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二十章 我放下殺父之仇,你放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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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才,院長一句“他容得下溫爾晚的野種”,瞬間讓他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只有溫爾晚,這麼多年了,只有,能夠輕易的挑起慕言深最高最大的脾氣!

是,溫爾晚肚子里的孩子,這麼久了,依然還在。

他做事向來果斷,在溫爾晚這里,卻拖拖拉拉猶豫不決,還對一次又一次的心

慕言深踢翻旁邊的椅子,大步離開書房。

“慕先生,”見他下樓,管家趕上前,“您要去……”

“滾。”

慕言深鐵青著臉,依然往前走。

管家一邊招呼傭人去打掃書房,一邊跟了上去。

只見……慕言深去了傭人房。

房間,溫爾晚已經睡下了。

今晚,終于讓蘇芙珊也品嘗到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滋味,所以格外的放松,睡得很沉。

連慕言深踢門進來的靜,都沒有吵醒

慕言深站在門口,高大的軀和這狹窄的房子,格格不

看著床上睡的人,他滿腔的怒火,竟然慢慢在熄滅。

溫爾晚側躺著,雙手枕在耳后,頭發自然散落下來遮住大半張臉,睡恬靜。

剛才他恨不得掐死溫爾晚,此刻……

他竟然不忍心打擾睡覺!

慕言深想,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邁步走進傭人房,一子霉味,而且天花板很低,一手他就能到。

這樣的環境,是怎麼能睡得這麼香的?

哪怕是主臥外面的走廊,還是主臥里面的地鋪,都比這里強!

可是,慕言深突然想起來,在這之前,是在神病院里待過兩年的人……

那里的環境,肯定是差到無法想象。

慕言深又想起來,他將丟到那里的時候,還代過院長要好好的“招待”,院長肯定做到了。

該死!

“溫爾晚,只要你愿意打掉孩子……我們可以重來的。”慕言深抬手,輕輕撥開的頭發,“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固執?你就這麼喜歡孩子父親?”

“我給過你好幾次機會,放棄孩子,留在我邊,你能過得很好。可你偏不,非要跟我對著干,吃盡苦頭……”

“我將你娶回家,留在邊,到底是對還是錯?”

溫爾晚睡得迷糊,只覺得臉上的,下意識的手抓了抓:“……唔,別。”

說完,又繼續睡下了。

慕言深收回手。

這個孩子對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此時此刻,慕言深直視著自己的心。

他必須要承認,他對溫爾晚是產生了不一樣的……從一開始的輕蔑仇恨,到現在的在乎,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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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會想

甚至,慕言深都想過,放下仇恨,放下上一輩的恩怨過錯,只和好好的在一起。

但阻礙他和的,就是這個孩子!

“溫爾晚,我放下殺父之仇,你放下孩子……可以嗎?”

慕言深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他希……也能聽見。

但是,如果溫爾晚現在是清醒的,他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里,強大如慕言深,其實也會退和膽怯。

靜靜的坐了許久,久到慕言深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長的時間……而溫爾晚還在睡覺。

他起,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替溫爾晚將被子蓋好。

上一秒他恨不得掐死這個人,下一秒又怕凍著冒了。

“嗯……別鬧了,”溫爾晚閉著眼睛,開始說夢話,“讓我再睡會兒。”

“你繼續睡,沒人打擾你。”

“好的,我有點困……宸川哥,晚點我再來找你。”

慕言深所有的作,瞬間一頓。

溫爾晚還在喃喃說著夢話:“宸川哥,我想吃冰淇淋。你說過,娶了我之后,要天天給我買冰淇淋的……”

角,甚至還揚起了笑容。

看來……做的真是一個夢啊!

狹小的房間里,溫爾晚的每一個字都格外的清楚。

慕言深的表,慢慢凝固。

宸川哥,就是許宸川吧。

溫爾晚還真是思念疾啊,做夢都在想著許宸川!

是,和許宸川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之后又定下婚約,只等時間一到兩個人就結婚生子!

他慕言深算什麼?

算是一個闖的生活,將原本生活軌跡徹底打的人!

溫爾晚確實是正在做夢。

夢里,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是真的好快樂啊,爸媽恩,家庭和睦,是家里的獨生,和隔壁的許家小爺一起上下學,一起寫作業,一起春游一起放風箏。

大人們都說,長大以后是要嫁給許宸川的。

溫爾晚不知道什麼是嫁。

去問許宸川。

許宸川比大兩歲,一副小大人似的模樣說道:“嫁給我是好事,你就可以每天吃到冰淇淋了!”

“真的嗎?”

“當然了!我每天都給你買!”

“好啊好啊,宸川哥哥,我要嫁給你!”

好啊,讓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幸的時候,才知道那時的幸福生活有多麼來之不易。

睡夢正酣然,突然,一大力將溫爾晚整個人從床上提了起來。

一驚,徹底蘇醒,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慕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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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晚整個人還是非常茫然的狀態,眨了眨眼,僵的坐在床上,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

慕言深怎麼會在這里?

剛剛……剛剛是做夢啊。

也對,只有夢里,才會有那麼的自由和快樂。

正想著,慕言深的聲音沉沉傳來:“夢見什麼了?嗯?”

“我……沒什麼。”

“在夢里笑得那麼開心,是個夢吧。”慕言深嘲諷道,“把你強行醒,是不是很不爽?”

溫爾晚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晚上的,他不睡覺跑到這里找做什麼!

幸好把竊聽的耳機藏起來了,不然慕言深看見了,又會是一番盤問!

“我不能來?”慕言深抬手的下,將拽到面前,“溫爾晚,你憑什麼睡得這麼踏實,還做起了夢!”

“我連做夢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湊近,呼吸重重噴在的臉上:“可你在喊許宸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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