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湛南州的了解,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你確定他沒有耍詐?”
希微微一怔,隨即皺起了眉頭:“他已經跟我說得很清楚了,他想要讓嘉俊知道他是爸爸,僅此而已,他的要求也還算合理。”
“就這麼簡單?像湛南州這種從小養尊優,呼風喚雨的人,會只是這麼簡單地要求?”顧澤愷還是無法相信。
走到了辦公桌后,一邊收拾文件資料,一邊說:“或許他可能突然不想要我了吧,我又不溫聽話,還總是氣他跟他作對,他跟我復婚圖什麼?找罪?”
顧澤愷:“……”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希坐在辦公椅上,整理資料,準備下午開庭。
而顧澤愷站在那里很久。
不抬頭:“工作時間你不用去忙嗎?”
“希,那我們呢,我們之間呢?”顧澤愷問,目熾熱而執著。
終于還是又轉到這個話題上了。
希手中握著筆,來回挲,像是在思考什麼。
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們也回到朋友的關系上吧,你過不了你父母那一關的,我也過不了,而且你也過不了你前友那一關,說實話,只婚不,我現在覺得沒什麼意思,你明明心里還有高,卻要跟我結婚,以后是想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時不時地跟高聯系嗎?”
顧澤愷頓時啞口無言。
他確實已經對高沒什麼了,但是高如果有事相求的話,他想自己還是會出手相助的。
沒想到希會介意這個……
“你介意嗎,你不是不介意嗎?我跟高現在也只是朋友關系,而且最近有一點抑郁的傾向,所以我出于朋友的關心陪陪而已……”
顧澤愷的話還沒說完,希已經沒有耐心聽了:“那你就好好陪,只是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也適合做朋友。”
“希……”
顧澤愷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不想聽了:“好了,澤愷,現在是上班時間,回去工作吧,最近律所里案子多的,別浪費時間。”
看如此冷漠決絕的態度,顧澤愷只好作罷,轉離開了辦公室。
聽到關門聲之后,希竟然覺得松了一口氣。
而且還有點慶幸顧澤愷的父母不同意這門親事,否則要是真的和顧澤愷結婚了怎麼辦。
其實跟顧澤愷當同事,當朋友都很和諧,唯獨要當夫妻的話,就覺得渾不自在。
可能是因為雙方都沒有意吧……
……
很快,夜幕降臨。
江雪離婚的事也辦完了,晚上就可以回來繼續帶孩子,希也輕松了不。
希撥打了湛南州的電話,很快接通。
電話另一端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有事?”
自從昨晚說開了之后,這個男人的態度就變得冷淡了很多,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希咳嗽了一聲,說:“今天江雪就回來了,所以你不用去接嘉俊放學了,你可以忙自己的事了,有時間想去看嘉俊再說。”
這要擱在以往,湛南州一定會暴跳如雷,但是這次,湛南州竟很冷淡的回應:“行,知道了,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那……你忙吧。”
希尷尬地掛掉了電話,這個男人一夜之間的轉變真是讓人到不適應。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時間,晚上還有一個晚宴要參加,得換一套服。
于是,準備開車先回家一趟。
……
江北壹號。
等回到家的時候,江雪正在給孩子做晚餐,嚴嘉俊那個小崽子正在做玩拼圖。
江雪聽到開門聲,從廚房里走出來:“希,你回來了,我晚上多做幾個菜。”
“別,我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你就做給你和嘉俊吃就行了。”希趕說。
江雪笑了:“好,嘉俊正喊著了。”
希走到小包的面前,了他的腦袋:“怎麼不喊媽咪,沒禮貌。”
平常他回家的時候,這個小家伙都會聲氣的喊媽咪。
小包卻全神貫注地玩著拼圖,還很不耐煩地躲開了的手:“媽咪,我要拼完這個,湛叔叔說我拼完這個,他就帶我去環球影城玩。”
希的笑容僵在角,怪不得這麼認真,原來是湛南州布置的任務。
不小聲自語:“這個狗男人,又給我兒子畫大餅,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去。”
江雪卻在一旁笑著說:“我覺得他這種教育方式好的,讓孩子鍛煉了專注能力,還給了孩子一個承諾,而且他肯定能說到做到。”
希:“你怎麼那麼相信湛南州,你真覺得他能說到做到?”
認識湛南州多久,江雪認識湛南州多久?
江雪尷尬地笑笑:“就是覺他能做到,這拼圖是他下午親自給嘉俊帶過來的,有心的。”
希愣了一下:“他來過了?”
“對啊,我把嘉俊接回家之后,他就來了,送了這套拼圖過來,然后陪著嘉俊拼了一會兒就走了,好像忙的。”江雪如實說。
沒想到湛南州還來過……
希沒有再說話,看著小包那認真的模樣,笑了一下,然后回房間換服。
……
晚上八點多。
希換了一條黑的吊帶長,將玲瓏曲線都展現了出來,著一小人的。
來到了晚宴現場,參加這種晚宴,無非就是想認識那些商圈的大人,結識人脈,方便以后合作。
顧澤愷也到了,但沒想到的是顧澤愷和高一起出來的。
顧澤愷也看到了的影,主走過來跟打招呼。
“希。”
希手中握著一杯紅酒,淺淺一笑:“老板,你這可算遲到。”
一旁的高開口:“不好意思,是我拖了澤愷的后,我換服比較慢,磨蹭了一會兒。”
希笑而不語,反正也不打算跟顧澤愷有什麼了,也不關心這兩個人是怎麼又勾搭到一起的。
但顧澤愷卻忍不住想要解釋給聽:“高的緒有點低落,我不放心一個人在家,所以帶過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