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到鎮泉郡的時候已是午后,府所在的地方十分偏僻,如今四周已經圍滿了修士。
除了先前來此尋找府口的,還有便是跟在赤劍道人之后來的各宗掌門人與寥寥幾個弟子了。
這府是埋在地底的,修士沒有貿然將它的全貌挖掘出來,如今能夠看到的是一扇石門,平放在地面上。
“原先有修士在這里斗法,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地方,發現的時候這下面還埋著一塊石碑,石碑記錄此地曾是幾百年前一位大能劍修的悟劍之地。”
“為造福后世的劍修,那位大能便將自己的劍意存于府之中,若有緣者哪天發現這機遇,可進府自取劍意。”
有人說著,然后將先前已經收起來的石碑重新取了出來。
書法如劍法,將劍法領悟到一定境界的劍修,寫下的字也不會太差。
那石碑之上字跡工整,張弛有度,有識貨的人曾提了一那五百年前轟了整個修真界的凌云劍修,無數的猜測也隨之而來。
此刻的赤劍道人早已踏出了一步去,認真盯著石碑上的文字。
倘若這真是季清羽留下來的劍意,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若得不到的話……那便毀了。
修真界中最強劍修一脈,只能是他赤劍道人!
楚落走到了地上那扇門之前,蹲下看著,有些迷。
我二師兄不是大男孩嗎,他應該……不喜歡鉆的吧……
“現在已經很有人會將府建在地下了,畢竟對修行幫助不大,且那地脈的氣也會起到不好的影響。”
“但五百年前那段時間,修真界中到戰火紛飛,哪怕是在宗門中閉關都不會安全,于是將府建在無人的地底,是很常見的事,而且看這石門上面的痕跡,的確是五百多年前的東西。”
“上面的制結界都還沒有失效,強行突破可能會導致這府整塌陷,破壞到里面的劍意,但這制結界又是我們從未見過的,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這道聲音落下,有不的目朝著七陣宗孟掌門的方向看去。
若說修真界中哪一方最擅長對付這種古老又復雜的制陣法,非七陣宗莫屬。
孟素察覺到這些目卻并未開口說話,心下已經有了番考量。
宋鳴越看著那石碑上的文字許久。
“你們覺得這曾是什麼人的府?”
人們心中都已經默認了這里曾是季清羽生活過的地方,此番聽到宋鳴越的話之后,倒是無人敢直言。
畢竟那人,現在已經是魔修了。
而今一群仙門之人如此大張旗鼓地去搜尋一個魔修留下來的東西,想要學習,多有些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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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那石門一角出來的凌云宗特有的云紋,還有那復雜的制結界傳遞出來一片清然浩渺之氣,沒有半分污濁。
就算這里不是季清羽生活過的地方,那府真正的主人也肯定不是平庸的修士。
“不管這里曾是何人的府,都不能放任其在此,”赤劍道人直接說道:“若有機緣便取出來,若有危險便排除,免得往后傷到無辜的凡人。”
說著,他又朝著孟素看去:“孟掌門,這陣法的事就給你們了。”
此番話容不得孟素拒絕,他也只好帶著七陣宗的弟子去往石門位置研究。
人們都還圍在這里,而宋鳴越卻是轉離開了,夏星州隨其后。
見此,楚落也趕忙跟了上去。
柳序渺在俞掌門的吩咐下,在空曠的地方畫出了一座院落來,宋鳴越便直接走了進去。
直看得俞掌門在旁嘖嘖嘆。
“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說罷,眼睛一,當即運轉功法,聽宋掌門在跟夏、楚兩人說些什麼。
“掌門應當見過我二師兄的字跡吧,那石碑上面的字是真的嗎?”
“是清羽那孩子的筆跡,但說明不了什麼。”
“如果那府真是二師兄的,那他為何不將劍意留在凌云宗,還是說,是魔之后才來的……”
宋掌門無奈地嘆了口氣。
“兩種都不太可能,畢竟,清羽的劍都已經毀了,除了那把劍,這世上也再無什麼天材地寶能夠承得住他的劍氣了。”
宋掌門看著楚落那求知若的眼神,又擺了擺手。
“自離開凌云宗后,清羽音信全無,興許真能從這府中找出些關于他的線索,但劍意的話……”
“他的劍意不是尋常人能承得住的,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要去找,若真的找到了,那就將它毀掉。”
“毀掉?!”
宋鳴越點了點頭,看著面前一臉驚訝的兩人。
“你們也都看到那赤劍道人對此有多重視了,他想要清羽留下來的劍意,但世人不知,強行領悟季清羽的劍意,一定會走火魔的,可總有人不信邪啊,尤其是劍修,哪怕是清羽親口跟他們說的,也不會阻止他們對那劍意的狂熱追求。”
“若赤劍道人了魔,那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說完這些之后,宋鳴越朝著墨的大門看去。
“這麼長時間了還不過來,你們太明顯了。”
話音落下,俞掌門笑呵呵地帶著弟子走上前來。
“看來我們這回可是白跑一趟了,既然是你們凌云宗留下來的麻煩,那就給你們自行解決吧,我們就留在這里看看戲,也好編寫下月的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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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門頗有些頭疼地眉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仙門的人在這里待了三天之久,那制結界的事才有了些眉目。
孟素并未直接宣布結果,而是帶著符清觀的沈掌門,一同找上凌云宗和上微宗的門來。
“兩位可知那陣法為何復雜難解?”
俞掌門笑道:“你直說便是。”
聞言,孟素便繼續道:“那并非是真正的道修法陣,而是在道法的基礎上融了金剛印,我們也是將陣法拆解到最后一重才發現的,所以這陣法本無法完全破開,最多能勉強放幾個筑基期的弟子進去。”
“這件事我還未曾和南方仙門的人說,畢竟劍意對我們來說不大,但對平真宗的那些人來說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