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凰毒妃》 第264章 水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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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大堂中的所有人齊齊一僵。漠蒼嵐盯著面前八個僵住脖頸的護衛:「換句話就是,你們是怎麼暈過去的?」
慕王盛怒,八個護衛自然不敢再耽誤。為首之人啞著聲音低聲回道:「屬下們……大概是水喝多了。」
「大概是水喝多了?」漠蒼嵐眉頭皺。
每個字都認識,連一句話卻無法理解。
如此一個簡單的、不確定的理由,真的不是在故意激怒他?
生氣到一定地步,漠蒼嵐的怒容漸漸平復,就像是將藏有雷霆萬鈞的烏雲全部起來,凝聚威力。
方止立刻接話:「喝的什麼水,誰給你們送去的水?你們訓時,難道沒有學過負看守職責,口之一定要謹慎萬分?!八個人,一起喝水一起暈?」
八個護衛的腦袋都快垂到地裏。
「屬下們並不敢進食外人送給的水食,一直都是用小五檢查過後送來的水食。只是今日早飯吃得咸了,每個人就喝了很多水,所以屬下也就只能猜測是水喝多了。屬下昏迷之前頭腦暈乎不清楚,失了魂一般,是以沒能提醒別人自己有異常,也沒能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水喝多了,這真是個荒謬的猜測。
「你們還有吃別的東西嗎?會不會是水食里被人下了葯?」傅思瀅猜測道。
「回傅大小姐,屬下們除了早飯和飲水,再也沒有口其他東西。而無論是食還是飲水都和其他人一樣,既然方止大哥和小五他們都無事,那就應該不是水食中被下了葯。」
的確,吃了一樣東西的其他護衛都沒事,水食又是小五親自檢查之後送過去的,那問題應該不是出在水食上。
傅思瀅又猜測:「那有沒有可能是被迷香毒煙之類的氣味所害?花嬈不是以毒煙迷香拿手嗎?」
「花嬈已經被挑斷手筋腳筋,行不便。而屬下們看守的柴房,也是角落僻靜之,若是有接應之人在附近想要給屬下們施以迷香毒煙,必定會被屬下們發現。」
傅思瀅蹙眉緩緩點頭:「哦,這樣吶。」
漠蒼嵐冷笑:「如此,本王是不是得誇讚你們聰明絕頂,竟能分析出是因為水喝多才失誤的?」
八個護衛不敢起,頭死死垂著:「屬下蠢笨,壞了王爺大事,任憑王爺責罰!」
漠蒼嵐冷哼一聲,懶得理會,轉而擰眉看向小五:「食和水是怎麼回事?」
小五在聽到八個護衛歸咎於飲水有問題時,就立刻跪下了,然而面對主子的詢問,小五實在是一頭霧水。
「王爺,屬下實在不知水食有出什麼問題。還請王爺準允屬下再檢查一遍。」
「去。」
得令,小五立刻去做。只是早飯吃得一乾二淨,只能將其他護衛用的水壺和八個護衛用的水壺拿來,先檢查飲水是否有異。
真的會和飲水有關係嗎?
長燚軍護衛的飲水都是從一個桶里舀出來的,怎麼才能只讓這八個護衛中招昏迷?
以防萬一,小五連茶壺也一起檢查。
然而,還是一樣,檢查過後,小五愈發無辜茫然:「主子,屬下學藝不,真的沒有檢查出有問題。」
小五是個葯人,從小接各類毒、、葯、草,對毒是很敏的。連小五都沒有檢查出來,八個護衛昏迷的原因真的會出在水食上?
看小五焦急而不解地擺弄茶壺飲水,傅思瀅也湊頭去看,對比八個護衛的茶壺和其他人的茶壺,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指著其他護衛所用的茶壺,問道:「這件茶壺的水是幾個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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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護衛回道:「是屬下一隊十五人所用。」
十五人?
「誒,」傅思瀅眉頭一皺,又看向那八個護衛,「你們早上到底喝了多水?八個人喝了差不多一壺,比他們十五人喝的都要多。」
八個護衛齊齊一愣,面面相覷,搖頭:「不清楚,就是口,每個人時不時地就去喝口水。」
口?
方才有說是早飯吃得咸了。
總不至於就他們八個人覺得咸,其他護衛就不覺得咸吧?
腦中靈一閃,傅思瀅扭頭問小五:「你們早飯吃的和他們一樣,你們可有覺得咸?」
小五收下,搖搖手:「屬下特殊,您問問別人。」
不用傅思瀅再找人問,方止立刻回道:「屬下沒覺得咸。」
說完,他看向其他護衛,其他護衛也均是搖頭,沒有一個人認為今天的早飯發咸。
這個結果不僅令傅思瀅詫異,也令那八個護衛不著頭腦、頗為委屈。
「就是很咸啊……齁咸齁鹹的,那個蘿蔔像是從鹽地里剛剛挖出來似的。」
傅思瀅問方止:「你們早飯吃的什麼?」
「吃的饅頭和涼拌蘿蔔。」
小五小心翼翼地道:「我給他們八個送過去的早飯,就是饅頭和涼拌蘿蔔。饅頭是筐筐里的,蘿蔔是菜盆里的,都是直接從廚房拿的,絕對沒有發現添加什麼異常東西,和大家吃的都一樣。」
「蘿蔔不咸?」
「不咸。」
疑點很明顯,同一個菜盆里的蘿蔔,別人吃著都覺得不咸,就是這八個護衛認為很咸!為此還喝了好多水。水有沒有問題,還不知道。
漠蒼嵐也用不著傅思瀅再一點一點地引導眾人發現疑問了,直接命掌柜將客棧里做飯的廚子帶上來。
這次外出急,漠蒼嵐的隊伍里並沒有廚子。暫居在百泰客棧中,整支隊伍的飯食均由客棧包攬。
廚子「噗通」一聲跪地:「小人冤枉,小人絕對沒有往飯菜里下毒啊!王爺英明!」
漠蒼嵐斂眉:「今早是你一個人負責做飯?」
「不、不是,小人蒸饅頭,伙夫阿孫做的涼拌蘿蔔。」
「把人帶來。」
掌柜趕忙去找阿孫,傅思瀅則好奇地問廚子:「那涼拌蘿蔔還有嗎,讓我嘗一口。」
廚子哭無淚:「就是供給大人們早上一頓吃的,最後這位小五兄弟颳了盆底給八位護衛送去的。盆底菜嘛,肯定是會比上面的菜要咸一點的。」
傅思瀅臉頰微,看向小五:「你給他們送過去的胡蘿蔔,是菜底?」
小五下收得更,還有點脖子:「肯定是要我們都吃完,確保這菜沒有問題,才敢給他們送啊。那不就只能是菜底嘛。」
小年很委屈:「就算是菜底,也不至於鹹淡能差那麼多吧?」
對此,傅思瀅好笑又好氣地瞥他。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很快,掌柜將廚子所說的伙夫阿孫尋了來。
事查到這裏,全然是瑣碎,什麼水喝得多不多、菜咸不咸……沒有查到一星半點有用的線索!
阿孫還在屋裏睡大覺,被掌柜提留起來,聽說出了事兒,哪裏還敢有睡意。
同樣「噗通」一聲在慕王爺面前跪下。
聽到一旁冷漠嚴肅的方止做出的詢問,伙夫阿孫一臉驚疑,懵暈地冒出一句:「啊?不是這八個護衛吃鹽重,口味獨特嗎?」
嗯??
一聽這話,眾人都是神一醒。
伙夫阿孫這樣說,明顯有問題!
方止厲聲追問:「你是從何得知他們八個吃鹽重的?」
伙夫阿孫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新來的夥計郝雲告訴我的。他為人機靈好打聽,昨晚告訴我他打聽到各位大人的口味,我做飯的時候用些心。說有幾個護衛吃鹽重,恨不得把鹽罐子往裏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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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用漠蒼嵐再吩咐,百泰客棧的掌柜主往外跑:「小人這就去把郝雲找來!」
傅思瀅問伙夫阿孫:「他說有幾個人吃鹽重,那你怎麼做呢?」
阿孫一臉老實憨厚的模樣:「小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同一鍋菜,就算是鹽沒炒開,鹹淡不一,也可能說鹹的是一堆、淡的是一堆。」
說完難,阿孫傻傻一笑:「最後還是郝雲提醒的我,說吃鹽重的護衛因為口味重,所以總是最後吃菜底。他建議我今天早飯做涼拌蘿蔔,這種小菜加鹽方便,等只剩菜底的時候,倒半罐子鹽進去,攪一攪就行,不用再回鍋炒。」
半、半罐子。
只用聽的,傅思瀅都覺口。
小心翼翼再問:「所以,你今天早上就往蘿蔔的菜底里……倒了半罐子鹽?」
「差不多吧,小半罐子。」
傅思瀅:……
漠蒼嵐:……
八個護衛:……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是不是鹽放得多了?」伙夫阿孫膽心驚,「我也覺得有些多,所以見小五兄弟進廚房舀菜拿饅頭走的時候,我也沒敢吭支聲。」
小五:……
不支聲是因為怕被打死嗎!
傅思瀅轉頭看向小五:「別看你們喝的水一樣,我覺得這水八是有問題的,只是喝一些與喝許多的區別。他們八個人吃得這麼咸,喝下了許多水,葯毒積累才顯出了癥狀。你再想法子好好查一查這水。」
小五也意識到問題所在。
如果暗地裏幫襯花嬈的人想要在水裏下毒而不被發現,那就必須要讓水裏的毒藥儘可能的稀淡。而為了讓毒藥依舊奏效,又要想法子令看守花嬈的護衛多喝水。
「那個什麼新夥計郝雲,肯定有問題,」傅思瀅看向漠蒼嵐,「說不定已經跑了。」
話音剛落,前去尋人的掌柜就手足無措地跑進來:「王、王爺,小人找不到那個新來的夥計!」
果然!
不用再多想,肯定是救下花嬈之後跑了。
漠蒼嵐發問:「這個郝雲是什麼時候到你這裏做工的?」
「也就是昨日傍晚之時。」
昨日傍晚!
便是他們剛從千島湖回城。
擺明是沖著營救花嬈來的。
掌柜待道:「他說自己喜好廚藝,想跟著廚子學兩手,還肯不要工錢做活。小人見他說話機靈討喜,也沒多想就留下了他。若是昨日就知王爺份,小人怎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留下一個新夥計的!」
這點倒是不值得被質疑。
能掌管開封城最大的客棧,掌柜必定是個有眼力、會來事的。要是知道慕王爺下榻自己的客棧,怎麼也不會允許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當夥計。
掌柜儘可能地想要擺自己的罪責:「但即使昨日不知王爺您的份,小人也沒有允許郝雲自由出廚房,只是讓他負責在後院洗菜。」
後院洗菜?
一聽這話,傅思瀅下意識地發問:「他就坐在水井邊上?」
掌柜更是下意識地回道:「啊?是啊,坐在井邊洗菜方便嘛。」
眾人:……
掌柜說完,才後知後覺說了關鍵線索。
得嘞,水落石出了。
郝雲洗菜,靠近水井。應該是直接往水井裏下了毒,客棧里所有人喝的水都有毒。
然後他又靠著自己給人以能說會道會來事的形象,輕輕鬆鬆令伙夫阿孫相信了他探聽到的「吃鹽重」消息。
這兩步,完通過小五對飯菜和飲水的檢查,功毒暈八個護衛,最後趁著掌柜請走客棧其他客人的時候,將花嬈救走。
一個假冒新來夥計的人,輕輕鬆鬆、有條不紊、行事嚴、小心謹慎地毒倒了八個長燚軍護衛,從漠蒼嵐的眼皮子底下將重傷的花嬈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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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慕王府的臉上「啪啪啪」地打啊。
不過……
將據已知線索而分析得出的事經過前後細細想了幾遍,傅思瀅越想越覺得有一古怪。
這個郝雲行事很古怪啊
比如說下藥。既然有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藥,那為何不直接下一個量大就會喪命的葯?
那多一勞永逸。
可別說這個郝雲還有善心,害人但不殺人?
而且很明顯是十分清楚小五辨毒的能力,所以行事才會如此謹慎用心。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這時,聽到漠蒼嵐在思索過後對掌柜詢問:「這個郝雲長什麼模樣?」
「滿臉麻子,小臉,大耳朵,笑起來出牙來七八糟的。」
聽到這話,不止是漠蒼嵐,方止和孫丹以及個別人的眉頭都倏地皺。
漠蒼嵐又問:「個頭呢?」
立刻,掌柜想要手比劃個頭,但又不敢站起來,於是左右看看眾人,然後對著傅思瀅,手掌向上以呈托的模樣比劃了一下,說:「就和木小姐差不多一般高,是個矮個子的小男人。」
不用掌柜說完,方止口而出:「主子,是徐!」
漠蒼嵐沉默不語。
「徐是誰?」傅思瀅問。
方止剛要說,又住口看向孫丹:「徐是花嬈的下屬,讓孫丹給您解釋更清楚。」
「哦。」
傅思瀅未多想,扭頭看向孫丹。
孫丹面目嚴肅,附到傅思瀅耳旁低聲道:「徐是近幾年才清方門的,跟隨花嬈出煙花紅之地獲取各路消息。這個人小個子小臉、大耳朵、牙,很好辨認。但掌柜所說的滿臉麻子應該是他此番的易容偽裝。」
孫丹對徐自然也是悉的,現在徐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作,孫丹對徐自然態度變差。
「徐最大的特點是能說會道,特別容易與人拉近關係,是以雖然不是清方門的元老,但也了主……我家門主的眼,還算是到重用。」
傅思瀅下意識認為孫丹所說的門主是「令狐老丈」,於是道:「那是令狐老丈派他來救花嬈的?」
「嗯?」孫丹一懵,趕忙搖頭,「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的意思是……」
說之前,孫丹先瞥一眼漠蒼嵐的方向,然後將傅思瀅往遠拉一點,更低聲音說:「花嬈應該是帶著徐,一起叛出清方門了!」
「哦?」傅思瀅驚訝。
孫丹加深解釋:「門主和慕王爺的關係絕對是鐵一樣的堅固,就算清方門倒了,門主都會支持慕王爺的。花嬈叛出清方門,徐幫助花嬈,無異於一同叛出。現在的麻煩就在於,不知道是只有徐一個人跟隨花嬈叛出,還是有不花嬈的下屬都跟隨花嬈叛出了。」
這下,傅思瀅聽明白了。
目瞪口呆:「事還嚴重的!」
「對,您看現在王爺的臉多黑。」
傅思瀅順著孫丹所示意,看了一下漠蒼嵐的臉。嘖嘖嘖,果然很不好。
漠蒼嵐肯定是將清方門當作可以隨意支配掌控的勢力,花嬈帶人叛出清方門一舉對於他來說,自然也是不可饒恕的行為。
這樣一來,這件事牽扯得就有些多了,傅思瀅也不好再隨便過問。反正漠蒼嵐肯定是會命人全力以赴抓捕花嬈的。所求也只有親眼看到花嬈死在面前,至於其他清方門不的,不是可以在意的事。
在將客棧掌柜、廚子、伙夫等閑雜人等趕走後,漠蒼嵐嚴肅對方止下令:「命人火速趕回皇城,讓老丈清點門弟子的蹤影。只要是行蹤不能確定的,全部記下,等本王回去后再做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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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見漠蒼嵐甚是威嚴地命人回去找清方門的事兒,傅思瀅突然想到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在孤島上,在漠蒼嵐和花嬈發現之前,記得有個什麼事兒在腦子裏留了個印象來著。只是當時況異常,沒來得及多想。
誒?到底是什麼事,記得當時自己到有些疑、意外,還重要的。
傅思瀅撓頭,死活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
這讓不得不懷疑,此番前來開封城遊玩觀賞的秋盛會之行,是不是命中的一個大劫。要不然怎麼會落得如此凄慘?
渾是傷,醜陋難看,還癡獃健忘?
深深嘆口氣,繼續陷自卑。
由於抓捕花嬈和淺蘇病未見明顯好轉,漠蒼嵐與傅思瀅要在開封城中停留幾日。漠蒼嵐有繁重的公務,傅思瀅不便打擾他。
命人準備可口清淡的飯食,上樓去看淺蘇。
淺蘇還睡著。
人一旦生了病,睡覺就不是睡覺,而是養命。
淺蘇的侍輕聲輕腳地引傅思瀅了屋,傅思瀅坐在淺蘇的床邊,小心翼翼地手去淺蘇的額頭。
一邊著,一邊扭頭輕聲對侍說:「起來是好一些了,不燙。」
侍碎碎點頭:「是,溫和許多。」
傅思瀅點頭,收回手。起繞過屏風,坐到外間,對侍說:「這次我與你家小姐同游開封,哪料一路波折,我傷患病,實在是霉運纏。」
侍輕微的搖頭,似乎是安傅思瀅不要自責。
傅思瀅向晴音手,晴音拿出一袋銀子來。傅思瀅接過銀袋子,亮在家侍的面前。
見之,侍急急退後兩步:「不、不,傅大小姐,您這可……奴婢可不敢收。您還是等我家小姐醒來之後,再與我家小姐商量。」
「誒,不是,你誤會了,這不是補償。」
傅思瀅笑了笑,說:「眼瞧等你家小姐好轉后,咱們就會啟程回去。這出門數日又凄慘連連的,回去讓家人看到難免會引得落淚傷心。」
「我是想著咱們總得帶一些開封城的獨特玩意兒回去,也算沒白來一趟。可如今你家小姐不便再出門,我也是一樣。所以這銀子呢,是讓你和晴音一起出去買東西用的。」
聽到這番解釋,家侍臉上繃的臉緩和許多,但依然張:「置辦帶回去的禮,奴婢還是等我家小姐給銀子才好。」
對此,傅思瀅好笑地一揮手,將銀袋子往晴音的手裏一放:「你家小姐給你銀子,那是買你們府的禮。而我是要給你家小姐也送一點禮,想投其所好,所以才請你與晴音一起出門置辦的。」
「啊,」家侍輕呼一聲,難為地說,「原來是這樣,是奴婢誤會了。」
「呵呵,」傅思瀅笑,「沒事。等會兒淺蘇醒了,我讓準你出去置辦歸家禮。你和晴音一起出門轉轉去,幫你家小姐買點,也幫我買點。」
如此,家侍一口應下:「好。」
「可要記得挑選你家小姐喜歡的買,我是想要討你家小姐的歡心呢。」
家侍笑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