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

伯戈在虛無之中飄著，就像落水者一樣，隨波逐流。

他較為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死亡方式的不同，自對于虛無世界的影響也不同，還是說問題出在自己的靈魂上？

當靈魂影響時，自己與這里的聯系就會起來？

伯戈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是在現實世界里，面對那些謎團，自己還有能力一一探索，但在這里，伯戈便是真正的、絕對的無知者了。

留給他探索的時間并不多了，可現在伯戈連自主移的能力都沒有，胡地出手，卻什麼也抓不住。

破碎的巖石如群山般龐大，遮蔽住了視野的全部，約的芒從其后閃現，伯戈試著去看清，可碎石群實在是太大了，哪怕伯戈能自主移，也不知道要花費上多長的時間，才能走過去。

幽藍的帶在眼前穿行而過，伯戈見這帶居然有幾分悉的覺，記得自己在以太流目鏡里所觀測到的以太流，也是這般的彩與形態。

他試著回憶過往的經歷，似乎自己每次來到虛無世界的位置都不同，有時候是在空曠的黑暗里，有時候也會像眼前這樣，置于碎石群中。

看樣子知曉這些模糊的條件也不行，自己還需要一些運氣，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降臨，而不是在這個鬼地方。

然后伯戈開始思考，這虛無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說自己思緒的模糊投影。

就像夢境一樣。

夢境并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據人類的意識隨機拼湊的虛幻。

伯戈自認為虛無世界就是一種另類的夢境，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這樣怪異的景很難在現實中存在。

死去的、宛如群星般的龐然大，破碎、相互撞擊的群山，還有那些如游蛇般前行的軌……

以伯戈目前的認知來看，他并不覺得現實里會出現這樣的景，哪怕是榮者的力量也難以塑造。

這里是類似夢境的虛幻造，所以這里才會有如此怪異的景，一旦自己復活，這里也如同夢境般徹底破碎掉。

伯戈還想進行更深一層的觀察，可這時一巨大的牽扯力從部涌現，對于這覺伯戈并不陌生，就像有雙大手，要將自己從深海里拖出。

自己要復活了。

但按理說，在靈魂影響下，自己在這里行的時間應該被延長才對，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復活了。

開始變得虛幻，隨后以心臟為原點開始坍，扭曲了虛無消散。

伯戈消失了，虛無的世界變得更加死寂、毫無生機。

群山互相撞擊，分開出了破碎的道路，荒涼蒼白的大地出現在了黑暗盡頭。

虛無的世界并沒有因伯戈的離去而消散，就像夢境不因人的蘇醒而破碎，而在那蒼白大地上，模糊的影將視線從眼前的熒幕上移開，看向伯戈消失的位置，若有所思。

……

猛地睜開雙眼，刺目的芒從頭頂落下，伯戈如溺水之人般，大口地呼吸著，遲鈍的痛覺在此刻逐一發，幾乎要將伯戈的撕碎。

泰達為他注藥劑，這能緩解痛苦，讓伯戈盡快恢復過來，掙扎了好一陣，伯戈才勉強地緩過神，扭過頭對泰達問道。

“我死了多久？”

“大概幾分鐘？”

泰達也沒留意伯戈是什麼時候死的，但在注意到他死掉后，他就停止了儀式，等待伯戈復活。

“才幾分鐘嗎？”伯戈頭疼裂。

“嗯，我看你死掉了，就停下了儀式。”泰達說。

“原來是這樣嗎……”伯戈低語，這就是為什麼自己這麼快返回現世，泰達中斷了儀式。

“那我的靈魂如何？”

伯戈還是分的請事件的主次，雖然聽起來有些怪，但自己有的是機會死去，虛無的世界可以慢慢探索，現在主要的是檢測靈魂的穩定。

“很穩定，你隨時可以開始試煉。”泰達說著，眼中帶著幾分疑，“你真是個古怪的特例，伯戈。”

“怎麼了？”

“這才幾個月，你的靈魂就穩定了下來，很有人能像你這樣，更不要說你還是靈魂殘缺的債務人。”

伯戈想了想，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回答道，“說不定我天賦異稟，生來就適合干這行。”

“稍等我一會，我會給你寫個證明，你拿著這個上報給列比烏斯，他們應該就能為你準備接下來的試煉了。”

泰達為伯戈解開束縛，讓他從手臺上坐了起來。

伯戈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低頭沉思，隨后問道，“除了我的靈魂外，你有看到些……別的東西嗎？”

“你指什麼？”

“一些異常的況？畢竟我是債務人。”

“除了靈魂黯淡外，沒有什麼異常。”

泰達說道。靈魂越是殘缺，靈魂的輝越是黯淡。

“好的。”

伯戈點點頭，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自己攜帶著大量的靈魂碎屑，按理說靈魂被現化后，這些碎屑也應該浮現才對，但泰達什麼都沒看到……還是說這些靈魂碎屑和自己的靈魂融合為了一。

伯戈越想越頭疼，他可以肯定，那頭易走自己靈魂的魔鬼知曉一切，但自己偏偏連他的影子也找不到。

泰達又和伯戈代了一些相關的事，還遞給了伯戈幾支藥劑，說這東西會讓他覺舒服些，伯戈問他這是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自己瞎配的，用的是一些提神類的東西……你可以把它理解咖啡，一種特殊的咖啡。”

伯戈盯著手中的試管，里面填滿綠瑩瑩的。

他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一口喝了下去，作為不死者，伯戈并不怕吃到有毒，反正自己過一會就能醒來。

看起來有些怪，但它的味道更怪，不過效果是顯著的，伯戈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很多，連帶著視野也明亮了起來。

泰達在繁忙的工作中經常使用這東西提神，伯戈覺得帕爾默會比自己更需要它，當他宿醉后，可以用這個清醒過來。

前腳剛回到一樓，煉金工坊的大門就被推開，線沿著來者的旁落下，勾勒出一個清晰的人影。

帕爾默滿眼的，推門而。

“你是睡醒了嗎？”伯戈看了眼時間，帕爾默在活室應該也睡了幾個小時了。

“被杰佛里趕出來了，他警告說，我太影響特別行組的形象了，下次還這樣，他就要扣我工資。”

帕爾默疲憊到話語聽不出語氣。

伯戈認可地點點頭，他確實太影響形象了，哈特那懷疑的目，現在他還記得。

帕爾默了眼睛，不需要言語，伯戈就明白他要干嘛，這家伙要回到據點小屋里繼續睡，也難怪他這麼喜歡這地方，在這里只要沒有任務，他便可以盡地當名薪水小。

拐進走廊，迎面遇上了煉金工坊的另一個人，艾繆端著盤子，上面擺放著幾個烘焙的甜點。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下午好！伯戈。”艾繆充滿活力道。

“下午好。”

伯戈點點頭，心一如既往。

“你看起來有些糟啊，帕爾默，”艾繆轉而看向帕爾默，眼中的環迅速轉，就像在分析帕爾默一樣，“生病了嗎？”

“沒……比生病更糟，這是什麼？”帕爾默指了指餐盤里的東西。

“哦，我做的一些甜點，要嘗嘗嗎？”

艾繆雖然是對帕爾默說的，但環不由地轉向到了伯戈上，他們兩人沒有注意到這些，可帕爾默卻一個激靈，一瞬間困意全無。

伯戈端著餐盤和帕爾默一起返回了據點小屋，艾繆則繼續忙去了，閉的室伯戈嘗了一塊，味道還不錯，屬于艾繆的正常水平。

“你在看什麼？”

伯戈咽下里的東西，發現帕爾默自進來后，就躺在單人床上，一直盯著自己。

聽到伯戈問話，他一屁坐了起來，眼神更顯銳利。

“你……你對做了什麼？”帕爾默問道。

“哈？你在說什麼？”

伯戈搞不懂帕爾默在發什麼神經。

“我做的一點甜點~”帕爾默學著艾繆的語氣，眉飛舞著，“那種奇怪的態度是什麼啊！專家你都做了些啥啊！”

伯戈瞇起了眼睛，然后不知道從哪掏出來把羊角震錘。

“好吧，畢竟是私人事，你不想說就算了，”帕爾默擺了擺手，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正經道，“但是，專家你不能總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

伯戈一手拿著甜點，一手拿著羊角震錘，聲音平靜道，“如果你愿意現在閉睡覺，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點。”

“好的，專家。”

帕爾默平躺了下去，但消停了沒幾分鐘，這家伙又突然起，充滿敬意地對伯戈豎起大拇指，同時震聲道。

“太強了啊！專家！不愧是你啊！”

伯戈搞不懂帕爾默在說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家伙絕對是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