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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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杭幾乎是剛剛躺到床上,便有下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咚咚咚……”

“大人,大人,出事了。”

一名下人站在門前,急聲說道。

“出事了?”

聞杭一怔,然后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并上前去打開房門。

“虎子,出什麼事了?”聞杭不由問道。

“大人,蕭大人,蕭大人還有他的兒子,都死了.”虎子快速說道。

“蕭大人?”

聞杭不由問道:“哪個蕭大人?”

“大人,還能是哪個蕭大人?”

虎子不由苦笑道:“自然就是侍郎蕭大人啊,還有他的兒子蕭子彥,也死了。”

聞杭心頭不由一跳,然后問道:“兇手是誰?怎麼回事?抓到了嗎?”

虎子說道:“據說是蕭大人招攬的一位家卿,好像是什麼朱家川,他殺了蕭大人和他的兒子,然后卷走了府上的錢莊取票”

“朱家川?”

聞杭眉頭微蹙,似是沒想到兇手會是蕭瀚所招攬的一位家卿所為。

剛剛聽到虎子說蕭瀚和蕭子彥死的消息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剛在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蘇

畢竟蘇和蕭子彥剛剛在教坊司發生不愉快,蘇確實是有這份作案機。

就算不是蘇,那至也有可能是他買兇殺人。

不過既然此事是蕭瀚所招攬的家卿所為,那想來是和蘇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蘇也只是剛剛加鎮武司幾個月,自的實力恐怕也做不到擊殺蕭子彥。

“大人,現在蕭大人死,他這侍郎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虎子嘿嘿笑道:“這就是大人您的機會啊。”

聞杭不由一怔,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我距離侍郎的位置,還差著很遠的一段距離呢,或許有機會讓我的職再進一步,但絕對不可能讓我的職晉升至侍郎之位,唉,我和你說這些干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哦。”

虎子撓了撓頭,訕笑道。

聞杭揮了揮手,示意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伱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的。”

虎子點頭,然后轉離去。

看著虎子離開的背影,聞杭目泛起一奇異之芒。

禮部侍郎的位置,是他還萬萬不敢去想的事

但因為蕭瀚的死,必然會發生一系列的人事變,說不定他頭上的主事位置就會被空缺出來。

這在以往都是他不敢去想的事,或許現在就有了為現實的可能。

他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去走關系,然后讓自己有機會坐上主事的位置。

只是躺在床上,聞杭仔細在腦海里推算了一遍,不暗暗搖頭道:

“可惜,我目前手里也不過一百多顆元晶,而和我爭這個位置的人,卻足足有三個人,這三個家伙,都已經在各自位置扎多年,腰包也比我鼓了太多,我手里的這點錢,實在是沒辦法讓我勝出啊。”

“除非我能在短時間搞到一千元晶,或許還能有個六機會。”

“只是這一千元晶,整整二萬兩銀子,我短時間去哪里搞來這麼多錢?”

“唉”

就在聞杭閉著眼睛準備休息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眼睛陡然一亮。

“我真是糊涂啊,這樣一個撈錢的機會,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鎮武司的百戶蘇大人,不是要給花魁姬贖嗎?”

“之前報價兩萬元晶,是因為蕭子彥仗著他爹的份獅子大開口。”

“現在他和他爹都死了,我開價多贖金,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到時候蘇大人總免不了要給我一筆.”

想到這里,聞杭臉顯得異常興

姬贖,對于他而言,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等到了明天,負責此事的人,就已經是別人了,那他將再無任何撈這筆錢的機會。

現在姬的契還在自己手上沒帶去禮部

想到這里,聞杭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把府上的車夫起來,直奔教坊司的方向而去。

當廂房里的云雨驟歇,姬已經不堪征伐,微蹙著眉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咚咚咚”

就在這是,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眉頭一挑,都到了這個時候,誰還來拜訪?

七彩玲瓏骰在分上,倒是沒辦法利用神識探查外面的人。

不由問道:“誰啊。”

“是我,香香。”

香香小臉紅撲撲的,然后快速說道:“一位禮部的大人說是要見你。”

“禮部的大人?”

不由一怔,然后將服披在上,下床去開門。

當他打開門走出院子時,不久前才剛剛見過的聞杭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聞大人?”

看到聞杭,蘇不由一愣,這家伙怎麼來了?

“呵呵,蘇大人,咱們又見面了。”聞杭輕笑道。

“聞大人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蘇道。

對于聞杭,他倒是沒有任何反

畢竟只是在禮部任職的一個小人,他自然不可能去得罪禮部里最實權的禮部侍郎的兒子。

“呵呵,蘇大人,我再次過來,是想和蘇大人談談關于姬的贖事宜。”

聞杭輕笑道:“在我看來,姬的贖價四十萬兩銀子,確實是有缺考量。”

“我回去后仔細想了想,覺得姬的贖價,十萬兩銀子就已應該差不多了。”

“不知蘇大人覺得,姬的贖價定在六萬兩,能不能接?”

“若是蘇大人覺得這個價格還是有些高,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六萬兩?

角不由扯了扯,這相比起之前的四十萬兩贖價,那簡直就是打骨折了啊。

不過他馬上就明白聞杭再次來教坊司的目的。

想來這家伙也已經知道蕭瀚父子死的消息。

而蕭瀚死,那他自然不需要再去買蕭子彥的帳,而是借此機會去盡可能的結

畢竟在鎮武司,一個百戶大人已經是備極其大的實權人了。

當然,蘇也意識到,他這個時候過來找自己商量,恐怕還存了吃回扣的心思.

點點頭,笑道:“聞大人報出的這個價格,倒是讓蘇某寵若驚。”

“那好,那就定在六萬兩銀子。”

“不知道聞大人是否將姬的契帶過來。”

聞杭笑了笑,說道:“已經帶過來了。”

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啊。

心頭腹誹一聲,然后面如常的笑道:“聞大人稍等,我去取三千元晶過來。”

旋即蘇再次走回姬的廂房,將那一萬元晶撥出一半,然后提著五千元晶走出房間。

“聞大人,您點點數,看看這筆元晶夠不夠。”

將元晶布袋遞了過去,笑著說道。

當聞杭點出布袋里足足裝有五千元晶時,眉頭不由跳了跳。

他萬萬沒想到,蘇竟然這麼財大氣,直接給了他二千元晶作為回扣。

有了這兩千元晶開路,對于主事的位置,他已經是志在必得了。

“呵呵,數目都對!”

聞杭將姬的契遞了過去,然后大有深意的笑著說道:“蘇大人,這是姬的契,你且收好,日后要是有贖其他花魁的想法,盡管聯系我。”

呵,都已經想好撈下一次的回扣了嗎?

角扯了扯,然后說道:“希會有那麼一天。”

“既然姬的契已經給蘇大人,那聞某就先回去了,告辭。”

聞杭拎起元晶布袋,然后笑著告辭離開。

看著聞杭遠去的背影,蘇掃了眼手中的關于姬的契,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就是實力的重要啊。

之前給姬贖的價格,是整整兩萬元晶。

僅僅只是兩個時辰過去,他只用了當初四分之一的價格,就功給姬贖功。

而這一切的變化,無非是因為蕭瀚父子死。

如果他只是一個煉境的武者,搬不蕭瀚這一座大山,可能用不了多久,蕭子彥就會利用各種辦法讓他意外死,然后霸占姬。

可惜的是,蕭子彥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讓他和蕭瀚陷萬劫不復。

“蘇郎,是誰啊。”

剛剛到另一側沒有人后,姬便突然醒轉了過來。

現在看到蘇折返回來,姬不由問道。

“哦,沒誰。”

佯裝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嗎?”

姬俏臉猶疑的看著他,然后說道:“你手放在后面干什麼?是拿了什麼東西,讓我看看?”

“真的要看?“

故作神的笑道:“它可是能改變你一生的東西,你確定要看嗎?”

能改變我一生的東西?

姬不由一怔,然后說道:“蘇郎,我要看!”

將手中的契遞了過去,笑道:“喏。”

“這是.”

姬接過蘇手中的契,然后看清上面的人名后,俏臉猛的一變。

這時候總算是明白蘇剛剛所說的那番話。

這確實是足以改變一生的東西!

因為有了這張契,就再次為了自由之

這些年被充教坊司后,無時無刻的這張契。

現在這張契真的落自己的手中時,眼眶有霧氣快速積聚,然后淚水奪眶而出。

一把撲了蘇的懷中,的攬住他的臂彎,淚水開始快速的染袍。

湊到耳邊,壞笑著說道:“沒想到都已經染一張床單了,你還有這麼多淚水啊。“

姬俏臉一紅,然后哼一聲:“哼。”

松開蘇,然后起珍重的將手上的契仔細閱覽了一遍,然后放進一個錦盒里保管。

看著姬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蘇心頭不由輕嘆一聲。

能理解姬此刻的心

從今晚起,便擁有了自由,教坊司套在上的枷鎖,也終于被卸掉了。

從此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再強迫去做不喜歡的事

而為了等到這一天,已經等待了十幾年!

翌日。

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姬便已經早早的起床,然后服侍蘇洗漱,穿戴整齊。

“寶貝,我還得去鎮武司,你反正也知道我家在哪,你們先回去,我才剛剛晉升,還有許多事需要我去做,可能很晚才會回去。”

一邊上鎮武刀,一邊笑著說道:“等過幾天我有空了,我再帶你去重新購置一大宅子!”

姬乖巧的點了點頭,應道:“嗯,那我在家里等著你!”

“不用,我今晚還得去宴請其他極為百戶大人,回去肯定已經很晚了。”蘇笑道。

“那好吧。”

姬俏臉滿是不舍的說道。

雖然只是分隔一天的時間,但卻依然到心都空落落的。

推門離開,在前院結完昨晚設宴的賬后,徑直走出教坊司。

而在教坊司的大門口,麾下的馬仔早已經在靜靜的等候。

看到蘇走出來,眾人齊齊道:“蘇大人!”

這一幕,引得旁人皆是側目不已。

一襲銀紋繪而的飛魚服穿在上,讓蘇看上去顯得愈發宇不凡。

至于馬仔們臉上則盡是艷羨,他們可能這一生都沒有機會達到蘇的高度。

“嗯!”

頷首,然后道:“走吧,先去吃早點!”

“是!”

旋即在九個馬仔的簇擁下,一行人鉆進一家面館,吃過早點后,便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教坊司里。

姑娘們被勞一夜后,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起床洗漱。

而在教坊司的前院里,許久才能見到一面的姬,卻吩咐著雜役,正在大包小包的將收拾好的行禮搬出教坊司。

這一幕,立即引起了諸多人的圍觀。

就連教坊司的其他三位花魁也紋聞聲趕來。

看著姬已經換上了一素雅的袍,三人俏臉皆是復雜不已。

誰能想到,一個之前本不可能看得上眼的鎮武衛,竟然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先是晉升校尉,然后又馬不停蹄的晉升百戶。

當初三人皆是在暗地里笑話姬,認為拉低了花魁的價。

畢竟區區一個鎮武司校尉,又如何能配上們?

可現在姬無疑是無形中,狠狠的扇了三人一掌。

那位校尉不僅以極快的速度晉升百戶,而且還作出了一個驚人的舉

他給姬贖了。

一首贈姬,已經讓們三人拍馬不及,對姬的羨慕甚至開始了嫉妒。

現在倒好,對方不僅給姬作出了一首贈姬,還把給贖回家了。

來逛教坊司的達顯貴,又有幾個愿意去給教坊司里的姑娘贖

被別的男人顧過的人,有錢人贖回去,豈不是遭人嗤笑?

再說了,人盛極一時的容,也不過那麼短短幾年,給,無疑是一種買斷行為。

有錢人又不傻,為什麼要去給注定貶值的東西作出投資?

這明顯是租賃要遠遠好過買斷.

現在看到姬俏臉上洋溢出來的幸福笑容,三人心頭皆是無比復雜。

們輸了。

輸的一敗涂地!

因為們皆不認為自己還能找到比蘇還優秀的人

當雇傭的雜役將所有行李都搬上馬車,姬抬頭環顧一圈,然后笑著說道:“姐妹們,很謝大家這些年來的陪伴。”

姬運氣不錯,找到了一個值得托付終的人。”

“可能今天離開后,姬再也不會踏足這里。”

“但姬還是希大家能得遇良人,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

“告辭.”

姬說完,便和香香一同往教坊司大門外的方向走去。

此時晨剛剛洗去紅暈,展出金燦燦的芒。

灑在姬的臉上,瀲滟出金輝。

這一天,對于許多人來說,或許只是非常平凡的一天。

但對于姬來說,卻是值得一生去銘記

“不得不說,我這輩子沒羨慕過哪個人,可是看到姬,我想應該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吧?我打心底的羨慕,因為我知道,我永遠都沒辦法活

姬這些年吃了多苦頭,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能得遇良人,是這些年付出所應有的回報。”

姬,帶著我對你的祝福,一直幸福下去吧。”

“.”

看著姬的馬車緩緩遠去,教坊司里的姑娘們表各異,心頭復雜不已.

吃過早點,然后帶著一群馬仔走進鎮武司。

馬仔們回校尉府等待消息,蘇則是往魏漣漪所在的千戶府方向走去。

當蘇來到千戶府時,院子里早已經有六位穿銀紋繪飛魚的中年男子在等候。

和年輕的蘇不同,他們每個人的年紀都至已經過了三十五歲的年紀,再加上多年來東奔西走,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滄桑。

看著穿一襲銀紋繪飛魚服的蘇走進院子,幾人先是一怔,然后面顯得有些古怪。

關于蘇擊殺驚蟄的消息,早已經在昨天下午和晚上這段時間,傳遍整個了鎮武司。

現在親眼看到蘇穿著一紋繪的飛魚服,他們哪能不明白,上面還是認可了蘇所立的功勛,并將他這位煉境武者破格晉升百戶。

人群里的賀波鴻面顯得有些復雜。

如果不是武齡選擇站在良知的那一邊,沒有選擇和他們剩下的七位百戶合流,可能蘇沒有這個機會晉升百戶。

現在看到蘇穿著一紋繪的飛魚服走進來,他心無疑是有些五味雜陳。

他這些年為了晉升百戶,可謂是上刀山下火海,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但他蘇卻僅僅只是利用弩箭擊殺驚蟄,就輕易的和他擁有了同等的地位!

除了他之外,孫西垂面亦是顯得有些復雜。

是他麾下林滄瀾的麾下鎮武衛。

他又如何能想到,林滄瀾目前還只是一個校尉,他麾下的鎮武衛,現在已經能和他的上司平起平坐了?

除了他二人外,其他人除了面顯得有些古怪外,心頭倒是沒有多想法。

無非是覺得蘇運氣不錯,白白撿了一個百戶.

哪怕是蘇利用弓弩擊殺驚蟄,可能為此也拼上了自己的小命。

但在他們看來,蘇能擊殺驚蟄,無非是運氣使然。

若是運氣差一點,可能死的就是他了

“各位大人早啊。”

走上前,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在下蘇,因為運氣不錯,僥幸晉升百戶一職,任職于魏大人麾下,日后還請各位大人多多關照才是。”

“蘇老弟,運氣往往也是實力啊。”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笑著說道:“就像被你擊殺的那位驚蟄,如果他運氣好一點,那可能就是你殉職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洪衡!“

“洪大哥!”蘇抱拳笑道。

“沙本良。”

“沙大哥!”

“余天河!”

“余大哥!”

“梁玉軒!”

“.”

經過他們各自作出介紹,蘇也算是認識了魏漣漪麾下的所有百戶。

目前加上他之后,魏漣漪麾下一共有八位百戶。

其中武齡,孫西垂,賀波鴻,是他已經認識的百戶。

除了認識的這三人外,魏漣漪麾下還有四位百戶,分別是洪衡,沙本良,余天河,梁玉軒。

環顧一圈,然后笑著說道:“各位大人,小弟剛剛晉升百戶,日后還有諸多需要大家照顧的地方。”

“小弟今晚在教坊司設宴,不知各位大人今晚是否有空?”

聽到蘇的邀請,眾人眼睛不由一亮。

關于蘇睡了花魁姬的消息,在太安城可謂是家喻戶曉的事

現在蘇要在教坊司設宴宴請他們,那姬姑娘不得來獻一曲助興?

要知道在以往,哪怕是他們為百戶大人,也是沒機會讓花魁獻藝的。

洪衡手,臉有些興的說道:“嘿嘿,不知道蘇老弟組織的這場酒宴,姬姑娘會不會出來獻曲給大家伙助助興?”

隨著話題轉移到上,幾位百戶大人的臉不由熱絡了幾分。

不管蘇是怎麼晉升的百戶,但他此刻架子擺的極低,他們要是還繼續端著,就顯得不太合群了。

或許蘇晉升的方式非常另類,但他現在已經晉升百戶,那就是實打實的和在場的諸位擁有平起平坐的資格。

你在他面前裝高冷,那他如果和其他百戶打一片,被孤立的不就了自己?

“果然人永遠是男人都繞不開的一個話題.一談到人,大家的生疏都弱了幾分”

心頭不由腹誹一聲,面如常的笑道:“呵呵,大家伙可能要失了。”

“失?”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怔,不解蘇這句話的意思。

迎著眾人目,蘇笑道:“因為就在昨晚,我用擊殺驚蟄賺來的那筆不菲元晶,已經給姬贖了。”

眾人:“.”

聽完蘇這句話,眾人皆是不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哪怕是對于他們而言,一萬元晶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都差不多夠一月修煉所需了。

竟然愿意拿出這筆錢給姬贖,著實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要知道他蘇現在只有煉境修為,更是需要大量的修煉資源提升自己的修為。

拿一萬元晶出來給姬贖,這份魄力,就不讓他們到驚詫。

易地而,他們不認為自己會舍得拿出這麼多錢來給花魁贖

畢竟花魁是會老的,花最高的價錢,買一個會隨著時間注定貶值的件,他們自然是不愿意的。

聽到蘇竟然給姬贖,眾人面掠過一抹失

本來還想沾沾蘇,看今晚是否能有幸看到花魁趕來獻曲助興。

現在看來,恐怕是沒有希了。

既然蘇已經給姬贖,自然不會再繼續讓姬在外拋頭面。

“不過。”

話鋒一轉,嘿嘿笑道:“雖然姬已經被我贖了,但這教坊司里不是還有三位花魁嗎?”

“到時候咱們其他花魁過來獻曲助興,不也一樣嘛?”

眾人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貌到了花魁這個程度,對于值的比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能被競選為花魁,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這些東西,花魁之間就已經很難比拼出高低了。

決定花魁高低的,就只剩下了名氣。

就像姬擁有一首贈姬,讓憑空躋太安第一花魁的稱號。

而隨著這首贈姬被商旅傳頌至九州各地,或許這太安第一花魁,也會為大魏第一花魁!

這份名氣,是另外三位花魁所沒有的。

或許太安城的百姓知道除了姬外,教坊司還有三位花魁能和姬平分秋

但離開了太安城,誰還記得其他三位花魁的名字?

而他們不在乎花魁名氣的高低啊。

只要能有一位花魁愿意過來給大家伙獻曲助興,那這場酒宴就算沒白去。

看著眾人臉上的意,蘇笑道:“大家盡管放心,老弟我或許在修為上比不上大家,但喊個花魁過來獻曲給大家伙助助興,自認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蘇老弟,今天是你晉升百戶的第一天,你在教坊司設宴,我余天河豈有不去的道理?”

余天河信誓旦旦的說道:“太下山后,余某會準時到場!”

“沙某也會準時到場!”

“洪某也會準時到場!”

“孫某.”

“.”

到最后,除了還沒有來的武齡外,在場的百戶大人,皆是答應了蘇的邀請。

“那好!”

輕笑道:“那咱們可就說好了,今天太下山后,大家伙就直接去教坊司!”

接著眾人便開始了閑聊,而話題的中心,自然就是剛剛晉升百戶的蘇

“蘇老弟,我心中一直有個疑,當初你在街上遇到那位年組織刺客驚蟄時,你就不怕自己一擊沒有將他擊殺,然后導致自己落得死的下場嗎?”

賀波鴻不由問道。

之前在獅心城聽說蘇利用弓弩擊殺驚蟄后,他心無疑是非常難以置信的。

可真見到了驚蟄的尸,他也只能強迫自己接了這個事實。

但他心頭還是到非常驚訝。

當初的蘇可是只要出現一偏差,可能就是另外一個結果。

有句話說的不錯,如果立的功沒機會,那立的功就沒有任何意義。

很顯然,蘇上一次的經歷就是如此。

他敢拼命去擊殺驚蟄,難道就不怕被驚蟄反殺嗎?

眾人的目也不由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等待著蘇的回答。

他們無疑是和賀波鴻一樣,皆對當時蘇心當時所想非常興趣。

迎著眾人的目,蘇心頭暗暗搖頭。

如果他真實實力真的只有煉境,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招惹驚蟄的。

但他暗地里的實力也是鐵骨境,甚至在底牌盡出的況下,能和魚躍境武者掰手腕。

他自然就敢招惹驚蟄,甚至是借他達自己的目的。

但賀波鴻問的,是他當時遇到驚蟄后的心態。

他能有什麼心態?

就是故意去狩獵驚蟄的。

既然他們非得問起,那自己只能是信口胡謅了。

輕笑道:“當時我也確實沒有多想,我甚至沒想過自己會因此晉升百戶!”

“當時就是覺得自己手里有弓弩,既然遇到了他,未嘗就沒有機會將驚蟄擊殺!”

“再說了,驚蟄在之前,就已經嘗到過被我們埋伏的滋味。”

“按照我當時所想,那時候的驚蟄已經驚弓之鳥!”

“我賭的是我出的弩箭就算是沒有擊殺驚蟄,驚蟄也不會來報復我。”

“因為他可能去想,除了我之外,會不會有其他人也埋伏在這里?”

“相比起浪費時間殺我,為何不珍惜時間跑命呢?”

“就像我當時不會想到會在街上遇到驚蟄一樣,他也不會想到,當時他所面對的只有我一人。”

“在這種信息差的況下,哪怕是我手中的弩箭沒有將驚蟄擊殺,他也會亡命奔逃,避免其他方向可能激而來的弩箭.”

“所以說我是賭上了命,倒也不盡然。”

“因為在我看來,我就算出一支弩箭沒有命中驚蟄,也不會讓我遭驚蟄的報復”

聽完蘇的分析,在場的六人全部都呆住了,怔怔的看著蘇

所說的這一切,著實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因為他說的確實是有理有據。

在驚蟄遭遇的第一波緝捕里,他中數支弩箭。

或許接下來的幾天里,他上的傷勢完全好轉。

但突然再次遭暗箭,他必然會去想,除了蘇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也藏在這里?

他總不能因為蘇激發的這支弩箭,就拼上自己的命去宰了蘇吧?

想必他會第一時間選擇遠遁,而不是去浪費時間殺蘇

在這樣的況下,蘇這一支弩箭,完全就可以當運氣。

運氣好中了,那就能立下潑天之功!

就算運氣不好沒中,那也只能是暗嘆一聲可惜。

眾人再次看向蘇時,眼中的輕視無疑是然無存。

如果把那次博弈比作是下棋,那麼為棋手的蘇無疑是想到了種種可能,并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這樣一個人能晉升百戶,確實是不冤啊。

賀波鴻心頭也不由暗暗驚詫,蘇剛剛所作出的那番分析,無疑是讓他也到驚駭不已。

真的有人能在走出第一步前,就已經想到了第五步的事

“蘇老弟,你拿這個驚弓之鳥來比喻當時的驚蟄,確實是非常切啊。”

賀波鴻不由嘆一聲:“雖然看上去,是你賭上命去扣弓弩扳機激發那一箭,但真正仔細想想,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驚蟄并不知道你只有一人,也不知道你的周遭是否還有同僚端著弓弩對著他.”

“他敢報復你的可能微乎其微。”

“在這樣的況下,他退走的可能極大,而你得到一次擊殺他的機會,卻不需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其他人也不由點了點頭,認可了賀波鴻所說的這番話。

見眾人看向他的目變得敬重起來,蘇心頭暗樂。

這一切都是他胡編造的

只是你們聽故事,那我就引用驚弓之鳥給你們講講故事唄。

他也沒想到,反響似乎是出奇的好。

就在這時,武齡邁步走進了院子。

看到蘇已經和其他百戶大人打一片時,俏臉不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些家伙竟然會認可一個煉境的武者為他們的同僚?

自然能看出來,在場的六位百戶大人看向蘇時,神明顯是將其當同輩相

“這家伙是怎麼做到的?”

武齡心頭不有些詫異,然后走上前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大家早啊。”

“武大人早啊。”

其他人也紛紛笑著和武齡打招呼。

武齡現在雖然是暫代百戶一職,但在如此年紀,就已經又有銅皮境巔峰的修為,為百戶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且這麼年輕就能晉升鐵骨境,以武家的財力,武齡晉升魚躍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如果能和一個未來的千戶大人打好關系,自己或許沒機會得到關照,但誰能保證自己日后的子嗣就沒有需要對方幫忙的地方?

“武大人,早啊。”

笑著打招呼道:“對了,武大人,今天是我擔任百戶的第一天,我準備在教坊司設宴請大家伙去教坊司吃頓飯,不知道武大人今晚可否賞臉?”

眾人聞言,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如果武齡也去參加酒宴,那他們還如何放的開?

難道在武齡面前,摟著教坊司里的姑娘給表演如何揩油?

武齡聞言,不由俏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蘇大人的心意,武某心領了。”

“武某不過是一介流,并不適合流連于風月場所。”

“蘇大哥和各位大人今晚玩的盡興就好.”

“這樣啊。”

憾之,他自然也就是客套一番,武齡要是真去,他倒難以收場了。

帶著子去逛教坊司,未免也太過于稀奇了些。

眾人心頭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等著蘇今晚把其他花魁請過來呢。

要是武齡去了,那還怎麼放開手腳的去玩?

笑道:“那等下次有機會,蘇某在君悅酒樓擺一桌,到時候武大人可得賞臉才是”

武齡道:“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接著眾人便開始閑聊,靜靜的等待魏漣漪的到來。

只是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魏漣漪還是沒有出現在千戶府,這讓在場的百戶們皆是到有些意外。

“咦,魏大人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過來?”

洪衡不有些詫異道:“按照以往,這個時候魏大人應該回來了才對。”

梁玉軒目一閃,輕笑道:“依我猜測,恐怕是魏大人被吳大人留住了,正在商議什麼事啊。”

孫西垂不由問道:“昨晚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嘿嘿。”

賀波鴻嘿嘿一笑的:“孫老哥,你難道沒有聽到消息?”

在場的人里,孫西垂的材無疑是最健碩魁梧的。

是站在那里,那壯的臂彎,虬結的,就讓人毫不懷疑,他一拳都能把人的腦袋打

孫西垂聞言,不由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沙本良道:“就在昨晚凌晨,藏大人手下的一位新晉百戶,蕭子彥,和他爹禮部侍郎蕭瀚,被家卿朱家川擊殺于自家書房里”

孫西垂眉頭一挑,說道:“禮部侍郎,鎮武司百戶?嘖嘖,這家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不怕陛下震怒,大范圍出人手去擒拿他嗎?”

賀波鴻嘆道:“禮部侍郎可是已經擁有極大實權的任務,不得不說,這朱家川確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估計吳大人留下魏大人,應該就是在商量如何抓捕朱家川吧。”

“.”

聽著眾人的議論,蘇并未參與進去。

估計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引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就站在他們面前吧?

又等了一會兒功夫,魏漣漪才邁步走進了千戶府。

眾人急忙停止了議論,然后齊聲說道:“魏大人。”

“嗯。”

魏漣漪頷首,然后說道:“讓大家久等了,想必你們也已經聽說了,昨夜凌晨,禮部侍郎蕭瀚,還有他那在鎮武司藏大人手下任職百戶的孩子蕭子彥,皆是在自家書房中被人殺死!”

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是蕭家家卿朱家川所為!”

“此事在早朝時已經被陛下得知,陛下震怒,要求鎮武司徹查此事,盡快將朱家川緝拿歸案!”

“你們可有誰愿意參與緝捕朱家川?”

眾人聞言,皆是陷了沉默。

正等著去參加蘇今晚在教坊司的設宴呢,他們哪有心思去找朱家川的下落?

魏漣漪似是也沒想到,竟然沒人愿意接任務。

再次說道:“這個任務被定級為五級,只要你們手頭上無事的,都可以去搜查一下朱家川的下落.”

五級?

眾人眼睛不由一亮。

五級任務的案犯,對應的可是魚躍境武者。

可見上面為了抓朱家川,已經算是破格提升他的任務等級了。

“大人,卑職想試試!”

“大人,卑職也想試試!”

“大人,卑職也想試試看!”

“.”

除了蘇和武齡外,其他六位百戶大人,紛紛開口說道。

一個五級功勛可不容易獲得。

的高升宴可以改日,但找朱家川可沒辦法改日

“嗯,那你們就都去試試吧。”

魏漣漪說完,然后又看向蘇,然后說道:“蘇,今天是你晉升百戶的第一天,你邊的這些百戶大人,你可都已經認識?”

點點頭道:“大人,卑職已經都面了。”

“嗯。”

魏漣漪點點頭,說道:“在你之前,本麾下一共有七位百戶,因為空缺了三位百戶的空缺,導致下面還有三支百戶隊伍無人接管,除了武齡外,在此的每位百戶都多了管五支校尉隊伍。”

“既然你現在來了,自然需要勻十支隊伍到你手中。”

恭聲道:“是。”

接著魏漣漪看向武齡等人,說道:“至于所分配到蘇手中的校尉隊伍,則由孫西垂,賀波鴻你們六位百戶商量后作出安排。”

“由你們各自劃撥出校尉隊伍,湊齊十支校尉隊伍去蘇的百戶府報到。”

“過不了多久,還會有兩位百戶大人過來,到時候會接手你們手里多出來的校尉隊伍”

孫西垂六人人齊齊應聲道:“是!”

“好了,沒有其他事,都回去忙吧。”

“是!”

眾人齊齊抱拳一拜,然后退出千戶府。

沙本良笑道:“蘇老弟,要務在,恐怕今晚是沒機會去赴你的高升宴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表示自己的歉意。

但凡有機會,他們都希自己有機會去赴這場宴會。

畢竟能有花魁出場獻曲助興的宴會,他們擔任百戶一來,也沒機會遇上一次。

可惜的是,一個五級功勛就在不遠向他們招手,只能是先將樂擱置一旁了。

失笑道:“無妨,等此事告一段落,老弟我再找機會宴請大家,不急于一時。”

眾人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這小子真是上道啊。

接著六人又開始一番商議,確定自己出幾支校尉隊伍后,才各自往自己的百戶府走去。

則追上了武齡,并表示自己想要帶走目前麾下的九位鎮武衛去擔任自己的親衛。

武齡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答應了下來。

鎮武衛沒了再招便是,自然會有校尉去教新人。

還在愁蘇晉升百戶后,麾下的鎮武衛該讓誰去管呢。

既然蘇想要人,那就讓他帶走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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