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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輕輕抿了一口茶，不小心燙到了，茶水順著角流下，李憂忙用袖子去。
旁邊的呂玲綺看到這一幕，掩笑，給李憂鬧了個大紅臉。
庭院中呂布和潘打的有來有往，不得不說，即便呂布很大程度的放了水，還是能的潘不過氣。
“玲兒，你覺得潘將軍的武藝如何？”
“啊？”，呂玲綺有些詫異，沒想過李憂會和他討論這些，“嗯......潘將軍天生神力，單論力量其實父親未必能勝過潘將軍多，但是潘將軍的武學招數......”
“有些糙？”
“對！”，呂玲綺拍手稱是，越發的覺得李憂厲害，“是有些...糙，潘將軍就像是耕地的農夫，用的卻是一木。”
人在某方麵取得優勢後，就極其容易忽略自的短板。
潘生來就有龍虎之力，不然也得不到那無雙上將的名號，尋常敵人，哪裏頂得住潘一斧，久而久之，本就會的不多的招式，也忘得差不多了。
這就造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麵，比他弱的敵人他一斧就解決了，比他強的敵人，十幾招之也能解決他。
“唉，”，呂玲綺有些惋惜，“我要是也有這麽大力氣就好了。”
李憂沒有做聲，靜靜的看著潘挨揍，呂玲綺替李憂將還剩半杯的茶水重新斟滿，二人此時的溫馨，與庭院中形了鮮明對比。
茶水微涼，李憂有無奈的放下杯子，看著坐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潘，又好氣又好笑。
這潘想來也是第一次和別人切磋，本不懂規矩，呂布都讓那個樣子了，他可倒好，舉著個大斧，越劈越來勁，活活給呂布劈出了火氣。
同時軍中將領，即便不於同一行伍，但總歸算得上同袍，總不好用方天畫戟給他捅死，無奈之下，呂布單手持戟，另一隻手則是用上了拳頭。
這也就有了潘如今這副模樣。
不知不覺，日頭已經掛的正高，李憂謝過了呂布，帶著一瘸一拐的潘離開了呂府。
“潘將軍，”，李憂實在看不過去，抬起潘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我有一事不解，將軍怎麽突然想起來進自武藝了？”
潘撓了撓頭，思慮良久，但是又不想將心底最的一麵給別人看了去，不知過了多久。
“軍師，我總覺得上天給我這膀子力氣，總歸是有用的，我以前沒有好好珍惜，荒廢時日，現在想撿起來，你說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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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憂笑了笑，心中好直升。
上進的人，無論在何都是討人喜歡的，更何況，在私下裏，除了趙雲，潘是還是第一個稱呼他為軍師的。
想必是趙雲帶了個好頭。
“當然不晚。”。
李憂了口氣，潘的重讓他來扶，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隻見他停了下來，仰起頭，用下指了指路邊的一棵柳樹。
柳樹新芽剛發，濃的很，約莫兩三人才能合抱住，潘有些印象，似乎從他來平原的第一天，這棵樹就在這裏。
“潘將軍，你覺得，這棵樹長這樣，需要多久？”
“呃......”，潘不解李憂的用意，但還是認真回答，“怎麽說也要十年吧。”
“那你覺得，想種下一棵這樣的樹，什麽時機最好？”
潘不知，想的神，本就不便的腳還踉蹌著向後倒去，幸虧李憂扶住。
隻見李憂笑著說道，
“想種下一棵參天大樹，最好的時機是十年前，”
“其次是現在！”
說罷，扶著潘，繼續向前走去，
潘在李憂的攙扶下向前走著，扭過頭來，看著路旁的古柳，若有所思。
......
回到政務廳的李憂，滿頭大汗，
他先將潘送回軍營，又徒步走了回來，這其中的路程何止十裏八裏，李憂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累過了。
將呂府發生的故事講給郭嘉等人聽，眾人皆是笑的前仰後合，
隻有賈詡一人看著不知誰送來的信件，
神凝重，與其餘人格格不。
“文和，”，郭嘉有些不解，這種他人趣事明明是賈詡最興趣的，怎麽今日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怎麽悶悶不樂的，可是有什麽事？”
賈詡將手中的信件攤開在桌上，站起，自己的眉心，向後靠在牆上。
李憂第一個將信紙抄起，眾人圍在他邊，一起研究起來。
不知哪的探子送回的報，
袁紹攜大軍與公孫瓚在易京對峙，可不曾想公孫瓚帶領白馬義從奇襲雍奴城，這是昨夜發生的事，現在想必雍奴早被公孫瓚拿下來了。
李憂看完之後，愣了一下。
袁紹和公孫瓚的爭鬥，一直焦灼不下，歸其原因還是公孫瓚來去如風的白馬義從，沒了先登的袁紹，麵對白馬，隻有頭疼的份。
在戰場上有些劣勢，也在李憂的設想之中。
可公孫瓚基本上可以算作劉備的盟友，小勝一局，在李憂看來就算不彈冠相慶，也不會是賈詡的那般反應，好似這雍奴城，還不如打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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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啊，”，李憂不解的看向賈詡，“這公孫瓚奪得雍奴，與易京城守相助，形掎角之勢，足以守住幽州不失，怎麽看你反而有些失？”
賈詡重新坐回座位，眉頭蹙，雙手叉、打開、再叉，周而複始。
“你不覺得有些像嗎？”
“像什麽？”
李憂被賈詡問的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
“伯川，”，賈詡把信從李憂的手中接過，團一團，“你還記不記得，先登是怎麽敗在我們手裏的？”
“當然記得，說起來還是文和你的計策，我們用大軍與袁紹對峙，使先登攻占圖南城，然後......”
李憂的話戛然而止，
他終於明白賈詡所說的像，
究竟是像什麽。
......
雍奴城外，
袁紹單手持劍，坐在山丘之上，手掌搭在劍柄上端，劍尖進地麵，冷眼看著遠方，
此時的雍奴城，
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