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心有些不忍，但他實在厭惡林聰一家子，心記得薛凌的叮囑。

“媽……我邊真的沒有錢。我之前已經說了，凌凌送你們的錢還有一千多，你們都可以給阿芳。一千多在榮城已經可以買一套不錯的小房子。等年底商店分紅了，我再給你們錢存在邊可以用。”

劉英很是為難，哽咽：“可是芳丫頭說那邊小區好……”

“媽。”程天源沉聲提醒：“一個月前，你和爸還在罵錢跟人私奔。”

劉英一時漲紅了臉，不敢再開口。

兒做出那樣的事，如果在二三十年前，那可是要浸豬籠的。不僅這樣子，父親和兄弟都會在族人面前抬不起頭。

即便回來，親人也是可以不搭理，就當沒了這個兒。

薛凌搖了搖頭，道：“媽，你去跟阿芳說，那套房子是我裝修給你們兩位老人住的，不能給。要嫁人，我可以備其他嫁妝給。”

語罷，轉回了服裝店。

劉英回神，想要追問薛凌愿意送什麼給兒，卻一時不敢張口。

程天源適時拉住，低聲：“媽，你們這樣子做，我

已經很生氣了。房子明明是凌凌送你們的，你們沒經過的允許，轉就送了出去。那林聰賭錢欠債，連自己家的祖宅都能賣出去，這樣的人能給他好東西？”

“可……”劉英弱弱辯解：“他說他已經改了，不會再去賭了。”

程天源深吸一口氣，道：“你們說出的話，你們自己去收回。大房子都在凌凌的登記下，除非愿意轉讓，不然誰都住不了。”

劉英紅了眼睛，“你就不能幫忙勸一勸嗎？你妹那個死丫頭就只會我們，跟我們犟！肚子里還有娃，我怕出事……”

“我也不贊同你們隨便就將房子送出去。”程天源沉聲：“那房子跟我們住的是對面。我不想跟那樣的人家打道。我早想揍死那家伙！”

劉英嚇了一大跳，見兒子怒氣沖沖離開，慌忙回后頭去找丈夫。

程木海沉著臉，道：“既然凌凌和阿源都不愿意，那房子就送不得。”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程木海低聲：“阿源現在已經住那兒了，你弄他們這一家子住過去，他看不慣就會管會使拳頭，到時事鬧大了，自家兄妹結仇結怨的，你覺得能好嗎？”

劉英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程木海沉聲：“你得狠下心，別讓一哭鬧就心。如果惹兒子和兒媳婦生氣，你覺得好嗎？咱們靠的是兒子和兒媳婦養著。你覺得你那兒是能讓你依靠的？”

劉英瞪眼，很快沉默了。

隔天一早，劉英就上樓去找兒。

“你大嫂和大哥都不同意……說那套房子是給我們的。”

程天芳氣呼呼道：“可你們要送我啊！昨晚明明都已經說好了，我們都要收拾東西住過去了！媽，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閉！”劉英沒好氣道：“我就不算數了！我全部積蓄都被你了去，現在能給你一千多做嫁妝，已經夠風了。你長這麼大，一錢都沒賺回家，我養你這麼大，你都要嫁人了，一分彩禮都沒有，我還要倒一千多！你隨便找一戶人家問問，看看誰家能像我們這樣闊綽！”

不管是在程家村還是在榮城里，誰家嫁閨能一口氣給那麼多錢的？

即便是富貴人家，頂多也就三四百塊！

程天芳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林聰拉了的角。

程天芳“哇！”地一聲哭了，搭搭：“可我沒地方住啊！你讓我們住到哪兒去？一千塊買了房子，那我們怎麼過日子？”

劉英皺眉道：“你嫂子說你要嫁人，肯定會有其他嫁妝給你。那套大房子是送給我們的

，其他人不能住。”

“為什麼啊？”程天芳沒好氣道：“都給了你們啊！你們轉送給我，還關什麼事啊！憑什麼反對啊？賺的錢不都是我大哥的嗎？都嫁到咱們家了，哪能存那麼多私房錢啊？”

劉英撇撇，道：“憑那些房子都是賺的！你哥說了，那些大房子都是有證書的，上面都寫你嫂子的名字，想給就給，不想給誰都得不到。”

程天芳一聽，嗚嗚又哭起來。

林聰拉住的胳膊，低聲：“別哭了，嫂子不是說另外有嫁妝給你嗎？你也別傷心了，一會兒對孩子不好。”

“媽！”程天芳問：“嫂子要給我啥？我能不能就要那大房子？”

劉英搖頭：“你嫂子還沒說……但肯定不是那大房子。說了，那是給我們養老住的，不能給。”

程天芳急了，道：“那你去幫我問問嫂子！”

“你——別過分！”劉英生氣了，低聲呵斥：“哪有人像你這樣沒臉沒皮的！誰家姑娘嫁人去問嫂子要嫁妝的？你嫂子愿意給，是大方。你等著就是！不許去問！”

“可我就想要房子。”程天芳哽咽：“嫂子有那麼多房子，為什麼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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