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染眉心微蹙，“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現在的醫學技很發達……”
“可生產本是有風險的。”
墨鈞霆手攀上的肩，一字一句認真道:“先別說懷胎十月就很難熬，孩子生下來后，還有這樣那樣的后癥，有些甚至會影響一生。你確定，這些你都了解過？”
“……”
林千染愣了愣。
還年輕，當然沒有專門去研究過。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基礎的常識罷了。
不過，見墨鈞霆如此排斥，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道:“好吧，這個問題我們以后再討論。”
墨鈞霆捧著的臉，對上的視線，嗓音盡量溫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好嗎？我所有的、所有的關注都是你的，這樣不好嗎？”
林千染眼眸微，彎了下角，“當然好啊……”
只是，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子。
算了，以后結婚了領養一個也行。
墨鈞霆俯親吻的角，緒逐漸緩和過來，溫詢問:“我們去吃飯？”
林千染點了兩下頭。
他重新坐好，發了車輛。
為了避嫌，他們兩人幾乎每次都是去魅吃的飯。
魅上下都是墨鈞霆的人，自然不會有人多。
兩人剛進包廂，正巧被出來上洗手間的陸子銘瞧見了個背影。
他只認出了林千染，但約懷疑旁邊的人是墨鈞霆。
原本他是不會往墨鈞霆那兒想，但之前聽李牧年說墨鈞霆打林千染主意后，他倒是大膽地想到了他。
陸子銘拉了個路過的服務員，詢問:“九號包廂剛進去是誰？”
服務員微笑回答:“不好意思，我沒看到。”
“那你現在進去看看。”
說著，陸子銘就給掏出了小費。
服務員依然微笑，拒絕:“抱歉，這是客人的私。”
“……”
說完，服務員就走了。
陸子銘低咒了句，這魅怎麼連個服務員都這麼囂張？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陸子銘剛說完，墨鈞霆這邊就接到了消息。
他低頭看了眼，微挑了下眉梢。
這陸子銘還真是李牧年忠實的狗，李牧年這會兒在醫院躺著呢，他還在外面給他做眼睛四打聽，真夠盡職盡責的。
放下手機，墨鈞霆看向對面正在看菜單的林千染。
“點好了。”
將菜單遞給墨鈞霆，墨鈞霆掃了眼，添了幾樣菜，下了單。
期間，林千染接了個電話，聊的是公司的事。
墨鈞霆原本是不在意的，直到聽到了幾個關鍵詞，皺了下眉頭，認真地看著。
林千染掛了電話，一回頭對上墨鈞霆意味深長的眼神。
“怎麼了？”
重新落座，將一旁的檸檬水拿過來，用吸管喝了口。
“你要收購蝸牛？”
蝸牛指的是蝸牛地產，一個中型房地產公司，因為公司出了事，資金鏈斷裂，已經申請了破產。前陣子，顧昊辰和蝸牛的負責人聯系過，提出想收購蝸牛。
現在，林千染也打上了蝸牛的主意。
墨鈞霆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嗯。”
放下水杯，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
墨鈞霆皺眉，“長寧廣場就投了不錢進去，你們公司現在還有多余的錢？”
顯然是沒有的。
“公司沒錢，我有錢。”
墨鈞霆勾，“你這是故意和顧昊辰作對？”
“對啊。”
林千染承認地坦然。
“為什麼？”
墨鈞霆有點想不明白，“報復他？”
他其實一直不太懂林千染對顧昊辰的恨意，雖說之前說過，是因為顧昊辰打林氏財團的主意，可他分明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況且，廢了一雙，又解除了婚約，按理說也夠出氣的了。
墨鈞霆不知道林千染這口氣要出到什麼時候。
“看他不順眼。”
林千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便只好說:“何況，蝸牛有潛力的，作為一樁生意也有利可圖。”
墨鈞霆自然不會被三言兩語的解釋糊弄過去。
他直直地看著，忽然問:“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歡他？”
林千染愣了下，對上墨鈞霆灼灼的目，搖頭。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墨鈞霆眸暗淡了下來，連帶著嗓音都跟著涼了幾分，“你以前很喜歡他吧，所以知道他騙了你，你才會那麼生氣，非要跟他斗到底不可。”
這番話聽得林千染不知如何回答。
前世是喜歡過顧昊辰，可那樣的喜歡是基于顧昊辰扮演出來的虛假的一面，知道他真面目后，自然就幻滅了。說是喜歡，其實更像是時期對于溫大哥哥的悸。
可對墨鈞霆不一樣，喜歡的是墨鈞霆這個人，不是他扮演出來的什麼，而是真實的、完全的墨鈞霆。每了解他一分、走近他一分，那樣的喜歡就更深刻。
這兩者是全然不同的。
前世顧昊辰和林晚晴將害得那麼慘，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那樣的痛苦和折磨，有時候午夜夢回，都會被驚醒。
怎麼可能輕易放得下呢？
垂眸思索的兩秒，在對面的墨鈞霆看來，卻是別的什麼。
墨鈞霆強撐了個笑出來，“算了，都過去了。反正你現在喜歡的是我……”
“不是這樣的。”
林千染抬起頭來，眼底忽然帶了紅，看得墨鈞霆一怔。
“墨鈞霆，你相信重生嗎？”
他皺眉。
林千染眼眸異常地亮，嗓音有些，“雖然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或許是平行世界，或許是蟲理論，總之，我其實是死過一次的人。”
墨鈞霆神更迷茫了。
他自然聽不懂什麼平行世界，蟲理論的，但是他聽得懂林千染說死過一次的話。
不過，他又不懂了，人死還能復生？
起走到他旁落座，“你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的話嗎？”
“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要當第一財閥的準備。”
他瞳孔震了下，自然是想到了。
“因為我死的時候，你就是第一財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