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神清氣爽的走出教坊司,然后回家穿上一飛魚服后,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當蘇走進魏漣漪所在的千戶府,其他七位百戶大人已經在院子里閑聊。
看到蘇進來,正在閑聊的幾人面不由一怔,然后紛紛笑著和蘇打招呼。
蘇也笑著回應眾人,然后明知故問的說道:“咦?怎麼沒有看見大人?”
這是他擊殺寒后第一次回到鎮武司,他必須得打探一些小道消息。
寒為家家主的兒子,他的失蹤,必然會引起家的調查。
再加上寒為百戶,他的失蹤,想必鎮武司也會參與調查。
聽到蘇詢問寒,眾人面不變得有些古怪。
真要說起來,蘇請假后的第二天早上沒來鎮武司后,寒那天也沒來
當時魏漣漪還問起過,但誤以為對方是有事務,才沒有深究。
可隨著接連幾天,寒都沒有來參加早會,魏漣漪立即意識到出事了,安排梁玉軒和孫西垂去調查此事,才發現寒憑空蒸發了。
不僅如此,就連一直跟著保護他的家卿柳超峰也失去了蹤跡。
兩人立即意識到,寒和他的家卿柳超峰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接著,也就是在前幾天,涼州家家主和數位有魚躍境修為的家卿趕至太安城,并和鎮吳疆面,魏漣漪當時也在場。
經魏漣漪回來后召見他們,他們才知道,就在蘇請假后的那天晚上,寒設在家魂閣里的魂牌,裂開了。
而這也證明,寒確實是遭遇了不測。
只是他究竟是如何死,又是被何人所殺,尸又被埋在了何,皆是無從得知。
眾人表不由古怪的看了蘇一眼。
按理說,這件事也太巧了些。
而這段時間里,寒似乎并未得罪誰才對。
他和家卿柳超峰因何遭遇不測?
而且他出事的那天,偏偏就是蘇請假那天的晚上。
自寒升任百戶以來,除了武齡和蘇外,和他們其他百戶關系也都還行。
莫非寒死,和蘇有關?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存在了一瞬,便立即被他們排除掉了。
蘇什麼修為?
寒恐怕一手指頭就能死他吧?
他如何能擊殺寒和柳超峰這位魚躍境強者?
而且兩人也只是有點小小的矛盾,沒道理會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再說了,如果雙方真的矛盾鬧到如此地步,那死的也應該是蘇才對,怎麼可能會是寒這位鐵骨境武者?
“蘇老弟,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
梁玉軒搖了搖頭,失笑道:“你休假的第二天,大人也沒有來點卯。”
“就在前幾天,家家主凡塵帶著一眾家卿來到鎮武司和吳大人見面,表示大人設在家的魂牌碎裂,而魂牌的碎裂,便代表大人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凡塵帶著一眾家卿趕來太安城,便是想調查大人的死因”
蘇瞪大眼睛,失聲道:“大人死了?”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面有些古怪。
寒這樣年有為的武道世家家主之子,只要不夭折,未來必然能踏魚躍境,甚至是潛龍境。
這樣的人突然夭折,不讓他們嘆真是造化弄人。
好好的當個富二代不好嗎?
偏偏要來鎮武司,現在好了,把自己折進去了吧?
年有為,沒有遭遇過什麼挫折,有時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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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頭不由暗暗搖頭。
因為出生在武道世家,從小到大沒有遭遇任何挫折,所以才會覺得世界都是圍著自己轉的。
在這種況下,稍微遇到點不如意的事,可能就會在心里記很久。
就像當初蘇選擇站在武齡那邊,就導致寒再未搭理過蘇。
這擺明了就是在記蘇的仇
可對于他們這些老油子而言,那本就不是事。
畢竟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如果每一件不讓自己順心的事都死記著,那他們又如何活的痛快?
依他們猜測。
寒會意外失蹤落得死下場,極有可能是運氣不好,剛好就招惹了一個潛龍境武者,最后導致自己和家卿柳超峰同時遭遇不測.
至于一旁的武齡,則是并未參與眾人的討論。
父親武元磐和地獄門鬼帝大戰一場,最后生死不知.
而地獄門本就是接雇傭,既然鬼帝會出面和武元磐大戰一場。
那自然就是有人出錢買武元磐的命。
可想要買一個武道世家家主的命,那得花費多大的代價?
故而武元磐的失蹤,極有可能就是其他八大世家在暗中籌措資金,然后和地獄門暗中聯系,買武元磐的命.
不過這一切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是其他八大世家所為,所以也只能算是一個猜測。
但八大世家,也確確實實是在武元磐下落不明后,撈了大把好。
武家和其他八大世家合作,在各州設立困場,也因為武元磐的失蹤,被八大世家終止合作,并將八家困場吞并據為己用。
武家此刻元氣大傷,自然是只能退讓一步,將自家產業在京州境。
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武家也算是在暗中和其他八家惡。
現在看到寒出事,武齡無疑是非常解恨,著樂還來不及呢。
蘇不由問道:“梁大哥,伱所說的魂牌,這是什麼東西?”
梁玉軒笑著解釋道:“魂牌這種東西,是取一種名命魂樹的樹干制香位牌,再取人的滴灌在其上,這樣一來,魂牌就和這位滴灌的武者會形聯系。”
“一旦這位武者死,他留在家中的魂牌,就會碎裂,由此便可以得知此人已經遭遇不測的事實。”
“不過想要制作魂牌,需要的是百年份的命魂樹樹干才能制作,一般人哪買得起這玩意?”
“不過許多武道世家,因為家族財力厚,便會給家族中重要的人制作魂牌,以此來知曉他們的安危。”
“這也是為何寒在遭遇不測后,凡塵會立即趕來太安城的原因”
聽完梁玉軒的解釋,蘇心頭暗暗咋舌。
原來這些武道世家,還能借魂牌監控家族中的重要員生命安危。
就是不知道,這魂牌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
有沒有可能,寒死前最后一幕,也會被魂牌現出來?
想到這里,蘇心頭不由后背陣陣發涼。
如果這魂牌能將寒死前的最后一幕都傳回去,而他那時候還特意在寒面前展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那家極有可能借此查到自己。
不過轉念一下,蘇便再次放下心來。
這魂牌恐怕也就是能監督魂主的生死,若是能將他死前的最后畫面傳回去,那這魂牌的作用未免也太過恐怖。
如果真的能借此看到寒死前的那一幕,那估計家早就開始繪出他的畫像,然后滿世界張,并發布懸賞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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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沒機會再站在這里了。
也就是說,家確實是知道寒遭遇不測的事實,但卻并不知道兇手是誰。
凡塵帶著家卿趕來,無非是想向鎮武司施,讓鎮武司加派人手調查寒失蹤和近段時間和什麼人惡
“那吳大人那邊怎麼說?”蘇不由問道。
“吳大人還能怎麼說?”
一旁賀波鴻苦笑道:“大人邊可是還有一個魚躍境的家卿護衛,想要同時擊殺大人和那個魚躍境護衛,還能不引起任何靜,至都得是魚躍境巔峰武者,甚至極有可能是潛龍境武者.”
“對于這樣的武者犯案,除非把指揮使大人請回來參與調查,否則恐怕就是無疾而終了。”
“不過吳大人肯定也不會在臨退之際,去惡一個武道世家的家主,自然就是,然后安排下面的千戶,再派咱們調查那幾天大人行為軌跡,還有他近來可有潛在的惡之人。”
洪衡也附和道:“我看啊,這件事到最后,估計就是無疾而終,如果真是潛龍境武者下的黑手,除非是把指揮使請回來,否則恐怕是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想要把指揮使大人為了這樣的事特意趕回太安城,恐怕也不太現實。”
“最后,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等家找不到人,自然就會離開”
“家這樣的大家族,得罪的人太多了,指不定就是家在涼州的仇家特意趕來太安城,對大人出手,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
“.”
幾位百戶紛紛給出自己的猜測。
在閑聊的同時,他們眼角余不由看了武齡一眼。
在他們心底,其實還有一個猜測。
那就是寒遭遇不測,極有可能是武家所為.
當初家和武家合作在涼州開設的困場,最后卻被家單方面撕掉合約,并將涼州境的困場據為己有。
這無疑是得罪了武家。
你做初一,那就休怪武家做十五了。
而你家偏偏還在這時候,有個家主的兒子就在武家眼皮子底下這不是給武家上眼藥嗎?
它就算是不想報復你,你也不能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它面前吧?
而且這個猜測的可能,至都高達五!
這世上能達到潛龍境修為的江湖武者可不多了。
武家當代家主武晨的后,就有一位潛龍境的家卿.
也就是說,武家是有報復實力的。
而家也沒辦法奔赴這麼遠的距離,去報復武家。
就算他們猜測是武家所為,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這時候,魏漣漪走進院子,眾人立即停止了談,然后齊齊恭聲道:“大人。”
看到蘇也在,魏漣漪俏臉不由一怔,旋即再次恢復平靜。
“嗯。”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后說道:“關于百戶失蹤一事,你們繼續安排人去調查,只要發現任何線索,都需要立即上報!”
“是!”
眾人齊齊抱拳。
“近來鎮武司經常有百戶大人出現意外,你們這段時間出門在外,切記要小心謹慎”
“好像這些百戶出事,都和我有關?”
蘇角扯了扯,心頭腹誹不已。
不過都是這些人主招惹他在先,屬于是取死有道!
魏漣漪再次道:“沒有其他事,大家都回去吧。”
“是!”
眾人齊齊應聲,然后各自對視一眼,退出院子,并往各自所在的百戶府方向走去。
當蘇回到自己所在的百戶府,麾下十位校尉看到蘇回來,臉不由一怔,然后急忙恭聲打招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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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蘇頷首,然后揮了揮手,示意道:“沒有其他事,你們都回去忙自己的吧?”
眾人聞言,不面面相覷。
看到眾人沒有離開,蘇眉頭一挑,不由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沈元明不由說道:“大人,前幾天武大人過來,吩咐所有賦閑的校尉,需要帶著下人去街上打聽大人失蹤的消息,看看是否能搜集一線索,那這事.”
呵,看來家向吳大人施了很大的力啊。
蘇心頭不由冷笑。
吳疆畢竟已經年邁了,指不定就沒有幾年奔頭了。
但是他死了,他的子孫后代還在啊。
家家主死了兒子,而且又是在自己鎮武司里意外失蹤的況下,吳疆為了避免惡家,自然會不余力的去折騰下面的人。
不管效果如何,至要把自己的態度表明出來。
等把時間拖長一些,家發現也沒辦法找到任何線索后,自然會灰溜溜的折返涼州。
而對于吳疆來說,反正就是皮子,自然會有下面的人去賣力,那自然是樂得讓下面的人去折騰。
最后真正賣力干活的人,自然就是最下面的鎮武衛
蘇搖了搖頭,就算讓麾下馬仔去查,也無非是白忙活。
他淡淡道:“此事你們就不用去管了。”
“沒事就待在鎮武司里好好修煉。”
聽到蘇都這麼說了,眾人齊齊應聲道:“是!”
旋即眾人轉就準備離開,蘇似是想起了什麼,然后說道:“你們等等!”
“大人,你有事嗎?“
眾人腳步一頓,然后不解的看向他。
迎著眾人的目,蘇淡淡道:“近段時間,若是各位麾下有鎮武衛接取臨近炎州的外勤任務,務必向本匯報!”
眾人聞言一怔,莫非是蘇上任百戶,覺得百無聊賴,還想去炎州游玩一番不?
到了鎮武司百戶這個職的大人,一般接取的任務,也都是七級任務。
七級任務對應的是鐵骨境武者。
可蘇明面上也不過是煉境武者,自然不可能領著麾下的馬仔去對付鐵骨境的案犯。
那他特意提起這件事,無非是想著州去玩。
這種事在鎮武司也經常發生,上面大人假借任務之名,然后帶著家人去各地游玩,至于任務,自然會有下面馬仔去完……
而麾下有馬仔接取任務,蘇自然就能堂而皇之的跟著出外勤了。
“是!”
眾人應聲,然后才轉離開。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蘇低聲喃喃道:“現在也該空去強化一下自己的骨翼了。”
因為之前剛剛需要外出一趟落日山脈,若是又玩失蹤,自然不好向魏漣漪作出代。
假借任務之名,他就可以隨隊出發,然后讓下面馬仔去執行任務,自己則可以去往炎帝城,借助黑炎地心火煉化域外隕石,強化自己上的骨翼。
當然,其實對于蘇而言,去炎州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其實也可有可無了。
如果是在去武圣陵寢前,因為這項飛行武技的存在,可謂是讓蘇避開了數次危險。
可從武圣陵寢里出來,蘇擁有了逆鱗甲這道地兵,只要是天階以下的理攻擊武技,不是攻擊他的腦袋,都將無法對他造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哪怕是沒有骨翼作為上的一道防,蘇現在的防也被大大增強了。
不過若是有機會,蘇還是想加強一下自己上的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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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得到了那塊伴有雷霆的域外隕石,若是能將其煉化強化自己的骨翼,那對蘇的好將會非常大。
敵人近對他的攻擊,不僅會被他的骨翼擋下來,骨翼上附著的雷弧,也將被的對敵人造反擊。
一旦對方被雷弧麻痹,那迎接他的,就是蘇致命的打擊。
而且除了那兩塊域外隕石外,蘇甚至還準備加龍鱗這種材料進行強化。
第一塊域外隕石可以吸附敵人攻擊,第二塊伴有雷霆的域外隕石可以使敵人陷短暫麻痹,龍鱗則能繼續加強骨翼的強度。
有了這三件極品材料對骨翼進行強化,依照蘇的估測,這簡直是一件極其可怕的烏殼,除非是遭遇天階武技,否則這烏殼將無人能破。
到時候最外面有龍鱗骨翼作為第一道防,里面又有逆鱗甲被進行防,只要不去招惹魂宮境武者,他幾乎是橫著走。
若是等他晉升魚躍境境,再擁有催白玉冠這項地兵的元氣,恐怕是魂宮境武者也會頭疼他上的重重防.
當然,蘇倒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晉升魚躍境后,就足以和魂宮境武者為敵。
魂宮境武者已經能調天地元氣為己用。
一旦陷纏斗,魂宮境武者完全可以一直拖,直到他元氣耗盡,然后在他重重底牌無法用的況下,將其輕易拿。
想到這里,蘇不由輕嘆一聲。
之前在落日山脈,看來是自己格局淺了。
自己應該再次制造一分,看看是否能埋伏傅佩儀一趟。
如果能把傅佩儀手里的舞鐲搶來,自己哪怕是面對魂宮境武者,也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
或許依然打不過魂宮境武者,但他若是催舞鐲跑路,估計魂宮境武者再生一雙翅膀都難追上他。
當時對陣柯樹槐和游定軍二人,耗盡了他大量元氣,他才不得不快速退走。
現在想想,當初還不如再努把力,把傅佩儀手中的舞鐲搶了.
這樣一來,等自己晉升魚躍境,哪怕是遇上魂宮境武者,也擁有了可以保命的底牌。
“可惜,被自己的巨大收獲麻痹了雙眼啊。”
蘇不由苦笑一聲。
現在想想,確實是該將那人手里的舞鐲搶走。
不過在當時那種況下,蘇也確實是沒辦法將事事思慮周全。
畢竟從一大早和他們面,然后在深陵寢,直到離開,所經歷的一切早已經耗盡了他的心神。
再加上上也有了足夠多的收獲,再去貪心不足,指不定就會落得翻車的風險。
“看看日后是否有機會到那個娘們吧,反正我現在就算把舞鐲搶到手,也沒辦催它.”
蘇收起發散的思緒,然后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并取出一副補藥清洗后便開始煉制。
期間蘇又取出一瓶龍喝了下去。
待補藥熬制好服下,等待了半個時辰,蘇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板!”
【宿主】:蘇
【壽元】:長生不老
【修為】:鐵骨境中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漫天舞(破限技)目劫(通)+奔雷掌(門)+撼山拳(門)+焚天指(門)+神魔踏(門)+霸氣縱橫(門)+
【丹】:氣散(門)+元氣丹(門)+定丹(未門)
【屬】:3點
看著屬那一欄出現二點屬,蘇眼睛不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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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服用的補藥讓我獲得一點屬,同時龍也讓我再次獲得一點屬.”
蘇想到了自己這兩點屬的由來。
接著蘇心神沉浸在目劫后面的加號上,心頭默念一聲:“加點!”
伴隨著二點屬消失,目劫也從通達到了完的地步。
腦海里有一清涼涌現,然后陡然化開,長達數十年關于修煉目劫的記憶,一一融蘇的腦海里。
看著系統面板上已經臻至完的目劫,蘇低聲喃喃道:“再過幾天就能將目劫的練度提速至破限了。”
“就是不知道,目劫破限后,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在落日山脈能瞬殺游定軍,目劫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效果。
武者之間的生死對決,往往就是一瞬間的破綻被人抓住,便會迎來滅頂之災。
很顯然游定軍以為他不過是鐵骨境武者,繼而以為能輕易拿,最后才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
正是因為瞬殺游定軍,才讓他有了足夠的力去對付柯樹槐。
否則同時對陣兩個魚躍境巔峰的武者,對于他一個鐵骨境中期的武者而言,依然是困難重重。
接著蘇不由低頭看了眼那已經撐起的帳篷,面不有些古怪。
這便是喝龍的副作用
昨天晚上最后是以姬和施施不堪征伐,連連求饒而收場。
估計此刻兩人還沒睡醒呢。
自己又找上門,未免太過于殘暴……
“看來日后這龍也得循序漸進的服用,否則天天這麼頂著帳篷,似乎也不是事.”
蘇苦笑一聲,并決定日后最好是每間隔幾天再服用一次龍,否則床都不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親衛孔元良敲響了蘇的房門。
“大人。”孔元良恭聲說道。
蘇淡淡道:“什麼事?”
孔元良說道:“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家家卿的人想要見您。”
蘇聞言一怔。
家家卿?
他們怎麼會找上自己?
看來這家也不是吃干飯的啊。
蘇神識蔓延出去,便看到自己的百戶府外,一名中年男子正靜靜的站在那里。
知道自己就算拒絕見面,對方肯定也會在鎮武司外等自己,蘇淡淡道:“讓他來書房吧。”
“是!”
孔元良應聲,然后快速退了下去。
“我倒是想看看,你家到底查到了些什麼。”
蘇冷笑一聲,然后起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若是家懷疑到他上,那他就安排分將寒手中的那柄玄兵拿去黑市出售,然后借此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如果對方還揪著自己不放,那便再想其他辦法解決此事。
蘇剛來到書房,孔元良便領著那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位便是蘇大人。”
孔元良恭聲介紹道:“蘇大人,這位便是家家卿任慶林。”
看到蘇這副年輕的面孔,任慶林不由怔了怔。
蘇的年紀,恐怕比寒還要年輕吧?
他是如何在如此年紀晉升百戶的?
任慶林心頭不泛起種種疑。
哪怕他不是鎮武司的一員,但也非常清楚,鎮武司的階制度非常森嚴。
若是沒有一點本事,是很難得到晉升的。
哪一個百戶大人不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這家伙年輕的就像一個新晉的鎮武衛似的,他竟然會是自己此行要見的百戶大人?
任慶林心頭不有些凌。
真是后生可畏啊。
蘇示意道:“元良,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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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孔元良應聲,然后轉離開。
任慶林抱拳一拜,輕笑道:“在下家家卿任慶林,在蘇大人百忙下前來叨擾,還請蘇大人見諒。”
“無妨。”
蘇擺了擺手,輕笑道:“不知任兄找蘇某,所為何事?”
“蘇大人想必也聽說了我家二爺寒遭遇不測的消息。”
任慶林說道:“二爺的魂牌碎裂,可見他必然是遭遇敵人毒手。”
“我家家主震怒,誓要找出幕后兇手的下落,甚至不遠千里趕赴太安城調查事真相。”
“任某此行過來叨擾蘇大人,是想問問蘇大人,在二爺失蹤前,蘇大人最后一次見二爺,是在什麼時候?”
“又是否知道一些二爺失蹤的相關線索。”
蘇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淡淡的說道:“任兄,你這是在審問本嗎?”
任慶林不由一怔,然后笑道:“蘇大人,任某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罷了,可當不得審問二字,蘇大人能如實告知即可。”
關于蘇的消息,從他們開始調查開始,自然也從魏漣漪麾下其他百戶大人那里得知了不消息。
像是寒因為武齡一事,和蘇有所惡,他們自然也是得知了。
和寒有所惡的對象,自然就是他們潛在的懷疑名單里。
而且這件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蘇請假后的第一天早上,蘇沒來參加點卯,寒也在那天沒有參加點卯。
也就是說,蘇的離開,寒的那天晚上也出事了。
那蘇和寒之間,是否又有些什麼聯系呢?
還有一點就是,寒在失蹤前那天下午,曾在武獄里借走了一套刑訊工。
他借走這套刑訊工的目的又是什麼?
對于寒的格,家有以下兩個猜測。
一是用以審訊某人,二是用以折磨某人。
也就是說,寒帶走這一套刑訊工,極有可能就是用來對付某個和他惡的人。
只是他們經過多番調查,并沒有在太安城里找到寒所借走的刑訊工。
由此可見,那位兇手擊殺寒和柳超峰后,極有可能將那套刑訊工據為己有了。
說不定寒還因此遭了一番非人的折磨后才死去
蘇掃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既然是詢問,那任兄就應該作出一番詢問的態度來,否則本會誤以為,任兄剛剛那番話是在審問本。”
聽到蘇這番話,任慶林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剛剛他那番話,確實是有點像審問蘇的語氣。
畢竟蘇只是一個煉境武者,他一個魚躍境武者,心底自然會有些輕視的意思,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像對待其他百戶大人那般客氣。
現在蘇在他面前擺起了架子,令得任慶林面有一瞬間閃過一沉。
自己為魚躍境武者,在家也是養尊優的存在,你一個煉境武者,憑借運氣晉升百戶之位,有什麼資格和我平等對話?
要不是此地是在鎮武司,老子掐著你的脖子問你,你又能奈我何?
還真把自己當蔥了?
不過他倒也清楚,這里是鎮武司,他沒辦法做任何拿蘇的舉,否則哪怕他有魚躍境修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任慶林眼中閃過一抹兇戾,臉上卻是賠笑著說道:“蘇大人,請問您和二爺最后接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蘇佯裝思忖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就是大人失蹤的那天早上,在魏大人的千戶府見過一面,然后各自折返回百戶府后,就再未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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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慶林再次問道:“聽說蘇大人是有家事請假外出一趟,請問蘇大人是去了何,又見了何人呢?”
據其他百戶大人所言,蘇是去見涼州一個垂暮的長輩。
可從蘇請假,再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半個月左右時間,這麼短的時間,想要從京州趕到涼州,并完一個來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蘇真的是去了涼州,而家的大本營就在涼州,完全可以發出千里隼,讓人去調查蘇所說是否為真。
聽到任慶林這番話,蘇淡淡道:“此事是本的私事,恕本無法相告!”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給出答案。
否則家完全可以派人去調查。
到時候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他上的嫌疑將會更重。
一旦懷疑到自己頭上來,那再想洗清可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強的拒絕對方的詢問。
難道他還敢在鎮武司對自己不利?
見蘇拒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任慶林面顯得有些難看。
一個煉境的家伙,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任慶林淡淡道:“蘇大人想必也應該知道,家正在搜尋幕后殺害二爺的兇手。”
“蘇大人如此不合作,莫非是和此事有什麼牽連不?”
“任某奉勸蘇大人一句,若是想洗清自的嫌疑,不要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話的威脅之意就非常濃郁了。
若是你敬酒不吃,那就休怪家灌你罰酒了。
“哦?“
“任兄這是在威脅本嗎?”
蘇眉頭一挑,眼中閃過冷,輕笑道:“本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本和你們家二爺本就不對付。”
“想必此事你們應該也從其他百戶大人那里得知了才對。”
“而本和你家二爺因何不對付,想必他們也告訴了你們。”
“莫非你以為,是本這樣一個煉境武者,謀害了你家二爺的命?”
“你家二爺,可是鐵骨境武者,本一個煉境武者,又如何是他對手?”
“本這幾日剛剛送走一個對本照料有加的前輩,心不佳,不便見客,任兄請回吧。”
見蘇說出這番不留面的話,任慶林面顯得有些鐵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往外離開。
他還沒有自大到在鎮武司對蘇不利。
不過這場對話,還是讓任慶林到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不是自己所為,你為什麼不愿合盤托出這幾天去見了誰?
還是說,你本就是和寒有什麼牽連,所以才不敢將這一切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和蘇的這場對話,方任慶林覺得蘇有重大作案嫌疑。
就算不是他所為,但也絕對和他不了干系。
一個煉境武者狂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他到有些意外。
魏漣漪麾下的百戶大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
而蘇卻極其的不配合,無疑是加深了他對蘇的懷疑。
當然,他倒不會認為寒的死會是蘇所為。
畢竟蘇只是一個煉境武者,可沒辦法對付擁有玄兵的寒。
看著任慶林離開的背影,蘇不由陷了沉思。
他剛剛的這番話,無疑是加深了家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家自然不敢貿然對自己一個鎮武司百戶大人出手。
“這就是殺一個武道世家子弟的麻煩之啊。”
蘇心頭不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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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寒找上門來找他麻煩,他也不會想著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人。
可如果對方騎上頭來拉屎撒尿,他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畢竟柳超峰找上門來時,他只能暴自己的實力,然后再選擇殺人滅口。
寒心眼小,若是不想辦法解決他,遲早會大患。
蘇并不后悔擊殺寒。
只是現在想想,或許應該效仿殺蕭子彥父子二人一樣,給家樹立一個目標兇手。
這樣一來,家就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調查,而是會直接重金懸賞兇手的下落
他明明離開了有半個月的時間,但家還是把目懷疑到了他頭上。
現在該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無疑是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
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是家家主還有吳疆找上自己了。
“該用什麼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蘇不由皺眉陷了沉思。
現在的況是,剛剛那番對話,加重了自己被懷疑的對象。
“除非是出現一個人,吸引家的目,并讓他坐實殺害寒的罪名,才能避免家繼續在我上下功夫.”
而出現一個人,該是誰?
突然,蘇眼睛不由一亮。
還有誰,比柳超峰更適合接下這個殺人兇手的罪名?
只要讓家人意識到,殺害寒的人是柳超峰,那自然就會把家的目全部吸引走。
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借此機會功。
想到這里,蘇取出斬龍短劍割破手心,再用天道玉制造一分。
接著分易容柳超峰的模樣,并穿上一江湖武者袍.
蘇將寒的那個儲戒指遞給了他,同時那柄無極锏也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柳超峰’走出房間,然后翻墻往鎮武司外方向掠去。
在鎮武司外不遠街道上,蘇看見了面有些鐵青的任慶林,然后故意和其肩而過。
肩膀被人了一下,任慶林抬頭和來人看去。
當看到對方是柳超峰時,任慶林瞳孔猛地收,然后失聲道:“柳兄,你怎麼在這?”
“任慶林?”
‘柳超峰’也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然后問道:“你怎麼在這?”
“家里二爺的魂牌碎了,家主帶著我們來了太安城。”
任慶林然后急忙問道:“你不是一直在保護二爺嗎?他現在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走,我帶你去見家主,你當著家主的面,把一切都說清楚。”
說著,任慶林便拉起柳超峰的手,想要往凡塵所在的客棧方向走。
“等等。”
‘柳超峰’卻站在原地,沒有聽任慶林的話。
想要松掉任慶林的手,但任慶林或許是因為激,手死死的抓住他,讓他無法掙。
眼見掙無,“柳超峰”手中的空間戒指一閃,無極锏落手中。
隨著‘柳超峰’元氣灌注其中,無極锏延出一道元氣匹練,朝著任慶林劈去。
任慶林看到‘柳超峰’手中的無極锏,面大變,急忙松手退避讓。
“砰!”
‘柳超峰’這一鞭重重的砸落在地,響起一道平地驚雷,青石地板炸裂。
任慶林面異常鐵青,看著手持無極锏的柳超峰,沉聲道:“柳超峰,二爺手里的無極锏怎麼會在你手里?你把二爺怎麼樣了?”
‘柳超峰’冷笑道:“還能怎麼樣,我把他宰了唄。”
雖然早已經知道寒遭遇不測,但任慶林萬萬沒想到,兇手竟然會是柳超峰。
他面難看的說道:“柳超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家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家的?”
“待我不薄?”
‘柳超峰’冷笑道:“若是待我不薄,就應該把我在家好生供起來,而不是讓我在寒那個家伙邊當一個護衛!”
“你可知道寒又是怎麼對我的?”
“他可有把我當一個家卿來看?”
“你知道他死的那一晚,他是怎麼和我說話的嗎?”
“他說我,還有你們這些人,都不過是家養的一條狗,只能靠搖尾乞食。”
“俗話說得好,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匹夫一怒,濺五步!”
“他這麼辱于我,那就休怪柳某了。”
“我用他從鎮武司武獄里借出來的刑訊工,好生折磨了他一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嘿,任慶林,他說我是家養的一條狗,你說我該不該宰了他?”
聽著柳超峰這番話,任慶林沉聲道:“二爺無非是小孩心,你又何必和他置氣。”
“不如你隨我去見家主,將一切經過好生和家主說清楚,請求家主一個從輕發落.”
“嘿嘿。”
柳超峰輕笑道:“任慶林,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我要是跟著你去見凡塵,去和他說我宰了他的兒子?“
“你說凡塵會如何對我?”
“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以將此事告訴凡塵,反正我也不在乎。”
“可如果你再敢糾纏,休怪柳某不客氣!”
說完,柳超峰形退,頃刻間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任慶林沒有去追,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柳超峰遠去。
對方實力本就比自己高,再加上手里有無極锏,自己更是不可匹敵。
既然對方都能撕破臉皮殺死寒,那自然不會再去念及二人的舊。
不過現在終于知曉殺害寒的真正兇手,任慶林急忙往凡塵所住的客棧方向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