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余驍就知道這丫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想又對他說：“你最好還是和小晚說一聲，那邊估計也知道王越死的消息，這個時候應該正困呢。”

“難不你要我說是我造的？”那姜晚不撕了他才怪。

余驍看著他，淡淡道：“難道不是？”

言瑾：“……”

他就是想替姜晚出口氣，也沒對王越拳打腳踢，不過是嘲諷他幾句，這就殺人犯了？

他心里是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但最后還是沒有拒絕，老老實實給姜晚打去電話，把自己去監獄見過王越的事說了。

電話那頭的姜晚正在周北深車上，接到言瑾這個電話心可謂是百味雜陳。

“怎麼了？”看接完電話，周北深才開口詢問，覺臉不太對。

姜晚也沒有瞞的意思，直接對他說：“王越的死因找到了。”

“嗯？”周北深出疑的神，這麼快？

“我二哥昨天去監獄見過他，對他說了些不好的話，我猜大概他良心上過不去，所以選擇自殺。”姜晚說。

也沒有要責怪言瑾的意思，畢竟心里知道對方是替自己鳴不平，雖然覺得沒必要，但言瑾這樣做，也不能說錯。

周北深反倒是有些意外：“良心上過不去？他還是那種有良心的人？”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真要有良心，怎麼也不可能手殺人吧？

“其實我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他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所以我才會對他格外關注。”而且姜晚猜測，依著王越的手應該有個很厲害的師傅，指不定還認識。

所以當初沒有刻意為難，對王越的判決也沒有什麼不滿，其實也是想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差錯，他還是死了。

此刻的姜晚并不知道，王越的死并非真的單純是因為言瑾來說的那些話，而是自殺這個念頭，從他殺了趙遠方陷害姜晚開始就有的。

言瑾的話屬于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讓王越徹底下定決心贖罪。

尤其是知道趙媛媛沒有給自己妹妹轉手費，而是姜晚給的手費時，這種贖罪的念頭到達頂峰。

“不用太難過，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周北深怕傷心，出言安。

姜晚笑笑，對他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多愁善，王越死了，我只是覺得可惜，有些憾，但要說難過，其實沒有。”

“是是是，知道你堅強。”周北深忍不住笑起來，總覺得旁的人很不喜歡讓人看到弱的樣子。

姜晚沒再和他說話，而是給言瑾發去消息，讓他關注一下王越妹妹的手，盯著點，好歹讓那個姑娘活下來。

聊完，周北深的車子也停下。

姜晚轉頭看向車窗外，才發現周北深帶來的是一家餐廳，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又準備回家做飯呢。”

“天天做飯也是很累的。”周北深嘆氣，偶爾做一頓不覺得，天天做他也有點吃不消。

姜晚笑出聲，是明晃晃的嘲笑：“是誰之前說要做一輩子的？這才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