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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穿越指南》 0218【訓練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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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張鏜等濮州人,也跟著朱銘去山寨。

一路上,張廣道給他們介紹況,說明白這個寨子的來歷,以及朱銘當初是如何剿匪的。

爬山來到寨中,八十多個村勇已經到齊,這是擴編之后的人數。

他們農忙時干活,農閑時練,家中賦稅相應減免。且會流從中調人手,跟隨張廣道押茶去陜西販賣,押運貨是有工錢可拿的。

“這是村勇?”

李寶瞪大了眼睛。

一半以上保安隊員,上都披著藤甲、藤盔。若非編制藤甲的工匠太,肯定已經全員披甲了,因為泡好的藤條綽綽有余。

而且兵也比以前更正規。

每個小隊,有兩個盾牌手,一個為長牌手,一個為藤牌手。他們和隊長一起,構小隊的中堅力量,狼銑手、長槍手反而屬于配合兵力。

長牌手舉著大盾,盾牌是木板做的,橫著釘有幾小塊鐵皮。

最為魁梧強壯者,才能擔任長牌手,腰間還掛著三斤重的鐵骨朵備用。他們的伙食待遇也最好,在訓練期間,每頓必須保證有一兩口食。

藤牌手的武最多,除了藤制盾牌外,還有一口腰刀。

腰刀并不掛在腰上,而是橫放在盾牌背面,能以最快速度出來殺敵。

跟戚家軍一樣,藤牌手還有三桿標槍,在接敵之前投擲出去。

如果將來遇到銳步兵,狼銑手是很難奏效的,全靠盾牌手攻堅和防

特別是雙方的長兵到一起時,往往會陷僵局,互好半天都難以造傷亡。這種時刻就需要長牌手穩住陣勢。而藤牌手則矮著,冒死沖過中間地帶,持刀砍殺前排敵軍的腳。

小隊長當然是真正的核心,他們的兵是長槍,槍頭還帶著三角小旗。并且,每個小隊長,都要攜帶一把弓箭,必須懂得槍、箭和戰指揮。

“京東得很,漢中也不太平,”朱銘嘆息道,“苛捐雜稅越來越重,黃金峽那片已生民,照這麼下去,盜賊蜂起是應有之事。大明村日漸興旺,必須訓練村勇保衛家鄉。”

李寶、張鏜他們都是山東來的,對此深以為然。

山東若有哪個村落,不練壯丁守護家園,遲早會遭到盜賊的顧。

只不過,山東的那些村勇,還真沒有大面積披甲的……即便只是藤甲。

朱銘尋一把椅坐下,吩咐道:“開始吧。”

張廣道騎馬奔至校場前方,一聲令下,村勇迅速列隊。

初時演練鴛鴦陣,繼而變化為兩儀陣。

兩儀陣時,小隊長站在前排中央,盾牌手居其左右。兩個狼銑手在外,兩個長槍手在,剩下兩個長槍手和兩個鏜鈀手靠后。較之鴛鴦陣,兩儀陣的戰斗寬度直接翻倍。

隨即,村勇們又變化出三才陣,部隊的戰斗寬度再次提升。除了兩個鏜鈀手靠后,其余士兵全部在前排殺敵。

另外還有一種小三才陣,就是把鴛鴦陣一分為二使用。

每個陣型變化,都是為了應付不同的局面,據敵軍況和地形地勢而做出調整。可以適應山坡、谷、田野、河灘、平地、巷道等各種地形,無論遇到什麼況,只要小隊長戰調整迅速,都能在局部空間以多打

各種陣型練完畢,接著開始進行對抗演練。

標槍已全部摘下槍頭,兩支小隊接近之際,小隊長使用弓箭擊(無箭頭),藤牌手接連投擲標槍。

兩支箭矢和三桿標槍擲出,雙方士兵的藤甲上,已有石灰留下白點。

雙方在前進過程中,幾乎同時變換陣型,變為寬度最大的三才陣。狼銑和長槍互相刺,去難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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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牌手拔刀而出,抬起圓盾護著頭部,半蹲著往前沖殺。這時長兵都攪在一起,本無法向下刺,藤牌手矮沖過去就砍砍腳。

負責警戒的鏜鈀手,立即補上藤牌手的位置,朝殺過來的敵方藤牌手捅出鏜鈀。

“這是什麼軍陣?”張鏜驚訝無比,他不但讀過兵書,還研究過大宋的陣圖。

朱銘笑道:“鴛鴦陣。”

張鏜想了想問道:“怎樣抵騎兵?”

朱銘搖頭:“在大平原上,鴛鴦陣用很小,莫說抵騎兵,就連尋常步軍大陣都很難打,只能作為小部隊出奇制勝。鴛鴦陣的真正用,是用在巷道、谷、山嶺、田野等復雜地形。”

;李寶說道:“在這漢中恰好夠用。”朱銘說道:“若有大盜賊來侵,每個小隊還會配置伙兵。伙兵負責割耳代首,軍功屬于整個小隊,格外勇猛者,伙兵也會記下來。急之時,伙兵也會投戰斗。更后方,還會配備弓弩手,跟隨鴛鴦陣前進。”

張鏜說:“可將此陣獻予朝廷,必得朝廷嘉獎。”

朱銘好笑道:“大宋的主戰場在北方,即便北方也有適合鴛鴦陣的所在,但朝堂君臣真的愿意采納嗎?他們不愿意改變的,至懶得改變。”

張鏜言又止,似乎確實如此。

對抗練習已經結束,鄉勇們正在進行技擊演練。

前方豎著許多木架子,木架下方,高矮各,用繩索吊著些木球。長槍手往那些木球上,模仿攻擊敵人的頸部、部等要害。

也懸掛著一些竹竿,晃來晃去的,狼銑手并不刺,而是攪竹竿。鏜鈀手則是推開竹竿,或者旋轉鏜鈀攪住竹竿。他們的責任并非殺敵,而是干擾阻擊敵人。

藤牌手兩兩訓練格斗之法,有時也找長槍手對練,或者練習投擲標槍。

長牌手則一直玩大盾,需要把大盾玩出花來。他們平時的力訓練任務最重,就算在家里也要舉石鎖,非練季節也有伙食補。真到了危險時刻,或者在攻城之時,需要他們掄著鐵骨朵攻堅砸人。

朱銘來張廣道,贊許道:“練得很好,這些日子沒有懈怠,每人賞錢兩百文以嘉獎。”

張廣道笑道:“練是練不這樣的,每次去陜西販茶,俺都調一批跟隨。沿途到是匪類,他們或多或都見過,所以上才有一子兇悍之氣。”

“好主意是該見見。”朱銘更加滿意。

張廣道低聲說:“俺提議走私茶葉,可不止為了賺錢,練兵才是真正目的。常年翻山越嶺,子就能沉穩下來,也更愿意服從指揮,還鍛煉了山區行軍的能力。”

朱銘笑道:“張三哥有大將之才。”

看了一番練,張廣道開始跟李寶、張鏜切磋武藝。

李寶果然還在發育期,他除了騎、騎勝出,平地箭只能與張廣道打平,其余武藝全都敗于張廣道手下。

而張鏜只是劍法了得,騎也還算不錯,更像一個江湖游俠,他的武藝上了戰場會很吃虧。

“張三哥真個是條好漢!”李寶輸得心服口服。

張廣道說:“你的騎厲害,是怎練出來的?”

李寶說道:“京東各路多有養馬戶,朝廷馬政把百姓害得很慘。俺卻得了好,幾歲就騎家中小馬,可說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難怪,”張廣道對朱銘說,“李三兄弟騎高明,怕是陳子翼也比不得他。”

朱銘笑道:“若是投軍,定為騎將。”

可歷史上,李寶咋做了海軍大將呢?這位老兄如今連大海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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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鏜雖然各種技不如人,卻沒有想著練武藝,他對鴛鴦陣更興趣。在切磋之后,拉著張廣道請教陣法訣竅,甚至還蹲下用石子畫圖理解。

在山寨里混了半日,朱銘又下山巡視村落。

張鏜出大族,李寶和小舅子劉魁,也算是村里的富戶。他們雖有,但還停留在表面。

只有楊樸,這個鳴狗盜之徒,在參觀村落之后大震撼。

楊樸是真正的苦出,他從村民的表,就能覺察到大明村的特殊。

京東路的農民,多數比較木訥,在文人就是“質樸”,很多名臣都這樣評價山東農民。可一旦被急了,山東農民又會變得兇狠,化為盜賊劫掠四方。

大明村就不一樣,村民們都帶著朝氣,有一種對生活的熱

對楊樸來說,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他如果在大明村安家,絕對不會再去盜,他愿意老老實實辛苦種地,然后討個老婆生娃過安穩日子。

那種日子肯定很安逸,苦點累點也不算啥。

走了一陣,楊樸終于忍不住問:“相公,俺以后能在村里落戶不?”

“你怎想著這個?”朱銘問道。

楊樸說道:“這里好得很,比濮州的鄉下更好。俺打算開荒種十幾畝地,再討個勤快的婆娘,那就啥都不缺了。”

“好志向。”朱銘哈哈大笑。

楊樸的追求也就這樣了,做一個小地主或自耕農。他真不想做盜賊,否則就不會冒險投靠朱銘了。

眾人一路踱步回去,經過客棧的時候,令孤許等洋州士子,從客棧里出來見面。

“大郎回鄉,怎不派人告之一聲?俺們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趕來了。”令孤許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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