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債務》 第二十七章 受眷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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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過一段時間的問詢后,卡基放過了兩人,其間伯戈也在旁側擊著,試圖從卡基的口中挖出些報。
比如專門負責這類事件的第九組,為什麼會遲到一步,如果沒有伯戈敏銳地發現這里,這些邪教徒早就完了儀式。
從自己面對人時那種可怕的怪異,難以想象儀式完后,會引發何等的異象。
還有的便是,為什麼秩序局對于猩腐教派出現在大裂隙中,如此警惕,對于這一況的反應烈度,甚至強過了國王劍。
如果不是帕爾默當時喊的快,從第九組那殺氣騰騰的覺來看,他們真的準備格殺勿論了。
卡基畢竟也是老狐貍了,對于伯戈的疑問,他都逐一躲了過去,還不忘放狠話給伯戈聽。
現在第九組和后勤部一起理現場,以及后續事宜,伯戈與帕爾默這兩位關鍵證人,則需要在返回外勤部后,寫一份與事件有關的報告上去。
從卡基的反應來看,兩人之所以被這麼輕易地放過,是因為債務人以及特別行組的份。
“別在意,魔鬼的在每個組織中,都是件極令人頭疼的事。”帕爾默對此解釋道。
“哪怕克萊克斯家,也會暗中進行大搜查,看有沒有人向魔鬼出賣了靈魂,就此墮落為了惡魔……當然,更糟的是像猩腐教派這樣,通過契約者,到魔鬼的加護,為它忠實的奴仆。”
魔鬼對世界并不備直接影響的力量,可它所許諾的好,卻能將更多的人拖瘋囂之中。
債務人的份介于黑與白之間,宛如夾在晨昏之間,得益于這樣的特殊,像伯戈與帕爾默這樣的家伙,才在秩序局有了那麼一席之地。
“如果你當初沒有為債務人,而是直接易掉了全部的靈魂,墮落為惡魔怎麼辦?”伯戈好奇道。
“啊……那我多半已經死了吧?”帕爾默認真道。
“你應該也能從猩腐教派這些瘋子里到的,想要獲得魔鬼的垂憐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為此有的人墮落為了惡魔,有的人則通過契約者,來向魔鬼獻出靈魂,獲得加護。
可這就像狗一樣乞食,卑賤的不行。”
帕爾默話音一轉,再次帶上了那種見鬼的自豪。
“債務人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到魔鬼眷顧的,被魔鬼視為它們在人世間的代行者。”
“一個是主的索取,一個是被的祝福嗎?”伯戈說道。
“差不多,所以債務人這個份還真的蠻特殊的,”帕爾默的語氣怪了起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我家的老頭子們就常說。”
“雖然帕爾默和魔鬼的距離拉近了,可這也證明了,這個繼承人真的很棒啊!哪怕魔鬼都喜歡他!”
帕爾默低了嗓音,故作老態道。
換做之前,聽到這些伯戈可能還到幾分意外,但隨著對克萊克斯家的認知逐漸清晰起來,對于這個能養育出帕爾默這個怪東西的家族,他已經不抱任何神威嚴的彩了。
參與對夜族的破曉戰爭,維系世界穩定的同時,還惦記著狠賺一筆,帕爾默這奇怪的繼承人決定方式,還有他那個見鬼的人禮……
兩人走到秋傷鎮的邊緣,巨大的斷崖下便是滾的霧海,一道道長廊延至眼前的迷霧中,巨大的、瘤般的建筑掛滿了陡峭的崖壁。
伯戈沒有立刻登上長梯,而是站在斷崖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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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組是對抗魔鬼的盾,盡可能降低魔鬼以及其信徒對現實的影響,特別行組則像極了利劍,由這些債務人們,在必要時對魔鬼使出致命的背刺。
其實從和耐薩尼爾會面結束后,伯戈就一直在想,耐薩尼爾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麼,一個潛在在極暗之地中、針對所有魔鬼的謀。
不……說不定耐薩尼爾并非是謀劃者,他只是謀的執行著,真正的謀劃者或許是那位至今未曾面的、神無比秩序局局長。
伯戈還記得耐薩尼爾的話,最開始他并不放心自己,但他的好友很信賴自己,才令耐薩尼爾選擇觀察自己一段時間。
能被耐薩尼爾稱作好友的,并為之信任的,除了秩序局局長外,伯戈想不出誰還有這樣的權力與資格。
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呢?
除此之外,另一個困擾伯戈想法的,便是從貝利那份小冊子里得到的信息。
小冊子里寫滿了關于邪異的禱告詞,這應該是猩腐教派的教義之類的東西。
這世界上不止有一頭魔鬼,其所對應的、那些信奉魔鬼的群,應該也有所不同。
看向朦朧的霧氣中,有影灰暗的人在空中走廊上,有人在前進,有人在談,還有人向著下方深深的霧海擲出金燦燦的幣,并低聲祈禱著。
僭主。
一瞬間仿佛有電流掠過伯戈的,令他每一寸的都繃了起來,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他心臟的跳卻越發劇烈了起來,咆哮著將鮮榨至全。
伯戈突然意識到,如果說猩腐教派是以來供奉他們所信仰的魔鬼,那麼彷徨岔路的居民們,向僭主納稅這一行為,是否可以視作另一種的獻祭。
就像人類的喜好一樣,有的魔鬼的喜,有的魔鬼喜這無論卑賤還是高貴的價值。
如果自己的想法屬實,那麼整個彷徨岔路都是僭主的領土,里面布滿了他的信徒,而這片土地就這麼橫在大裂隙之中,于秩序局的眼下。
“帕爾默,你還記得對魔鬼的描述嗎?”伯戈冷不丁地問道。
“我記得,怎麼了?”
帕爾默搞不懂伯戈在想什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伯戈習慣了帕爾默的倒霉,帕爾默也習慣了伯戈這略顯神經質的風格。
有時候伯戈總是會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在發呆,有時候又會突然地打破沉默,然后說出一段完全沒有邏輯的話。
比如現在。
“魔鬼的形態千變萬化,與人達契約的方式也千奇百怪,”伯戈低語道,“所以信奉一頭魔鬼,也沒必要一定以教派的形式出現。”
出手,了戴在前的十字架,伯戈沒有繼續想下去,轉而對帕爾默說道。
“走吧,別讓泰達等的太久了。”
兩人登上空中走廊,朝著泰達那煉金工坊前進。
今天是兩人正式駐煉金工坊的一天,有很多事要忙,比如安裝設備,整理資等等,聽杰佛里說,后勤部已經提前將資運輸了過去,只等兩人和泰達對接了。
如果不是今天在秋傷鎮遇到的這些事,兩人現在應該已經在煉金工坊了,可生活中的意外總是這樣,令人措手不及。
“話說,帕爾默當初那頭令你為債務人的魔鬼,就是猩腐教派所信奉的魔鬼吧?”伯戈問道。
“是啊,怎麼?”帕爾默表現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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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
伯戈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他總不能和帕爾默說……
“嗨,帕爾默,如果你剛才回來早一些的話,你就會遇到你的老人了,你問我老人是誰?
嗯……
從關系上來講,應該算是你的債權人?”
這不可能吧,這聽起來也太怪了。
談話就此結束,現在是上班時間,兩人都很忙,還有很多事要做。
現在他們的狀態看起來很奇怪,雖說列比烏斯并不急于兩人做出什麼功績,為大裂隙帶來秩序什麼的,可暗地里這里卻風起云涌,七八糟的勢力都在這里留有些許的足跡,與他們同行。
可伯戈有著的是什麼呢?一個倒霉的搭檔,還有呢?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哪怕伯戈想要把僭主踹掉,自己為這里的主宰,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斷地積累,直到時機。
“說來,我們在泰達這,應該能順不煉金武裝吧?”
帕爾默儼然忘記了剛剛的驚心魄,轉而設想起了好未來。
“帕爾默,你這人就從來不知道力是什麼嗎?”伯戈忍不住問道,“猩腐教派出現在了大裂隙中,我們潛在的敵人又多了一位。”
“那現在想這些能解決什麼呢?讓這些家伙死,還是你我直接過三重法則,晉升為禱信者?”
帕爾默的語氣突然充滿了哲理。
“除了讓自己焦慮外,什麼都改變不了,對吧?你這是嚴重的神耗啊!搭檔!”帕爾默說著還拍著伯戈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那問題來臨時,你該怎麼辦?”伯戈反問道。
帕爾默愣了一兩秒,隨后道,“我這人還是蠻幸運的。”
“你確定?”
伯戈樂了,帕爾默居然寄希于他的“恩賜”,這可太見鬼了。
“即便我的運氣不夠用,但是……這不是還有你嗎?”
帕爾默嚴肅道,看待伯戈的目堅定無比,然后震聲道。
“這時候就要你出場了啊!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