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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之所以這麼急切,主要還是因為謝洵昏迷之后,涉事的周秉言覺得一個大理寺卿奈何不了自己,對于大理寺的傳喚也是推三阻四。
此刻謝洵醒來了,有王爺的份在,一切就好辦了。
謝洵和沈笑難得的和平共,一起查閱了近日的線索,又結合周管家的證詞,最終將開堂審理的日子定在了第二日。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謝洵就起來了。
他昨晚默認了自己睡在主院的這件事,不管秦如霜怎麼委婉地提醒他,該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謝洵都不為所。
得急了,謝洵就一句,“本王還沒好利索,需要王妃隨時照顧”,將秦如霜的話頭都堵在了里。
看見謝洵醒來,秦如霜還有些氣呼呼地轉過去,不想理他。
謝洵看著別扭的秦如霜,臉上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低聲道:“你再睡會兒,本王和沈笑去審案子,今日你不用來了,在家中等消息。”
秦如霜還是背對著他。
等了一會兒不見秦如霜說話,謝洵嘆了口氣,認命地自己起穿,他沒有讓下人伺候穿的習慣。
直到他穿好服,要離開的時候,才聽到后面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
“嗯,知道了。”
……
謝洵和沈笑一起來到京都的衙門。
路上,沈笑問道:“王爺就這麼肯定周秉言會認罪嗎?”
“會。”謝洵肯定道,“因為本王許諾,若是他愿意坦白,將所有的事說出來,本應該株連九族的罪過,便只由他與周管家,以及從旁協助的府下人承擔。兒眷只判流放。而且許諾他的妻兒不用流落煙花之地。”
沈笑聽到這話,首先的反應便是,判輕了可對不起秦如霜這一番折騰,會開心嗎?
沈笑面狐疑,謝洵心里卻有一些得意。
這一次是他贏了沈笑,他比沈笑更懂秦如霜的心思。
他昨日晚間與秦如霜商議,是否能通過一些條件,使周秉言認罪,而他和秦如霜首先想到的便是將周秉言的妻從輕發落。
因為周秉言自己更清楚此事的厲害,若是他的妻也像那些一般流落到風塵之地,會到怎樣的折磨……
人都是有兩面的。
對于而言,周秉言是惡鬼,可對于妻而言,周秉言是他們的天。
這件事牽扯廣泛,讓應當付出代價的人伏法便夠了,若是將他的妻也牽扯其中,流落風塵,那便是另一樁悲劇,冤冤相報何時了……
……
兩人到了衙門之后,趙長明和周管家以及周秉言都被押了上來。
謝洵坐在主位,沈笑負責審案。
沈笑驚堂木一拍,開始審理。
“疑犯周秉言,多年來利用紅林湖畫舫,謀害多名子,利用落水子對朝廷員行賄,所犯罪行罄竹難書,名單之上為你所害子及賄員姓名。”
沈笑一指角落里的們:“認清楚!”
接著又命人拿出名單,給周秉言,問道:“名單在此,你可認罪?”
“回沈大人,我認罪。”周秉言話音一轉,“但我所行之事,皆為他人指使!”
周秉言話音剛落,公堂外議論之聲轟然炸開。
沈笑也驚疑不定地看向謝洵,周秉言竟然真的愿意招了!
他們之前審理周秉言時,他咬死一切罪行皆為自己所為,與旁人沒有半點關系,今日他突然翻供,所言之事必然牽扯皇室,已經不適合在百姓面前審理,因此沈笑將目轉向了謝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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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洵點頭,示意只管審理,不必避諱百姓。
沈笑得了首肯,重新開始審理,不過事關重大,他還是再問了一遍:“此事事關重大,本勸你想清楚再說,切莫胡攀咬!”
周秉言俯首重重一扣,“我所言句句屬實!”
“好!那就將你所知之事說清楚!”
按周秉言所說,他命與四皇子謝,謝手里,有一支來歷不明的鮫人軍隊。
這隊鮫人都是水極好的士兵,經過特殊訓練,能在水中長期潛伏。
雖然這支鮫人軍隊才三百人,卻有通天本領,在水下能推巨浪,讓畫舫上的人落水。
落水之后,鮫人會據子穿著打扮做挑選,判斷為普通人家的清白子,又長相姣好的,將人拖至湖底帶出紅林湖。
那些子上岸后,再由周秉言送至員府邸供人取樂,用過后,各自理干凈收尾。
有的被殺了丟了葬崗,更有甚者,像周府的管家,則是膽大包天,將賣到青樓,再賺一筆!
而這些這些可憐的子,被人玩弄之后,被殺的被殺,被賣的被賣,年年如此,竟沒有被人揭發!
“既要掩人耳目,春祭之時,湖中異樣又作何解釋?”沈笑問。
“春祭之事,四皇子詆毀太子命不久矣,又設計懷王……”
“勿要妄測。”一直沒有說話的謝洵開口打斷。
周秉言看了一眼謝洵,忙改口道:“是,是,這些也是小人妄自猜測,春祭之時不知四皇子作何打算,讓小人命鮫人帶大魚下水,春祭結束之后絞殺大魚,水翻涌,造異相!所圖之事我不清楚!”
一番審理下來,事已經遠遠超出沈笑所能理的范圍,他命人又與周秉言核實一遍被害子及賄員名單,將案卷封存,急急進宮面圣。
沈笑走后,謝洵打道回府。
剛進府門便看到了秦如霜的背影。
老管家出來迎接,謝洵問道:“不是讓王妃好好休息嗎?這會兒怎麼出來了?”
老管家笑道:“王妃心里擔心王爺,這一早上的來來回回往前院跑了好幾趟,每次都尋著不同的理由,老奴都替王妃累得慌。”
謝洵本來是準備去書房的,聽到這話,腳步一頓轉去了主院。
秦如霜也是聽了前院的人說謝洵回來了,才急匆匆從前院回到主院,此時坐在凳子上氣息還有些不穩。
努力平復呼吸,看到謝洵進來,佯裝驚訝的問道,“王爺回來了?這麼快就結束了?”
謝洵沒有拆穿,而是點點頭,“把該審的都審的差不多了,涉事員的名單,本王心里也大概有數,周秉言供出了四皇子,因為涉及皇室,已經將案卷封存送到宮中了。”
說起正事,兩人的神也嚴肅起來。
秦如霜問道,“陛下一向寵四王爺,他只要穩穩的坐著這個親王的位置,以后可能走得更高,為何現在突然這樣做?而且這一手一石二鳥計,既設計了太子,又設計了王爺,如此妙,不太像是四王爺的手筆……”
秦如霜有些擔憂,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讓四王爺些教訓。
“老四行事魯莽,但背后有左相指點,很多事并沒有參與其中,必須早做打算。”謝洵解釋。
“此次周秉言指認四皇子,他應該逃不了干系吧?”
“不容樂觀。”謝洵搖頭,“周秉言所言之事,老四并沒有直接參與其中,唯一有牽扯的那隊鮫人,只要狠心割斷關系,即使父皇責罰,也是小打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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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洵說完,見秦如霜又皺著眉頭,臉上有些愁容,忍不住安道:“老四本就是皇子,除非是天大的罪過,不然最多就是責問兩句。”
“這件事你不用想太多,能將害的都救出來,就已經是件好事了,而且以后像紅林湖這樣的慘案,也不會再發生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
屋頂上,影二里咬著一狗尾草,抬頭看著晴空萬里的天,嘆道:“今兒太怎麼沒打西邊出來呢?咱們王府門口的鐵樹怎麼沒有開花呢?”
影一頭,“你這打的什麼啞謎?”
影二語氣中百集,“咱們王爺也會安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