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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爺子一聽這話立刻就不干了。
“不行！這是我考你，還是你考我？你若是選擇如霜，那哪里還能我考你！”
謝洵一笑：“外公并沒有說不能選如霜啊，如今我與如霜已經結夫妻，本就是一，再者如霜也是杜氏商會的一份子，選有何不可？”
“年紀輕輕你怎麼還耍賴呢？！”杜老爺子怒道。
接著又對秦如霜道：“你看看你選的好夫君，在這兒跟外公耍心眼！”
秦如霜樂得看兩個斗，幾乎忍不住邊的笑意。
但也知道必須幫一把謝洵。
不說別的，杜老爺子在杜氏商會那是說一不二，眾人都知道杜老爺子對這個孫婿不太滿意，心里憋著氣，若是謝洵隨便選了一個，他們礙于杜老爺子的威嚴，肯定不敢竭力相幫。
退一萬步說，若杜氏真的有能人能幫助謝洵解決杜老爺子出的這個難題，杜老爺子也不至于對蕭氏商行那麼著急上火了。
可是看著自己外公這麼氣壞了子也是不好的，于是秦如霜趕忙挽著杜老爺子的手，撒道：“爺爺，就讓孫幫幫他吧。”
秦如霜鮮有這麼撒的時候，在杜老爺子印象里，這個孫格的強勢比起兒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看孫都這麼撒了，于是不不愿地答應了。
“也。但是這樣的話，你也不能自己的份，不能太過于幫偏他！”
杜老爺子這麼說，還有一個顧慮。
人人都知道秦如霜是他的孫，如今蕭氏商行，而且據他所知這家商行行事有時候不規矩，若是秦如霜的份暴，就怕他們對秦如霜不利。
“這樣吧，你現在的份是我一個選房小輩，跟著相公來江南談生意，這樣安排就好。”杜老爺子說道。
看自家外公已經讓步，秦如霜自然也順勢答應了：“都聽外公的！”
杜老爺子撇了一眼，說道：“你是答應了，你還沒問懷王的意見呢。”
秦如霜淡定道：“懷王府里，孫兒說了算！”
謝洵聞言，也立刻附和：“是，懷王府里，王妃最大，說一不二！”
杜老爺子聞言，總算沒那麼氣了，可是對謝洵的語氣也沒松快多。
他看了一眼謝洵，對秦如霜說道：“如霜跟著外公去書房聊聊天，王爺自便！”
在大祁，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敢對謝洵這麼忽視，直接省略了會客的步驟，把謝洵自己晾在一邊。
跟在后的懷王府下人們都為老爺子的舉了一把汗，王爺還不會生氣把杜氏府邸抄了吧？！
誰知謝洵聞言卻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沒有再把他趕出去了，立刻順從道：“外公和霜兒好好聊天，不用顧忌本王。”
杜老爺子哼了一聲，“以后在外面不要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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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在府里可以您外公了？”
杜老爺子又想罵人，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秦如霜趕哄著杜老爺子離開：“我想死外公了，我們去書房坐坐吧？小時候我的那些東西還在嗎？我想去看看。”
杜老爺子被打了個岔，果然跟著秦如霜離開了。
獨留謝洵一人在前院。
謝洵后的手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聲。
有一個膽子大的低聲問道：“王爺……那咱們……？”
謝洵轉，客客氣氣對跟在后的彭伯伯道：“有勞彭伯伯，如霜以前的房間在哪兒？本王先去將行李放下。”
彭伯伯伺候了杜老爺子一輩子，對杜老爺子的了解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自然看出杜老爺子上說著不喜歡這個孫婿，倒也沒有那麼討厭，于是笑呵呵道：“王爺跟我來吧，王爺別我彭伯伯了，折煞老奴了。”
“哪里，霜兒您什麼，本王跟著，用不會錯的。”
彭伯伯聽完心中對謝洵更加滿意。
自古都說夫唱婦隨，到了他家小小姐這里，果然不一樣了，小小姐把王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呢！
……
書房里，秦如霜看著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書房，心中倍溫暖。
書房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時候來江南，杜老爺子還在生秦夫人的氣，對秦夫人冷言冷語，小小的秦如霜卻不懂這些。
別人都怕板著臉的杜老爺子，卻最跟在杜老爺子后，外公長外公短的。
杜老爺子上不說，心里也疼極了這個小孫。
秦如霜那時候喜歡去書房玩兒，杜老爺子的書房是辦公重地，有一次，有個下人勸杜老爺子讓秦如霜去別玩，別打擾正事。
下人都是看人下菜，在他們心里，秦如霜不僅是個孩兒，還是外孫，遲早是要嫁到別家去，姓別家的姓的，因此心里對秦如霜也沒那麼重視。
后來那個下人被杜老爺子呵斥了一通。
在那之后，杜老爺子將秦如霜的小玩意兒都搬到了書房，看到杜老爺子這麼重視秦如霜這個外孫兒，下人對也恭敬起來了。
秦如霜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手指劃過書架上的書和一個小矮桌，上面是放的端端正正的筆和宣紙，連位置都沒有過，一如小時候走的那天。
“來，現在沒有外人了，跟外公好好說說，在懷王府過得怎麼樣。”
秦如霜知道杜老爺子心里明白著呢，也不想騙他，杜老爺子一生都在商場上叱咤風云，想騙他也騙不過去。
因此秦如霜老老實實將親之后王府的事都說了一遍。
包括秦方好嫁王府，包括秦方好肚子里那個孩子。
杜老爺子聽完，長長嘆了一口氣。
“如霜啊，你還記得外公以前同你說的那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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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霜眼神有些恍惚。
怎麼會記不得呢。
那時候外公因為母親執意嫁給父親，他們回到江南后，外公仍然沒給好臉。
那時候外公得知父親又納了一房小妾柳姨娘，因此怒火攻心，要求母親和父親和離，但母親拒絕了。
兩人發了一次劇烈的爭吵，小小的被嚇哭了。
后來外公在母親含淚走后，抱著小小的秦如霜說了一些話。
外公抱著，低聲告訴：“人這一輩子啊，就是來渡劫的。外公渡的是財劫，你娘渡的是劫。萬劫皆易躲，劫最難還。霜兒以后要記得，千萬別走你娘的老路啊……”
萬劫皆易躲，劫最難還。
可惜最后的最后，還是走了娘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