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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徒》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 便是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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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此有個。”

“哈哈,抓到于野便賺大了。”

“云川門立下規矩,深崆峒境者,應對多人結伴,而此僅有你我,還是小心為妙……”

“料也無妨……陣法?”

十余丈外,有幾個相連的口。隨著話語聲愈來愈近,其中一個口冒出兩個中年男子。忽見不遠籠罩著一團微弱的芒,顯然為陣法所在。兩人驀然一驚,轉而又面

“想必有人躲在此……”

“看不清楚……”

雖然發現了陣法,卻難辨端倪。

兩人抓出飛劍在手,又面面相覷、遲疑不定。

“據說于野兇殘,心狠手辣……”

“師兄,你在此盯著,我去召集人手……”

一人裹足不前,舉止謹慎。

另外一人后退幾步,竟轉往回跑去。而他沒跑幾步,忽然形一僵,“砰”的護法力崩潰,“噗、噗”的腰腹炸開兩個,“撲通”一頭栽倒在地。其同伴臉大變,急忙抬手一拍、形一閃,便逃遁而去,卻“砰”的撞在制之上。

與之瞬間,芒閃爍,、石壁盡皆消失,置所在已變了一片空曠的荒野。

被稱為師兄的男子踉蹌后退,揮飛劍擋在前,驚慌失措道:“何人在此……”

不用多想,他與師弟誤闖險地,如今師弟已死,他也陷陣法之中,卻依然未見對手的模樣,不免使他更添幾分恐懼。

“哼!”

隨著一聲冷哼,三丈外緩緩現出一道人影。是個年輕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著灰道袍,臉有些虛弱,卻雙眉如刀而神冷峻。

“你……”

“我,便是于野!”

“啊……”

中年男子目瞪口呆。

他早已聽說過于野的惡名,卻從未見到真人。

于野沖著他上下打量,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抓我呀?”

中年男子遲疑不語。

于野抬手一揮,空曠的荒野倏然消失,四周的、石壁呈現出來,還有一死尸趴在幾丈外的空地上。

他抱起膀子,道:“我從無害人之意,奈何人心險惡!”

中年男子回頭看向來路,悄悄后退一步,未見于野阻攔,他稍稍松了口氣,道:“于道友,并非我齊暄存心與你為敵,而是云川仙門急于將你置于死地,并聯手四大仙門頒下賞格、許下重獎,引得各方同道蜂擁而來,怕不有一兩千之眾,均為筑基之上的仙門高手,急于拿你賺取賞賜、換取機緣。我兄弟不敢與他人相爭,專尋偏僻無人,誰想……”

“慢著!”

于野微微一怔,忍不住打斷道:“五大仙門聯手?只為對付我一人?”

“嗯!”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邪羅子門主已通告天下,發布誅逆檄文,宣稱你背叛師門、膽大妄為,先后釀下蘭陵城之禍、翔谷之禍、南嶼城之禍,一手挑起仙門**與云川峰大戰,并竊取至寶、殘害同門,累累罪行天怒人怨,于是聯手各方追殺……”“哦?”

于野不住驚愕一聲。

倒是讓詹坤猜個正著!

邪羅子果然將所有的罪名強加在他于野的頭上。

如今他于野不僅了仙門逆徒,挑起仙門**的罪人,并且困在崆峒境,遭到各方的追殺。

于野愣在原地,濃眉倒豎,雙眸生寒,臉變幻不停。

一時說不清是驚嚇,還是憤怒,只覺得郁結難消,一強烈的殺機在他心頭奔涌。

中年男子見他神態失常,豈肯錯失良機,又悄悄后退兩步,跳起來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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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芒一閃,來時的口再次出現一座陣法。

中年男子顧不得驚慌,急忙另尋去路,而不過轉之間,所有的口均已被陣法封堵。他頓時猶如困竄,怒聲吼道:“你言而無信,果然卑鄙……”

于野依然站在原地,漠然道:“虎無傷人意,人有傷虎心。”

“你一仙門逆徒,焉敢自稱猛虎!”

走投無路之下,中年男子狂態畢,遂大吼了一聲,催劈了過來。

此人的修為不弱,乃是筑基六層的高手,一旦他搏命相拼,倒也氣勢洶洶而勇猛異常。

于野卻不躲不避,左手掐一指,沉聲叱道:“——”同時他右手凌空揮舞,一道黑閃電呼嘯而去。

中年男子已撲到三丈之外,劈出的劍更是威力十足。

而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龍影,隨之制重重、天地斷絕。他頓時形僵、法力遲滯,兇猛的劍驟然停下,整個人已是彈不得。

與此剎那,一道閃電急襲而至,“砰”的擊潰了中年男子的護法力,卻不容他有所掙扎,僅有七寸的黑猛然暴漲一丈,“噗”的穿過他的腰腹而去。他慘了一聲,掙扎著踉蹌后退,不想劍盤旋而回,再次貫穿了后背前。他再也無力支撐,“撲通”摔倒在泊之中。

丈余長的劍稍作盤旋,一閃即逝。與之瞬間,一把小巧的黑短劍緩緩落下。

于野手抓住短劍。

他傷勢未愈,又有陣法的相助,便沒有拼盡全力,于是嘗試施展飛劍,結果竟然出乎所料。

本想著飛劍的威力比不上七殺劍氣,而這把黑的短劍卻為他帶來一個驚喜。

嗯,劍氣之外,又多了一個殺人的手段!

于野圍著兩死尸轉了一圈,找到兩個納戒子與兩塊仙門令牌,又撿取了兩把飛劍,然后屈指彈出兩點火

猶如豆粒大小,極其微弱,而落地剎那,“騰、騰”躥起兩駭人的烈焰,地上的尸骸瞬即燒灰燼。

修出筑基真火,焚尸滅跡也簡單了許多。

黃道門?

令牌刻著字跡,可以斷定兩位筑基修士來自于衛國的一家小仙門,黃道門。

于野稍作忖思,從戒子中找出一套黃道門的服飾換上,又將令牌系在腰間,并順手找出幾包鹵與兩壇酒。

已許久未嘗味。

往日里倒也無妨,有辟谷丹充。如今重傷初愈、子虛弱,著實不住香的

于野抓起一塊鹵狼吞虎咽,又灌了幾口酒,算是解了饞,然后匆匆收拾妥當。

既然已有人尋來,此地不便久留。

于野掐法訣抬手一招。

芒閃,一面面小旗從四面八方飛來。四周的大小均已布設了陣法,他本想對付詹坤,卻闖兩個筑基修士,只能怪那兄弟倆倒霉!

于野收起厚厚一沓陣旗,拿出他的易容狐面罩在臉上,遂即化作中年人的模樣,并且留著黑的短須。他筑基二層的修為,也借助《藏龍》變筑基六層。他又稍稍整理服飾,閃消失在黑暗中。

雖然四通八達,卻難辨虛實。循著水聲,百余丈外見到一條溪水。追隨溪水順流而去,口漸趨開闊。又過了片刻,口到了盡頭。

于野就此收住腳步。

所在,為懸崖峭壁。溪水飛流而下,隨之霧氣蒸騰。數里外是片古木叢林,再遠則是起伏的群山。

于野凝神眺了片刻,并未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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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千個筑基修士看似眾多,卻散落在千里方圓之地。兩個黃道門弟子能夠找到此,應該是場意外。

于野揮袖甩出一道劍,他一邊踏著劍悠悠飛起,一邊回想著他所知曉的崆峒境。

崆峒境雖有晝夜之分,卻無日升月落與滿天的星,極易迷失方向。唯有找到羽仙峰、或月石峽,方能辨別東南西北。而散開神識看去,見不到一悉的所在。

于野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猛然踏劍往上飛去。而百丈之后,霧氣阻擋,法力難繼,不由得墜了下來。他急忙穩住形,被迫悻悻而回。

便于此時,十余道劍由遠而近。

“這位道友,緣何獨自在此?”

十二位筑基修士,相貌服飾各異,為首之人是位老者,滿臉的狐疑之

“齊某與師弟有約,等他前來相會。”

于野敷衍一句,又道:“各位來自何,有無收獲?”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等來自月石峽,往羽仙峰,而尋覓至此,尚未發現于野的蹤跡。”

“這般盲目找尋,徒勞無益,唯有認得于野,方能事半功倍。”

“據說他相貌年輕,筑基二層修為,擅長劍氣、法、縱火,以及逃遁之。”

“呵呵!祝各位好運!”

于野笑了笑,舉手告辭。

老者一行不疑有詐,繼續趕路。

于野探明了方向,踏著劍直奔月石峽飛去。途中再次遇到幾批仙門弟子,他大模大樣的打著招呼,一路之上暢通無阻。

須臾,前方出現大片灰白的山石,一道十余里長的峽谷從中橫穿而過。

那便是月石峽。

于野沒有停歇,直接越過峽谷往前飛去。

他記得清楚,月石峽往北兩百里,便是崆峒境的出口。

趁著天尚早,逃出崆峒境。

他如今算是名聲遠揚,各方也好像對他了如指掌。而他所擅長的不僅有劍氣、法與遁,還有狐面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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