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湛南州一夜沒有睡,一直守在外面。
隔壁的雨桐媽媽起床走出帳篷,卻發現了他坐在已經熄滅的火堆前。
“嘉俊爸爸,你怎麼起的這麼早,還是沒有睡?”
人不開口問道,畢竟昨天湛南州還幫搭了帳篷,心是很激的。
湛南州聞聲抬頭看了過去,沒有太多的表,淡淡的回應:“沒睡,對了,晚上這里有會有蛇蟻蚊蟲,小心一點,把帳篷拉鏈拉。”
“真的嗎!這是兒園選的地方,按理說應該沒有那些啊……”雨桐媽媽頓時表變得張了起來。
這時,希也睡醒了,拉開了帳篷的拉鏈,就看到湛南州和雨桐媽媽在聊天。
的眼神中盡是不屑,小聲嘀咕:“一大早就開始在招桃花,真當自己是孔雀開屏啊,花心大蘿卜……”
雨桐媽媽第一個看到了希,禮貌地點頭打了個招呼:“嘉俊媽媽早安。”
“早安。”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所以希回以甜的微笑,從帳篷里走了出來。
“嘉俊媽媽好羨慕你啊,真幸福,你老公在外面守了一晚上。”
雨桐媽媽這才反應過來,湛南州為什麼一晚上不睡覺守在外面,原來是為了保護老婆孩子不被蛇蟻蚊蟲嚇到。
這讓一個單親媽媽羨慕壞了。
希愣了一下,才明白了雨桐媽媽的意思,看了一眼湛南州那下眼瞼淡淡的黑眼圈。
笑了一下:“謝謝。”
然后,雨桐媽媽去轉打水去洗漱,而希看著湛南州那疲憊的眼神:“你這樣要怎麼陪孩子取爬山?待會兒你在帳篷里睡一會兒吧,我陪嘉俊去爬山就可以了。”
主要是擔心湛南州的腳踝上還有蛇咬的傷,就算不是毒蛇,應該也很疼,再去爬山的話,那只應該不了。
湛南州卻皺著眉頭:“不行,我得陪著你們去。”
爬山還是危險的,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得隨時都在這對母子邊,絕不能再缺席。
“你確定你的傷口可以去爬山?”希瞥了一眼他傷的腳踝。
湛南州:“沒事,已經結痂了,昨晚我已經理過了,小傷。”
“隨便你。”
希想要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轉去打水,準備嘉俊那只小懶豬起床。
希走開之后,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踝上的傷口,其實昨晚那條蛇咬的還是深的,他也沒有理傷口。
不過他是一定要陪希母子去爬山的。
……
吃過早餐之后,兒園組織大家一起去爬山,因為都是小朋友,所以也不會爬太危險的地方,稍稍運一下就行了,主要是為了讓孩子零距離接近大自然。
而湛南州因為腳踝傷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但他一聲不吭地跟在希和小包后。
“媽咪,是蝴蝶!好漂亮!”小包指著空中飛舞的一只藍蝴蝶興的。
希順著寶寶的小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還真是蝴蝶,已經很久都沒看見過蝴蝶了。
而湛南州卻坐在了一旁的巨石上,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其實他的傷口因為走路太多有點裂開了,里面正在滲。
小包開心地回頭跟他說:“湛叔叔幫我抓蝴蝶,我要抓蝴蝶。”
但是他卻一眼看到了湛南州腳踝上有鮮滲出,地上都流出了幾滴鮮。
湛南州聽到兒子的要求,剛想要起抓個蝴蝶給兒子玩。
不料,小家伙被跡嚇到了,萌萌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慌:“媽咪,湛叔叔流了,是……”
希下意識地朝著男人腳踝看了過去,果然,鮮滲出,甚至地面上都有跡。
的心頓時被揪了起來,這……傷口裂開了嗎?
湛南州站起了高大的子,大掌了兒子的小腦袋,安著他:“沒事,剛才不小心被蹭到。”
“那疼不疼啊?”小包仰著腦袋問。
“不疼,男人不能喊疼。”
希冷聲道:“你能不能不要給孩子灌輸這種思想,什麼男人不能喊疼,難道男人不是人?疼就是疼。”
湛南州:“……”
希蹲下子跟兒子耐心解釋道:“嘉俊,叔叔的腳傷了,我們先回去市區里,去醫院給叔叔理一下傷口好嗎?等下次有機會了,我們自己去營好不好?”
小包雖然不想答應,但是看到地面上的跡,他又心了,乖乖地點點頭。
“寶寶真乖,下次一定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營,還可以釣魚呢。”
希抱了抱兒子,被懂事的兒子再次到了。
看得出來這個小崽子并不想走,但看到湛南州流的樣子被嚇到了。
……
于是,希跟老師打了招呼,所以他們提前離開了,回到了市區。
來到醫院里,希心里的那塊石頭才算落了地,因為醫生幫湛南州理了傷口,說沒什麼大礙。
“傷口沒有及時理,在野外細菌染,有點流膿,現在傷口理完了,注意休息,不要過多的走路,會導致傷口裂開,記住不要吃海鮮之類的發,也不要喝酒……”
醫生在旁邊說著注意事項,希也認真地記了下來。
湛南州卻毫不在意,跟小包在玩手,兩個人的親程度儼然就是一對親父子,再加上長得如出一轍。
“行了,回家休息吧,聽到醫生的囑咐了嗎,不要過多走,要休息,不然傷口會裂開。”希又不放心地嘮叨了一遍。
湛南州卻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剛打算送男人回家,走廊外面傳來了湛爺爺拄著拐杖走路的聲音。
“臭小子,你又作什麼妖,怎麼又被蛇咬了。”
湛爺爺一進門就開始嚷,看到希和嚴嘉俊之后立刻變了一副臉。
“希你也在,哎喲,我的小重孫也在呢。”
湛爺爺一看到小包就笑得合不攏,走過來握住了孩子的小胖手,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