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辰哥,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姐姐和墨鈞霆不清不楚的。怕是他們兩人早就勾搭上了,還誣陷你朝三暮四。”
林晚晴回到書桌前,拿腔調地給顧昊辰發著語音消息,“要不然,姐姐當初為什麼獨獨選擇和他跳舞?而且,當初陸子銘的事,其實也和我沒關系,都是墨鈞霆誣陷我!”
顧昊辰本來就煩,和蝸牛地產原本商議好的合作被停,他眼下看到文件就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林晚晴還告訴他這個炸消息,讓他怎麼接?
他腦袋上,早就被林千染戴了一頂綠帽子?
而且,還是墨鈞霆那個任誰也瞧不上的私生子!
傳出去,他不得被帝都的爺公子們笑話死?
這口氣,他就算死了也咽不下去!
“很好,林千染這個賤人,我說之前怎麼扭扭的,連親都不給我親一下,原來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搞呢。”
林晚晴眉頭皺了下。
“墨鈞霆這孫,我就說我沒招他沒惹他,他怎麼敢打斷我的,原來是惦記上我的人了。很好,這一對狗男,我記住了。”
顧昊辰說完,將桌面上的文件一掃而空,全部掉落在地。
一旁的助理瑟瑟發抖,默默蹲下子整理。
“滾,都給我滾出去——”
顧昊辰大怒。
助理戰戰兢兢地轉離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林晚晴輕聲道:“昊辰哥,你消消氣。”
“這口氣怎麼消得了?我要讓這對狗男付出代價!”
“啪”地一聲,顧昊辰掛斷了電話。
林晚晴勾,笑得得意。
房門被敲響,周漾喊出來吃飯,林晚晴應了聲,出了房門。
辦公室的顧昊辰一個人沒冷靜多久,有人敲門。
“滾出去——”
顧昊辰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捋一捋思緒,想知道林千染到底是什麼時候背叛他的。
他分明記得,之前對他乖巧順,看他的眼神都充滿著,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
而且,他可是顧昊辰,帝都那麼多人都喜歡他,林千染怎麼會眼瞎到不要他看上墨鈞霆?
顧昊辰很憤怒,有一種男尊嚴被人踐踏的覺。
助理在門外小聲傳話:“顧總,您之前讓人查的蝸牛地產的事,已經查到了。”
顧昊辰臉微變,這才授意他進來。
助理進來輕聲稟告:“是這樣,蝸牛那邊確實在和其他人商談,而且對方給出的條件比我們更高。”
“說重點。”
這個顧昊辰早就猜到了。
“是長寧。”
顧昊辰一怔,愣住,“長寧?林千染?”
“是。”
助理將腦袋低了下來,生怕被顧昊辰遷怒,說完就走人了。
“行啊,林千染這是要跟我對著來了?”
顧昊辰又氣又笑,“我到底是怎麼對不起了?就算我出軌,也早給我戴了綠帽子,這不是打平了?”
居然還要跟他搶蝸牛地產。
帝都誰不知道他要拿蝸牛地產,都給他面子,沒出手爭。林千染倒好,特立獨行,就是跟他作對。
這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狠毒!
……
林千染二十歲的生日宴在華酒樓舉辦。
華酒樓是帝都頂奢的酒樓,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在這里辦喜事。二十歲是整壽,林家想給大辦,也邀請了一些圈子里的朋友。
雖說這個生日宴是給林千染和林晚晴一起辦的,但到場的賓客,顯然對林千染更絡熱。
這才過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林晚晴這個曾經風的林小姐就徹底失了風頭。
看著一華服,打扮致明艷的林千染,眸酸得要滴出水來。
直到,看到顧昊辰來了,林晚晴才彎起角,出了得意的笑容。
顧昊辰現在正怨恨著林千染呢,這回的生日宴,也是有備而來。
顧昊辰送了林千染一套祖母綠首飾,說話也是捻酸帶味的。
林千染看了不遠的林晚晴一眼,了然一切,紅往上勾了勾,大大方方地道謝:“多謝顧爺。”
顧昊辰握著拐杖的手加了力道,目狠狠地剜一眼,“你好得很,林千染。”
“彼此彼此。”
顧昊辰扭頭走人。
待賓客都到齊后,林千染去了一趟洗手間,路上察覺顧昊辰跟著,走到過道停下,回頭看他。
“你想做什麼?”
“你為什麼要跟我搶蝸牛地產?”
顧昊辰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搶?”
林千染挑眉,笑了,“做生意而已,各憑本事,什麼搶不搶的?
“林千染!”
顧昊辰忿忿地拿拐杖叩了下地面,“你在報復我是嗎?”
“隨你怎麼想。”
“呵。”
他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墨鈞霆那檔子事,你們兩個早就勾搭上了吧?我和晚晴在賓館被你抓,也是你設計好的對吧?”
林千染心里還佩服這兩人,腦子轉得快。
“好笑的,你自己出軌,賴我上?”
“你……”
顧昊辰被這話堵了下,反問:“你敢說你不是早和墨鈞霆勾搭上了?”
“顧爺,你有這胡思想的時間,不如放在生意上。”
說完,林千染就不想再和他糾纏,轉要走。
顧昊辰在后面又跟了兩步,質問:“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墨鈞霆?你居然舍棄我跟這麼一個不流的男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越想越氣,就是想不通,憑什麼是墨鈞霆?
他雖然也沒有多喜歡林千染,最多就是男人對一個漂亮人的那種喜歡,輕飄飄的不著痕跡,扭頭遇到另一個漂亮的就能忘了。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人給他戴綠帽子,而對方還是他看不上的人。
林千染腳步停下,回首看他,目極冷,“你哪一點都比不上他。”
“你……”
顧昊辰被氣得不輕,“你會后悔的!”
林千染已經消失在了拐角。
待從洗手間回到大廳,原本熱鬧的會場安靜得很,偶有些人輕聲議論的聲音,林千染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察覺到賓客若有若無的,朝投來的復雜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