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現在已經吐得胃里空空,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這種覺甚至比他剛剛有孕害喜的時候還要嚴重。
“王妃你沒事吧?”青枝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家王妃吐得天昏地暗,手上端著一杯熱水,拿著溫熱的帕子,準備隨時替王妃角。
“我沒事。”秦如霜慘白著臉接過青枝遞過來的帕子。
如果說害喜的時候只是想吐,那麼暈船的覺就是又想吐,頭又疼,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秦如霜抬起頭,看到自己邊只有青枝和幾個侍衛,不見謝洵的影,秦如霜心里有些失。
不一會兒,謝洵回來了。
秦如霜賭氣似的轉過去不看他。
“怎麼樣,王妃好些了嗎?”謝洵以為是秦如霜不舒服才不理人,于是轉頭問后的青枝。
青枝點點頭,“王妃好一些了,可是肚子里吐得空空的,應該很難吧。”
謝洵對青枝說道:“你先過去吧,我來照顧。”
青枝有些猶豫,現在秦如霜那麼虛弱,應該陪在邊,王爺真的能照顧好王妃嗎?
見青枝面猶豫,謝洵不容置疑地接過手里的帕子,又到了秦如霜邊。
秦如霜抬頭,就看到謝洵正著,臉上的心疼不似作假,心里的氣也散了些。
“你來干嘛?”秦如霜問道。
“剛剛替你去找東西了。你看這是什麼。”
謝洵說著,打開手里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柑橘。
“青枝說你吐了也不見好,船上倒是有暈車的湯藥,你懷著孩子他們不敢給你喝,所以我去找了這個。”
秦如霜還是搖頭:“多謝王爺,可我還是吃不下。”
謝洵將柑橘剝開,單獨拿了柑橘的皮,遞到秦如霜鼻子下面:“不是給你吃的,這個是用來聞的,聞一聞可能會好一些。”
秦如霜半信半疑地聞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竟然舒服了不。
見秦如霜眉頭舒展開來,謝洵心里也放心下來。
躲在一旁的青枝見王爺有模有樣地替王妃拭,又將王妃哄的眉頭舒展開了,心里也放心下來。
以為王爺照顧好王妃就要走了,可誰知王爺在王妃邊一照顧就是整整四天。
一直到們的船停靠到岸邊,才沒有亦步亦趨跟著王妃。
下船的時候,秦如霜有一瞬間的恍惚。
上次來江南的時候還是孩,關于江南的記憶已經朦朧不清,又好似十分悉。
江南的水還是一如既往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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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霜站在岸邊,水上有船,那船兩頭尖,肚兒寬。
那船似乎有些陳舊了,原來的褐褪去了,變得有些破。孩們乘船,在船上唱歌,聊天,在很遠的地方都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船緩緩移,水紋隨著船的移向四周散去,水紋散到石階旁,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小鎮的風景,祥和的人們。
江南是富裕的,溫的,而江南首富,就是秦如霜的外公一手創辦的杜氏商會。
秦如霜領著謝洵來到一低調講究的宅子前。
秦如霜抬頭,記憶中的石坎和牌匾。
“杜府”。
“彭伯伯,勞煩通傳一聲。”
門口的老人慢悠悠抬頭,說出的話帶著江南口音:“你怎麼我彭伯伯呀,該我彭管家,你是哪家的……小小姐?!”
老人驀地睜大了眼睛,接著喜笑開:“小小姐回來啦!小小姐回來啦!快進來!”
彭伯伯十分熱,拉著秦如霜就要往里面走,和正要出門的杜老爺子撞了個正著!
秦如霜時隔那麼多年,再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外公,不知怎麼的,眼淚突然就了眼眶。
“外公……”
杜老爺子何嘗不是激萬分。
自從那個倔強的兒不聽他的勸嫁給了秦將軍,他心中賭氣,這麼多年來只去過一次京都,也只見過秦如霜兩次,現在一看,竟然都這麼大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杜老爺子的聲音也哽咽了,拉著秦如霜就要往里面走。
“哎,外公等等,還有人在后面!”秦如霜回頭說道。
杜老爺子腳步一頓,問道:“可是隨行的下人?你先進來,之后我在安排人接應他們!”
“不是,是王爺也一起來了。”秦如霜說道?
杜老爺子眼睛一瞇,“王爺也來了?好啊!好啊!”
秦如霜一笑,“外公不覺得被打擾就好,王爺他……”
下一刻,只見杜老爺子將秦如霜招呼進了府門,然后大手一揮,吩咐下人:“立刻關門!不許開!”
在杜氏府里,杜老爺子的話那絕對是圣旨,別說一個懷王,就是皇帝來了,老爺子要是吩咐關門,他們也要立刻關門!
于是,秦如霜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謝洵被關在了門外……
錯愕抬頭:“外公,這是怎麼了?”
杜老爺子沒好氣道:“你還說!你娘不聽話,你也不聽話!懷王并非良人,外公本來就不同意,我可沒喝過他敬我的茶,這個孫婿,我不認!”
秦如霜哭笑不得,外公竟然還記恨著謝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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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公準備永遠不讓他進門了?”
杜老爺子眼神里出危險的神:“想進來?當然可以!只是這個孫婿,外公我要親自考考他!”
說完又瞪了秦如霜一眼:“你可不許心!”
秦如霜忙道:“不心,不心,全聽外公的。”
說完試探著問道:“那外公準備怎麼考王爺?”
杜老爺子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并不糊涂,只見他若有所思地著雪白的胡子,過了一會兒說道:“來人,傳話給懷王,老夫這里有一道難題要考考他這個孫婿,若是能為老夫排憂解難,老夫便認了這個孫婿,若是不能……那在江南的這段日子就請王爺自行尋個地方住下,杜府招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