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是陸錦川剃頭刀子一頭熱,現在是兩頭都冷了。
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
這是他們第一次冷戰,事實上,誰都不好過。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個人在家的日子,被他抱著睡慣了,一個人睡的時候覺得床都不舒服了。
應夏和譚菲吐槽,“分明是他以前的留問題,我氣還沒生完呢,他就開始作了。”
譚菲好歹是個局外人,看形勢比更清楚,但站在閨的立場,不論如何先哄人,“對,男人都這副德行。”
應夏說:“是啊,其實就是送個禮,況且我還沒收呢,他生什麼氣?”
“是,渣男!”不管應夏說什麼,總之和一起罵就對了。
吐槽完消了氣,應夏忍不住問:“你說,我真的有點無理取鬧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假話的話,不是。”
行,這話說的還實在。
譚菲道:“實話實說,再怎麼那也是以前的事,你翻舊賬翻得有點遠,況且你換一個角度想,當面簽收敵給老婆的禮,換哪個男人得了?”
想想也是。
其實有時候人不是不明白,也就是需要一個人一起梳理梳理緒而已,閨的兄弟都有同樣的功效。
氣也氣了幾天了,應夏想著晚上就哄他回家。
……
陸錦川全憑一腔意志力在強撐,離開這幾天,沒一天睡好過。
半夜醒來往旁邊一撈,總是悵然若失。
如果沒有方淮劍走偏鋒刺激他那句話,他本堅持不到現在。
方淮說:“你,可以為了低頭,難道就不行?你不想看看你在心里到底是什麼位置?”
他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這段對他來說就沒有安全,所以在好多年,他總覺得心里裝著別人,以至于兩人錯過的這麼多年。
好像,從來沒對他說過他。
再過三天,再過三天就是極限,如果不低頭,那也沒關系,這輩子就一直是他低頭好了,總能把日子過下去。
這些天兄弟幾個也給力,怕他無聊天天混在一起,北城但凡高端的場子差不多都走了個遍,倒有些像從前兩個人沒和好的時候。
許容白一進門就說:“這是第八天了啊,我嫂子不會真不管你了吧,不過哥,咱也不怕,咱們什麼條件,離了再找百八十個都沒問題。”
論不長眼,許容白已經是天花板的存在,全北城找不出第二個來。
幾個公關進來的時候,陸錦川眼皮子也沒抬,他這副死樣子大家都習慣了,隨他去。
今晚這個場子的公關人機靈,倒酒的時候和陸錦川搭了幾句話,或許是話題切點不錯,陸錦川深懨懨的回復了兩句。
也不知什麼時候,公關就坐到了陸錦川旁邊的空位上。
陸錦川皺了皺眉,正準備趕人,忽然聽見許容白說了句,“譚菲問我要地址,你們說是不是準備來找我?”
說完對旁邊的人擺了擺手,“去去去,離我遠點兒。”
方淮說:“我覺得你可能是被當做了跳板。”
陸錦川想起了什麼,舉在邊的杯子一頓,改主意了沒趕人走。
陸錦川除了家里那位,可以說是不近,讓坐旁邊已經是是破天荒的事。
慢慢的,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慢慢的往陸錦川邊移。
直到應夏推門而,包房里忽然安靜了片刻,魏廷西幾個下意識看向陸錦川。
還好,人離他還有二十來公分,屬于安全距離。
陸錦川整個人在昏暗的燈里,沒人注意到他在應夏進門時角悄悄的勾了勾。
應夏掃視了一圈,走近后,沖公關抬了抬下,“麻煩讓一讓。”
公關打量了應夏一眼,線太暗看不太清楚,看段倒是不錯,笑道:“妹妹,先來后到懂不懂啊?”
魏廷西和方淮端著酒杯看戲。
“不懂,”應夏抱著手臂說:“我只知道不要勾搭有婦之夫。”
“嗤,”公關笑出聲,在這種地方討生計的人,要是記掛著這一點,恐怕一個月下來連自己都養不活。
公關譏諷道:“我不勾搭,難道換你來?”
應夏掃了看戲的陸錦川一眼,又看向公關,“換,那你倒是讓開啊。”
公關見陸錦川沒反應,坐著不,“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著?”
過程中陸錦川一直沒開口,公關像是得到了鼓勵,干脆站起來,應夏今天穿的平底鞋,公關瞬間比高出半個頭。
出食指在應夏肩膀點了點,“都是出來做的,誰也沒比誰高貴到哪兒去,妹妹,下次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