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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徒》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有進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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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西落。

黯淡。

峭壁之上的中,于野寂然獨坐。

他并未吐納調息,而是一邊看著天,一邊在焦急等待。

午夜時,朱雀門的筑基前輩前來巡山,竟然踏著劍在山谷中來回盤旋了好幾圈。他倒是沉得住氣,卻怕冷塵等人出破綻。所幸沒有發生意外,而當時依然令他虛驚了一場。

嗯,心驚跳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足足煎熬了一個月呢,著實夠了,接下來無論吉兇禍福,也不論能否捅破天,只管盡的折騰一番,然后遠遠的逃離此地。

看天,估著寅時將盡。再有一刻,便到了的時辰。

于野暗暗舒了口氣,拿出一個戒子套在手指上。

鐵環收納的品頗為繁雜,為了便于行事,他將所需之單獨收一個戒子,以免到時候忙中出錯。

于野的手掌一翻,又拿出一枚圖簡。

蘄州的輿圖。

從中找到霍林山,再次記一遍。這是與墨筱約定的相會之地,與車等人所去的靈鎮相距百里。為何有兩個相會之地?并非信不過墨筱,而是怕同門弟子走風聲。總不能這邊逃出險境,那邊又一頭鉆陷阱之中。而有關白芷,不愿與塵起走得太近罷了。如若不然,以后誰也救不了

總而言之,小心無大錯。

于野收起輿圖,手上又多了兩張符箓。

土遁符與符。

此次能否順利抵近天星閣與天星閣,全憑符的相助。當然,雷火符與風遁符等其他的符箓也不可或缺。

那位靈公門的于天師倒是幫了大忙!

于野再次看了看天,舒展雙,跳起來,輕輕走出

晨曦初現,天邊漸漸出一抹霞紅。

那是日出之兆,沉睡的天地即將醒來。而腳下的翔谷,依然籠罩在殘夜的黑暗之中。

便于此時,幾道人影循著盤山石梯疾行而至。

正是冷塵與卞繼、梁喬、姜,皆形敏捷,又舉止謹慎,神匆忙,顯然也是在焦慮中等候了一宿。

「小師弟,時辰已到。」

「嗯,隨我來——」

于野抬手一揮,閃消失。

冷塵四人不敢怠慢,各自祭出土遁符。

下一刻,山石之中出現五道裹著芒的人影,相繼穿黑暗往下遁去。

數百丈之后,于野停了下來,左右尋覓片刻,帶著四位同伴改道前行。又去百余丈,他遁出地下。

已然抵達翔谷,并未發現異常。

于野轉返回,繼續在地下尋覓往前。再去百十丈,他招了招手,五人悄悄出現在一堆山石之間。

過山石的隙,可見三十丈外矗立著一座樓閣,許是天尚早,遠近見不到一個人影。

「那便是天星閣,設有朱雀臺的傳送陣法。冷師兄、卞師兄在此,一個時辰之后,但聞雷火大作,便是你二人手之時。得手之后,前往霍林山頭。若遇不測,務必設法逃出翔谷。且記住了,此地暗遍布制,來往路徑反而無礙……」

于野代了幾句,留下冷塵與卞繼,帶著梁喬、姜地下。

片刻之后,三人出現在一片草叢中,土遁符威力已然耗盡,各自憑借形。

神識可見,草叢四周布滿制。距藏之地的不遠,擺放著石桌石凳。就此往南看去,則是一片開闊的所在,正中矗立著一座高大的樓閣,卻門戶閉而難辨虛實。樓閣的前后左右則是豎著四尊石龕,可見石像端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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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師兄,在此安心等候。」

「天心閣?果然是制重重。」

「你我躲在此,會否被人發現?」

「據我親測得知,于天師的符能夠躲避神識,只要待著不,便不會泄行蹤,兩位且看——」

「石龕?」

「石像?」

「石龕之中躲著四位煉氣弟子,石像不過是障眼幻。除掉四人不難,勢必陣法制。卻也無需顧忌,關鍵在于天心閣的筑基弟子。」

「筑基高人?若是強攻不得,姑且作罷」

「所言極是,仙門已不管你我死活,總不能白白送命……」

「哼,一旦攻擊挫,只怕誰也休想活著逃離此地!」

「于師弟,依你之見呢?」

「此戰,向死求生,有進無退。臨陣怯敵者,后果自負!」

潛伏之余,三人躲在草叢里竊竊私語,彼此代著相關事項,當然還有同門之間猜忌與告誡

正如于野的擔心,尚未手呢,梁喬與姜已萌生退意,不免為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蒙上了一層影……

……

清晨。

日頭剛剛升起,天鳴山的山腳下已聚滿了人。

七月初九,乃是天鳴法筵的開筵之日。各方修士匯集而來,只為參與這場仙門盛會。

人群中,走來兩位修。

個頭瘦弱的是墨筱,氣機斂,舉止沉穩,氣度不凡。

姿纖秀的是白芷,雖也佯作從容,卻腳尖雀躍,抑制不住興的模樣。

回想曾經的玄黃山與大澤道門,煉氣修士寥寥可數。而此時此地,到都是同道中人,且相貌各異,神采迥然,無一不是仙道高手,便是筑基前輩也隨可見。如此上千之眾齊聚一,實乃平生僅見的大場面。

而云川仙門的十位弟子,僅有參與盛會,且不管是否與于野有關,至這份機緣為白芷所獨有。

不過,于野與四位師兄在雀鳴鎮候命,為何沒有見到他呢?

正當前后張之時,耳邊傳來一聲訓斥——

「白芷!」

「師叔……」

修,當事不驚,藏拙于巧,秀于心。你這般喜形于統!」

「嗯!」

才有的興與喜悅,頓時煙消云散。

白芷低頭答應一聲,很是乖巧順從,卻又抿著角,眼微微閃爍。

便于此時,四道劍從天而降。

竟是四位踏劍的修士,懸停在半空之中。與此同時,話語聲響徹四方——

「朱雀門,恭迎蘄州仙門同道。請各位出示邀帖,否則面阻勿怪,途中不得大聲喧嘩,不得擅自走……」

時辰到了,山門大開,卻不能隨意進出,而是出示邀帖,也就是請柬,方能上山。

眾人涌向山門。

白芷也想往前,卻見墨筱站著沒只得默默守在一旁。

而任由四周的人群踴躍,墨筱依然淡定自若,只是兩眼深著一不易察覺的憂慮之

歲首正旦的那一日,與兩位師兄分別帶著弟子出行。所擔負的重任,便是前往蘭陵城,手國主之爭,尋找蘭陵地宮的寶。雖然接連遇挫,且驚險不斷,卻也不負師門重托。誰想接下來的飛羽莊之行,傷亡極其慘重,之后的天鳴山之行,更是令愁眉不展而心力瘁。

朱雀門的天鳴法筵,為天下同道齊聚之地,并有金丹高人坐鎮,且位于戒備森嚴的仙門之中。毀掉如此一場盛會,與其說是報

仇,一雪崆峒境之辱,倒不如說是飛蛾撲火,讓帶著弟子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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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師命難違,哪怕死路一條,最終碎骨,也只能閉著雙眼走下去。而冷塵看出的難,拾掇于野接手此事。遲疑了許久,還是答應了下來。或許,想借機挽救幾個弟子的命。而于野畢竟僅有十九歲,修為不過煉氣六層,即使他神通詭異,機智多變,也難以挑戰一家仙門。

唉,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片刻之后,擁的人群變得稀疏起來。半空中的四位筑基修士也落下劍,各自在山門前巡視戒備。

墨筱帶著白芷走向山門。

拿出一枚玉簡,并報上道號與來歷。

守門弟子接過玉簡登記在冊,大聲唱禮——

「云川門青霞閣墨筱,攜弟子白芷,代門主邪羅子,前來共襄盛會!」

在場的各方同道紛紛側目。

云川門,中山國第一仙門,僅派了兩位子參與盛會,難免有失禮之嫌。也由此可見,兩家不和的傳言并非空來風。

墨筱帶著白芷穿過山門。

上山之時,白芷忍不住回首張

始終沒有見到于野的影,想必他與四位師兄已遠離此地。

抵達翔谷。

人群再次聚集,接著又排一串,在朱雀門弟子的帶領下奔著山谷的深走去。

山谷幽靜,別有天。

須臾,一座樓閣出現在眾人眼前。

天星閣。

白芷心生好奇。

樓閣應該設有傳送陣法,不知傳送何

卻見墨筱腳下遲疑,并不住打量著四周的山石樹木。心神不定的樣子,與往日判若兩人。

白芷為表關切,悄聲問道:「師叔,何事憂慮?」

不想墨筱瞬即恢復常態,傳音叱道:「閉!」

白芷的臉一紅,低頭不語。

叔侄倆稍作等候,跟著人群走天星閣。閣果然布設一座陣法,足以傳送二十五人。隨著陣法啟芒閃爍……

轉瞬之間,景大變。

白芷的兩眼一亮,不住驚訝一聲。

所在,為山峰之巔。

恰逢紅日灼灼,霞普照四方。而便在那耀眼奪目的霞之中,一石柱直云霄,還有一只神鳥遍生輝,并昂首****長嘯、展翅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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