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伺候在皇后邊，皇后會走那條路你最是清楚，所以，能讓皇后腳踩到卵石，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到。”左傾道，“檬兒姑娘，咱們都是給主子辦事地，既然跟了主子，就要將就忠誠，你對你主子并不衷心，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最好說出到底是誰讓你對皇后娘娘下手地。”

檬兒見自己的死期已到，嘆出一口氣來:“就算我說了，王爺您也不會去抓那個人……是周貴妃娘娘讓我做的，那一千兩銀子也是周貴妃娘娘給婢子的，王爺……您難道要去抓拿周貴妃娘娘麼？”

顧燁寒與周箬若之間的往事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是因為如此，周家退親的時候才會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周箬若宮，反倒了顧燁寒的糗事。

檬兒自嘲地笑笑:“我如果死了倒是沒有什麼，王爺真想看著周貴妃被皇上懲治麼？在您心中，不是一直都著周貴妃娘娘麼？”

顧燁寒的眸子一寒:“你現在是招供了麼？”

“是……”檬兒咬了咬牙，害怕疼痛，剛才的疼生不如死，比起被顧燁寒活活折磨死，倒不如選擇一個輕松一點的死法。檬兒雖是貪財，但也明白一個道理，常在河里走，難免也會有腳的一天。

顧燁寒勾起角:“左傾，將的招供都記下來，呈上給圣上發落。”“是。”左傾點點頭。

檬兒不可置信地看著顧燁寒，他真的沒有半點的猶豫？對方可是周貴妃啊，是顧燁寒一直都想娶的子，難道他真的如此無麼？還是說，他是真的喜歡王妃？

檬兒羨艷地向虞姝，真羨慕王妃邊有這樣一個男子，為了給討回公道，什麼事都愿意做，哪怕是曾經的舊相好，也輕而易舉地打破。

虞姝嘆出一口氣來:“檬兒，我真是想不通，你要是跟著皇后娘娘，你什麼榮華富貴沒有？為何偏偏要做出這種事出來？要是害了皇后，你以為，你就能得到什麼好麼？”

“我自然知道我什麼都得不到，可是不害皇后，我能有什麼法子……”檬兒忍不住哭出聲兒來，已被折磨得發白，“婢子是個可憐人家的孩子，我父親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如今我雖然了宮，可心中還是惦記著我家鄉的父母，他們有難，我如何不能相助……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了皇后娘娘的命……”

“皇后娘娘原本的寒氣也是你在膳食里面下的寒毒吧？”虞姝問話道。從一開始就懷疑檬兒，為皇后娘娘邊的侍，卻一點都不為娘娘所考慮，這樣的婢子，有很大的可能已被人收買而去。

檬兒咬著，不敢多言。虞姝見不說話，只當是承認了:“你還真是……為了一點銀子，能去買賣你主子的命，你想要銀子，你想要幫你的父母，如果你對皇后娘娘說，皇后娘娘難道不會直接幫你麼？你何必要做這些事？”

“你懂什麼？我做什麼事你懂什麼！”檬兒大聲呵斥道，“如果事真的如你所說的這般簡單，我何必……何必說這些話，你本什麼都不懂，錦玉食的你什麼都不明白……”檬兒捂住自己的臉，“婢子……婢子真的無心想要害了皇后娘娘，如果我真的想害，早就直接下毒了，皇后娘娘對婢子一點防范心都沒有，所以……我可以直接下手，

但我并沒有直接去害了皇后娘娘的命，而是任由著你們調查此事，你們說我背叛主子，可若是我當初再堅定一點，皇后娘娘就直接死了！”

“所以，折磨皇后娘娘生不如死，是你的衷心？”虞姝冷聲質問道。檬兒咽了咽，半句話都道不出來，自然……自然不是這個說法，是真的……真的不想去害了皇后娘娘……

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別無選擇啊。

虞姝呼出一口氣來:“左侍衛，可都記好了麼？”

“都記明白了。”左傾道。

“將檬兒牢房之中。”顧燁寒說罷，站起，“本王去向圣上道明。”

“我也一同去。”虞姝道。

“你不用去了，事給本王全權理就好，你就留在這里，等事全部理。”顧燁寒道，“去陪著皇后娘娘吧。”虞姝想了想，點點頭。皇后娘娘如今如此虛弱，邊的確是需要有人看著才是。

顧燁寒離開后，虞姝就回了室。沐清幽將他們的話早已隔著屏風都聽了個明白，無奈地看了虞姝一眼，險些哭出聲兒來:“原來……原來我邊養的婢子是這樣的人……本宮一直以為檬兒只是子心了些許，沒想到是故意照顧本宮不仔細的，看來還是本宮小看了宮中的人。”

沐清幽當初是孤一人嫁的南淵，因著南淵不允許有婢跟隨一同前往。檬兒是當初圣上賜給自己的宮人，沐清幽在宮中無所事事，就常常與檬兒談天說話，一直以為，檬兒是自己的知心人，但沒想到，最終還是錯付了，檬兒原來并未將當做真正的主子，原來檬兒……并沒有……

“本宮突然覺得，在宮中本就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相信的，無論是誰，都會背叛本宮……”沐清幽嘆息道，“王妃，有時候就本宮真真是羨慕你來，邊有王爺這樣的人陪伴著，白昕也是忠心你的，如果我的人生有你一半地好，本宮也是心滿意足的。”

“皇后娘娘，有些話虞姝這個年紀說怕是不合適，但是虞姝還是要說，”虞姝呼出一口氣，“可能話語中有些許不好聽，但還請皇后娘娘……不要介意……”虞姝說道此話，哽了哽。

沐清幽見一副言又止的模樣，角勉強勾起和煦的弧度:“你想對本宮說什麼，直接說道便是了，不用在本宮這里為難什麼，現在本宮相信的唯有你一人，你且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