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良心不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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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能引慕王爺突然駕臨平城的唯一原因,就是傅思瀅撒的這個大謊。

若是被慕王爺發現傅思瀅是在撒謊,呵呵,後果太不敢去想。

傅思瀅想了想,臉難看地瑟瑟吞咽一下,默默加快了飯的速度,爭取多吃幾口。

傅宰相趕到時,平城府衙一片死寂,平城刺史帶著平城大小員齊齊跪在堂下,面無,渾發抖。

「下萬死難辭其咎!」

漠蒼嵐只抬眼看傅宰相一下,沒理會,低沉的嗓音如同扣住獵的野般,充滿危險。

「你說得很對,萬死難辭其咎,本王會讓你嘗嘗萬死的覺。」

平城刺史一僵,轉眼像是寒冬般瑟瑟發抖,叩首哀求:「慕王爺饒命!」

一下表示「萬死難辭其咎」,一下又求「饒命」,漠蒼嵐能搭理他就怪了。

拋下平城一眾員,漠蒼嵐召傅宰相於堂后問話。

開口第一句:「如何?」眉眼低,目直視傅宰相,顯出凝重憂

一怔,反應慕王是詢問自家大兒的況,傅宰相急忙道:「還、還好。」

漠蒼嵐眉間蹙起:「還好?」

差一點就要忍不住說實話的傅宰相,又猛然搖頭:「不、不不,不好!不好!」

這反應前後矛盾的,和平城刺史有一比。

漠蒼嵐眼神生,微微輕應一聲,思忖片息,起:「帶本王去看。」

「是……」

傅宰相心慌意。被慕王的氣勢所迫,真的很想說實話,想想也知道被慕王爺發現是在說謊,會得到什麼下場!可兒又說了,有意藉此逃婚約。為了兒的幸福著想,傅宰相咬牙也得憋住!

……

一直守在白家大宅外的晴音,一見遠遠那輛漆黑的鐵馬車而來,頓時像逃命的兔子一樣往回躥。

躥回客房:「大小姐,慕王爺來了!怎麼辦!」

晴音已然知道自家大小姐在撒謊,儼然一副大小姐死期將至的惶恐。

李氏立即起,要拉傅思瀅去恭迎慕王。傅思瀅趕忙拂開母親的手:「娘,你去就好,我可是悲痛過度,還要閉門絕食的。」

「你還裝?」

「我當然還得裝,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告訴慕王我說謊吧?」傅思瀅安母親,「娘,您可千萬要穩住,就當我是真的遭難了,可別出端倪,讓我功虧一簣。」

李氏還再說什麼,被吩咐整裝的蕓芷出現。全家人只剩蕓芷還被蒙在鼓裡。蕓芷幾日沒見姐姐,這突然一看姐姐就站在門口,頓時通紅眼眶奔去。

「姐!你還好嗎!」

傅思瀅一怔,反應比意識快,後退一步,「啪」地一下將房門關閉,悲痛大喊:「我誰也不見!」

蕓芷撲到門板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姐,你一定要想開啊!千萬別做傻事!姐!!」

心疼小兒眼都哭腫,李氏急忙將蕓芷擁懷中,給抹著淚:「乖,別哭了,走,和娘一起去恭迎慕王。」

容辰跟在其後,看二姐哭得悲戚,出一臉無奈。當弟弟的,良心很痛。

聽到門外蕓芷的哭泣聲漸漸遠離,傅思瀅大大松出一口氣,對於矇騙小丫頭到很愧疚。良心很痛。

讓蕓芷為如此擔心。

真壞壞。

,將房門門閂,再將桌子都推到門后堵著。門外的晴音聽到屋子裡面巨大的靜,好奇詢問。

「大小姐,您在裡面做什麼呢?」

「沒什麼,我把門堵死。等會兒慕王要是來了,你敲敲門提醒一下我。」

「啊?哦。」

李氏帶蕓芷容辰和白家眾人迎到慕王爺的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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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回來的傅宰相悄聲問李氏:「思瀅呢,還在屋子裡?」

「嗯。」

「那就好,」傅宰相鬆口氣,「我沒敢跟慕王爺說實話。咱們就瞞著吧,看自己的打算。」

漠蒼嵐在一片惶恐請安中步下馬車。

「免禮。」

掃視在場眾人一圈,有看到白家人的驚慌忐忑,也有看到宰相夫人李氏的不安憂慮,還有傅蕓芷哭得通紅髮腫的雙眼。

最後幽幽在一個人上定下:「是你。」

被點中的白傾羽上前半步,行禮:「草民拜見慕王。」

白傾羽被皇上賞識,皇上曾在漠蒼嵐面前推薦白傾羽,但漠蒼嵐以二人觀念不和,不予接納。就因為漠蒼嵐的態度,哪怕白傾羽在皇城中的名很高,皇上至今也沒有給白傾羽安排職。

但無疑,這也更表明皇上對白傾羽的看重,不想隨意用一個施展不了抱負的職去打發白傾羽。

而對於漠蒼嵐來說,他對白傾羽的態度和在皇上面前表達過的一樣,不認同也不會阻撓。白傾羽若是在朝堂中站穩腳跟,算白傾羽的本事,但這個人才,他不用,

在進白家大宅的剎那間,漠蒼嵐突然對傅宰相說:「你命人收拾件,與本王一同住府衙。」

傅宰相喃喃應是,白家人則面突變。

顯然,慕王這是看不上白家,或者說是對白家有……防備?嫌隙?不滿?

不過是什麼觀,都無疑會影響白傾羽日後在皇城求仕,這可白家人如何安心。

漠蒼嵐進白家大宅后,沒有去旁多看,只讓傅宰相領路去尋傅思瀅。一路上,跟在後面的傅蕓芷接連不斷地泣,極為悲痛。

無人注意到慕王爺的眉頭越來越,神暗好似風雨來。

在人群步客院時,晴音迅速蔽地敲敲大小姐的房門:「大小姐,慕王爺來了!」

,忐忑等待的傅思瀅一個猛子跳起來,慌地來回走

怎麼辦,怎麼辦?

如何能騙過漠蒼嵐?

怎麼能騙過!

上次七夕宮宴在宮婢所遭遇的事,證明漠蒼嵐的極為靈敏,他能隔著房門聽到屋子裡面的靜,所以必須要謹慎周全、不得大意!

傅思瀅一想,轉就朝床上撲去,還用錦被蒙住了頭,然後開始痛心斷腸的哭泣。

傅宰相帶慕王來到房門前。

「大小姐如何?」

晴音死死垂頭,聲音抖:「還是閉門不出。」

傅宰相先是為難地看一眼慕王,見慕王爺盯房門、眼眸凝定,便沉重地深嘆口氣,抬手敲響房門。

「思瀅,我是爹爹,你……你出來吧,慕王爺來看你了。」

沒有回應。

旁人聽不到靜,漠蒼嵐卻能敏銳地聽到屋沉悶的哭泣聲陡然加重,約傳來痛哭聲:「不……不!」

聲音極為抑沉悶,顯然是被什麼東西捂著。

如此細緻真實,哪怕是漠蒼嵐,也一瞬間握雙拳,眸底捲起雷霆雲。

他雖沒說話,旁人卻能到迫人的氣勢和力。人們不由地離慕王爺更遠些。

在場同樣耳聰目明之人,還有白傾羽。白傾羽的神則與漠蒼嵐截然相反。聽到屋傅思瀅裝得相當真的哭泣,白傾羽蹙眉,一臉無奈。

為什麼有一種覺,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不開門,傅宰相蹙雙眉,神悲傷:「慕王爺,小緒不好,怕是不能及時給您請安。」

漠蒼嵐沉默片息,忽然說:「你們都退下。」

眾人一怔。傅宰相和李氏心臟狠狠揪起:「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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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漠蒼嵐加重語氣,上的暴怒之氣驟然冒出,嚇得眾人躲遠。

傅宰相和李氏互視一眼,緩緩退開,但他們也不敢徹底離去,只退到遠,時刻盯著傅思瀅房門的靜。

一片靜默中,忽然響起蕓芷哽咽的哀求:「慕王爺,您不要對姐姐責難,已經很大的苦了!嗚嗚……姐姐一個人主站出被匪徒帶走,從而讓我們所有人逃過一劫,真的、真的……」

蕓芷再說不下去,掩面嚎啕大哭。

這般聲淚俱下,別說是院中眾人紛紛容,就連屋蒙在被子里傅思瀅都假哭一頓,隨即潸然淚下。

真是太壞了,騙蕓芷這麼多天。可無奈啊,蕓芷子單純,什麼緒都表現在臉上,也只有瞞著蕓芷才好行事。

面對蕓芷的痛哭哀求,漠蒼嵐竟然低聲回應了:「本王自然不會責難。」

蕓芷一怔,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被李氏拉走。

房門外除了漠蒼嵐,再無旁人。漠蒼嵐等了一會兒,聽到屋傳出窸窣的腳步靜后,他終於開口:「傅思瀅,開門。」

的傅思瀅正在一邊泣,一邊腳步沉重地搬凳子。

哽咽著,緒激:「我不想見到你,你別我。你為什麼要來!」

說完,將凳子放到合適的地方,扭頭再去找長度夠用的床單。

漠蒼嵐盡量放緩語氣,這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低聲語的話:「沒有你。本王……我只是想確保你的安危。」

「確保我的安危?呵,呵呵呵,我已經如此,還有什麼安危可言。你是不是要再把我吊到樹上去?不,是要把我吊到城門上去,萬人嘲諷?!」

關鍵時候,自然要快準狠地譴責一下他曾經的罪行!

聽到傅思瀅的話語越說越激,漠蒼嵐出手推去房門,到門被很多件頂著。

他需要一掌將門閂震斷,再推開阻攔。

傅思瀅覺察到房門外的靜,一邊踩到凳子上,一邊驚大:「你、你別!我說了,我不想見你!」

漠蒼嵐驀然頓住作,推在門上的手掌一點一點握起。

他的眉頭從來沒有皺過這麼深,眼眸中的神也從來沒有如此複雜過。他想要立刻見到,卻又要顧及抗拒的緒,這似乎為天底下最棘手的事

「但,」他輕聲,「我想見你。」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想要如此急迫地見。一定要親眼見到這個人,一定親手將的雙眼蒙上,也一定要親口告訴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其實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想要安。不想只是乾等,等自己平緩傷痛。

「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傅思瀅將床單擰長條,在長條的一端綁上一發簪后,然後抬起胳膊就往房樑上一拋!

輕微的一聲撞擊,發簪帶著長條功繞過房梁,再落下。

然後,迅速將長條兩端打結。

這一道異常的聲響自然立刻引起漠蒼嵐的注意。

來自房梁靜?

再一結合之前來回走的莫名聲響,漠蒼嵐陡然目一凜,再不遲疑,抬手一掌將房門震開。

一下推開所有頂住房門的,抬眼便見傅思瀅站在高高的凳子上,手中是已經打好結、並且懸掛在房樑上的長綾,而的腦袋已經套長綾!

傅思瀅驚駭見他闖,慌張勾住脖子,蹬腳就把踩著的凳子踢翻。

「你敢!」

伴隨著凳子倒地,漠蒼嵐厲喝一聲,幾步衝到旁,手就將環住抱起。

傅思瀅一邊默默謝漠蒼嵐的「救命之恩」,一邊還要揮胳膊蹬地去打他踹他:「你放開我!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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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逮到機會能一報前仇!拚命地打,用力地蹬,甚至喪心病狂地抓住漠蒼嵐的頭髮拉扯。

活該!讓他把倒吊在樹上,讓他恐嚇要把他推下山崖!

報仇就是這麼快!

傅思瀅完全表現出一個瘋子發瘋是什麼模樣。

漠蒼嵐忍的揮打蹬踹,雙臂環住,送到床上摁住。

「你冷靜一點!」

傅思瀅兩掌掐住他的臉,咬牙切齒地往兩邊拉:「我很冷靜!」

眼看他削瘦的面頰被圓圓的包子,忽然沒忍住,呵呵笑出聲。

還好反應快,笑著笑著神漸冷,一邊冷笑一邊落淚:「你還要我如何冷靜?漠蒼嵐,我不需要你假仁假義地救我。放過我吧,讓我投胎轉世,讓我重新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人。」

「胡說什麼!」漠蒼嵐很乾脆地用拿來上吊自盡的長綾,將的手腳和床架綁在一起。

確定不會掙扎失控后,手將痛苦的雙眼蒙住。

「傅思瀅,相信我,所有的一切都給我置,」他的聲音是那樣鎮定與冷靜,飽含令人信服的力量,「你用不著害怕,也不必在意旁人的反應。」

傅思瀅睜大雙眼,眨眼間,眼睫到他掌心的溫暖。

他……在說什麼?

「漠蒼嵐,你是不是瘋了?」輕聲驚疑,忍不住提醒,「我清白被毀,已經配不上你。你我婚約解除,你不用再管我。」

漠蒼嵐如同沒有聽到的話一樣,淡然平靜:「睡一覺吧。等你從噩夢中醒來,一切如常。」

傅思瀅驚得閉住雙眼,暗自哀嚎。這和預想的不一樣啊!他為什麼會這樣對

許久之後,到傅思瀅的呼吸平穩,漠蒼嵐才收回遮蓋住雙眼的手掌,凝視閉雙目的面龐。

他知道沒睡,只是閉住眼睛不想面對他。

他會讓知道,他沒有哄騙

漠蒼嵐離開,對傅宰相和李氏待道:「等睡醒,再帶轉移府衙。」

「是。」

傅宰相跟隨慕王離去,臨走時,眼神複雜地與李氏對視一眼。

送走慕王爺,李氏迅速進屋查看傅思瀅的況,見傅思瀅四肢被綁住,頓時傻眼:「你這是……被慕王爺綁了?」

傅思瀅無奈地緩緩睜眼:「這很明顯。娘,您快給我鬆開。」

李氏趕忙給鬆綁。

著被漠蒼嵐抓過的手腕和腳腕,傅思瀅十分納悶地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氏好奇:「慕王爺跟你都說了什麼?」

「他讓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心給他置,還讓我睡一覺,說等我從噩夢醒來以後,就會發現一切如常。」

李氏沉默。

半晌,李氏說:「你想要藉此解除婚約,依娘來看,懸。」

傅思瀅:「……」

漠蒼嵐這到底是為什麼!

由於慕王的命令,傅宰相一家很快從白家大宅搬去府衙借住。離開時,白傾羽找到機會與傅思瀅單獨說話。

「慕王爺如何說?」

傅思瀅垂頭喪氣,無打采:「他說會一切如常。」

聞言,白傾羽的面目立刻變得嚴肅。凝視良久,冷不丁道:「看來你的想法會落空了。」

顯然,他是指想要趁機引慕王解除婚約的想法。

隔著蒙面珠簾,傅思瀅深深看向白傾羽,沉默片息后,說:「看來是的。」

音落,二人之間再無話語。

不遠,蕓芷在喚:「姐姐,快來,該走了!」

傅思瀅向白傾羽微微點一下頭,從他肩而過。

白傾羽轉,目送遠去的影。直到登上馬車時,他忽然高聲喚:「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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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瀅一怔,回頭看他。他修如竹,立在如同水墨畫般的門檐之下,神鄭重。

斂眉,留下四個字給他,不顧他是何反應,速速低頭鑽車中。

「與你無關。」

……

傅思瀅隨家人住府衙,唯獨一人被安排在漠蒼嵐的院中,房間就在他的隔壁。

不去還不行,慕王府的護衛直接把押來,並不顧忌的威脅與哀求。

漠蒼嵐不在,只有他的護衛侍從守在院中。

護衛端來飯菜:「傅大小姐,王爺叮囑給您送膳。」

才吃過沒多久,飽飽的,哪裡還能吃得下,而且還要表決心的:「我不吃,拿走!」

「王爺待過,您一定要吃完。」

傅思瀅沒好氣:「放那兒就行。」

「王爺吩咐要屬下親眼看您吃完。」

傅思瀅咬牙:「我若不吃呢?」

護衛拿出繩子,很為難地比劃了一下:「那屬下就只能不敬了。」

「……」

不吃,還要把綁起來塞給吃?

屈服在威脅恐嚇之下,傅思瀅憋著氣一口一口吃掉飯菜。吃剩下還不行,要吃完!

「嗝!」傅思瀅吃撐掉,艱難推開碗筷,「現在總,嗝,總行了吧!我要歇息,嗝,你們嗝出去!」

表示想要歇息,護衛端走碗筷后,帶來傅二小姐蕓芷。

毫無疑問,為了防止做傻事,連睡覺都要被監督起來!

「姐,你可一定要堅強!」蕓芷眼淚汪汪。

瞧著懷中的妹妹,傅思瀅哭無淚。不,堅強不了,快要被漠蒼嵐瘋了。

在傅思瀅被蕓芷陪伴歇息的同時,府衙的正堂跪滿被關押審問了數日的一眾匪徒,堂上坐著的是慕王,鐵

漠蒼嵐沒有像傅宰相和平城刺史一樣,對匪徒進行審問,而是讓匪徒進行指認。

慕王府的兵闖紀家拿人時,紀香蓉正和夫人閉房門,談論慕王爺降臨平城。

「哼,果然是個狐子,都被人侮辱了,慕王爺還肯來看。」紀香蓉頗為不服氣。

紀夫人倒是皺眉:「慕王爺手段了得,不知會不會查出什麼。」

「您不是都讓阿四離開平城了嘛,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是怕……」

話未說完,屋外傳來下人的驚呼:「夫人,不好了,慕王爺派兵來抓人!」

抓人做什麼?

自然是一個個帶上大堂接匪徒的指認。

之前傅思瀅曾經問過有沒有匪徒記得送信人,當時除了黃虎外,無人應答。黃虎一死,線索便斷掉。而漠蒼嵐的法子,則是「詐」!

挨個站到十多個匪徒的面前接指認。心裡有鬼的人,不可能不會出端倪。

漠蒼嵐的眼眸犀利,但凡有誰神出現半心虛害怕,就會被他發現。

他詢問了這幾日傅思瀅的經歷,率先敲定白家和紀家。白家的人先行過一遍,沒有出現異常后,就到紀家。

眾人心中其實都有一點猜測,若說誰會害傅思瀅,那一定是這幾日結仇的紀香蓉。

可沒有證據,誰也不敢將猜測說出口,就連傅思瀅也不行。

紀家老爺過了指認,到紀夫人。

而穩重平靜的紀夫人剛剛往一眾匪徒面前一站,就立刻被漠蒼嵐點出!

「拿下。」

眾人詫異。

為什麼?紀夫人沒有半點不妥啊!更何況怎麼可能是紀夫人,紀夫人親自出城給匪徒送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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