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主動

26.6% / 127/478
廣告

教坊司,蓮花小苑。

為了彰顯出花魁的價,教坊司給每一個花魁都準備了單獨的小院,小院甚至配備小型花園和水池。

蓮花小苑,便是今年新晉花魁姬的住所。

此時的屋,油燈泛著金黃澤,將整個屋子里都鋪滿了一層金輝。

油燈下,映襯著一道倩影,姬穿著一襲百花,手里正拿著一個錦囊,針線來回穿梭,兩只鴛鴦躍于其上。

“嘶~”

許是大意,銀針刺破指肚,立即有殷紅的鮮滲出,疼的姬不由皺起了眉頭。

“小姐,你沒事吧?”

一旁的香香見狀,急忙迎了上來,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事,就是被針刺了一下。”

姬輕笑道:“好久沒刺繡,手藝倒是有些生疏了。”

香香一臉責怪的說道:“哼,小姐,你子本就不適合做這些,還偏偏要在這里繡什麼錦囊.”

姬用含著被刺傷的手指,一邊將錦囊遞到香香面前,笑道:“香香,快看看我做的這個錦囊怎麼樣?趕明兒做好了,再裝進去一些香草,就可以制一個香囊送給蘇公子了。”

聽到姬這句話,香香臉,嘟囔道:“蘇公子蘇公子,你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什麼蘇公子,伱倆總共才見了三次,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鎮武衛罷了,值得你這麼費盡心思的待他嗎?”

“這太安城那麼多公子哥,你看上誰不好,偏偏要看上他?”

“真是不知道那家伙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姬聞言,想起之前和蘇見面的歷歷幕幕,眸子里不泛起了晶瑩的澤。

笑著說道:“如果沒有蘇公子,沒有那首贈姬,我也不會為太安城人盡皆知的花魁。”

“可是,那首贈姬,是咱們花錢買的啊,還是用了整整五百元晶買的,放眼天底下,一首詩能賣出這麼貴,也就這麼獨一份。”

香香不滿的說道:“這本就是一場公平易,大家互不相欠。”

姬說道:“香香,你念一遍贈姬給我聽聽。”

香香聞言一怔,然后搖頭晃腦的道:“腰如細柳扶春風,回眸舞盡癡人夢,翩若浮云著霓裳,落幕鬢邊皆染霜”

念完后,香香不解的問道:“小姐,你讓我念這首詩干什麼?”

姬輕笑道:“你現在既然已經能背誦這首詩了,那你知道這首詩的含義嗎?”

“含義?”

香香小臉滿是疑,不搖了搖頭道:“這我哪知道,能背下來都是小姐你強迫我.”

“這首詩的含義,何嘗不是在說一個花魁的一生呢?”

姬目泛起一悵然之,俏臉滿是認真的說道:“香香,你還小,但你也要明白一件事。”

“咱們人這一生,最的年紀,也只有那麼短短幾年,當過了那個年紀,我們就會漸漸老去,咱們不像屋前池里的荷花,今年開了,明年還能接著開,咱們人過了二十幾歲的年紀,后面的一生都在慢慢老去。”

“在咱們容貌最盛的那幾年,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去找到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如意郎君。”

“當年我的娘親曾對我說過,人一定得趁早找到一個值得的男人,否則等年老衰了,男人就去找比你更年輕的人了,可如果你在他未曾發跡前就陪在他邊,他日后發跡,自然也會念及你之前陪他共苦的那段日子。”

廣告

“咱們人啊,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找對男人。”

香香不解道:“那小姐你以為蘇公子就是你值得托付一生的如意郎君。”

姬聞言,俏臉不泛起一紅霞,然后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次見蘇的時候,也未曾正眼看過蘇一眼。

哪怕是蘇出手替們趕跑了幾個地流氓,也對他沒有任何好,只是覺得鎮武衛也不過是會打打殺殺的武夫,鄙的很。

可是后來得到了蘇所作的那首詩,讓在太安城大放異彩后,開始去想,這首詩究竟是誰所作?

從蘇那里得到答案后,的心湖在那一刻終于是泛起了陣陣漣漪。

娘親當年對的告誡,經過這麼多年,早已經被擱置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

可因為那首贈姬,也讓再次意識到了娘親所說那番話的真正含義。

易逝,容易老。

人如果不能在自己容貌最盛的年紀找到一個中意的男子,憑什麼認為當自己在容不再的時候,能讓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上自己呢?

人這一生最大的資本,就是自己的容貌。

當容貌不再,男人自然把目放在了更年輕貌的姑娘上。

沒有永遠保持容貌的花魁,但永遠都有恰逢豆蔻年華的花魁。

香香不由道:“小姐,那家伙是什麼人,咱們都還不是知知底,你就這麼草率的認為他是你的如意郎君?“

姬輕笑道:“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的,你還記得我們和他第一次見面嗎?”

想起當初的第一次見面,姬俏臉不顯得有些赧。

為了避免被孔明趕出家門,故意展香肩,然后大喊非禮,當時蘇便在現場

“他當時的表,我現在還記得”

姬笑著說道:“他當時的眼神很平靜,并沒有因為我展而流出半分垂涎之。”

“還有后來,咱們最后一次見蘇公子,那時候我已經是名滿太安城的花魁,可他依然沒有因為我是姬,而展出任何癡迷的表。”

“甚至就連我表示下一次邀請他來教坊司參加酒會,他也婉言謝絕了。”

“一個男人,若是只會沉迷于,那麼他這一生都不會有多大的就!”

“恰恰相反,當一個男人不再為而傾盡全部心力,并時刻想著建功立業后,他反而不會再缺人,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奇妙”

“香香,咱們這一輩子不長,我娘親曾說過,找男人就像是去麥地里找麥穗,我們只能在麥地里找一支麥穗,當你找到一支自認為飽滿的麥穗后,就應該立即將它摘下,然后選擇離開麥地,永遠不要再去想這麥田里是否還有更飽滿的麥穗”

香香若有所思的說道:“小姐,那你是認為蘇公子就是你要找的那一支麥穗嗎?”

“這太安城那麼多公子哥,咱們隨便找一個,都比他優秀吧?”

“你看看他上一次,咱們還專門給他買了場票,他倒好,直接把票賣錢了。”

“我看啊,他倒是不好,但卻貪財,而且還是極度的貪財,還有咱們去他家里的那一次,你看看他家多窮?”

“這種人肯定就是窮怕了,所以才會如此貪財。”

“小姐,你要是跟了他,還不知道會過什麼苦日子呢。”

對于蘇,香香可是沒有多,自家的小姐為他付出了這麼多,他倒好,連酒會都不來參加,白瞎了小姐的一番好意。

廣告

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再說了,小姐,就算你委于他,他能有錢給你贖嗎?”

“據我所知,想要給教坊司的花魁贖,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一個小小的鎮武衛,哪里有這麼多錢?”

“等你不再是花魁,教坊司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也會讓你去”

后面的話,香香并沒有說完。

姬自然聽得懂。

教坊司的花魁競選,每年都會舉行一次。

可以是由去年的花魁連任,也可能會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一旦花魁之位不再,那麼姬也將和教坊司的其他姑娘一樣,被迫去接客.

依照香香的想法,小姐最好的歸宿,就是找一個有錢人,然后由那個有錢人給他贖,納為妾室。

這樣一來,姬這輩子至能錦玉食的過完下半生,不會淪落到在教坊司這個泥沼里。

姬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喃喃道:“又有多有錢人是真心待你?”

“他因為你的容貌和你在一起,也會因為你的容貌而離開,當你的容貌老去,他將把你棄之如敝屐。”

聽說了太多在教坊司里被有錢人贖后的花魁,過的日子反而還不如在教坊司里半點朱萬人嘗。

甚至還有一位花魁,在前面過了幾年好日子,最后卻投河了此殘生。

的錢我可以自己攢,今年不夠,我就爭取連任花魁之位

姬目堅定,心頭暗道。

就在這時,蓮花小苑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香香眉頭不由一皺,嘟囔道:“這時候還來打攪人,真是的。”

“香香,你快去看看是誰來了。”姬催促道。

“哦。”

香香點頭,然后徑直走出屋,來到前院打開大門。

“蘭,你這大晚上的過來做什麼?”

香香看清來人,不由問道。

“香香,姬姑娘休息了嗎?”蘭氣,快速說道。

“馬上就要休息了。”香香道。

“香香,你問問姬,今天前院來了一群人,是來自鎮武司,有一位蘇大人升任校尉一職,正在前院舉辦高升宴。”

接著說道:“嬤嬤讓我過來和你們說一聲,這個蘇大人可是儀表堂堂的俊杰,如今年紀輕輕就已經升任校尉大人,未來指不定就能升百戶,前途不可限量。”

“嬤嬤說了,要是能早點攀上一個有權勢的人,就算是做妾,那也是一輩子的福分。”

“你看能不能勸姬去獻支舞,或是獻支曲給幾位貴客助助興.”

嘁,區區一個校尉,有什麼大不了的。

香香不由撇了撇,然后說道:“蘭,那你去過其他三位花魁那里了嗎?”

“已經都去過了。”

苦笑道:“們都說自家小姐欠恙,然后拒絕出席。”

香香笑道:“那你回去吧,我家小姐今日也染了風寒,馬上就要休息了。”

聞言,只得點了點頭,然后轉離開。

教坊司的花魁,本就有著極大的自主權。

既然們不愿去,教坊司方面也不能強求。

這是教坊司自立以來就有的規矩。

可一旦花魁的份被摘下,那麼就會被教坊司強行安排接待客人

“哼,一個校尉就想讓我家小姐去助興,真是長得丑,想得。”

看著蘭離去的背影,香香嘟囔一聲,然后關上房門,徑直往屋走去。

“香香,是誰來了?“

姬繼續繡著錦囊上的鴛鴦,頭也沒抬的問道。

“是嬤嬤邊的蘭。”

廣告

香香道:“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哦?”

姬不由問道:“過來做什麼?“

“說是鎮武司有個鎮武司升任校尉一職,想讓你去獻支舞助助興。”

香香道:“也去了其他三位花魁那里,都被拒絕了。”

“嬤嬤還托蘭說,這個蘇大人可是儀表堂堂的俊杰,如今年紀輕輕就已經升任校尉大人,未來指不定就能升百戶,前途不可限量。”

“區區一個校尉大人,能有什麼前途,咱家小姐要找的,怎麼也得是鎮武司的百戶。”

姬聞言,失笑道:“你可別看不起鎮武司的校尉大人,再說了,能升任鎮武司百戶一職的,至都已經三四十歲的年紀了,你難道讓我去找一個年紀都和我死去的爹年紀相仿的人?”

只是剛剛說完這一句,姬像是想起了什麼,俏臉猛的一變,然后聲道:“你剛剛說那位升任校尉一職的大人什麼?”

“蘇大人啊,剛剛蘭就是這麼和我說的。”香香一臉不解的看著,不明白姬為何突然如此失態。

姬看著,然后說道:“香香,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升任校尉一職的蘇大人,就是蘇公子?”

“不可能吧?”

香香不由道:“他看上去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晉升校尉?”

“據我所知,鎮武司的校尉大人,可都是需要晉升八品銅皮境,那個家伙怎麼都不可能是銅皮境武者吧?”

雖然不是武者,但在這個以武立國的大魏,哪怕是尋常百姓也能將武道上的是說出個一二三來。

太年輕了,再加上他家徒四壁,想要升任校尉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姬搖了搖頭,說道:“香香,你去前院打探一下,最好是去那個蘇大人的包廂看一眼,看看這個蘇大人究竟是誰,然后回來告訴我。”

香香道:“小姐.”

姬見狀,柳眉一豎,瞪了一眼,道:“香香,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快去!”

香香聞言,脖子。

這時才想起姬的本,那可不是一個溫嫻淑型的子啊。

“哦,那我現在過去看看。”

香香說完,便急忙走出屋,然后打開大門,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看著香香遠去的背影,姬將即將完工的錦囊擱在案上,目瀲滟著晶瑩的澤,低聲喃喃道:“會是他嗎?”

直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香香踩著月折返了回來。

“怎麼樣?“

姬急忙追問道:“是不是蘇公子。”

香香長了一口氣,小臉滿是不可置信的說道:“小姐,還真是巧了,真的就是那家伙!”

“只是他怎麼可能會升任校尉一職啊?他不可能有銅皮境的修為啊,我記得想要升銅皮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實在是想不通,那個家伙看上去年紀輕輕,怎麼就會升任校尉一職了。

姬眸子猛地一亮,然后急聲道:“香香,你快去把我那件月袍和琴取來,我得去給蘇公子獻一曲,恭祝他升任校尉。。”

香香不由道:“可是.小姐,我已經和蘭說了,你今晚染了風寒.”

“那就當我帶病去各位爺助助興。”

姬不滿的看了一眼,繼續說道:“香香,幸福可得把握在自己手上,既然蘇公子不愿主,那咱們就得自己!”

“哦。”

香香點點頭,然后按照姬的吩咐,去去月袍和琴。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整個包廂里的氣氛也變得異常融洽起來。

廣告

“老鴇,老鴇,老鴇人呢?”

季龍城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大聲嚷嚷道:“快把老鴇過來,讓去喊花魁過來,怎麼這麼久了,一點信都沒有?”

“就是,快把老鴇喊過來!”

“老鴇”

包廂里,立即就有侍領命離去。

不一會兒功夫,老鴇便帶著侍再次來到了包廂。

“各位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已經人去請了,可是真不湊巧,四位花魁子骨弱,都染上了風寒。”

老鴇一臉訕訕的笑道:“為了避免傳染給各位爺,四位花魁已經早早休息了,恐怕是不能出席各位爺今晚這場宴會了。”

眾人聞言,皆是面面相覷。

哪有這麼巧,四位花魁都染風寒了?

這不過是花魁不想出席這場宴會的由頭罷了。

老鴇也是毫無辦法,四位花魁不愿意來,教坊司方面也沒辦法強求。

當然,只要明年不再是花魁,那麼就沒有不能強求這麼一個說法了。

“老鴇,你也不用給四位花魁找借口。”

季龍城輕笑道:“哪有這麼巧,四位花魁都在今晚染了風寒?”

“我看啊,們就是瞧不起咱們蘇大人,覺得一個校尉大人,還不值得們出席過來助助興,我說的對吧?”

老鴇語氣一滯:“呃”

“各位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各位爺想必也是經常來教坊司,應該對教坊司的規矩也有一定的了解。”

老鴇訕訕的笑道:“教坊司是不能強迫花魁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們如果不愿意出席,那我也是毫無辦法啊,還請各位爺多多擔待,要不待會我讓去年還是教坊司花魁的青蘿姑娘來獻一曲,給各位爺助助興?”

去年的教坊司花魁?

眾人聞言,面變得有些古怪。

這去年的花魁,估計從花魁的名頭不在后,今年就已經是變化無數人的形狀了吧?

就連蘇角也不由,也不想讓老鴇難做,笑著說道:“老鴇,讓青蘿過來助興就不必了,既然四位花魁姑娘不愿意來,那就隨們,你也去忙你的吧。”

“誒。”

老鴇笑道:“還請各位爺多多擔待,那我就先下去了。”

就在這時,包廂外的蘭卻走了進來,然后快速說道:“嬤嬤,姬姑娘來了。”

嗯?

眾人聞言,面不由一變,包廂里的喧鬧聲也不戛然而止。

姬姑娘?

現在太安城中風頭最盛的姬,其名聲甚至直接蓋過了其他三位花魁,被城中百姓口口相傳為當代太安城的第一花魁來了?

竟然愿意出席蘇的這場高升宴?

就連老鴇也不由怔住了。

萬萬沒想到,姬會來替解圍。

“那還不快快請進來。”老鴇低聲音道。

“是。”

再次轉離開。

包廂里的眾人,頃刻間便松開了攬住邊姑娘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自的儀容儀表,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不由一愣。

這些家伙不會是誤以為姬能看上他們吧?

“果然,每個男人心中總是對于自己的外貌有著一種迷之自信.”

心頭腹誹不已。

“各位爺,我也沒想到,姬姑娘會過來。”

老鴇笑著說道:“咱們教坊司的姬姑娘,如今憑借一首贈姬,已經一躍為太安第一花魁,現在的姬姑娘,在太安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各位爺,想必有姬姑娘來助興,大家今天晚上的這一場高升宴,一定會盡興而歸。”

陸澤和林滄瀾面皆是有些疑

對于花魁的傲氣,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兩人自從晉升校尉后,不了的便是同級之間的應酬。

這種高升宴,歷來都會設在教坊司。

畢竟男人之間的加深,無非就是酒桌上,和人。

在酒桌上,看到大家酩酊大醉后的丑態,這本就是一種相互加深信任的方式。

至于人,則能起到助興的節目效果。

免不了就會有好之徒當著眾人就開始推波助瀾,這也是一種對其他參與這場宴會之人信任的現。

可哪怕是參加了這麼多高升宴,倆人也從未遇到過花魁過來助興。

姬現在的風頭,可是把其他三位花魁得都不過氣來。

甚至現在大家伙議論的時候,只會討論姬一人,其他三位花魁早就已經被過濾掉。

最后造的局面就是,大家現在只承認姬才是教坊司當之無愧的花魁,教坊司的花魁也只有一人。

而造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首贈姬!

只是那首贈姬究竟是何人所作,一直以來也是一個謎,姬從未將其告知過其他人。

難道今日的高升宴,坐了什麼了不得的人

兩人不環顧一圈,在場的人,幾乎都是識之人,誰能有這份能量,讓姬姑娘過來?

又或者,姬姑娘是因為今天的主人公,蘇

就在這時,姬已經捧著琴來到了包廂的門前。

看到姬的那一刻,包廂的眾人眼睛齊齊一亮。

哪怕是蘇,也不心頭一跳。

好漂亮的人。

心頭不由嘆一聲。

哪怕是前世在斗音上閱妃無數,但姬出現的那一刻,還是讓蘇心跳都加快了不

此時的姬未用面紗遮掩面容,直接是以真面目示人。

面容絕,一頭烏黑長發被挽髻垂于后。

瓜子臉,鼻梁翹,薄厚適中,眉黛如山,秋水剪瞳,瀲滟著水的眸子顧盼生輝,著一渾然天意。

穿著一月白的繁復長袍,將上遮掩的風,但傲人的上圍,曼妙的段,卻將這月白長袍勾勒的浮凸有致。

這一刻,在場的男人都直接看呆了去。

出現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瞬間黯然失,就宛若群星簇擁著一圓月。

眾人的視線,再也沒辦法在其他上停留。

迎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姬嫣然一笑,欠盈盈一禮,然后脆生生的說道:“姬見過各位爺!”

說完,俏臉不出一幽怨的看向場中的蘇,然后接著說道:“聽聞蘇大人今日升任校尉,姬特地過來,愿為各位爺獻上一曲,希各位爺今晚能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本章完)

廣告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