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當蘇來到魏漣漪所在的百戶府時,其他的校尉也快步走進來,皆是微笑著和蘇打招呼。
不過蘇明顯能察覺到,這些家伙臉上雖是在笑,但眼神卻暗藏著幾分憂。
當十位校尉都全部到齊后,眾人一同走進魏漣漪所在的辦公。
“卑職拜見魏大人!”
眾人抱拳,齊齊一拜。
魏漣漪頷首,然后環顧一圈,淡淡道:“就在剛剛,本接下一個去天耀城的任務,諸位也回去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后在鎮武司的大門口集合,一同去往天耀城。”
眾人聞言皆是齊齊一怔,然后應道:“是!”
魏漣漪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后繼續說道:“這個任務并不需要多人,下面的鎮武衛就不用帶著去了。”
“是!”
“都回去準備吧。”
“是,卑職告退!”
眾人紛紛走出魏漣漪辦公的房間。
“天耀城?”
走在回去路上的蘇眉頭微微蹙起,立即聯想到了黃敬巖手里的堪輿圖。
“難道說,是上面的人已經撬開了黃敬巖的,并得到了藏匿堪輿圖的下落,現在派魏漣漪過去取回來?”
蘇不由陷了沉思。
如果只是去天耀城找堪輿圖的話,那這個任務倒是并不危險。
想到這里,蘇不由松了一口氣。
才剛剛上任校尉,如果就遇到危險的任務,那可真是造孽。
“只是為什麼這個任務要魏漣漪去呢?”
“堪輿圖事關元晶礦脈,為了從黃敬巖里撬出這玩意,可是花了不功夫啊。”
他總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
回到自己的校尉府,蘇招來三支小隊進行吩咐,表示自己要跟著魏大人離開幾天,然后才往鎮武司外走去。
回家拿了兩換洗的后,蘇挖出埋在地里的元晶,取出一千元晶后才出門。
天耀城距離太安城足足有五百多里路,哪怕是快馬加鞭,也至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就算在天耀城只逗留一天時間,再加上回來也需要三天,至需要七天的時間才能返回太安城。
在這期間,屬點自然也不能停止獲取。
在藥店花費三百九十顆元晶購置六副補藥后,蘇才往鎮武司而去。
這種長途奔襲的任務,為了加快趕路速度,鎮武衛是可以在鎮武司征調兩匹快馬在路上換乘。
蘇在馬房借調兩匹快馬,并來到鎮武司的大門口靜靜等候。
不一會兒功夫,其他的校尉大人也各自牽著馬過來。
“蘇老弟,你知道魏大人去天耀城干什麼嗎?”
等待魏漣漪到來的空暇時刻,站在蘇旁的齊鴻不由問道。
蘇笑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和當初的關家手里的堪輿圖有關?”
費朔不由問道。
堪輿圖?
眾人聞言一怔,皆是來了興趣,齊刷刷的看向了費朔。
“費大人,你仔細說說。”齊鴻不由道。
“是啊,費大人,伱和咱們說說,關家的堪輿圖又是什麼?”
迎著眾人目,費朔道:“幾個月前,天耀城的關家遭遇黃敬巖的洗,然后關家手里的那張堪輿圖也落到了黃敬巖手里。”
說到這里,費朔看向蘇,笑道:“就在前幾天,黃敬巖被地獄門的兵救走,然后還是蘇老弟發現他們的蹤跡,才讓霍大人和魏大人能夠將他重新擒獲。”
眾人不由看向了蘇。
蘇角扯了扯,訕笑道:“我也就是運氣好,然后聽到有人在討論南門街黎平巷的寡婦家多了兩個男人,然后我就將這個消息匯報了上去,沒想到就瞎貓到死耗子”
Advertisement
眾人聞言,皆酸酸的看了他一眼,這簡直就是白撿的校尉啊。
接著眾人又重新看向費朔,等待他的下文。
“大家想想,這天耀城還有什麼重要任務,值得魏大人親自跑一趟?”
費朔不由道:“所以我猜測,很可能是上面的大人,從黃敬巖手里撬出了藏匿堪輿圖的下落,所以魏大人才會親自去一趟,我聽說這堪輿圖可是事關一個元晶礦脈,各位想想,一個元晶礦脈對于朝廷來說,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聽完費朔的分析,眾人不由點了點頭。
現在黃敬巖已經被關押在武獄,只是帶著他們去找堪輿圖,想必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吧?
想到這里,眾人心底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反倒是蘇,聽完費朔的分析后,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黃敬巖手里擁有半張堪輿圖的事,在鎮武司并不是什麼。
可正是因此,才讓他明白了自己之前所覺到的不對勁。
地獄門為了獲得黃敬巖手里的堪輿圖,幾乎是費盡手段,甚至是讓兵故意被鎮武司擒獲,然后想要救走黃敬巖,獲得其手里的堪輿圖。
地獄門對黃敬巖手里的這半張堪輿圖如此重視,現在魏漣漪出發前往天耀城,地獄門方面會不會猜測魏漣漪是為了黃敬巖手里的那半張堪輿圖而來?
現在救出黃敬巖失敗,地獄門的人必然會在暗中蟄伏,再次等待出手的時機。
想到這里,蘇心頭不由驚出一冷汗。
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但還是讓他覺到了一濃濃的寒意。
因為地獄門很可能會提前趕至天耀城守株待兔,等魏漣漪獲得堪輿圖后,再突然暴起搶奪
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如果他們快點趕過去,不見得就會被地獄門趕上。
“如果我的猜測為真,那麼在去往天耀城的路上,想必是不會發生什麼危險,在魏漣漪還沒有得到堪輿圖前,地獄門也不會出手。”
“可一旦到了天耀城,并得到堪輿圖后折返太安城的這段時間,才會異常危險”
“不論如何,等到了天耀城,我不能再跟在那娘們邊,頂多是安排分跟著,就算地獄門出手,也只能擊殺我的一道分.”
“唉,希這只是我的臆測吧。”
“不過一旦我的猜測立,地獄門真的出手,那麼必然不可能讓魏漣漪繼續活在這世上”
“魏漣漪死了,陛下震怒,指不定就會讓下面的十位校尉陪葬,當然這是建立在這些校尉還沒以殉職的況下。”
“如果魏漣漪死了,那我這個校尉的份恐怕也是不能用了.”
“上面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連這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敢讓魏漣漪去完這個任務?莫非是真以為這個任務就和撿錢似的簡單?”
“果然這娘們接到的任務,就沒有不危險的.”
“相比起帶人一起去天耀城,這娘們獨自輕裝去往天耀城,反而比帶人去還更安全一些。”
蘇心頭腹誹不已,同時在心底已經有了計劃。
那就是等到了天耀城,就用天道玉制造出分跟在魏漣漪邊,本絕對不能靠近這人,變得被殃及池魚。
當然,這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魏漣漪帶人去天耀城,不見得就是為了黃敬巖手里的那半張堪輿圖。
同時地獄門也不見得就會注意到魏漣漪的行蹤,并在天耀城設下埋伏。
說不定這個任務就是跑天耀城一趟,然后住上一晚,然后就可以折返太安城。
Advertisement
蘇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禱,自己的猜測都是假的,這一切都伴隨著太多的巧合了。
就在這時,魏漣漪牽著馬,也來到鎮武司的大門前,在的邊還跟著武齡。
“這真是給地獄門買一送一了。”
看到武齡也會一同前往天耀城,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魏大人!”
“魏大人!”
“魏大人!”
“.”
眾人紛紛抱拳打著招呼。
魏漣漪直接翻上馬,然后環顧一圈,確認所有人都到齊后,淡淡道:“出發!”
旋即便一馬當先,直接策馬往城門的方向掠去,街上的行人見狀,臉紛紛大變,然后急忙往街道兩側躲避。
接著蘇便看到在場的校尉們也紛紛上馬,快速追了上去。
“呵,城中不能縱馬這種事,果然是不會限制皇親貴胄啊.”
蘇心頭不由嘆一聲,自己倒是在這一點上沾了魏漣漪的。
旋即他也翻上馬,的吊在隊伍最后面。
在大魏九州,京州為朝廷直轄管制的州域,無疑是經濟最為繁榮的州。
不同于其他八州各地江湖上的紛,京州的治理相比起其他八州,反而是惡事件更的州域。
為此,許多生意人在掙了點錢后,都會盡可能的往京州去遷徙。
這也導致京州也是流貿易最為繁華的州域,商人會在京州集散,然后又奔赴其他各個州域。
在大魏建國前,京州最為著名的七座大型城池,便是以天上的北斗七星作為命名。
后來隨著京州越來越多的縣城地通要道,隨著經濟的發展,然后漸漸衍變城池。
這些城池的出現,當地人對于城池的命名可謂是下了一番功夫。
為了彰顯自己的繁榮昌盛,京州各地那些如同雨后春筍般冒出來的城池,便會故意以天字開頭作為命名城池的重要組部分。
在三百多年前,天耀城還只是一個小縣城。
直到關家第一任家主關耀在此定居,帶了當地的商業貿易,縣城迎來空前發展,直至衍變一個擁有數百萬常住人口的大型城池。
直到劃為城池后,當地人為了紀念關家作出的貢獻,便將此城定為天耀城!
短短三百多年過去,為天耀城第一武道世家的關家,也在一夜之間徹底并了歷史的塵埃中。
一顆紅日西垂,緩緩山間,火燒云染紅整片天際,層層疊疊的云彩奐。
“這就是天耀城嗎?”
趁著下馬給馬漱鼻休憩的閑暇時刻,蘇站在山腰位置,著遠宛若一座巨蟄伏在地面的天耀城,不泛起一震撼。
天耀城雖然沒有太安城那麼龐大,但能從一個三百多年前的一個小縣城,發展為一個能容納數百萬人聚集于此的城池,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
簡單的休整后,魏漣漪翻上馬,然后吩咐道:“出發!”
所有人也停止了休整,紛紛上馬,然后繼續往天耀城的方向掠去。
俗話說得好,山跑死馬。
哪怕是已經就在近在眼前的天耀城,也讓眾人耗費了一個多時辰,才堪堪來到了城墻下。
蘇能清晰的覺到,在場的眾人皆是齊齊松了一口氣。
這三天里因為沿途的縣城小鎮,倒是沒有落得風餐宿的下場。
但三天里一直在馬背上顛簸,蘇也不有種腸子都快顛散架般的錯覺。
前面的那兩個娘們,卻仿佛和無事人一樣,讓蘇不暗暗咋舌。
Advertisement
這兩個人出生在富貴之家,竟然也能吃得起這樣的一份苦?
直到蘇在和其他幾位校尉探討時,才從他們酸的言語里明白過來。
這兩個娘們所騎乘的馬名風駒,是良馬和一種名黑騅的九階妖配后所產。
風駒備馬的外形,卻同時擁有九階妖烏騅的強悍素質。
風駒在奔襲的過程中,不論是在什麼地勢,都能如履平地般,極大的減緩背上騎乘者的顛簸。
風駒在亡命奔襲的況下,甚至能日行數百里之遙,這也是們只帶了這一匹風駒,卻不用另備一匹馬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他們這些騎乘普通馬匹的人,可能魏漣漪和武齡只需兩天時間,就能趕至天耀城。
不過培養一匹風駒并不容易,其市場售價在兩千到三千元晶作用,普通人本就買不起
“一匹馬價值三千元晶?”
聽到這個答案的蘇也不暗暗咋舌,這兩個富婆真是有錢到令人發指啊。
“以后有一天,非得搞一個飛行妖騎乘,這不比騎馬舒服多了?”
蘇心頭腹誹,想起了當初在拍賣行遇到的星辰雕卵,若是培養至年,擁有七階妖實力的星辰雕,估計一晚上可以帶著騎乘者去往九州各地。
那才是有錢人的標配啊。
一行人來到城中最大的客棧天耀客棧。
“幾位客,是打尖還是住店?”
店小二迎了上來,一臉諂的笑道。
他不由多看了魏漣漪和武齡一眼,心頭暗暗驚訝,震撼于兩人的容貌。
費朔拋出一粒碎銀,然后道:“準備十二間上等廂房,再準備三桌你家的招牌菜。”
然后費朔又有目指著魏漣漪,接著說道:“這是我家大人,另外準備一間包廂。”
出門在外,魏漣漪是不屑于去接這種市井小民的,這些瑣事自然都是下面的人代勞。
店小二一把接過碎銀,臉上的笑容愈發諂,笑道:“客稍等,小的這就安排人去準備,各位想必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要不先樓上請,等大家用過晚飯再去房間?”
“嗯。”
費朔點點頭。
旋即一行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二樓,十位校尉分兩桌,魏漣漪和武齡則在包廂里。
待用過晚飯,撤下殘羹冷炙,魏漣漪召集所有人進來,然后吩咐道:“所有人先在客棧里休息一個時辰,然后在天耀客棧的一樓集合。”
“費朔,你去打探一下崇明街在天耀城的何。”
“是!”費朔抱拳應道。
蘇心頭暗暗咋舌,這娘們真是有一點拼命三娘的潛質啊。
三天來的舟車勞頓,都不給大家伙好好的休息一晚,馬上就要投工作,真是比九九六還要狠啊。
只是看這些家伙臉上的表,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仿佛魏漣漪今晚沒有讓他們干活,才會讓他們到奇怪似的。
“真是造孽,我一個魚選手,卻加了一個恨不得零零七的上司手里,這校尉真是白升了。”
蘇心頭腹誹不已。
當初以為晉升校尉就能夠更好的魚。
可萬萬沒想到,晉升校尉后才短短幾天,第一個任務就是趕往五百多里外的天耀城。
眾人紛紛走出包廂,然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等待一個時辰后在樓下的集合。
蘇回到自己房間,然后閉房門,拔出鎮武刀在手上割開一道口子。
不一會兒功夫過去,房間里已經多了兩個人。
Advertisement
“不管這個任務是不是會有危險,我都不可能讓自己的本去赴險.”
蘇目泛起一奇異之芒。
在來時他就已經計劃好了,讓分跟著魏漣漪去執行任務。
如果這個任務沒有遇上地獄門的人,那自然是萬事大吉。
如果有地獄門的人出現,自己損失的也不過是一道分。
至于制造另一道分,則是以備不時之需。
一旦地獄門的人出現,而跟在魏漣漪邊的分死,那剩下的這一句分就可以用來觀察這場大戰,當然,這一分需要易容江湖武者的模樣。
蘇心念一,分在臉上快速作。
不一會兒,一個面容木訥的江湖武者便出現在蘇面前。
蘇打開窗,這名面容木訥的江湖武者施展登仙步,潛夜里。
待一個時辰過去,另一分穿著蘇的服飾,去往樓下集合。
不一會兒功夫,魏漣漪和武齡也走出了客棧。
“費朔,天耀城的崇明街在哪邊?”
魏漣漪看向費朔,淡淡的說道。
“回大人,崇明街在天耀城的西南方向,距離此地約五里地。”費朔抬手指著一個方向,然后恭聲說道。
“你帶路!”魏漣漪道。
“是!”
費朔點頭,然后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帶路,其他人則跟在魏漣漪和武齡的后,徑直往崇明街的方向走去。
蘇的另一分,偽裝江湖武者的模樣,則遠遠的吊在隊伍的后面,一同跟了過去。
與此同時,蘇的本依然還在客棧的房間里。
“黃敬巖藏匿的堪輿圖,就在崇明街嗎?”
蘇眉頭微蹙,站在窗前,著崇明街的方向,不陷了沉思。
在大魏建國初期,天樞城作為京州的通樞紐,亦是京州最為龐大的城池。
第一任先祖皇帝曾想過將天樞城定為京都,可因其規劃問題,限制了它的重建,最后還是決定另辟一片土地打造京都太安城。
太安城的出現,使得京州各地人口匯聚而去,天樞城也就漸漸屈居第二。
雖是沒有了大魏第一城的稱號,但天樞城的規模比起太安城也只是弱了一分,在城中常駐的百姓近達千萬。
又是一日傍晚時分,一支輕裝簡行的隊伍策馬而來。
而在北城門的位置,已經有一群穿著錦華服的人在等候。
為首之人是一名穿著服的老者,約莫六十多歲,面容翳,臉上滿是壑縱橫,在他的左眼位置,有一道貫穿左眼上下的傷疤,讓他的眼神看上去顯得有些凌厲。
他便是天樞城的太守,薛永昌。
相比起太安城這個天子腳下的城池,天樞城這個城池無疑更適合江湖上的武者在此定居。
也正是因此,天樞城的管理也異常混。
為了便于管理,朝廷方面思慮再三,決定派遣一個武者治理這個城池。
薛永昌曾經和吳疆是同僚,同為千戶時,還曾爭奪過鎮一職。
后來吳疆領先他一個功勛,功晉升鎮,他就明白自己再無任何機會晉升校尉。
剛好那時候朝廷需要派遣一個武者去治理紛的天樞城,薛永昌便自告勇的來到此地,擔任此城太守。
就在不久前,他已經提前得到消息,太安城的鎮吳疆將會于今日來到天樞城。
雖是不解吳疆來此的用意,但鎮武司辦案的流程,他還是非常清楚的,為了表現出對吳疆的敬重,他攜城中員,早早的就在等在城門口。
Advertisement
“哈哈,吳大人,真是稀客啊。”
當那一隊人來到近前時,薛永昌立即迎了上去,朗笑著說道。
這一隊的為首之人,自然便是吳疆。
為了掩人耳目,同行的白虎指揮使宋經賦,則偽裝隨行隊伍里的一個普通鎮武衛。
既然地獄門設立在京州的閻羅殿就在天樞城,想必城中也安了不地獄門的眼線。
如果讓地獄門的人知道白虎指揮使也在隊伍里,必然會明白鎮武司便是針對地獄門的一次行。
“永昌,咱們恐怕已經有多年沒見了吧。”
看到薛永昌那滿是滄桑的臉龐,吳疆不由嘆道。
“是啊。”
薛永昌看了一眼站在吳疆后面的四位千戶,朝他眨了眨眼,面容顯得有些揶揄的說道:“你這老家伙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總得給下面人一個機會吧?”
吳疆聞言,搖頭苦笑道:“此事就說來話長啊。”
接著他又作出介紹道:“永昌,這四位便是我麾下的四位千戶,霍淵,藏鋒,秦道陵,苗人杰。”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曾經和你們說過的薛永昌,薛大人,當年他還和我一同爭過鎮一職,后來慢了老夫一步,誰知道這家伙另辟蹊徑,跑到天樞城來當太守了,混的比老夫還好。”
霍淵四人齊齊抱拳一拜,朗聲道:“薛大人!”
薛永昌笑道:“哈哈,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吳疆輕嘆一聲,看著眼前這巍峨的城墻,嘆道:“唉,早知道當初我就讓你一把,讓你在太安城當孫子,老夫來天樞城當城主大人,豈不妙哉?”
薛永昌苦笑著搖頭道:“你這老家伙,又來寒磣老夫了,哈哈。”
說完,他又急忙接著說道:“快快里面請,各位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是辛苦了,我已經在城中天樞酒樓設宴,大家今天晚上可得不醉不歸!”
旋即一行人在薛永昌的帶領下,一路往城走去。
天樞酒樓,天字號包廂。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薛永昌話鋒一轉,不聲的說道:“吳大人,能讓你親自帶隊,四位千戶大人陪同,這麼浩浩的隊伍,不知來天樞城所為何事?”
吳疆聞言,目一閃,搖頭苦笑道:“永昌,你還記得在兩個月前,在搖城犯下案的賀翰嗎?”
“賀翰?”
薛永昌聞言一怔,然后問道:“就是那個在搖城屠戮洪家上下三百七十四口人的賀翰?”
“不錯!就是他!”
吳疆點點頭,笑道:“這個賀翰修煉了一式玄階高級法武技,自又擁有魚躍境圓滿的修為,在同境幾乎立于不敗之地,現在又斂走洪家上百年的積累,恐怕等他再次出關,就能擁有潛龍境的修為。”
“為了避免日后他晉潛龍境養大患,必須這個大患扼殺在搖籃里。”
“就在數日前,下面的人已經得到確切消息,這個賀翰曾出現在天樞城的教坊司里。”
“依我看來,他極有可能攜帶從洪家那里得到的元晶,居在天樞城,潛修沖擊潛龍境!”
“為此,我便帶著手下的四位千戶大人趕來,看看是否能將他揪出來,以絕后患。”
關于此行來天樞城剿滅閻羅殿這件事,事關重大,吳疆自然不可能將此事給薛永昌。
若是消息不小心走出去,必然就會導致閻羅殿遠遁。
到了那時候,再想把在京州的閻羅殿給挖出來,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Advertisement
“原來是這樣。”
薛永昌目微閃,輕笑道:“那薛某可就預祝吳大人早日凱旋了。”
“唉,老夫也是迫不得已啊。”
吳疆苦笑道:“你說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了,還得東奔西跑,這算什麼事?”
“還是薛老弟你舒服啊。”
薛永昌揶揄道:“嘿嘿,只能說是時也命也,當年沒能爭到鎮一職,想著以后永遠要被你一頭,那段時間我可是飯吃不下,覺睡不著。”
“誰料,偏偏陛下卻要讓一個武者來治理天樞城,我才瞎貓撞上死耗子”
“只是為了治理這天樞城,我這些年修為止步魚躍境,而吳老哥你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功踏潛龍境。”
“我這一生的憾,就是沒能像吳老哥你一樣,功晉升潛龍境啊。”
吳疆擺了擺手,苦笑道:“永昌,咱們都這一把年紀了,又還有多年可活?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繼續追尋武道上的建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還不是短短百年后付諸黃土一柸?”
“吳大哥,你說的不錯,百年后都是黃土一柸,來,這一杯我敬你,早日將賀翰緝拿歸案!”
“那我可就借你吉言了,哈哈。”
“來,大家干!”
“.”
直到宴席結束,薛永昌帶著下面的人離開,吳疆臉上已經沒有了半分醉意。
此事的包廂里,只剩下六人,分別是吳疆,霍淵等四位千戶,還有宋經賦。
“宋大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吳疆看向并未參加酒宴的宋經賦,不由說道。
迎著眾人的目,宋經賦沉聲道:“事不宜遲,今晚凌晨行!”
“是!”
眾人齊齊應聲。
宋經賦環顧一圈,面顯得有些嚴肅,接著說道:“接下來我來說說作戰計劃。”
“吳疆,由你牽頭對付閻王,至于你四人,則負責對付閻王下面的判,孟婆,城隍,其他隨行的百戶負責對付下面的十二個刺客,我會在暗中蟄伏,以防地獄門的鬼帝恰好在此!”
在地獄門,九州各地的閻羅殿的最高權力人,便是閻王。
在閻王之上,便是地獄門的鬼帝!
鬼帝一般是由閻王升任,擁有魂宮境修為。
曾經在一百多年前,鎮武司在一次對于閻羅殿的清剿過程中,就遭遇了擁有魂宮境修為的鬼帝,致使那次清剿無疾而終
眾人聞言,齊齊應聲道:“是!”
宋經賦補充道:“在開始行前,為了提防地獄門安在鎮武司的眼線,此事先不要告訴下面的人,待行的時候再召集人手。”
“是。”
“都回去休息吧,凌晨時分大家在南城門集合!”
“.”
直到凌晨時分的到來,昏暗的夜下,一群穿夜行服的人在此聚集。
“吳大人,卑職手下的人到齊了。”
“吳大人,卑職手下的人到齊了。”
“吳大人”
待霍淵等四位千戶一一清點下面的百戶后作出匯報,吳疆沉聲道:“出發!”
下面的百戶雖是不著頭腦,但也齊齊應道:“是!”
旋即一行人借助夜的掩護,一路往距離天樞城數十里外的永福寺掠去。
為了避免馬蹄聲引起的靜,眾人只能是利用武者強健的軀進行趕路。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一行人悄悄的來到永福寺外蟄伏下來。
吳疆看了一眼跟在自己旁的宋經賦,詢問他的意思。
宋經賦低聲音道:“你們先在此等候,如果此地真是閻羅殿所在,必然設立暗哨,我先去查探一下,確定口后在行。”
Advertisement
不等眾人回答,天地間的元氣匯聚而來,在宋經賦背部凝練元氣羽翼。
元氣羽翼輕輕一震,宋經賦轉眼便消失在吳疆和霍淵四人的眼里。
看到這一幕,吳疆和霍淵四人眼中不泛起濃濃的狂熱之。
這就是魂宮境強者實力的表現啊。
擁有魂宮境的實力,丹田就是一方小天地,在這方天地的元氣,都可以被其調使用。
只是霍淵四人也非常清楚,這一輩子,對于他們而言,有機會踏潛龍境,都已經是一種奢了。
想要走到宋經賦那一步,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越在武道這條路走的越遠,便越能深深的會到每一步的艱辛。
宋經賦盤旋于永福寺的半空,俯瞰著整個永福寺。
到了他這個境界,黑夜并不能遮掩他的視線。
魂宮境之所以稱之為魂宮境,便是在腦海里凝練出可以容納元神的住,這便是魂宮。
當武者凝練出魂宮,便會擁有一縷神識之火。
借助這一縷神識,魂宮境武者可以在不用眼神視的況下,利用這一縷神識觀察周遭方圓百丈范圍的一舉一。
若是魂宮境武者晉升神境,甚至能讓神識囊括一個小縣城,將城中每一個人的一舉一都事無巨細的展現在自己腦海里。
憑借這一縷神識,宋經賦的腦海里,出現整個永福寺的地形圖。
突然,宋經賦的目不由一凝,只見永福寺的某院落里,有一塊石板緩緩被掀開,現出一個向下延的口。
一名穿著奇異服飾的人影,他頂著一個牛頭面,正從口里出來,然后快速夜下,石板也再次聚合,看不出毫痕跡。
半個時辰過去,又有一個穿奇異服飾的人影從遠走來,他頭上頂著馬首面,他扭院子里的一石柱,石板緩緩掀開,他拾階走進其。
“牛頭馬面!”
盤膝在半空的宋經賦緩緩睜開了眼睛,目中有芒一閃而逝。
到了這一刻,已經可以確定,此地就是地獄門設立在京州閻羅殿的地點了。
他沒有繼續觀察下去,心念一,虛空中凝練出數柄無形卻有質的刀刃,發出呼嘯的勁風刺破長空激而去。
在永福寺周遭暗中盯梢的人影,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已經被一刀封。
解決了在外盯梢的人后,宋經賦背后元氣羽翼一震,折返了回去。
“大人,怎麼樣?”
看到宋經賦回來,吳疆和霍淵四人目一凝,然后不由問道。
“在永福寺東南方向的第三個院子,扭第一石柱,就會現出進閻羅殿的通道!”
宋經賦緩緩說道:“負責在外盯梢的人,已經被我全部解決掉了,可以開始行了。”
吳疆和霍淵四人聞言,眼睛不由一亮,面也帶起了濃濃的肅殺之氣。
旋即在吳疆的帶領下,眾人往永福寺的東南方向掠去,然后來到宋經賦所說的第三個院子。
苗人杰找到第一石柱,然后輕輕扭,院子里的那塊石板緩緩被掀開。
看到這一幕,眾人面齊齊一震,心頭不泛起一激。
如果能剿滅一個閻羅殿,先不去計較功勛的多,他們也將在鎮武司發展史上被記下濃重的一筆,被后來者謹記。
吳疆環顧一圈,緩緩說道:“行!”
話音落下,吳疆先士卒,第一個掠地道,接著便是霍淵四位千戶魚貫而,再接著便是各位百戶。
Advertisement
此時的閻羅殿燈火通明。
這是一個巨型的地下溶,被地獄門發現后,便在此設立據點。
為了掩人耳目,地獄門甚至還出錢在上面建立了一個寺廟,讓人本不會懷疑到這里竟然會是地獄門的一分殿所在。
閻羅殿負責暗殺雇主提供的目標,然后賺取元晶,再用這些元晶來培育源源不斷的刺客,和供應地獄門的高層用以修煉所需。
多年下來,地獄門的真正掌權人天子究竟擁有了多強的實力,本無人得知。
不過江湖上的武者也非常清楚,當大魏,北齊,西周任意一國里出現武圣強者,可能都會改變現如今三國鼎立的時代,迎來真正的一統天下。
故而江湖上的人猜測,無論是地獄門的天子,還是年這個組織的年大人,或許已經擁有神境的修為,甚至可能只差一步,即可踏武圣境.
整個閻羅殿布置的森空曠,著一滲人的寒意。
在長達數十階高梯上,有一個用白骨搭砌而的王座,其上盤膝坐著一道人影。
他穿著一襲黑,面上覆著黑鐵面。
這塊黑鐵面是一件玄兵,名閻王魈,備一式玄階高級武技!
想要擁有這塊閻王魈的面,便是為閻王殿的閻王!
在他的面前,十余枚通澄澈明的元晶被放在地面,這些元晶像是到了一牽引般,源源不斷的元氣從元晶部涌出,匯聚一條氣龍匯那道黑鐵面的人影口鼻。
“回稟閻王,據下面人傳來的消息,吳疆帶人來天樞城,是為抓捕曾在搖城犯下案的賀翰!”
在殿下,一道下屬躬說道。
這是鎮武司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地獄門想要知道并不難。
正在修煉中的閻王聞言,從修煉中退出,眸子里有一道龍影騰躍,然后緩緩消散不見。
閻王目微閃,淡淡道:“我已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下屬躬退下。
“吳疆,再有一年,我就能踏魂宮境,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再打一場。”
閻王想起了不久前和吳疆斗的那一場,閻王魈下的角泛起一笑容,低聲喃喃道。
就在這是,那名剛剛退下的下屬,卻突然宛若利劍般朝著他撞來。
“哼!”
閻王冷哼一聲,抬手間一勁氣涌出,直接隔空將那名下屬的尸一團霧。
只是就在這霧后,再次有一道影現出,一掌直直的朝著他拍來!
閻王目一凝,亦是一掌迎了上去。
“砰!”
伴隨著一道悶響傳來,這一掌下的恐怖氣勁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鋪砌在地面的黑玉地板在此刻直接被掀飛了出去,他下的白骨王座瞬間化齏。
這一掌下,兩人形皆是倒飛而出,然后各自重新站定。
平復翻滾的氣后,閻王看向來人,閻王魈下的面頓時變得鐵青。
“吳疆!”
吳疆角也不泛起一笑容,緩緩說道:“閻王,時隔一月,別來無恙。”
“你是如何找來的?”
閻王剛問出這句話,然后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自問自答似的說道:“是兵?”
“不錯!”
吳疆點頭,笑道:“不得不說,你們地獄門培養的刺客,那張確實是的很吶。”
聽到吳疆承認,閻王意味深長的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撬開他的的?”
關于鎮武司拷問犯人的那一套,他都非常悉。
Advertisement
下面的十二個刺客需要經過的最后一場檢驗,便是將鎮武司的酷刑施加在他們上。
只要全部承過去,并沒有被撬開,才算是合格。
可現在鎮武司卻從兵里得知了閻王殿的下落,若是不弄清楚這件事,九州各地的其他閻羅殿也將不再安全。
吳疆輕笑道:“想必你應該知道在西周,不良人拷問重要犯人的一種手段吧?”
閻王目一凝,然后道:“是噬髓蛭?”
“不錯,真是噬髓蛭!”
吳疆環顧一圈,冷笑道:“閻王,今晚過后,京州閻羅殿將會然無存!這也將是我榮退鎮之位前最大的一筆功績。”
閻王聞言,閻王魈下的角掀起一抹冷笑。
“吳疆,之前在太安城,我需要提防其他人,才和你戰了一個平手,你覺得在這閻羅殿,在我的地頭,你能贏我不?”
吳疆輕笑道:“那咱們就看看究竟是誰能笑到最后吧。”
話音剛剛落下,吳疆的影緩緩消失,留在原地的赫然便是他的殘影!
不知何時,他已經出現在閻王的數丈開外,伴隨著他右拳揮出,一元氣凝結而的拳頭而出,裹挾著無匹勁風直直砸向閻王的面門。
閻王看著這一幕,眼神怡然不懼,黑鐵面下的角掀起一抹冷笑,緩緩道:“你在拖延時間,我也在拖延時間啊。”
下一刻,他臉上的黑鐵面突然如水波紋般震出漣漪,于半空形一個高達丈余的無形面。
看著這突然浮現出來的面,吳疆面不由一變,一死亡危機縈繞在心間。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在擊出這一拳后形立刻退!
看到這一幕,閻王喃喃道:“晚了。”
“吼~”
浮現在半空的面驀然張開,然后發出一道震耳聾的咆哮聲。
已經退出去十余丈開外的吳疆首當其沖,腦海里像是有洪鐘大呂轟然敲響,然后掀起滔天巨浪。
“噗呲!”
吳疆七竅流,猛地咳出一口鮮,面變得異常萎靡。
“音波武技!”
吳疆面駭然,失聲喃喃,然后形繼續退。
“吳疆,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自己送上門來,那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閻王形突然浮現在吳疆后,然后輕飄飄的一掌拍向吳疆的腦袋。
只是就在這一掌即將落在吳疆的腦袋上時,天地間元氣卻迅速匯聚而來,在吳疆上形一個元氣罩。
閻王這一掌印在元氣罩上,力量如同泥牛海般,被元氣罩卸掉干凈!
“魂宮境!”
閻王瞳孔猛地收,然后沒有毫猶豫,就要退。
“哼。”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聲響起,由元氣凝結而的虛幻掌印憑空浮現,然后朝著閻王拍去。
閻王甚至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就被這一掌追上,然后直接拍中。
“砰!”
伴隨著一道悶響,然后便是骨骼發出噼里啪啦的響。
“噗呲!”
閻王噴出一口鮮,面變得無比萎靡,如斷線的風箏般重重的砸落在地,濺起一起煙塵。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可剛剛那一掌卻已經將他渾的大部分骨頭都拍碎了一般,讓他只能癱在地上無法彈。
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到一個老者從黑暗角落里緩緩走出。
“白虎指揮使。”
看到老者,閻王一字一頓的喃喃說道。
在一個魂宮境武者面前,潛龍境武者的他,本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哦?”
宋經賦眉頭一挑,輕笑道:“想不到你竟然還認識我?”
他話音落下,一道掌印再次浮現,一把將閻王抓住,然后攝到自己面前。
“現在就讓老夫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宋經賦摘下覆在閻王臉上的閻王魈。
當看清閻王的面容后,吳疆瞳孔猛地收,失聲道:“薛永昌?!”
那塊黑鐵面下的人,赫然便是今晚還在一起把酒言歡的薛永昌。
看到薛永昌的那一刻,吳疆瞳孔都開始了地震,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會是你?”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難以接,當初那個的同僚,竟然會是京州地獄門的閻王!
宋經賦臉也變得異常難看,似是沒料到,京州閻羅殿的閻王,竟然會是薛永昌。
地獄門對于朝廷的侵蝕,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嗎?
那大魏九州,又是否還有其他人,也已經被地獄門給滲了?
兩人心頭掀起了巨浪。
這時候趕來的霍淵四人便剛好撞中這一幕。
尤其是看到那人便是薛永昌后,亦是臉錯愕。
“為什麼不會是我?”
被宋經賦用一道無形有質的手掌制住形釘在半空,臉萎靡的薛永昌角掀起一抹冷笑,說道:“自從我加鎮武司,哪一年不是出生死?”
“可我得到了什麼,只有一的傷疤和九死一生,朝廷又給了我什麼?”
“若我只是一個天樞城太守,我這輩子可有機會晉升潛龍境?”
“地獄門找到了我,傾盡資源培養我,助我踏潛龍境,我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哪怕我現在即將死,我也不曾后悔過加地獄門。”
“吳疆,你運氣好,你早我一步升任鎮,得陛下相助,讓你功踏潛龍境!”
“而我呢?我如果不另謀出路,我將永遠被你一頭,直到壽元斷絕的那一天!”
“我薛永昌哪一點比你差了?”
“憑什麼?”
“我的兩個兒子,都是因公殉職,你知道鎮武司給了多恤金嗎?一人五百顆下品元晶,這一千顆下品元晶,就買走了我兩個兒子的命!嘿,真是可笑.”
吳疆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沒有言語。
這時候霍淵四人立即迎了上來,匯報道:“大人,除了判,孟婆,城隍三人不知去向外,其他人已經盡數落網!”
“嘿嘿!”
薛永昌聞言,角卻不由掀起一抹弧度,笑著說道:“我薛永昌能有今天,已經早有預料,不過有狗皇帝的兒給我陪葬,我這一輩子也算是不枉了。”
聽到薛永昌這一句話,在場的眾人面齊齊一變。
吳疆急聲道:“火速用千里隼傳信給三公主,天耀城有埋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