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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晝是被冷醒的,他醒來的時候茫然了不止零星半點,因為他發現自己裹著一條被子躺在地板上,抬頭就是茶幾,還有點眼。
好幾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江羨這里,還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他抬起手正打算一脹痛的額頭,視線突然被手背上的一團淤青吸引了注意力。
他定定的看著,然后陷了沉思。
怎麼來的,他不記得了。
開始冥思苦想,瘋狂的去回憶。
——昨晚。
他聽余理的要借著酒瘋裝可憐,然后就灌酒,他的酒量一向不錯,很有喝醉的時候,但昨晚好似太過,他等來江羨的時候,著給自己道歉,然后還被兇了讓當啞。
接著上車他耍無賴裝睡著,死皮賴臉的要跟回家,之后好像是真的睡著了……也是真醉了。
許清晝坐起,太突突地疼,他支起一條,撐著膝蓋,手蓋住自己的半張臉。
他知道自己有醉酒斷片的況,所以很多場合他會帶著人擋酒,私人聚會也向來有度,不會喝醉,但昨晚那些人存心使壞,他也有心想醉,尋思微醺就夠了,誰知用力過猛。
上回喝醉,借酒逞兇唯一一次沒斷片還是二十歲那年,親了江羨沒忘。
正想著,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他抬頭看去。
江羨剛打完一個哈欠,沒想到他會醒得這麼早,頓了頓,繼而面無表的打了個招呼:“醒了啊,早。”
許清晝的目黏在上,沒說話,似在觀察的緒。
江羨淡淡瞥了他一眼,徑直朝前走。
而后忍了忍又提醒:“你要是真想生病,我看不如被子也別蓋了。”
許清晝聞言低頭,看見自己沒穿服,被子圍在腰間,赤著上半出大片的皮,的確涼颼颼的,之前都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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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介意江羨看,甚至不得多看幾眼,對他饞涎滴,但為了著想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被子裹。
他的視線追隨著,見進了浴室才收回,不多時江羨洗漱完出來,許清晝已經裹著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倒不是他不想穿服,只是嫌棄,一濃濃的酒味,熏人,只打了電話讓余理送新的過來。
他舉著自己的手問:“我昨天晚上——”
江羨一看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面不改的甩鍋,指著晾了一晚上還沒收拾的狼藉,“你打碎我這里的東西還弄傷了自己,難道你都忘了?”
許清晝看過去,盯著那一地碎片抿了抿,又看看自己的手背,“我摔的?”
江羨一副了然神,好整以暇的點點頭,“看來是真的忘了,不過沒關系,我能讓你想起來。”
去臥室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開視頻遞過去:“你自己看。”
許清晝眼皮的莫名跳了跳。
接過手機把江羨錄下來的‘抓包證據’看完,然后沉默。
江羨:“有印象了嗎?”
許清晝不聲,“沒有。”
江羨微笑莞爾,語調輕:“沒關系,你只需要知道這些東西你必須賠就夠了。”
許清晝:“……”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背,覺得不像是被磕傷,而像是被人刻意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