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討論了一番關于年這個刺客機構的相關消息后,便各自往自己的校尉府方向走去。
蘇走進校尉府,院子里并沒有其他人。
寧西縣距離太安城兩百多里之遙,三支小隊的人趕過去執行任務,就需要一天的時間。
再加上任務消耗的時間,再趕回來,都注定了這個任務不會那麼快完。
“看來今天還得去巡街”
蘇心頭腹誹一聲,然后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準備熬制完補藥喝下,再去岳貢街巡視。
將一副補藥取出進行簡單的清洗后,蘇點燃火石開始進行熬煮。
借此機會,蘇控分易容江湖武者的模樣,從家中走出,繼續去孔明家中學習上古文字。
待補藥熬制完畢后放涼喝下,蘇起走出鎮武司,往岳貢街方向走去。
來到岳貢街巡視一圈后,懸在天際的太也展出炙熱的芒。
“這個時候,去勾欄點壺茶聽曲才是正經人該干的事啊。”
“堂堂鎮武司校尉大人,竟然還淪落到巡視街道維持街道治安的下場,真是造孽……”
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不過轉念想想那些被派去天魁城駐守的鎮武衛,蘇心理瞬間就變得平衡了。
至自己還能留在鎮武司魚,那些鎮武衛已經在生與死的鋼上起舞.
人啊,總得學會知足,否則永遠都會被不被滿足的而郁郁寡歡。
就在蘇準備去茶樓點上一壺茶,并在茶樓里用目巡視這條岳貢街時,街道一側專門用來皇榜的位置,突然就聚集了大量過往的行人。
蘇心頭不由一,然后湊了上去,想看看今天這皇榜上了什麼稀奇事,能引起這麼多人的聚集。
只是當他進人群里看清皇榜上的容后,角不由扯了扯。
皇榜上所述的消息,和他今天在魏漣漪的百戶府里聽到的大致相同。
不過鎮武司那份是針對鎮武司的人,這一份是針對江湖上的武者。
無非就是經鎮武司徹查,發現天魁城瘟疫是由年這個刺客機構故意散布。
然后下面的容就是昭告大魏九州,凡是和年有進行金錢上往來的人,罪同謀逆,夷九族!
而能提供年組織任意刺客線索消息,并協助鎮武司能將其緝拿歸案者,將獲得厚的賞賜。
“凡是提供年組織刺客二十四節氣任意一人線索,并讓鎮武司功將其抓捕,將獲得兩千元晶賞賜,若將其緝捕后送至鎮武司,將獲兩萬元晶賞賜!”
“凡是提供年組織刺客春夏秋冬任意一人線索,并讓鎮武司功將其抓捕,將獲得一萬元晶賞賜,若將其緝捕后送至鎮武司,將獲得十萬元晶賞賜!”
“方式提供年組織此刻日使任意一人線索.”
“.“
看完全部容后的蘇不暗暗咋舌,眼前這份面對九州江湖武者的封賞,相比起鎮武司里的封賞,明顯沒有鎮武司那份優厚。
不過這一份面對江湖武者的封賞,也足以讓人到心了。
因為它只需要江湖上的武者提供相關的線索,并由鎮武司功將其抓捕,就能獲得不菲的報酬。
至于后面的自己將其緝捕后送至鎮武司,封賞直接是提供線索的十倍!
這恐怖的封賞程度,對于許多江湖武者而言,幾乎是干一票,就可以在未來的多年里都不用為修煉資源去煩心了。
他們或許對付不了年這個刺客機構里的高層,但是二十四節氣只是鐵骨境的刺客,在九州江湖上,這個境界的江湖武者還是非常多的。
比起去獵殺妖賺取那點微薄的修煉資源,只要他們合力能緝捕一名二十四節氣中的任意一人,即可獲得兩萬元晶的賞賜,這已經是他們需要數年才能賺到的錢了。
如果對更高的境界不再抱有希,憑借這一筆錢,幾乎可以在下半輩子里都過上食無憂的生活。
至于更上面的春夏秋冬這個階層,其賞賜已經達到了十萬之巨,無疑會讓諸多江湖上的魚躍境武者也為之眼紅。
“先是借天魁城瘟疫來引導眾人的目放在年這個刺客組織上,然后再用鎮武司和江湖上的武者對年進行雙重夾擊,以后這九州境的年組織此刺客,恐怕就得過上舉步維艱的日子了。”
“難道說,這天魁城的瘟疫,真的是年組織散布的不?”
“否則是實在解釋不通,朝廷方面費這麼大的力去將這個地下勢力挖出來啊。”
“是一個二十節氣這樣的小嘍啰,提供線索酬謝二千元晶,緝捕后送至鎮武司酬謝兩萬元晶,這已經是喪心病狂了。”
“咳咳,我真是膨脹了,竟然覺得鐵骨境武者都是小嘍啰了。”
蘇思緒不發散,揣測著這次朝廷對年發起大規模掃的用意。
“真是沒想到,天魁城的瘟疫,竟然會是年這個刺客組織所為,他們可真是該死啊。”
“可不是,以前我對年這個刺客機構倒是沒有任何看法,但是它現在竟然為了錢,在天魁城散布瘟疫,那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哼,這大魏雖是由朝廷統治,但也是我們這些江湖武者的家園,年在這里為非作歹,我第一個不答應,日后若是被我發現年這個刺客機構里的任意一人,哪怕是我不要錢,我也得去鎮武司舉報”
“不錯,想不到年竟然如此滅絕人,天魁城里多人都是無辜的百姓,現在卻只能白白慘死在城,從此以后,我與年組織里的任何人都不共戴天!”
“對,年組織的任意一位刺客,人人得而誅之!”
“.“
聽著這些江湖武者同仇敵愾的聲音,蘇心頭不由嘆,這就是朝廷的影響力啊。
要知道鎮武司和江湖武者本就是呈天然敵對之勢,現在因為年組織的原因,江湖武者甚至能摒棄前嫌,主將年組織的線索告知鎮武司,這已經是非常難以置信的事了。
雖然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天魁城所發生的事,但可以看出江湖武者是多麼容易被朝廷煽。
朝廷就是憑幾張紙張在各個要道上,再把餅畫出來,就能輕易的讓江湖上的武者掉轉槍頭,去對付自己一直頭疼的年組織刺客。
這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朝廷掌握了話語權,它想讓九州百姓知道什麼,九州百姓才能知道什麼。
反之亦然,如果它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什麼,那麼這個消息就會被限制在可控范圍,很難被宣揚出去。
“這位鎮武司的校尉大人,這天魁城所發生的一切,真的是年組織的人所為嗎?”
這時候,終于有人看向了人群里的蘇,不由問道。
眾人的目,也不由在這一刻齊刷刷的看向了蘇。
蘇為鎮武司的一員,想必知道的消息會比他們更多。
迎著眾人目,蘇笑道:“既然這皇榜上已經詳細說明,那想必各位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那我們想要找到年組織的人,該如何手呢?”
人群里,立即有人大聲嚷嚷道。
“是啊,我聽說地獄門的刺客,都會打扮的非常另類,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來歷,那年組織里的刺客,又該如何去加以辨認呢?”
“不錯,現在年組織竟然敢在天魁城作出如此滅絕人的事,那我等江湖中人為了保衛家園,自然也是義不容辭,你告訴我們年組織刺客有什麼特點,也好讓我們有機會發現他們的線索,并舉報給鎮武司前去抓捕啊。”
“校尉大人,這年組織里的刺客,總得給我們一點加以辨認他們的消息吧?”
“.”
眾人紛紛附和。
蘇笑道:“年組織一直以來都不被大眾所知曉,但據以往鎮武司曾抓捕過的年組織刺客員,曾有過這樣一個發現。”
“那就是年組織刺客的某個位置會用一種法進行紋,紋容會是其在年組織的相關代號,這種代號在平常況下不會顯現出來,只有在喝酒后顯現,這也是年組織在大魏多年,一直無法被連拔起的主要原因!”
“紋代號?”
眾人聞言,眉頭不微微蹙起。
只有這麼一個找到年組織刺客的辦法,那確實難以手啊。
現在朝廷作出這麼大的靜,年組織自然會蟄伏起來,應對這一次危機,盡可能的不會去暴自的份。
而能導致自己份被泄的紋代號,為了避免不被人發現,自然會是滴酒不沾。
“若是日后大家有相關年組織里的刺客任何消息,都可以向鎮武司舉報,只要順利將其抓捕,即可獲得厚的獎勵!“
蘇朗聲說完,便徑直退出人群,往茶樓的方向走去。
“爺,您需要些什麼?”
剛走進茶樓,店小二便立即迎了上來。
雖然鎮武衛離于朝堂,不設階,只向皇帝一人負責。
但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穿著一飛魚服的鎮武衛,依然是當捧鐵飯碗的。
就和前世捧著鐵飯碗的公務員是一樣的質,吃皇糧的,在老百姓眼里或多或就是當了。
“來一壺好茶。”
蘇手腕一翻,丟出一粒重達一錢的碎銀。
“好咧,爺里面請!”
店小二一路帶著蘇走上茶館的二樓靠窗位置坐下,然后再次下樓去準備蘇要的茶水。
而此刻的茶館二樓,眾人所討論的消息,也變了年組織這個刺客機構的一切消息,吵得沸沸揚揚。
“聽說了嗎?天魁城的瘟疫,竟然是年組織散布的,據說是年組織在天魁城有據點,一直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然后導致這種病毒在城中蔓延。”
“嘖嘖,這年組織平日里不顯山不水,一有作,那就是驚天地的大作啊。”
“朝廷頒布這麼嚴苛的懸賞榜,凡是和年組織有任何金錢往來,一律夷九族,可見天魁城的事真的是年組織做的。否則朝廷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決心。“
“我也是這麼認為,否則實在說不通狗皇帝費這麼大的力去對付年組織.”
“真是沒想到,年組織竟然會作出如此滅絕人的事,竟然對平民百姓出手,以后年組織在這大魏境,恐怕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知道這一次朝廷方面會不會是雷聲大雨點小,就是吆喝幾聲,然后大家該干嘛就干嘛。”
“嘿嘿,這種事也確實說不準,畢竟年組織在這片土地上的歷史,可是比大魏建國還要早,想要把它給連拔起,大魏恐怕也得傷筋骨吧?”
“現在就看接下來幾個月朝廷方面的作了,如果朝廷對年組織的肅清力度大,想必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就會收到效,反之則是空談”
“可惜啊,我現在只有銅皮境修為,要是我有鐵骨境修為,那我指定得立一支專門搜尋年組織刺客的隊伍,只要擒獲年組織最底層刺客的二十四節氣之一,可就是兩萬元晶,這要是讓我去獵殺妖,我得多久才能賺到這筆錢?”
“想要找到年組織的刺客何其困難?大魏九州幅員遼闊,年組織的刺客估計也就幾百人,這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據鎮武司里放出來的消息,說是年組織里的刺客上都會有紋,喝酒才會顯出來。”
“既然知道朝廷在肅清年組織刺客,他們必然會盡可能的避免自己的紋暴,甚至是洗掉紋,以此來躲過朝廷的視線.”
“不錯,既然明知道朝廷要對它手,年組織的刺客總不會傻到往刀口上撞吧?”
“.”
“爺,您的茶,請慢用.”
店小二捧著一壺茶上來,給蘇倒上一杯,然后將茶壺放在桌上躬退了下去。
蘇愜意的呷著茶水,靜靜的聽著二樓的客人討論天魁城和年組織的事。
他此刻的主要力都放在分上,學習上古文字可沒辦法魚。
直到中午時分,分離開孔老家,坐在茶樓里的蘇才起往君悅酒樓而去。
“蘇大人。”
只是剛走出茶樓,蘇耳邊便想起了一道招呼聲。
蘇循聲去,正看見丁,賀世賢,陳文瑞三人往這邊趕來。
三人的面皆是顯得有些疲憊,但眼中的芒卻非常明亮。
看到三人,蘇不由一怔。
他們三支小隊昨天一同前往兩百多里外的寧西縣執行武榜任務,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三人在蘇面前停下腳步,有些氣的說道。
“你們不是去寧西縣了嗎?”
蘇詫異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嘿嘿,大人,這個任務我們已經完的差不多了。”
丁嘿嘿一笑,然后接著說道:“毒害許員外全家的小妾林容枝和家卿何良平已經被我們擒獲,目前就在太安城外五里外的坡。”
說到這里,丁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無人后,然后接著說道:“我們提前回來,就是來請示蘇大人,看這個任務該如何完.”
“哦?”
蘇眉頭一挑,問道:“這個案件有什麼不?”
“蘇大人,伱先隨我們去一趟坡吧,咱們路上說。”
蘇思忖片刻,然后點點頭,說道:“也好,走吧。”
旋即在丁三人的帶路下,蘇來到了太安城外五里的坡。
而據丁三人的講述,蘇也大致了解他們此行任務的全部經過。
他們趕到寧西縣的時候,已經是太即將下山了。
足足奔波了一天才趕至寧西縣,眾人商量后便決定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調查何良平和許員外小妾林蓉枝逃到了何。
對于力旺盛的鎮武衛來說,還有什麼地方能讓自己的舒舒服服的歇息一晚?
九人非常默契的選擇留宿院。
到了院,自然免不了要和姑娘們深流一番。
萬萬沒想到的是,院里接待孔元良的那位姑娘,便曾服務過許家的家卿何良平。
經過孔元良深淺出的調查,還真就聽到了一有用的消息。
那就是何良平是附近鎮上一個匪寨大當家的大哥。
將許員外一家毒殺后,何良平便帶著林蓉枝和許家的全部家財消失無蹤。
而兩人最可能投奔的去,就是在寧西縣附近的那個匪寨。
而此刻的院里,剛剛就有那個匪寨的山匪帶著銀子來尋歡.
孔元良當即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其他八人,然后九人商量后,將在院里的山匪進行一番毒打,拷問出匪寨的地點,當即就拎著山匪去了匪寨的老巢,將何良平還有林蓉枝悉數抓獲。
同時還繳獲了五百多枚元晶,二百多兩黃金,一千多兩銀子。
除此之外,據幾人調查后得到的消息,許員外家絕對不止這麼點元晶。
何良平可能還藏了一部分元晶在何,只是不論他們如何拷打,對方都始終沒有一個字,甚至還出言表示,除非放了他和林蓉枝,否則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將那筆錢的下落說出來。
僅僅是繳獲的這筆錢,就已經注意讓丁九人到欣喜了,便帶著人和繳獲的財連夜趕回了太安城,然后由丁三人先進城找到蘇,看看是否有什麼辦法把這筆繳獲的錢昧下大部分。
“蘇大人。”
“蘇大人。”
看到蘇過來,另外兩支小隊的六人急忙迎了上來,恭聲打著招呼。
可以看出來,九人雖然疲倦,但氣神卻非常好。
不過想想也是,一下子繳獲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心難免就會有些激,并對未來抱有無限期待。
哪怕是這些能給他們能分走一半,他們都能在接下來幾年里過上錦玉食的生活。
而在一旁的空地上,除了一男一被裹粽子似的綁著,還有一堆滿滿的戰利品。
當蘇來到坡,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不過當他看到場中被捆粽子的何良平時,角不由一,這家伙他認識。
因為這家伙赫然就是他們第一次去寧西縣平田鎮執行任務時,把他還有季龍城陳北疆三人追的抱頭鼠竄的大當家哥哥
何良平看到蘇時,也不臉現一悉之意,眼中不流出似乎在哪見過蘇的神。
“呵,還真是巧了。”
蘇來到何良平的近前,笑道:“沒想到短短兩個多月過去,咱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兩個多月過去
聽到蘇這句話,何良平腦海里不由開始回想兩個多月前自己可有見過鎮武衛。
然后他不由想起自己那時去平田鎮匪寨找自己的弟弟,然后自己弟弟重傷,而平田鎮又傳來消息,那三位鎮武衛在勾欄聽曲,未曾回太安城復命。
何良慶便懇求他一同去平田鎮找回場子,正是在那里,他見過三位鎮武衛.
他面一變,失聲道:“你是兩個多月前去平田鎮的那個鎮武衛小隊員之一”
“嘿嘿,你還記得我。”
蘇輕笑道:“倒是沒想到還能在太安城見到你,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麼會突然為許家的家卿,還伙同許員外的小妾謀奪許家的家產.”
聽到蘇這番話,在場的三支小隊九人不面面相覷。
蘇竟然認識何良平?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何良平嘿嘿冷笑道:“是啊,我也萬萬沒想到,兩個多月前,你還只是一個普通的鎮武衛,兩個多月不見,你就已經了鎮武司的校尉。”
“看來鎮武司還真是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啊,竟然讓一個煉境武者來擔任校尉了。”
他自然不相信短短兩個多月,蘇就能從一個被自己追的抱頭鼠竄的鎮武衛,已經晉升銅皮境。
就算是他,也是因為運氣好,才僥幸從煉后期晉升煉圓滿。
本想著憑借這一筆大買賣,躲在自己弟弟的匪寨里,利用這筆元晶閉關幾個月晉升銅皮境。
可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的卻是三支鎮武衛小隊。
他還有他的弟弟何良慶又如何是九人的對手,寡不敵眾之下,他了階下囚.
“哼!”
徐博聞言,卻是冷哼一聲,上前就是一掌招呼在何良平的臉上。
他冷聲道:“蘇大人是為鎮武司立下赫赫功勛,才能以煉境修為破格晉升校尉一職,你最好給我識相點。”
如果是以前,他們對于蘇能晉升校尉確實是不服氣。
不過隨著雙方的接加深,九人早已經對蘇是心服口服。
畢竟沒有他,他們可能早就淪落到去天魁城駐守了,哪有機會站在這里?
這一掌的力道極重,何良平角立即溢出了殷紅的,五道指印異常的醒目。
他怒瞪著徐博,冷笑道:“有本事給我松綁,你與我來一場捉對廝殺,憑人多抓的我算什麼本事?”
徐博面一冷,就要上前再給他一點,蘇揮手制止了他。
“聽說你還有一筆元晶藏在另外一個地方,說說吧,那筆錢在哪里?”
蘇笑道:“反正這筆元晶你也用不到了,不如把它告訴我們,也算是盡其用,你說是不是?”
“嘿嘿。“
何良平冷笑道:“想要我告訴你們這筆元晶的下落也行,只要你們將我和蓉枝給放了,那筆元晶的下落我就告訴你們,否則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那筆元晶的下落。”
他非常清楚那筆元晶是他的護符,是必須死死咬住才能保住自己一命的重要底牌。
聽到何良平這句話,蘇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林容枝。
雖然此刻的一頭長發披散,被捆了粽子,但依稀能看出有著不錯的段和姣好的面容。
蘇不由看向眾人,不問道:“是武者嗎?”
“不是。”
眾人快速搖頭回答道。
“不是武者,你們把人綁這個樣子?”
蘇翻了個白眼,一斤大閘蟹,你用五斤的繩子?
他不由責怪道:“快給松綁!”
“是!”
眾人急忙上前,給林蓉枝松綁。
待林容枝上的繩索盡去,一傲人的上圍,浮凸窈窕的段,便展在了眾人面前。
這面相看上去顯得有些天真浪漫,怎麼下手就這麼狠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許員外讓你過上了錦玉食的好日子,你背著他人也就算了,還伙同外人毒害許員外全家,現在淪落這番下場,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難道就因為何良平活好?
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迎著蘇的目,林蓉枝不有些畏懼的避開了他的視線,捻了一下鬢間的發。
蘇淡淡道:“林蓉枝,本問你,你和何良平卷走許家的全部家產,除了眼前的這些外,何良平可有將一部分家產藏匿在其他地方?”
林蓉枝搖了搖頭,囁嚅道:“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何良平嘿嘿笑道:“嘿嘿,你問了也是白問,因為那筆元晶是我藏的,蓉枝并不知。“
“只要放了我和蓉枝,那筆錢我就給你們,否則你們永遠都別想知道那筆元晶放在了哪里。”
蘇看向何良平,笑道:“那我能知道,那筆元晶的數目是多嗎?”
“我總得看看那筆元晶的數目值不值得買你二人的一條命吧?”
“何良平,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個理?”
何良平聞言,不由思忖了片刻,然后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反正除了我知道那筆元晶的下落,你本沒辦法找到它。”
“那筆元晶一共是五顆極品元晶!”
“嘶~”
蘇臉不變,畢竟見過大世面,反倒是徐博丁等九人聽到這個數目,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按照元晶的比例兌換,這五顆極品元晶,可就是整整五千顆元晶,整整十萬兩銀子。
眾人不對視一眼,皆是有些震撼,似是沒想到生活在一個縣城里許員外,竟然能攢下這麼厚的一筆家。
如果能撬出他里的這筆錢,那不是得發財了?
眾人各自對視一眼,的心臟都不加快了跳。
“五顆極品元晶?”
蘇眉頭跳了跳。
真是應了一句古話,馬無野草不,人無橫財不富啊
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按照蘇的理解,在這個世界上,一共有三種元晶礦脈。
一種是朝廷把持的元晶礦脈,每年會開采固定的數目。
另一種則是上古時代的武者陵寢,里面陪葬了大量值錢的玩意。
還有一種,就是大魏境那些走南闖北的生意人,靠年輕時做生意攢下的一筆厚家當,臨到老了找個地方定居,最后卻招來江湖武者的覬覦。
不過蘇倒不會對許員外有任何的憐憫,他的發家史不可能清清白白,十有八九是伴隨著各種腥和對底層百姓的剝削,然后才攢下了這筆偌大的財富。
而這最后一種元晶礦脈,也是最容易被江湖武者獲取的一種元晶礦脈。
因為只要謹慎小心一些,躲過鎮武司的調查和追捕,就能憑借這筆錢過上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不比去獵殺妖賺取元晶來的快?
鋌而走險對于江湖武者而言,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
就像現在的許員外,辛辛苦苦半輩子,最后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恐怕這樣的結局也是他萬萬不曾想到的。
“怎麼樣,五顆極品元晶,應該夠買我和蓉枝的命了吧?”
看到眾人臉上的震撼表,何良平臉不有些得意的說道。
現在知道了我手上還有五顆極品元晶,你們還舍得殺我不?
只要我一死,那這五顆極品元晶的,將永遠不為人知。
聽著何良平這句話,蘇心頭不由一。
這家伙似乎在乎林蓉枝啊?
我總不能為了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拷問他,并把他打死吧?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從林蓉枝上手?
蘇輕笑道:“夠倒是夠了,不過你不愿意說,我也不會強求的。”
“何良平,既然你不愿意代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那我們只好帶你們回太安城復命了。”
蘇撿起地上的繩索,笑著說道。
丁等人聞言,臉不有些錯愕,不明白蘇到底是什麼意思。
相比起那五顆極品元晶,他們繳獲的這點戰利品,那簡直就是零頭。
不過他們還是選擇相信蘇,靜靜的看著。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眾人角不由了,臉上的表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重新綁在林蓉枝上的繩索,并不是那麼的正經.
如果說之前林蓉枝的段已經是浮凸有致。
那麼現在經過蘇的甲縛,那無疑是把的段更是給勾勒的淋漓盡致。
迎著眾人那充滿了侵略的目,林蓉枝滿臉通紅,甚至開始往白皙的脖頸出蔓延。
伙同何良平毒殺了許員外一家,可見的蛇蝎心腸。
可眼下這種姿勢,還有眾人投來的炙熱目,讓憤的幾當場自盡.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林蓉枝臉漲紅的看著蘇,憤難當的說道。
蘇毫沒有搭理的意思,而是將目看向何良平,嘿嘿壞笑道:
“現在這里只有我們這幾個人,不過待會要是進了太安城,那可就不止我們幾人來欣賞蓉枝姑娘這曼妙的軀了。”
何良平雙目充,面猙獰的盯著他,怒聲道:“快放了,有什麼事,你盡快沖我來,欺負一個弱子算什麼本事?”
果然,這家伙非常在乎林蓉枝.
蘇面如常道:“只要你將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說出來,那大家自然就是相安無事,可你如果不說,那我只好帶著去太安城游街示眾了,像蓉枝姑娘這麼曼妙的段,也確實得給大家欣賞一番才是.”
眾人聞言,心中不由暗暗佩服。
他們用盡辦法,何良平依然沒有任何招的跡象。
沒想到蘇只是迂回審問,馬上就功調了何良平的緒。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代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
何良平目森的看著蘇,表憤怒的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野。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后悔兩個多月前沒有追上去,我應該追上去,把你和另外兩個家伙都給宰了,然后再碎尸萬段。”
蘇卻不搖了搖頭,馬后炮有什麼意思?
兩個多月過去,他早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加鎮武司時的那副模樣了。
蘇吩咐道:“徐博,丁,走,帶著人,咱們去太安城轉兩圈,讓太安城數百萬的百姓看看蓉枝姑娘這迷人的段。“
“是!”
眾人嘿嘿一笑,然后便收拾行囊,一副準備啟程的架勢。
“不!不要!”
聽到要將自己的這副模樣帶去太安城示眾,林蓉枝俏臉頓時變得無比煞白,不停的搖著頭,甚至是劇烈的掙扎著。
“現在的這副表,真是應了前世的一句話,我可以死,但我不能社死”
蘇心頭暗樂。
要是這樣還不能將其藏匿極品元晶的下落拷問出來,那他也沒有招了。
不過眾人才剛剛啟程,林蓉枝便大著說道:“不要,不要,我知道那五顆極品元晶藏在哪里,不要這樣帶我去太安城,不要.”
聽到林蓉枝這句話,眾人眼睛不由一亮,然后齊刷刷的看向林蓉枝。
看到這一幕,何良平面劇變,大聲吼道:“不,蓉枝,你不要說,你一旦說了,咱們就都沒命了,你一說我們就都沒命了。”
“良哥,我寧愿死我寧愿死都不愿被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
“對不起。”
林蓉枝屈辱的閉上了眼睛。
“不要啊。”
何良平還想說些什麼,當林蓉枝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經沒有半分猶豫。
如果不是何良平唆使,自己現在還是許員外的小妾,過著錦玉食的生活。
可自己一時腦子發熱,才釀下了彌天大錯,也斷送了自己
這就是報應啊。
而對于造這一切的何良平,心中也有了恨意。
“那五顆極品元晶,就藏在他的肚子里.”
眾人聞言,目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何良平。
好家伙,這是直接把極品元晶藏在肚子里?
要是林蓉枝不說,他們還真是難以揣測到何良平會以這種方式藏匿那五枚元晶。
“原來如此.”
蘇心頭不由嘆一聲。
當初的郭遠濤,不就是把天道玉藏在肚子里嗎?
對于江湖上的武者來說,藏在什麼地方其實都有危險。
只有藏在自己的上,時時刻刻都能到它的存在,才能放心啊。
蘇看了何良平一眼,然后吩咐道:“撬開他的。”
想必他就是用一魚線綁在牙齒上,將五顆極品元晶吊進了肚子里。
日后想要取出,便可以利用那個魚線輕而易舉的取出
“是!”
眾人臉振,然后獰笑著圍向何良平。
何良平咬著牙,不停的扭腦袋,不想被眾人得逞。
不過現在已經知曉了極品元晶的下落,他們哪還會手下留,直接就是一拳下去,何良平痛的蜷一只煮的大蝦。
不一會兒功夫,借助他綁在牙齒上的魚線,他吊在肚子里的玉瓶也展在眾人面前。
啟開玉瓶,五顆通澄澈明、奐的極品元晶,就這麼暴在眾人的視線里。
眾人的視線都不變得狂熱了起來。
這五顆極品元晶,可就是整整價值五千下品元晶啊。
他們做夢都夢不到這麼龐大的一筆財富。
“蘇大人。”
徐博走到蘇面前,將那五枚極品元晶遞了過去。
“嗯!”
蘇接過五枚極品元晶,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目前手上并不缺錢,但誰又會嫌錢多呢?
再說了,隨著修為攀升,他需要的錢也會越來越多。
“蘇大人,現在咱們怎麼辦?”徐博不由問道。
其他人目也不由看了過來。
既然現在一切財都已經拷問出來,那自然就是收尾,并進行戰利品的分配了。
他們自然而然的,將蘇當了主心骨,自然是該由他來分配戰利品的。
“徐博,這一顆極品元晶,由你們小隊三人平分!”
“丁,這一顆極品元晶,由你們小隊三人平分!”
“林懸,這一刻極品元晶,由你們小隊三人平分!”
蘇取出三個極品元晶,一一遞給三人。
三支小隊的眾人看著那三顆極品元晶,心臟不由砰砰直跳。
三顆極品元晶,換算下來,每人都能分到三百三十顆下品元晶,六千多兩銀子。
這對于他們而言,無疑是一朝乍富!
放在以前,他們每個月撐死了也就掙個二百兩的銀子。
這一趟任務,每個人竟然掙到了三年的收.
擱在以前,他們哪敢想這些?
“謝大人!”
眾人對視一眼,神激的抱拳一拜,齊齊說道。
“這是你們應得的。”
蘇笑了笑,然后接著說道:“至于繳獲的那筆戰利品,我會取出三百顆元晶進行打點武榜方面的人,其他的就算是追回的贓,需要給鎮武司”
“這里發生的一切,除了我們十人外,得爛在肚子里,明白嗎?”
“明白!”
眾人齊齊應聲。
都在此次任務中得了好,他們怎麼可能外傳此事,那不是拿刀抹自己的脖子嗎?
至于蘇個人得兩顆極品元晶,那也是應該的事。
沒有他,他們甚至都沒辦法撬出何良平手中的這五顆極品元晶。
要是就從那筆繳獲的戰利品里拿出來分,每個人撐死了也就能分個大幾百兩的好。
“嘿嘿,此事我也知道,你們就不怕我到了武獄,將此事都告知其他人?”
一旁的何良平冷笑著說道:“只要你們放了我和蓉枝,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角扯了扯,這家伙還是沒有認清楚形勢啊。
現在你上的錢都被詐出來了,那還能留著你去向鎮武司的高層告嗎?
其他人看向何良平,也不出了不懷好意的表。
“蘇大人?”
徐博角微掀,用手在脖子前作了一個虛劃的作。
蘇看了一眼遠的巍峨的太安城,說道:“這距離太安城路途遙遠,帶著人趕路還是太慢了啊。”
眾人眼睛不由一亮。
“蘇大人所言極是,帶著人趕回去,還是太麻煩了。“徐博嘿嘿笑道。
丁早已經遞上來三個布袋,嘿嘿壞笑道:“蘇大人放心,我們保證把一切都辦的妥妥帖帖,這里是三百顆元晶,已經分三個袋子裝好了,您先行一步,咱們鎮武司見!”
蘇接過布袋,然后說道:“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待大家回去,今晚本在教坊司設宴!”
“蘇大人慢走!”
蘇翻上馬,然后朝著太安城的方向掠去。
他也不需要去問怎麼理何良平二人,反正想必過了今天,這世上不會再有何良平和林蓉枝這兩號人了。
既然了強取豪奪的心思,就得作好萬劫不復的準備。
待蘇策馬遠去,眾人紛紛收回目,然后看向了場中的兩人。
“鏘!”
一道清冽的刀劍出鞘聲突然響起,接著就是兩道噗噗的悶響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