是,天子就用鐵錐子,封賞一個,讓宦隨便刻一個!
原本而言,東漢的將軍是很封的,校尉已經是極高的階了,可先是有董卓封了大量的校尉,校尉從此變得不值錢!
後來,李傕、郭汜把持朝廷后,又封了大量的將軍。
如今…天子劉協又這般封賞,怕是將軍的名號,特別是雜號將軍的名號更加不值錢了。
如此封賞,不過是一個虛名,完全是鬧著玩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只是,站在劉協的角度,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既要東歸,那就必要倚靠這些人!
「封,封了…楊奉將軍討要什麼,朕…朕就封給什麼。」
「這是楊奉將軍遞來的名單…」宦把名冊給劉協…
霍…一眼看過去,要封將軍的竟有十六個之多,劉協把眼眸向其中的第一個名字——徐晃?
這個將軍,他有一些印象,是楊奉麾下一名手持金背開山斧,有萬夫不敵之勇的將軍,昔日…便是他退了李傕的追兵。
「封…封徐晃將軍為都亭侯…封…」
一連冊封了十六道,天子劉協累了,他的心很累,很累!
…
…
兗州,陳留郡,衙署。
眾人在餐堂很愉快的吃著餃子,唯獨曹與陸羽在書房。
這是荀彧特地安排的,西進,迎奉天子在即,已經到了曹要做最後部署的時候了,按照以往的經驗,往往這個時候,陸羽必定會提出某些真知灼見。
更重要的是,這些真知灼見均經過檢驗,讓人信服。
一想到這兒,荀彧抬眼過窗子向書房方向…
「荀司馬,別發獃了,快吃呀…」曹洪拍拍荀彧的肩膀,他想不通,如今這味的餃子就在眼前,荀司馬怎麼反倒是發起呆來了,暴殄天啊!
Advertisement
「荀司馬呀,我聽說,這可是最後一鍋了,再不吃可就沒了…來來來…快吃快吃!」
一時間,曹洪倒是顯得大方了起來!
沒錯,此別人東西的時候,他一向都十分大方。
「好…好!」
荀彧一邊回答,一邊端起碗來,眼眸則是微微瞇起。
說起來,他好奇呀,這次的西進,麟又會帶給曹公,帶給他們什麼樣的驚喜呢?
除此之外,荀彧還在考慮一個問題,一個更遠一點兒的問題。
…迎天子之後的問題。
天子若是在,離西涼的李傕、郭汜,離北境的袁紹都太近了,這是巨大的患。
可將他接到兗州…
天子必然會多心,甚至百也不會同意,若是做的太過了,就有些挾天子的味道了。
那麼?要安置到哪呢?
其實,荀彧心頭一直有一個地方——許縣!
在兗州與中間的許縣位置特殊,既靠近,讓天子不至於太遠離故都,又與袁紹、李傕等勢力拉開了距離…
最重要的,許縣周圍林木、礦石繁多,搭建宮殿也更容易一些,這可比一片廢墟的城合適許多。
只是,許縣也有患——豫州的汝南。
沒錯,許縣之下便是豫州的汝南,從汝南之地殺往許縣,可以說是朝發夕至。
而如今豫州的形,很複雜…
有一些小的勢力,還有一些黃巾軍互相攻伐,而憑著曹如今的力,肯定無暇去征討,這也是一個患!
倒是不知道,麟能否考慮到這點呢?
念及此,荀彧的眼眸微微的凝起,一個餃子下肚,可他心裏始終懸著呢。
…
蔡府,書房。
一張案牘,兩碗餃子,陸羽與曹對立而坐。
碗裏的餃子很多,足足盛滿了兩大碗,看著就讓人十分滿足。
不過,曹的心思卻不在餃子上。
「先吃?還是先聊?」曹當先開口。
「曹公說吧…」陸羽手,顯得很客氣…當然,他知道,現在這檔口,曹的心思全在西邊兒呢?哪還能顧得上餃子。
「哈哈哈…」曹一縷鬍鬚。「那就先說說西進,迎奉天子的事兒吧!」
見陸羽點頭,曹繼續道:「如今,儘管還有數甲士患傷寒,可已經不錯了,超過八的甲士都已經痊癒,再加上你這餃子與祛寒耳湯,西進的條件已經全部滿足。」
講到這兒,陸羽打斷道…
「曹公,其實…剩下的這兩甲士也能痊癒,他們的傷寒癥雖重,但有一個人…只要他出現,曹公治下將再不到此傷寒病的侵擾,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多半已經在路上了,比起我這醫書,他才是傷寒癥的剋星呢!」
霍…好大的口氣呀。
曹抬眼看了陸羽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哈哈,此人…就是你派文烈特地趕往長沙郡,要請出那位被百姓稱為『醫聖』的張仲景吧?」
「正是,什麼也瞞不過曹公。」陸羽微微一笑。
曹知道的這麼清楚,一點兒也不例外,在兗州…不會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他。
當然了,這個話題並不關鍵,多治好兩甲士也不影響大局。
「倒是你這祛寒耳湯,真的能讓甲士們在西進的過程中避免霜凍麼?」
儘管心頭有一個答案,可曹還是想問陸羽,想聽到更確切的答案。
「曹公放心好了。」陸羽點了點頭。「這可不是一碗普通的羊湯,這裏面摻雜了十餘種草藥,彼此互相作用,能夠讓人的迅速流通,人只要通暢了,就不會覺寒冷!」
陸羽的話像是一個老中醫…
Advertisement
還是一個讓人很信服的老中醫。
「哈哈。」曹笑笑。「你此前不是說你不懂醫嘛,看起來還是自謙了呀!」
講到這兒,曹忍不住手拍了拍陸羽的肩膀,他心裏嘀咕著,不懂醫,騙人的吧?這麼低調,是怕我曹猜忌麼?何必呢?
想到這兒,曹朗聲道:
「你小子,到底還藏著多本事?哈哈,大家,大謀略家,濟世神醫,哈哈哈…」
其實曹說這話的時候,陸羽害怕,總覺下一句,老曹就想說,借你腦袋用用,這種覺好強烈呀!
他哪知道,曹這是打從心底里高興,兒子出息,頂著這麼多的頭銜,作為當爹的如何能不高興呢?
「說正題!」
笑聲過後,曹的臉又變得嚴肅了起來,語氣也變得一不茍。
「陸功曹對時局多半也會關注吧?你應該知道,天子已經從弘農出發了…會途徑曹縣、郟縣、大縣、安邑縣,最後才是,不過…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怕是這一趟說也得走半年之久,咱們的時間倒還充足!」
呵呵…聽到這兒,陸羽就「呵呵」了。
何止是充足,簡直是富裕了…
說起來,天子東歸,半年的時間哪夠,天子劉協在各勢力的斡旋下,愣是走出了一年的速度,這速度估計比烏都要慢了。
「半年哪夠啊?曹公說短了,怕是說也得走上一年,畢竟,他邊的那幾位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唔…正題來了。
曹想問的就是這個,據斥候來報,天子邊的勢力可不,拋開那些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勢力,兵強馬壯的有四。
最強的是西涼軍舊部楊奉,其次是黃巾軍將領韓暹,再次是河太守張楊,最後才是天子的好岳父董承…
除此之外,斥候更是帶來的一個消息,天子東歸這事兒,李傕反悔了,他的騎兵也在後面追不捨。
一邊東歸,一邊防範李傕的攻擊,一邊各勢力各懷鬼胎,不斷斡旋!
或許…羽兒提到的一年才能走到,也並非沒有可能啊!
不過,曹最關心的是…
如何從這四諸侯中把天子奪回來。
其實,在西進,迎天子這事兒上,曹是有一個大前提的。
縱是西進迎天子,可依舊得留下充足的兵馬駐守兗州、徐州,曹可不想再被呂布給家了。
那麼…能的出手的兵馬也不過兩、三萬人。
以此去對抗這四軍閥,曹心裏也沒底呀。
而且,如今天子雖未到,可這四軍閥均派遣軍隊佔領了司隸地區的各關隘…
就是為了阻擋其餘諸侯分天子東歸的功勞。
現在的形又與昔日曹洪西進時截然不同了。
「陸功曹,依你之見,天子邊的這些不省油的燈?咱們該如何熄滅呢?」
曹主問道。
「這個…」陸羽眼珠子一定。「說來並不難,無外乎十個大字——『合縱連橫,方能以弱勝強!』」
唔…合縱連橫,方能以弱勝強?
這…
曹的眼眸急轉,他在細細的揣著這句話。
這句話太大了,這中間需要注意的細節又何其多?怎麼能用區區十個字去闡述呢?
不等曹開口,陸羽的話接踵而出。
「曹公,咱們且一個一個來說,先說這兵力最多、戰力最強的西涼軍閥楊奉!」
說話間,「嗖」…的一聲,陸羽從背後取出一把匕首,砰…的一下在了這桌案上。
按理說,匕首一出,曹該驚愕才是。
畢竟…圖窮匕現的故事,曹不可能沒聽說過。
鬼知道…陸羽是不是心懷不軌?想要謀刺他曹?
可偏偏,這匕首在羽兒的手裏,曹整個人很淡定,很坦然!
他竟毫沒有懷疑羽兒有什麼不軌的舉,再說了,陸羽的武力值最多也就是五,他曹隨手小拇指都能夠輕鬆制服。
不過,曹還是敏銳的注意到這匕首並沒有開刃,也就是說…本刺不死人。
「砰啷啷啷啷…」
案牘尤自在抖,陸羽的聲音則是繼續。
「楊奉就好像是這匕首,最鋒利,卻又最容易被人玩弄於鼓掌!與其跟他,他開刃,他變得鋒利,倒不如與他聯合,讓曹公去揮舞這把匕首,讓曹公替他開刃,讓他替曹公去捅人,這就好像把他當猴子一樣,耍的團團轉。」
霍…聯合?開刃?耍猴?
曹眼珠子一轉,羽兒這是好大的口氣呀。
據曹所知,這楊奉先是白波軍統領,又是投西涼,算是董卓的舊部,他曹與此人素無,總不至於三言兩句就能締結同盟之誼吧?
想到這兒,曹開口道:
「陸功曹?似乎…我與這楊奉並無深?甚至沒有見過一面,他會信任我麼?」
「哈哈…」聞言,陸羽淺笑一聲,繼而擺擺手,「曹公多慮了,聯合楊奉本不需要,只是需要一個…」
話講到這兒,陸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索簡單來說。
「東西,沒錯,聯合他,只需要一個東西!」
陸羽故意賣了個關子。
唔…東西?
這下,可把曹的好奇心給調出來了,羽兒這話說一半的子,委實讓人有一種想要拔刀的覺。
就在這時,陸羽的話接踵而出。
「這東西,楊奉沒有,曹公卻有,天子沒有,當然了袁紹的很長…像是大象的鼻子那樣長!」
嘿…
陸羽這話,讓曹更好奇了,天子和楊奉沒有,他曹中規中矩,袁紹卻很長?
曹心裏頭嘀咕著,你能確定袁紹就很長嘛?
你確定天子和楊奉就沒有麼?
曹的眼眸連連眨,他的腦門上就三個大字——「我不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