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亂世第一梟雄》 第2832章 子牙現身,論道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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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真人手中的《逍遙遊》竹簡像是被一神的力量控著一般,突然間自翻頁起來。
書頁迅速翻,最終停留在了“至人無己,神人無功”這句話上。
一旁的薑子牙看到這一幕,角微微上揚,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輕聲說道:“南華道友所倡導的‘安命無待’,意在破除自我執念,從而獲得心的自在;而左慈道友所言的‘平衡’,則是通過調節形和氣息來達到和諧的狀態。”
話音未落,薑子牙突然出右手,將食指和中指並攏,如同持劍一般,在空中快速地畫出了一個魚的圖案。
這個魚圖案在空中閃爍著微弱的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玄妙。
薑子牙接著解釋道:“這二者看似相互矛盾,實則相輔相,宛如一。就如同治理國家一樣,需要政令與時代相契合(平衡),同時君主也需要超越個人私(無待)。”
當話題轉到治國之道時,薑子牙的目變得如炬般銳利,他直視著王晨,緩聲道:“太上皇,您可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無為而治’嗎?”
然而,他並沒有等待王晨回答,而是接著自問自答道:“道的本如同太虛包容萬萬象,道的作用恰似春雨滋潤萬而無聲無息。所謂的無為,並不是指躺在床上什麽都不做,而是要‘因其自然’,順應事的自然發展規律;而無不為也並非肆意妄為,而是要‘順應道’,遵循大道的本去行事。”
他突然像是變戲法一般,從寬大的袖子裏掏出了一卷已經泛黃的《乾坤萬年歌》。
這卷書看起來年代久遠,竹簡上的字跡也有些模糊不清,但他卻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輕著那些斑駁的竹簡。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緩緩說道:“想當年,周朝曆經八百年而不衰,並非是因為其兵強馬壯、武鋒利,而是因為其製度符合天道,順應四季的變化;其教化深人心,如春風化雨般滋潤著百姓的心田。”
說到這裏,他的目變得異常和,仿佛過時的迷霧,看到了那個遙遠的時代。
接著,他話鋒一轉,對著太上皇說道:“太上皇啊,如果您也能像周文王、周武王那樣,讓百姓們‘不知有君’,卻能安居樂業,那才是真正的‘道蒞天下’啊!”
這番話猶如一聲春雷,在王晨的耳邊炸響,震得他手中的茶盞嗡嗡作響。
他不想起了史書中所記載的“康之治”,那時候周公製禮作樂,百姓們路不拾、夜不閉戶,社會秩序井然,不正是與薑子牙所說的完全吻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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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的目掃過在場的眾人,隻見武當祖師掌大笑,顯然對薑子牙的這番言論十分讚賞。
南華真人則閉雙眼,似乎在沉思其中的深意;就連一向矜持的左慈,也頻頻點頭,表示認同。
“薑公此言,真可謂是醍醐灌頂啊!”葛玄激地突然站起來,手中握著的丹爐也因為他的作而“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全然不顧丹爐摔落在地的聲音,隻是滿臉驚喜地歎道:“想當年我煉製九轉金丹時,總覺得似乎還差了那麽一點點,卻始終苦尋不得其中緣由。今日聽了薑公的一番話,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竟是缺了這‘化洽無形’的心境啊!”
說罷,葛玄對著薑子牙深深地作了一個揖,他的道袍下擺因為之前煉丹時沾染了不丹灰,但此刻他卻渾然不覺,仿佛這些丹灰本不存在一般。
而此時,窗外的月亮已經悄然移到了中天的位置,銀的輝過雲母屏風,在地麵上投出斑駁的卦象,仿佛在應和著葛玄此刻心的豁然開朗。
薑子牙的闡述就如同春風拂麵、春雨潤田一般,將之前那些零散的論點巧妙地編織在一起,形了一幅璀璨奪目的星圖。
當他談論到“道”時,就如同站在太虛之上俯瞰世間萬,讓人到一種超塵世的高遠意境。
而當他論述“道用”時,又仿佛能夠察秋毫之末,將修治國的道理講解得細致微,讓人不歎他的智慧和見識。
在薑子牙的講述中,那些原本深奧難懂的玄理竟然變得如此通俗易懂,仿佛手可及一般。
葛玄沉浸在薑子牙的話語之中,如癡如醉,對他的欽佩之愈發深厚。
當最後一縷香煙如輕煙般緩緩飄散,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黎明即將破曉。
王晨凝視著案上那卷被歲月侵蝕的《乾坤萬年歌》,突然間,那些古老而神的讖語似乎在他眼前活了過來,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他緩緩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再次向那卷書拜了下去,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驚訝地發現薑子牙的影已經如同清晨的霧氣一般漸漸淡去,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留下那柄拂塵輕輕掃過的痕跡,宛如一道淡淡的墨痕,在檀木案上凝了一個小小的太極圖。
張三見狀,輕聲歎息道:“此老已深得道之真髓啊。”
他的指尖輕地過案上殘留的茶漬,仿佛能到薑子牙離去時的餘溫。
“他來時如春風化雨,滋潤萬而不聲張,去時似秋葉無聲,悄然飄落卻不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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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大道至簡’的最佳詮釋啊。”張三慨地說。
眾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湧起一莫名的。
這個夜晚的論道,讓他們仿佛經曆了一場心靈的洗禮,勝過了研讀十年的道藏經典。
而王晨手中握著的那卷《六韜》,在晨的映照下,泛著溫潤的芒,仿佛在默默地訴說著一個永恒的真理:道,並不存在於高堂之上的經卷之中,而是蘊含在百姓日常生活的點滴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