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比臉還干凈的婦人又道:“我可是聽說了,新南府也是高產糧種。”
“喲~~~這可當真?”
“當然是真的了,據說都是那位林大人找的糧種,而且那位林大人也在新南府呢。”
婦人又道:“我娘家村里有一個人家兒子在西北當兵,這不去年一家人遷過去北疆縣安家了,人北疆縣說了,自己開的地都算他們的,還可以賒糧種和農。
最重要的是,北疆縣那里有京城來的大親自下地指導他們怎麼種地呢,這不,種出來一畝地產四百斤麥子。”
“哎喲——這可是真的?”
“真真的,那家來信了,都家里的兄弟往北疆縣安家落戶呢,聽聞北疆縣地多人,能開多荒地就開多。
還有那新南府,不是說開河灘嗎?能種水稻呢。”
“不是說河灘經常澇嗎?”有人猶疑不定。
“這不林大人組織了挖渠嗎?說是挖好了渠就不澇了,可以種幾萬畝糧食呢。”
另外一個灰婦人也道:“這個我也聽說了,都傳林大人是谷神下凡呢,說的指定沒錯。”
周圍聽故事的人紛紛起:“我家還有事呢,先回了。”趕回家商量商量去,看看是去新南府還是新北府。
......
梨花繪聲繪地跟林冉等人說外面的傳聞,“姑娘,他們都說姑娘您是谷神下凡呢?”
“什麼谷神下凡,你家姑娘我啊就是個凡胎。祖宗保佑和陛下庇佑,會一點種地的手藝罷了。”
桃花笑笑:“說來,陛下到底是陛下,一眼就看出了我們家姑娘厲害。”
雪花杏花:“陛下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陛下!”
林冉狠狠點頭:“你們說得都對!陛下是最好的陛下!”
幾個人相視而笑!
夕從外面走過來,“姑娘,線都紡好了。”
紡好的線都團一團,林冉出線頭看了看,細正好,可以織服。
林冉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木頭針,“你們都過來看著,大概就是這樣先起個底,然后一針上一針下這樣。
唔......你們若是不會,就一直朝一個方向織。”
林冉手速飛快地打了幾圈,很快就長了一片,“看懂了嗎?”
幾個人有些茫然,林冉:“不懂就問。”
然后幾個人七八舌問開了,直接把林冉問懵了。
尤其是杏花和雪花。
兩個人平日里恨不得一天不說一句話,今日問問題問得最多的就是們兩個。
直接把林冉問懵圈。
林冉索把織的一小截往兩個人面前一放,“我眼瞅你們兩個人的理論不錯,實踐應該也不錯,試試吧。”
杏花和雪花自出生起就沒有做過針線,兩個人都是拿不了繡花針的人。
如今一看這針這麼長,躍躍試。
然后,原本織截的線直接散了。
雪花不可置信地看著,稍稍用力往外扯了扯,咻地一下又變回了一線。
林冉:“......。”
眾人:“......。”
雪花呆呆地拿著兩針,腳尖一點把即將掉落地上的線頭頂起來,“姑娘,它為什麼會散?”
林冉:“它就是會散!”
幾朵花:“......。”
林冉環視了懵的一群人,最后把這個任務給了夕,“就按照我剛剛那樣織,不會了再來問我。”
夕點點頭,若一直都是姑娘那樣織,還是簡單的。
林冉本人其實也只會簡單地織個,要麼平針要麼上下針,什麼圖案花紋啊通通不會。
就這點技,還是和大學同學學的。
有一段時間,整個大學宿舍的姑娘們沉迷織無法自拔,揚言要自家男朋友穿上冬天的第一件。
而林冉被拖著一起學,勉勉強強能織一件小服吧。
多了一會。
當然,覺得那些不大實用的圖案什麼的都不是必須,當務之急是織出一件來,讓帝穿上有史以來第一件才是正經。
一百斤羊,線大概有個九十來斤。
一件人的也就一斤半到兩斤左右,那些羊能織好多好多呢。
林冉手:“你們幾個跟著夕好好學,爭取咱家人手一件。”
“對了,桃花,一會兒讓管家去找找有沒有會染的匠人,給陛下的當然要用其他,唔,就用紅的吧。”
明黃的,也沒人敢做那染料啊。
就紅的好,喜慶!
天降福祉后兩天,周允琛帶著一隊人馬在深夜里來到新南府。
林冉一早起來,剛打開門個懶腰就看見那個一玄的家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睡夢中的林冉門一關,又爬到床上繼續睡覺。
周允琛:“......。”
幾朵花:“......。”
桃花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家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周允琛默了默起,敲了敲門里面的人沒有反應。
又敲了敲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蹙著劍眉思忖片刻,推門而。
視線一掃,他家娘子又回床上睡覺了。
周允琛:“......。”
這邊,林冉躺回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就是那種生鐘一響,再也睡不著的那種。
奇怪的睜開眼,一睜眼就看到了周允琛。
林冉:“......什麼時辰了?”
“卯正。”就是早晨六點。
林冉忽地爬起,猛然改變位眼前一陣黑朦。
再抬起頭,落一個溫熱的懷抱,頸間溫熱的氣息,令意識到百里之外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不是夢。
林冉:“我就說,從來沒有來過夢里的人突然出現,果然是現實。”
周允琛突然黑了臉,“小沒良心的。”
林冉嘿嘿一笑,“你先出去,我要更。”
現在穿的還是里。
每日生鐘醒來,會先到院子里個懶腰清醒下,然后再洗漱。
當然了,這只存在于熱天。
的院子里除了丫鬟婆子再沒別人,因此桃花幾個勸說了幾日就不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