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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徒》 第二百三十四章 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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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谷,已了火海。

林木、花草、樓閣在燃燒,石頭與溪水也在燃燒。

火油拋灑之,“轟”的躥起一道火,再有離火符的助威,肆的火勢頓時蔓延開來,瞬間與四周的大火連接片,兇猛的吞噬著整個山谷。朱雀門的弟子無躲避,一個個驚慌逃竄。

半空之中,二三十位筑基修士踏劍盤旋,本想找到強敵予以圍殲,卻被沖天的濃煙與火遮住了神識。而火海之中又是人影竄,一時之間辨不清敵我。

一群高人踏劍而至。

“賊人何在?”

“賊人藏于山谷之中,卻難尋蹤影……”

“哼!”

怒氣沖沖的老者正是令狐北,他低頭看向腳下,不住悶哼了一聲。

千年的翔谷,無不在燃燒。樓閣亭臺與珍稀的古木,盡皆付之一炬。慘烈的場景猶如浩劫降臨,令人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令狐北默然片刻,沉聲道:“筑基弟子,封住山谷。四位長老,滅火!”

“令狐兄,我二人愿助一臂之力!”

蘇丘子與荀原到了近前。

“蘇兄、荀兄,見笑了!”

令狐北也不多說,抬手一揮。

七位金丹高人一字排開,并肩往下沖去。尚未抵達山谷,各自掐法訣雙手齊揮,竟然憑空扯起一道狂風,猛的沖散了濃煙與熱浪的遮擋。而狂風更趨迅猛,并夾雜雨水,瞬間直沖谷底,“轟”的將肆的火海撕裂了一個豁口。七人繼續催法力大顯神通,就此往北推進。狂風驟雨所到之,飛沙走石,烈焰倒卷……

與此同時,山谷的北端依舊是火海一片。

而火海之中突然閃過三道扭曲虛幻的人影直奔盤山石梯沖去,轉瞬之間又消失無蹤。

有傳音響起——

“小師弟?”

“冷師兄、卞師兄?你二人為何滯留不去……”

“哎呀,我二人只顧忙著縱火呢,誰想趕到此,退路斷絕,不巧遇見三位師弟……”

三道人影,正是于野與梁喬、姜。所施展的符固然高明,而穿越火海之時難免留下破綻,恰被躲在此的冷塵發現,五個人再次聚到一

“退路斷絕?”

于野抬頭張

果不其然,盤山石梯的高與山崖之上守著群的朱雀門弟子,不僅能夠躲避山谷中的大火,也斷絕了五人的退路。

又聽冷塵喊道:“金丹高人……”

于野急忙轉

一道道劍在天上盤旋錯,已然封死了整個山谷。接著七道人影俯沖而下,以狂風驟雨之勢滅掉了一大火。

嘖嘖,神通驚人!

又豈止是在滅火,而是在搜尋他五人的下落。倘若此時不走,再也休想走

于野不敢遲疑,道:“走——”

冷塵道:“去路何在……”

卻見于野的形一閃,已遁石壁之中。

冷塵與卞繼、梁喬、姜急忙祭出土遁符隨其后。

不消片刻,黑暗消失。

五人穿山而過,凌空往下墜去。而土遁符余威未盡,各自裹著一層閃爍的芒,頓時顯出了影。

忽聽一聲大喊:“賊人在此——”

下方正是山門所在,十多個朱雀門弟子早已是嚴陣以待。卻禍不單行,天上又閃過幾道劍。封山的筑基弟子發現靜,及時從遠趕了過來。

“殺出去——”

于野尚未落地,抬手祭出一張筑基劍符。

“砰——”

閃爍,橫飛,殺機所向,山門大開。

之中,于野奪門而出,急聲催促道:“風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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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尚未祭出風遁符,便聽冷塵喊了一聲。兩位筑基修士出現在他頭頂之上,兩道劍急襲而至。另有幾位筑基修士已到了百丈之外,頃刻間便將形合圍之勢。

“呸!”

于野暗啐一口,抬手祭出兩張筑基劍符。

“轟、轟——”

劍符炸開,兩道劍逆襲而上。震耳的轟鳴聲中,兩位筑基修士的攻勢挫,被迫后退躲避。

于野趁機抓出符箓拍在上,倏然失去蹤影。

冷塵四人也忙不迭的祭出風遁符,各自化作一縷輕風飛遁而去……

片刻之后,令狐北與蘇丘子、荀原出現在半空之中。

山門前躺著幾死尸,腥狼藉慘不忍睹。另有幾位筑基弟子守在四周,同樣的狼狽不堪。其中一人拱了拱手,揚聲道:“賊人共有五位,像是我朱雀門弟子……”

令狐北踏劍而立,神如常,卻突然瞪起雙眼。

他雖然慈眉善目,而起怒來更為嚇人。

一旁的蘇丘子與荀原換了個眼

今日的朱雀臺之變與天鳴山之禍若是朱雀門弟子所為,勢必為一樁天大的丑聞與笑料。

稟報的弟子應該知道利害,急忙改口道:“賊人施展了,未曾看清相貌與來歷,且遁法高強,兇悍異常,一時阻攔不及,故而……”

一位中年修士踏劍飛來,稟報道:“四位長老已撲滅了大火,正帶人搜山。弟子發現此,請師伯過目——”

此人手上拿著兩樣東西,一個是酒壇子,一個是納戒子。

他舉起陶制的酒壇,可見上面的泥胎印記,分別是“蘭陵”與“晉”的字樣。

令狐北凝神打量,看不明白。

卻聽一旁的蘇丘子出聲道:“凡俗間的大戶人家定制藏酒,喜歡留下印記彰顯尊貴。若所料不差,這應為齊國蘭陵城公子晉所定制的藏酒。”

荀原不解道:“齊國的蘭陵城距此遙遠,公子府的藏酒怎會出現在仙門之中?”

蘇丘子拈須一笑,道:“呵呵,云川仙門曾經手蘭陵城國主之爭,所派出的弟子便住在公子晉的府中。今日的賊人來自何,我想不用多說了吧?”

中年修士又舉起戒子,從中飛出五死尸,“砰、砰”落在山門前,濺起滿地的灰塵。

竟是五位朱雀門弟子,均已死亡多時。

“不出所料!”

蘇丘子臉上的笑意更甚,道:“五位賊人遠道而來,假冒朱雀門弟子混天鳴山,最終毀了天鳴法筵,又一把火燒了翔谷。這該是多麼的狂妄啊,竟敢當眾挑戰朱雀門。”他忽然收起笑容,憤慨道:“辱令狐兄,便是辱我蘇丘子。你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事斷難罷休!”

荀原附和道:“嗯,此事斷難罷休!”

令狐北卻是臉沉,一言不發……

……

霍林山。

山高不過百丈,四周荒無人跡。

這是一遠離城鎮的偏僻所在。

便在此時,山腳下突然芒閃爍,憑空冒出一道人影,依然穿著赤道袍,一朱雀門弟子的裝扮。而他落地之后,又匆匆忙忙的一頭扎進不遠的林子里。

有了藏,也未見有人追來。

于野扯去道袍,換回原有的服飾,這才坐在地上,恍然失神的樣子。

毀了天鳴法筵?

應該是毀了!

火燒翔谷?

燒了,一把火燒得干凈、痛快。

而且火燒翔谷之后,在七位金丹高人與眾多的筑基、煉氣弟子的重圍之下全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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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不敢相信。

古人說的有道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得虧提前謀劃,心籌備,又有墨筱與冷塵等人的相助,終于干了一樁大事!

事在人為吧,不拼一回,怎會知道勝負輸贏呢。

不過,惹出這麼大的子,只怕難以善了,卻與他于野無關,一切后果自有云川仙門去承擔。

而冷塵四人也隨后逃了出來,約定在此相會,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于野尚自疑,忽聽有人召喚——

“小師弟……”

“冷師兄!”

于野答應一聲,起走出林子。

“于師弟……”

又有人呼喊。

于野循聲看去。

山頂上、荒野間與草叢中,相繼冒出四道人影,正是冷塵與卞繼、梁喬、姜。四人沖著他連連招手,各自施展形奔了過來。

五人飛遁三百里,落地之竟然偏差不遠。于天師的風遁符著實高明。

轉眼的工夫,于野與四位師兄再次相會,卻不再是驚慌失措,而是神態輕松、笑聲不斷。

“呵呵,我說如何,小師弟的本事大著哩,聽他的沒有錯!”

“于師弟有勇有謀,卞某佩服!”

“哈哈,你我五人殺朱雀門,火燒翔谷,搗毀天鳴法筵,挑戰金丹高人,如此驚天壯舉,足以名揚四方而載史冊!”

“不僅于此,你我毫發無損……”

對于煉氣修士來說,翔谷一戰堪稱驚天壯舉,當然值得喜悅,也值得夸耀一番!

于野倒是頗為沉靜,示意四位師兄更換服飾。

四人更換道袍之時,依然興不已。

冷塵更是神采飛揚,慨道:“想我年輕之時,亦曾驕狂不羈,卻從未這般瘋狂、這般的快意,今生沒有白活一場!”

卞繼提醒道:“冷師兄今生長遠,豈能輕下斷言?”

冷塵不以為然道:“我老頭子不修長生,且求活得通!”

各有不同,對于仙道的悟也迥然相異。

梁喬與姜更為在意勝負得失,憧憬道——

“云川峰從未有人立下如此大功,不知門主有何重賞。”

“飛劍、靈石、功法必不可,或將你我收嫡傳弟子也未可知……”

“拜門主為師?妄想!”

“哈哈……”

于野抱著膀子走到一旁,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沖出重圍之后,他也一度的狂喜不已。而他的喜悅僅僅持續片刻,便已漸漸消散。與其看來,捅破天也好,驚天壯舉也罷,天鳴山之行已經了過去。他所著眼的是前方的路,卻依然晦暗不明、吉兇莫測。

忽聽冷塵喊道:“咦,各位請看——”

一道細弱的芒劃空而來,在于野的面前三尺遠“砰”的炸開,隨之響起悉而又急促的話語聲:“靈鎮有變,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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