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八魂聚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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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已經完全聽不到說話的聲音。

“陳警?陳警?”

我試著喊了幾聲。

回應我的卻是斷斷續續的電流聲,直到最后電話徹底斷開。

我繼續給陳警打回去,心不知不覺被不安和焦慮籠罩。

心里只祈求他能接一下電話。

但電話里只有冰冷的聲傳來。

我一顆心瞬間跌谷底。

靈囿看了我一眼,聲音清冷,“路通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車流正在一點點往前挪,他重新把車啟

“去……”

我腦袋有些懵。

但目瞥到手上的手賬畫時,猛然回想起剛才電話里值班警察提到的那個地方。

趕忙跟靈囿說,“快走,去瀾小區!”

據手賬上的細枝末節,我們對比出來的六個小區里,其中一個就是瀾小區!

只不過它距離遠,而且挨著警局,我也沒太放在心上。

誰都沒想到,灰組織那群人,居然喪心病狂到,直接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鬧出這麼大的靜?

是挑釁?

還是威脅?

“他們已經按耐不住了。”

靈囿利落的掛擋,一腳油門,車速漸漸提起來,直接駛上高架。

“從陳凱和錢小舒在學校里死掉開始,他們就已經在布下一個局了。”

他目視前方,語氣逐漸冷厲起來,“我低估了他們,這些東西真正的目的,恐怕已經不僅僅是部競爭這麼簡單了。”

靈囿的臉很難看,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我很見到他這個樣子。

“是為了九竅心?”我問他,“你之前說過,取九竅心需要人祭。”7K妏敩

“不錯,三千死人,可以讓九竅心重新現世。”

靈囿沉著聲音,眼睛依舊看著前面,“之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污水河,他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只不過他們并沒有得逞。”

“所以他們才又弄出手賬殺人案繼續進行人祭?”

我皺著眉頭,對灰組織的所作所為更加不能理解.

“污水河可以歸咎于路政施工,算是個意外,但是手賬殺人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靈囿看了我一眼,淡淡開口。

“那些死者的死亡地點你應該知道吧?”

我愣了一下,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知道。”。

說完,拿著手機打開了相冊。

殺人案和手賬串聯起來開始,我就有意截圖了每一起案件的死者信息。

從舒云檸花海死亡,到最近的那兩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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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發布的公告上信息不太多,但全都有死亡地點。

“第一個死在勿忘我花海,第二個從天臺掉下來摔死,第三個……”

他不急不慢的打斷我,“在市區地圖上標出來。”

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按照他所說的做了。

打開導航,放大了市區地圖,按照地點大概做了個標記。

“勿忘我花海在南邊郊區,墜亡的天臺是老城區,能游船的湖在東郊水庫……孩吊死的地方是中央公園,孩跳樓是在實驗中學。

將所有的地點連接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

我拿給靈囿看,他瞥了一眼,平靜開口,“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沒有啊,發生命案的地方全在這兒了……”

話說一半,我戛然而止。

確實是沒有畫完。

我連忙又把瀾小區標上去,還有最后兩幅手賬的地點也標上去。

昆侖山還沒標,所有地點的線就已經完全連上了。

我拇指和食指一劃,小地圖,剛才標記的紅點十分醒目。

一個簡略的八邊陣法躍然而上,而陣眼,就在我們正在趕往的瀾小區。

我被驚的睜大雙眼。

“這是個,陣法?”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靈囿,“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制造殺人案件,是為了布陣?!”

“八魂聚陣。”

他神嚴肅,“這是茅山失傳已久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連這個也能找到。”

“用人作祭品布聚陣,他們想煉制大兇?”我不解。

“八魂聚陣雖然也是聚陣,但是效用卻完全不一樣。”

靈囿冷著聲音,“死掉的八個人并不是人祭,而是發陣法的介,這八個人的生辰八字,應該都是時,為的是真正意義上的聚,而不是煉。”

“簡單來說,他們應該是想復活什麼東西。”

說著,他皺起眉頭,“不過這個陣法并不完整,還需要一個鬼節出生的‘鬼子’作真正的人祭。”

“鬼子”我倒是有所了解,小時候我姥姥經常把這些東西給我當志怪故事講,哄我睡覺。

人常說鬼節是七月十五,這一天祭祖掃墓,告先祖。

實則不然。

歷七月十四日半夜到歷七月十五這一段時間,才算是真正的鬼節。

而這一段時間出生的,不滿十八歲的男孩。

做鬼子。

“鬼子作祭,八魂陣聚,就算是大兇也到不了這種架勢,這群人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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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理由。

但現在再著急也沒用,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先趕到瀾小區。

現在已經八點十五了,只剩下二十分鐘。

能來得及。

“滋啦滋啦……”

我疊好那副手賬畫,正打算裝進口袋里。

面前的車載顯示屏突然發出電流聲,猛然亮起來。

我瞬間警惕起來,本能攥了兜里的符紙。

靈囿一直在開車,我和他都沒有過任何按鍵,這玩意兒突然亮起來,可不是什麼誤

顯示屏閃爍了兩下,最后停在了一個頻道上。

主持人的聲音幽幽響起。

“歡迎收聽午夜新聞頻道,現在播一條重要新聞……滋啦滋啦……”

“白邪。”

我正聽著那主持人往下說,靈囿突然了我一聲,我瞬間回過神。

“怎麼了?”

他說,“拿好你的符。”

兜里裝著的符紙,我問他,“有東西?”

覺到車速在逐漸加快。

他的語氣異常冷厲。

“有人不太想讓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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