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決定好之后,準備等夜深了,徐府的人都睡下了,他們就出門,探道觀。
臨走前,謝洵吩咐影一和影二,“你們兩個不必跟著了。”
影一最是忠心,向來都是事事以謝洵的安危為重,于是出言道:“王爺,不可。”
一旁的影二連忙拉住這個沒有眼的同僚,一臉堆笑地對謝洵道:“王爺王妃慢走。”
后頭的青枝也是十分希兩人有單獨相的機會,一個勁推著秦如霜往外走,“王妃快和王爺一塊去吧!待會兒天都要亮了!”
秦如霜就這麼被青枝荷影二催促著,和謝洵一起出了徐府。
等到了街上,月灑落下來,秦如霜這才發現不妥。
說是夜探,謝洵倒是穿了一黑服,而自己竟然穿著一件白的長紗,往那一站,真是再顯眼不過了。
“要不王爺等等,我回去換個服。”
“不必。”
秦如霜一想也是,那道觀也不是什麼龍潭虎,只是去打探一番,也沒準備打草驚蛇,于是和謝洵一起出發了。
等兩人來到道觀之外,秦如霜暗暗后悔,大意了!
這道觀看來真的有問題,大半夜的竟然有道士在道觀外巡邏!
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值夜的道士,而是正兒八經的在觀察道觀周圍的環境,一臉警惕。
穿著這一白,也未免太顯眼了一些!
“怎麼辦?”秦如霜湊近謝洵,低聲問道。
接著語氣有些懊惱,“都怪那青枝那妮子一直催促我,服都沒換”
秦如霜本是無意之舉,只想低聲音,怕被巡邏的道士聽到聲響,卻不知和謝洵湊得極近,故意低了聲音,溫熱的呼吸噴在了謝洵耳畔,上淡淡的香味也傳到了謝洵的鼻尖。
謝洵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道觀外的一片小樹林。
眼看著巡邏的道士離這里越來越近,秦如霜卻沒有得到謝洵的回應,于是催促他:“王爺,咱們繞到后邊,還是……”
謝洵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秦如霜在和他說什麼,于是轉過臉低低問了一聲,“嗯……?”
只是兩人本就挨得很近,隨著謝洵的作,兩個人的呼吸融在一塊,鼻尖幾乎要到了一起,而也不過相隔一指的距離。
猝不及防離得那麼近,秦如霜立刻起退開。
冷不防后面有一節干枯的樹枝,秦如霜一下子踩了上去,“咔嚓”一聲,樹枝斷了,秦如霜整個人也跟著往后倒去。
“呀——”
哪怕謝洵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秦如霜的腰,將托了起來,可秦如霜口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溢出了一聲低呼。
“什麼人?!”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要從小樹林旁走開的道士,突然聽到了這邊的靜,高聲問道,“什麼人在那里?!”
秦如霜地捂住自己的,用眼神示意謝洵,怎麼辦?!
那道士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而且他剛剛的那聲,還引來了一旁的其他道士。
他們站的地方是一棵樹的后面,若是不出聲響,看不出什麼,可若是真的過來查看,只憑秦如霜的這一襲白,就很容易被人看到。
急之下,謝洵將服的外袍解開,對秦如霜說道:“鉆進來!”
“啊……啊?!”
“啊什麼,你的白服太惹眼了,本王先擋一擋。”
說著不待秦如霜反應,劈頭蓋臉將秦如霜一把抱在了懷中。
而秦如霜鼻尖全是謝洵上凌冽的香味,耳邊是謝洵強而有力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洵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馬上人就要過來了,兩個人心中都了一把汗。
腳步聲更近了。
只要那人一抬頭,就能看到兩人所的地方,萬幸這個時候道士后突然傳來了聲響。
“怎麼了周師兄?”原來是在另一頭巡邏的兩個道士來了。
先前的道士停住了腳步,說道,“我剛剛好像聽到有靜,你們聽到了嗎?”
那兩個道士撓撓頭,“我們沒聽到啊,會不會是師兄你聽錯了。”
另一個也道:“我也沒聽到,會不會是野貓啊?”
這時,謝洵突然低頭,對秦如霜輕聲說道:“學貓。”
為了不引人耳目,謝洵將聲音得極低,而且湊得離秦如霜的耳廓特別近。
秦如霜甚至能覺到溫熱的呼吸,噴在耳朵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閃而過的溫熱,好像是謝洵的。
“快學貓。”謝洵催促道。
“我……我不會呀!”
“快點,他們馬上要過來了!”
怎麼能讓學貓呢?!
秦如霜氣急敗壞,低聲在謝洵耳邊道,我“不!要王爺自己!”
“乖,本王學得不像。你要是再不,一會兒就要被發現了。”
眼看著三個人已經結束了談話,往這邊走來,秦如霜終于不不愿地著鼻子“喵”了一聲。
“看吧,我就說是野貓。師兄不必太過張了,這大半夜的誰會來道觀呢?”
“就是就是,這不春天剛剛過去嗎?春的野貓也是有的……哎,你別說,這貓得還好聽的,聽著氣得很!”
“行了行了,”先前那個發現秦如霜的道士說道,“這邊還是我守著,你們兩個去后師父放香的地方守著,不可懈怠,知道嗎?”
“知道了師兄。”
那道士又探頭探腦地往林子里看了兩眼,此時正是午夜,夜風陣陣,林子里頭黑得很,那倒是沒發現什麼端倪,終于往反方向走了。
等人走了,秦如霜突然一把睜開謝洵的懷抱。
“你剛剛拉著我干什麼?!我要出去給他好看!!什麼春的野貓?他才春呢!!”
“是是是,他春!別氣了。”謝洵忍笑安道。
兩人趁著周圍沒有人巡邏的空擋,一貓進了道觀里。
而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剛剛那兩個小道士口中的放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