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
風澹淵說罷,吩咐手下:“放虎。”
手下雖然不明所以,但風澹淵的命令,他們定然照做。
魏紫朝風澹淵激一笑,也沒掙手,而是蹲在老虎面前,跟著老虎嘰里咕嚕起來。
老虎也對著嘰里咕嚕。
“沒事了。”低聲對風澹淵,示意他松手。
風澹淵照做。
“有金瘡藥嗎?”魏紫又道。
風澹淵拿出金瘡藥遞給。
“謝謝。”魏紫打開瓶子,將藥在了老虎中劍最嚴重的幾地方。
“回去好好休息,盡量別下水。”魏紫囑咐老虎。
“嗷——嗚——”老虎對著,方才還威風凜凜的嘯聲,此刻落在眾人耳中,卻乖巧得像孩子似的。
“去吧,我們不會再吃這里的鹿了。”魏紫笑道。
老虎站起來,一步三回頭地看了魏紫好幾遍,才終于奔了林中。
魏紫長長噓出一口氣,心有余悸地順了順口。
再看周圍眾人,跟點了似的,一個個一不地盯著。
風澹淵冷聲道:“這里發生的一切,不準說出去一個字!”
“是,主子!”手下恭敬道。
魏紫激地看了風澹淵一眼,將剩下的金瘡藥還給他。
風澹淵拿手來接的時候,魏紫看到暗的跡,不臉一變:“你傷了?”
“無妨——”
“蘇念,拿火把來。”
待火把照亮了風澹淵,魏紫才注意到他前服已經破了,因是黑,才看不出跡。
方才他雖然躲開了老虎,卻還是了傷。
“點藥就行——”
“老虎爪子可能過腐,傷口很容易染發炎!”魏紫是真的急了,這種況下,是必須要打破傷風針的,可現在連抗生素都沒有,再厲害也沒法子。
“我先幫你清理傷口。”魏紫臉繃得的,轉頭對風宿說:“拿清水來,越多越好。”
風澹淵一言不發,只一不地看著。
魏紫拿匕首割開他被虎爪抓破的服,頓時,幾道已經翻出的傷口便了出來,目驚心,看得眼神陡然一震。
這麼深的傷口……
魏紫從風宿手里接過清水:“會有點疼,你稍微忍耐下。”
洗干凈手,又用酒消了毒,一遍又一遍地幫風澹淵清洗傷口。
等清理得差不多了,才又道:“得用酒消毒,你要不要咬塊帕子?”
風澹淵回:“不必。”
魏紫心一橫,毅然將高濃度的酒倒在了傷口上。
風澹淵面如常,不要說喊疼,便是子都沒一下,看得魏紫詫異。
他卻只有淡淡一句:“這點傷,真不算什麼。”
魏紫替他上金瘡藥的手微微一滯。
是啊,看他上一道道的傷痕,哪一次不比這次重……
念及此,心中又是一疼,連帶敷藥的手也一頓。
“別怕,沒事。”風澹淵聲道。
魏紫不由抬頭,微微帶了些氤氳之氣的翦水雙眸,頓時陷滟滟桃花眼的深淵之中。
風澹淵心澎湃,若非周圍一圈人,他定然將魏紫納懷中,輕聲寬一番。
魏紫猛然收回目,繼續敷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