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落入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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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秋獵開始前山下到都是人來人往的忙碌,傅思瀅從傅二夫人給出的紙上挑出一個勢力中等的世家蔣家,以作回擊。

最近名聲太盛,未免麻煩,便戴上帷帽與母親同行。

先去的是蔣家。

蔣家夫人看到宰相夫人時,料想宰相夫人應該是為了傅二小姐傅蕓芷的婚事而來,立刻笑開了花,還急急將長子尋來。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蔣家夫人十分歡迎:「見過宰相夫人,您看,這就是妾的長子,承蒙您見笑。」

蔣家夫人的態度和善極了,看向李氏的目就像是在看救命菩薩……當然,傅思瀅則認為這種目是在拿們當傻子看。

抬手,將帷帽取下。

一見,正要誇自己兒子的蔣家夫人頓時話語噎住,面尷尬:「原來是傅大小姐……怎麼傅大小姐也來了?」

傅思瀅瞥一眼面容泛枯的蔣大爺,平靜地說:「自然是聽我二嬸嬸說起貴府大爺一表人才,所以特來一觀。今日一見,果真是儀錶堂堂。只是不解,為何蔣大公子年近而立,還尚未娶妻?」

蔣家夫人乾笑兩聲:「這、這不是挑來挑去,沒一個合他心意的嘛。說來也是巧,七夕宮宴上,犬子對令妹一見鍾,我還想尋機會問問宰相夫人的意思呢,誰想傅二夫人就先拉來了紅線。呵呵呵,可見兩個孩子是有緣分的。」

「原來如此。」傅思瀅緩緩點頭。

呵,蔣家夫人說的,一個字都不相信!

有人知道蔣家的大爺有龍之好,而且是個玩得狠辣的,幾乎每個月都有小倌死在蔣大爺的床上。

蔣大爺一直沒有娶妻,是因為害怕娶進門的媳婦在知道真相後會鬧出醜事。但蔣家又不甘心去娶能控制住的小家碧玉,這才給蔣大爺拖到了如今。

傅思瀅出笑意:「既然如此,再好不過。雖然這次是想請貴公子與家妹定下假婚約,但要是二人合適,婚約變真的,也未嘗不可。」

聞言,蔣家夫人一懵,就連漠不關己的蔣大爺也詫異地看向傅思瀅。

「假婚約?什麼假婚約?」

「咦,我二嬸嬸竟然沒有告訴你們嗎?」傅思瀅疑出埋怨,「這麼重要的事,我二嬸嬸怎麼也不跟你們明說?這要是掉了腦袋,誰擔當得起?」

掉腦袋?蔣家夫人怔得一頭霧水,心中驚怕:「什麼掉腦袋?」

傅思瀅出惱,裝作好一番思慮后,才解釋道:「聽聞皇上有意徵選秀。家妹正好年紀恰當。我與母親不捨得家妹宮,便打算先暫時給家妹尋一門親事,定一個假婚約,好避過被徵選。」

在蔣家夫人的驚詫中,傅思瀅深深嘆氣:「這畢竟是欺君之罪,被發現的後果夫人您該曉得。我與母親以為二嬸嬸跟您明說了,才急沖沖地前來商議,這怎麼……」

李氏也配合著不解:「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傅思瀅疑

而忽然,出巨大的驚疑之,顧不得是當著蔣家夫人的面,急忙詢問母親李氏:「娘,我剛才求您帶我來蔣家看看時,您為什麼說二嬸嬸不讓咱們來?」

「因為你二嬸嬸再三強調過不要咱們來尋蔣夫人。畢竟是假婚約,事關命,由本家在中間拉線傳話,日後出了意外也好解釋是傳話誤會。」

聞言,傅思瀅的臉驚變:「不讓咱們見蔣夫人,單由一人在兩頭傳話,那豈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娘,我看二嬸嬸就是兩頭騙,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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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想要假婚約的宰相府,定下一門真親事,同時又讓想找真親事的蔣家,擔上欺君之罪。

在場幾人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危機。

傅思瀅大怒:「二嬸嬸本不是要幫咱們,而是要害咱們。哦,對,還有蔣家,一石二鳥呢。」

轉頭看向蔣家夫人:「蔣夫人,難道我二嬸嬸有與您結怨嗎?若不然怎麼扯貴府進來蹚渾水?」

蔣家夫人一時間心如麻,緩慢搖頭,腦子裡拚命回想與傅二夫人張氏發生過的不合。

蔣家雖然是世家,但畢竟比不上傅家。蔣家夫人與傅二夫人的來往很,記憶里全是傅二夫人清高自傲的神

啊!對了!那次,傅二夫人不知道從誰口中聽說兒子喜好龍,竟當的面兒說生出個怪

豈能容忍別人辱自己的孩子,手便推搡了傅二夫人一下!

蔣家夫人越想越心驚后怕。虧還想著能借傅二夫人牽線給兒子定下親事,甚至大膽對宰相家瞞。若不是傅大小姐行事肆意,今日突然尋來,蔣家豈不是糊裡糊塗就會和宰相府結下假婚約,犯下欺君大罪?

想也知道,等定下假婚約后,傅二夫人張氏必定會告發,從而將宰相府和蔣府一網打盡!

蔣夫人當即驚喝:「這門親事不能定!」

不管傅思瀅是不是危言聳聽,蔣夫人都不敢再和李氏商量婚約的事,以防落傅二夫人的陷阱。

李氏皺眉:「當然不能定,我也只是想給小定一門假婚事。」

說罷,起告辭。

李氏惱火不悅,聲音略小卻能讓蔣家夫人和蔣大爺聽到,對傅思瀅說:「娘之前就奇怪,你二嬸嬸怎麼會突然好心幫咱們牽線,原來是打算害咱們。以後不管說什麼,娘都不會再相信!」

「嗯!」傅思瀅點頭,想了想,回首看向蔣夫人和蔣大爺:「蔣夫人最好也對我二嬸嬸提防些。蔣大爺文質彬彬的,不愁娶不到好姑娘。」

「另外,還請蔣夫人不要將我家中的打算往外傳!」傅思瀅出警告神:「經過此事,我與母親已知事關重大,不能相信旁人,所以不再打算用這個欺君的法子。我家與貴府無冤無仇,貴府不至於要算計一下我們吧?」

陡然被警告,蔣夫人嚇得連連搖頭:「不會不會!宰相夫人放心、傅大小姐放心,我們不會說話的。」

被蔣家母子送出時,傅思瀅對李氏抱怨:「我二嬸有空給別人拉紅線,怎麼不著急自己兒子的婚事?傅意禮都多大了,還不親,整日里不好的,別是喜歡男子吧?呵,我要是二嬸嬸,我得著急死,還有閑心去害別人。」

二人一肚子火氣,碎著傅二夫人的閑話離去。

等人一走,蔣夫人氣得進帳篷,抓起茶杯就往地上砸。

「傅張氏,竟敢算計我!沒想到如此惡毒,連咱們一家子的命都算計上,要給咱們家安上欺負的罪名!」

蔣大爺則一臉狠猙獰,想及傅大小姐臨走前說得話,面詭異:「娘,您放心,兒子會替你算這筆賬的!」

他認識傅意禮,但也只是認識。他不知道傅意禮喜不喜歡人,反正他會讓傅意禮嘗嘗男人的滋味!

傅思瀅與李氏碎著閑話走了好遠后,才雙雙停步收口。

李氏攤開手示意給傅思瀅:「娘握了兩手汗。」

傅思瀅笑,用帕子替母親拭乾凈雙手:「我看娘親鎮定自若的,可是我大吃一驚。」

李氏難為地瞪一眼:「總歸說得也不全是假話,你二嬸嬸對咱們居心不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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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不過,咱們的這番挑撥離間能嗎?蔣家畢竟要比本家勢微,很有可能會忍下這口氣。」

傅思瀅搖頭:「若是蔣家不主回擊,那我就把機會送到他們眼前,不愁他們不手!」

……

秋獵開始得極為盛大,皇上一箭中放出的長鹿,瞬間便是萬馬奔騰齊林,猶如猛虎下山,海翻湧。

眼看遠塵土飛揚,山林間鳥驚散,一派熱場面,傅容辰激地猛拍馬屁,卻無奈自己的馬被長姐困在木桿上,移不得。

「長姐,您就讓我去嘛。我若是不山狩獵,那我來秋獵還有什麼意思?」

傅思瀅也是盡量地安容辰:「你別著急,會讓你去的。等那波人平息了你再去,要不然不等你狩獵到野,反而會被別人給誤傷到。」

「等別人去了我再去,那還有什麼野!」

容辰又急又氣,猛漲個頭的年最是活力充足、野心四,一點也不甘心屈於人后。

傅思瀅連連安:「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剛說完,後忽然響起幽幽反駁:「若要保護命,安全為重,但若要鍛煉手,就得豁出命,與人相爭。」

姐弟二人回頭看去,便見漠蒼嵐騎在馬上,後帶著一隊隨行護衛。

他高高在上,著銀片甲,塑出結實的形。就連所騎白馬也配有護頭盔甲,好像是上戰場一樣,極為威風。

看他這般威武裝扮,傅思瀅心頭一,側眸,果然就看到容辰的眼眸里在剎那間迸發出嚮往與羨慕。

求二字,再明顯不過。

傅容辰目貪婪地觀察著慕王上的一切裝備,恨不得立即就能將裝備都換到自己上,讓他好好

傅容辰上前行禮:「拜見師父!」

漠蒼嵐點頭:「牽上你的馬,隨本王走。」

有了漠蒼嵐發話,傅容辰馬上喜笑開,轉頭興沖沖給自己的馬兒解開固定。

見這小子問都不問自己一下,傅思瀅立刻沉聲不悅地咳嗽一聲:「咳!」

興高采烈解韁繩的傅容辰,瞬間作一滯,緩緩扭頭看向傅思瀅,可憐:「長姐……」

尾音拉得十萬八千里遠。

被正視的傅思瀅擺出嚴肅神,看看容辰,再白眼一翻瞅瞅漠蒼嵐,老氣橫秋地道:「既然有慕王陪著你,那你就去吧。切記,憑你那一點點本事,做事不要逞強。」

說出「去吧」以後,傅容辰就大喊一聲「謝謝長姐」,然後趕忙牽著馬走向漠蒼嵐,就沒在意說的後半句是什麼。

眼看漠蒼嵐將傅容辰帶走,傅思瀅長長嘆出氣,對於漠蒼嵐代替為能夠控制住容辰的人,到深深無力。

弟弟被慕王搶走了,心好痛。

回帳篷時,忽然察覺一道兇狠的視線。傅思瀅倏地扭頭定睛一,便見遠不起眼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夏素昔的影!

夏素昔面不善,沉默地著傅思瀅。

一臉憤恨,傅思瀅勾勾角,扭回頭,沒打算理會。

而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後傳來喝斥:「傅思瀅,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李氏和蕓芷聽到聲響,擔憂地張。傅思瀅眼神安母親和妹妹,取了帷帽走向夏素昔:「夏大小姐,在這裡聊聊嗎?」

夏素昔狠狠撂下一句:「你隨我來!」

二人走出營地,夏家下人牽來兩匹馬。

傅思瀅挑眉:「怎麼,夏大小姐有什麼話在這裡不能說,非要去遠?」

「這裡人多口雜,」夏素昔沒好氣地說,「你之前不也是在偏遠的樹林里與我商議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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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無論是夏素昔還是傅思瀅,都備眾人關注的,不遠離營地,還真難以安心。

二人策馬來到山腳下一安靜的小樹林。

見夏素昔下馬,傅思瀅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下馬,而是安坐於馬背上,俯視夏素昔。

「夏大小姐想說什麼?」

「你和慕王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夏素昔惡聲怒問,「剛才慕王爺去找你說什麼?」

「前一個問題,我想很明顯,我與慕王的婚約還沒有解除,那就是老關係。后一個問題,與夏大小姐無關吧?」

「傅思瀅!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會幫我為慕王妃的!」

夏素昔的憤怒令傅思瀅冷笑:「難道我沒有幫你嗎?夏素昔,我若是沒有幫你,也不會被旁人誇讚心開闊了。」

「你沒有!」夏素昔大,「你沒有幫我!我要死要活,丟盡臉面和名聲,而你呢,賺盡好!哪怕你現在聲名盡毀,慕王也沒有立即與你解除婚約,我卻白鬧一場,出盡笑話。傅思瀅,你耍我!」

對於夏素昔的指責,傅思瀅心生愧疚,這麼一說,好像的確虧待了夏素昔。但從二人各自的心愿出發,和夏素昔分明是都沒有如願的,別說的彷彿佔盡好

傅思瀅盡量放語氣:「夏素昔,既然是一場易,你就要做好易失敗的準備。更何況,我並不認為你失敗了,你只是等不下去了。只要你家中繼續堅持要將你許給慕王,皇上自然還會同意。」

「你別想再騙我!」夏素昔,「你如今清白被毀,慕王顧及你的名聲,更不會與你解除婚約。我連個盼頭都沒有了,如何能等下去!」

「傅思瀅,你就該死!」

最後一句叱罵如同一聲令下,「嗖」地一下,不知從何飛來一支長箭,直衝傅思瀅!

自打跟隨夏素昔來至此,傅思瀅一直保持警惕之心,電火石之間,急速俯避開,拉扯韁繩調轉馬頭就逃離。

然而,從來時方向也赫然飛來一支利箭,將堵了回去。

接著,第三箭!

這一箭快得出奇,傅思瀅毫無息之機,被正中腰腹!

「唔!」

疼得剎那間臉刷白,渾冒汗。

此時,夏素昔驚恐地慘一聲,騎馬便逃。眼瞧夏素昔順利逃,傅思瀅有心與夏素昔一路逃離,卻見當夏素昔逃跑時明明安全無比的道路,在走過時便危機四伏!

「嗖嗖嗖」!

夏素昔離開此樹林后,傅思瀅突然發現之前的箭支都來自三個不同的方向,唯有一面通往山上的道路方向平靜得詭異。毫無疑問,這是網開一面。但這種網開一面不是寬容,而是埋伏和陷阱。

傅思瀅不願從這一面逃,卻被得無路可走,不得不闖這條被故意出的逃生路!

騎馬上山不易,傅思瀅卻不敢下馬,只能趴伏在馬背上,捂腰腹背的傷口。

傷口很痛,但是覺得到傷口並不是很深。那些向來的箭全都避開了的要害,而且箭頭圓鈍,有不傷命的意思。

清楚,不論是網開一面,還是手下留,對方都不是心慈手,而是另有算計。

對方打算偽造私自山迷路、遭遇意外,從而逃皇上的嚴查。又要害,又要擺嫌疑,好算計。

是誰,傅思瀅暫且不得知,但明白夏素昔一定知道!

明明是和夏素昔二人在場,那些箭羽卻全,而不在乎夏素昔,何況還容許了夏素昔逃。給夏素昔做戲,也是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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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離山腳營地漸行漸遠,離眾人狩獵的圍場更是遙遠。但凡有試圖偏離道路的舉,從暗就會「嗖」地出一支利箭,回歸正途!

幾次試探下,傅思瀅的腰背又中兩箭,整個人只能趴在馬背上忍痛氣。

不知道暗中有多雙眼睛盯著,所以不敢輕舉妄。更不知道對方要將到何,又打算用什麼手段讓遭遇意外。

直至走出樹林,眼前視野突然開闊,有大風迎面吹來。傅思瀅瞇雙眼向前去,就見前方不遠的山道直直斷掉,唯見從山壁上長出的野枝野草冒出頭來。

又見山崖!

馬兒見前方無路可走,已停下步子,無所適從地打轉。

猜到對方打算的傅思瀅咽一哽,嘔出一大口來,將馬兒的鬃染紅。

這是打算跳崖?!

扭頭向後樹林去,明明是青天白日,林間卻如同鬼影幢幢!

就在傅思瀅拼盡全力一個猛子從馬背上翻落在地時,不出的意料,從樹林中驟然出的一支利箭,正中馬

被箭羽中的馬兒當即長嘶抬蹄,疼得瘋狂向前奔跑。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馬兒就衝下山崖,凄慘的嘶鳴聲響徹山谷。

沒了馬兒,傅思瀅更加孤立無助。

趴伏在地上,悄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對方要失足落崖,偏不!中三箭,總以證明是有人要害不信對方會傻到眼睜睜看著帶有箭傷落崖。

果然,不過一會兒,從山林間飛躍出一個蒙面人。

蒙面人二話不說,上前就將傅思瀅腰背上的三隻箭羽全部拔掉,不顧嘶聲痛呼、流如注。

被三支箭羽造的利傷口也需要掩飾。蒙面人用利石在傅思瀅的傷口上重重磋磨,將傷口搗毀得模糊!

「啊!!!」

魂魄的劇痛令傅思瀅幾近疼暈過去,向蒙面人揮出匕首,但揮刀無力,反被蒙面人奪去匕首。

就在蒙面人拖起傅思瀅,要將推下山崖偽裝失足落崖時,忽然,從後飛來一支詭異的染長劍,直衝蒙面人的頭首!

定睛一看,竟是白傾羽和何長易匆匆趕來。

蒙面人閃避開,再不遲疑,直接將傅思瀅推下山崖。

在看到白傾羽的剎那間以為有救的傅思瀅,瞬間天旋地轉,掉落下去。

「啊!」

危急關頭,雙手被劃得模糊,艱難攀住崖邊一株從石裡長出的小樹苗。

「啊!救命!」

聽到掉落山崖的傅思瀅還在呼救,沒有徹底落下,白傾羽立即對何長易大喝:「你去救傅大小姐!」

說罷,飛迎上蒙面人,須臾間便打得不可開

何長易趕忙奔到懸崖,跪地俯向崖下一看,就見傅思瀅像是輕飄的白綾在空中飛揚。

出手:「傅大小姐,快,拉住我!」

聽到何長易的聲音,艱難等救的傅思瀅渾萬萬沒想到,等到來救的人,竟然是何長易!

這個讓恨到心底的人,恨不得手刃、生啃其骨的人!

他……

他來救?!

帷帽的紗簾時不時將傅思瀅面容上複雜晦的神遮掩,讓何長易無法看清的神

沒有作,不由得心急:「快啊!」

傅思瀅凝著面焦急之的何長易,忽然拼盡全力大喊:「何長易,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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