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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蘇輕窈早早就醒來。
似乎是因昨夜之故,此刻只覺暢快淋漓,通都著舒坦。
不過,剛剛回憶起昨夜些微片段,蘇輕窈便心跳驟快,趕把自己又埋進錦被中。
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兩人真的走到這一步,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也沒預料到。畢竟楚淵……不太能行的。
但楚淵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在邊上悶聲笑。
蘇輕窈:「……」
「陛下您怎麼還沒去上早朝?」蘇輕窈在被子裏悶聲說。
楚淵直接把連人帶被子裹進懷裏,自己就穿著中,也不嫌冷。
「今日是沐休,睡傻了?」楚淵在耳邊說。
那個睡字他咬得很重,蘇輕窈在被子裏滾了一下,更不肯出來了。
楚淵也不急,反正今日也不用早朝,他有大把時間跟蘇輕窈溫存。
果然,就這麼捂了一會兒,蘇輕窈就有點撐不住,掀開個隙氣。
楚淵一把掀開被子,又重新把撈回懷裏。
「安嬪娘娘,睡都睡過了,可不許不負責。」楚淵跟咬耳朵。
蘇輕窈臉上紅彤彤一片,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悶的,就那麼看了楚淵一眼,自己忍不住笑了。
「陛下怎麼能本末倒置,」蘇輕窈說,「明明是你……」
蘇輕窈卡了殼,說不下去了。
楚淵低頭看看,兩個人的視線織在一起,就又不知不覺親到了一。
待一吻終結,楚淵才低聲問:「昨夜那樣子,好不好?」
蘇輕窈立即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
楚淵卻不肯停下,繼續道:「寶兒,你告訴朕,那樣行不行?你也知道,朕也……只能如此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傷痛,蘇輕窈心中一,立即回:「好好好!很好的!」
話音落下,就聽到楚淵悶笑一聲,又被親了一下額頭:「既然安嬪娘娘覺得好,那以後小的一定好好伺候,保準娘娘每天都很好。」
蘇輕窈突然發現,昨夜過後,楚淵的臉皮變得更厚了。
彷彿被打通任督二脈,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以前那種害勁兒一下子就沒了,特別老練似的。
要不是他就一直在自己邊,蘇輕窈都要以為他換了個人。
蘇輕窈小聲嘀咕一句,楚淵沒聽清,又湊過去問:「寶兒說什麼呢?」
「我說,」蘇輕窈深吸口氣,抬頭使勁住他的臉,「你們男人哦,沒一個好東西。」
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
蘇輕窈抿著,抬頭瞪他一眼,結果就看到他沖自己扭曲做鬼臉,就又忍不住笑了。
鬆開手,撐著手肘坐起來,認真看著楚淵。
「陛下,咱們得約法三章。」
楚淵微微挑眉,也跟著坐起來,乖乖坐在對面:「娘娘請講。」
蘇輕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想了想,才說:「一,有外人在的時候,一定不能太孟浪輕浮。」
楚淵一聽這詞,不由有些嘆,他也有被人說孟浪的一天,還不容易。
他這一走神,蘇輕窈立即拍了拍大:「不許走神。」
楚淵正襟危坐:「好好好,娘娘請繼續講。」
蘇輕窈這才繼續道:「二,私下裏也不能胡言語,竟說些……說些……」
楚淵很好學,忙問:「說些什麼?」
蘇輕窈瞪了他一眼,那幾句話在裏翻滾了個來回,還是沒說出口。
「總之陛下知道的,不許說!」蘇輕窈一錘定音。
楚淵就點頭:「好好好,不許說就不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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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窈還想說個第三,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要說什麼,於是草草結束:「有了第三點,臣妾再提醒陛下。」
楚淵就看那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直接把按回去,低頭親了又親。
「陛下!」
楚淵只覺得腰上一疼,立即放開。
「好了,了吧?咱們這就起吧。」楚淵聲哄。
蘇輕窈長舒口氣,也是拿他沒辦法。
待兩人起洗漱,用過早膳之後,蘇輕窈就把他送出宮門。
楚淵上了步輦,回頭對道:「冬日寒冷,以後晚上朕就過來景玉宮,你且不用再折騰了。」
蘇輕窈點點頭,目送皇帝儀駕消失在巷口,才轉回了寢殿裏。
略坐了一會兒,視線就老是忍不住盯著羅漢床看。待再看到床幔上悉的綉紋,一下子就想到昨夜種種,小臉頓時又紅一片。
以前不覺得自己這麼容易害,也這麼喜歡臉紅,萬萬沒想到,跟陛下莫名奇妙談起之後,就了害的小人。
蘇輕窈又盯著帳幔看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把思緒拉回來。
柳沁端了一小碟蘋果進來,問:「娘娘可要喝果茶?」
蘇輕窈點點頭,想了想說:「去書庫取些話本來,我上午要看。」
柳沁便讓桃蕊去選書,自己留在殿中煮茶。冬日裏的水果並不算多,南地的柑橘、北地的蘋果、再加上邊疆特有的瓜,一起放茶壺中煮沸,再加上進貢的烏龍茶,一陣甜滋滋的香味撲鼻而來。
就著這一壺茶,蘇輕窈開始讀書。
不得不說,宮中的幾個大宮是一個比一個機靈。也不知桃蕊看出了什麼,給選的幾本話本都是風花雪月的故事。
蘇輕窈先挑了一本掃幾眼,發現沒有自己想看的容,就又換了一本。
這麼連著翻了五六本,才翻到一本《金釵記》的書,蘇輕窈剛翻開第一頁,打眼就看到一幅嬉戲圖。
蘇輕窈莫名有點心虛,抬頭看柳沁坐在綉墩上調茶,就把書舉高了些,湊到眼前仔細看。
唔,怎麼說呢,怎麼覺得有點不一樣?
蘇輕窈懷抱著求知慾,往後又翻了幾頁,就又看到一幅圖。這一次,似乎就是一樣的了……蘇輕窈認真把著一本書的圖都翻完,才大概琢磨過味來。
陛下昨日是真的在照顧吧?
其實男對於這床笫之歡的事,看法是不太相同的。就比如在蘇輕窈看來,沒有就沒有,也沒什麼好不滿的。
但楚淵卻並不這麼看,彷彿了這點閨房之樂,他就特別對不起一樣,一提起來就別彆扭扭的,總之不是很高興。
蘇輕窈知道男的思維是不同的,倒是沒想到差距會這麼大。
對於這事,陛下應當是極為在意的。
蘇輕窈嘆了口氣,這事不好跟旁人討論,又不能去問太醫,就只能心裏頭嘀咕,不知道楚淵屬於哪種病癥。
有病得治啊!
但是楚淵一直不說,蘇輕窈也不好問他,就怕他傷心難過,昨天那樣不經意地說一句都不行,正兒八經詢問恐怕還有的等。
對於這事蘇輕窈是不著急,但諱疾忌醫畢竟不好,蘇輕窈怕他還有什麼別的病癥,若真是因此拖累,可如何是好?
這麼想著,蘇輕窈不由跟柳沁念叨起來:「若是陛下日常有個什麼病痛,忍著不說可怎麼辦?」
柳沁有些疑地看著,發現是一臉認真,不由笑起來。
「娘娘怎麼會如此想?太醫一旬就要給陛下請一次平安脈,若是真有病沒有說,太醫難道還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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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窈一拍額頭:「是了,我也是關心則。」
這每旬還有太醫或者醫過來請平安脈,難道陛下那就沒人管了?蘇輕窈想起負責陛下安康的一直是魯星魯院正,心下瞭然。
若是真對陛下有礙,魯星絕不敢瞞不報。
這麼一想通,蘇輕窈就放下心來,繼續去翻看那本書。
柳沁煮好茶,抬頭看蘇輕窈一臉認真,就忍不住在心裏嘆氣。娘娘對陛下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希陛下不會辜負娘娘,一輩子都不厭棄。
也不知是哪裏選進來的這本書,蘇輕窈看了一會兒,竟是一下子了迷。
這裏面的知識很了不得,跟以前看過的那些話本都不一樣,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蘇輕窈頂著一顆普通跳的心,努力讓自己不做奇怪的表,就這麼認真看了下去,待一整本都看完,才長舒口氣。
柳沁看終於放下書本,道:「今日是個大晴天,外面明,娘娘可要出去走一走?」
這會兒也不算早了,蘇輕窈坐了一上午,腰背有些僵,放下那本書就要起出門,剛走了兩步,卻又退了回來。
走到小幾邊,取了那書放在手裏頭端詳片刻,然後就直接藏到另外幾本書的下面。
等藏好了,才對柳沁說:「走吧,是要走一走的。」
待在院子裏轉過兩圈,又出了些汗,這才回了寢殿,午膳便用得更香一些。或許是因為看了那本書,午歇時蘇輕窈做了一個怪陸離的夢。
一覺醒來,蘇輕窈只覺得渾發燙,坐在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蘇輕窈把目轉到那本書上,盯了它好半天,想讓柳沁把它扔了,可話到邊,又莫名有些捨不得。
柳沁就看坐在那神不定,小聲提醒:「娘娘,太后召您過去,可不能遲。」
蘇輕窈這才回過神來,讓宮人給梳妝打扮,弄得利落之後就要往慈寧宮去。
剛走到殿門口,蘇輕窈不知道為何特別不放心,轉又回到寢殿,從那一摞書里找到那本《金釵記》,自顧自藏到羅漢床裏面的暗格中。
等那本書藏好,蘇輕窈才覺得安心,專出了寢殿。
藏那麼,沒人能發現了吧?
因為楚淵的態度,也因為跟蘇輕窈經過一場生死考驗,現在的太後跟蘇輕窈是越發親近,除了每旬的請安,平日裏也會隔三差五過去,一起說說話。
所以今日蘇輕窈去慈寧宮時,也沒多想,只笑著跟太后問安,然後就被太后拉著坐到貴妃榻上。
榻上的方幾擺了個棋盤,太后就道:「我瞧著今日天氣好,又想你,就你過來陪我下棋。」
蘇輕窈抿一笑:「臣妾也正想娘娘呢。」
兩人便說邊笑,蘇輕窈便穩噹噹坐下,陪下棋。
跟太後下棋比跟陛下下棋輕鬆許多,太后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喜歡大刀闊斧直面進攻,蘇輕窈只要簡單防守,就出不了大錯。
這麼一下就是半個時辰,待一局終了,蘇輕窈堪堪輸給太后一子。
太后看一眼,點了點:「你個小機靈鬼。」
蘇輕窈就說:「娘娘棋力高超,臣妾是自愧弗如。」
太後知道是讓著自己特地輸的,卻也沒生氣,沖招招手,讓扶著自己起。
「天氣正好,咱們出去走走吧。」
蘇輕窈點頭稱是。
冬日時節,正是百花凋敝,慈寧宮中的花草再是心養護,也只有耐寒的四季桂還不不慢地開著,其餘春夏花兒都已凋零,只余綠葉子還在懶散渡著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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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桂的香味並不濃,只走到樹下才有些許味道。蘇輕窈陪著太后一路走到近前,太后便停下腳步,抬頭賞起花來。
蘇輕窈也安靜陪看。
冷風拂來,一樹沙沙作響。
太后這才開了口:「轉眼就是年關,這一年也即將平安過去。」
「是啊,臣妾是二月進的宮,差不多也快一年了,日子過得真快。」
太后看笑出一對小酒窩,一張原本並不特別出的臉也漸漸展芳華,倒也很是欣。
小姑娘長大了,跟以前是一點都不一樣的。
日子過的舒心,有陛下寵,有太后慈,還到兩三好友,幾乎算是被幸福包圍著。
每天開開心心的,那種由而外散發的歡喜,自然就顯在了臉上。
太后現在再看,就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青稚,只有那對酒窩還留在臉頰上,提醒著一直不變的初心。
現在的安嬪娘娘,已經長了明多的人,的那種似渾然天,讓人過目難忘。
太后看著,倒是特別欣。
伶仃的花骨朵綻放開來,就了妖艷的花,自是芳華絕代。
「轉眼你就了大姑娘了。」太后慈地看著。
不知道為什麼,大姑將這次令蘇輕窈莫名紅了臉。
太后道:「冬來年關近,各宮宮妃的親眷也都陸續京,這幾日禮部就在安排見親事宜。」
蘇輕窈點點頭:「是,臣妾也有所耳聞。」
太后認真看著,道:「我年紀大了,其實也管不了太多事,這宮中人多口雜,事多煩擾,近來也時常覺得心力不足。」
蘇輕窈心中一跳,下意識看向太后。
太后就笑瞇瞇看著:「不如這見親一事,就由你來打理?」
突然被委以重任,蘇輕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頓了頓,卻是道:「娘娘正值壯年,怎麼會心力不足。」
倒是還會說話,太后看著,看得蘇輕窈不好意思了,才繼續說:「這事不難,你且不用太過煩擾。先從這簡單的開始學,慢慢就都能懂了,管宮這事,不過就看經驗二字。」
蘇輕窈見太后耐心教導,也不由正起來。
「是,臣妾一定會好好辦差,不給娘娘丟臉。」蘇輕窈認真說道。
太后看點了頭,這才繼續道:「宮裏頭的事看起來特別複雜,其實各有各的規則,等你都悉一遍,就不覺得難了。再說,咱們宮中的姑姑們又不是吃素的,不是還有們嗎?」
太后最後總結:「等們都上了手,就很輕鬆了,咱們一點點學,總能學會的。」
蘇輕窈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一時間有些莫名的激,但激過後,又覺得一看不見的力襲來,讓有一瞬間是茫然的。
太后拍拍的手,語氣越發慈和。
「不急,慢慢來,總會好的。」
蘇輕窈眨眨眼睛,認真答道:「是。」
等回了花廳,太后便讓樂水取了本名冊過來,一頁頁講給蘇輕窈聽。
這裏面是過往三年進宮看過嬪妃的親眷名冊,從貴妃往下,一直到婕妤位,都寫得十分清楚。
太后親自給講解:「貴妃的二哥就在京中,父母早亡,長兄又領兵在外,往年都是沈定安進宮來看,你且記得,貴妃的事都要優先安排。」
蘇輕窈點點頭,貴妃沈如心家中的人口簡單,也很好記。
太后之後又給講了講宜妃家的事,話鋒一轉,便轉到了順嬪與和嬪上。
「和嬪娘家離得遠,一家都在邊疆溧水,往年都是母親進宮請見,今年聽聞禮部說來的是娘家嫂子,這位倒是頭一回來,你且人注意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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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在外地的宮妃,像蘇輕窈這樣父親也會上京看的不算多,但也不算。不過這麼多年和嬪父親都沒來過,往常只母親一個人進宮。今年禮部報過來說進宮的是娘家嫂嫂,母親倒是沒來。
因著是頭一次進宮,怕不懂規矩犯了忌諱,所以太后才特地叮囑一番,意思是往蘇輕窈多兩個沉穩些的宮人迎宮。
蘇輕窈點頭稱是,道:「娘娘放心。」
太后在名冊上翻過一頁,就到了順嬪,蘇輕窈看著那長長一串名單,十分咋舌。
「順嬪家中就在京中,父親又是閣老,是以娘家母親、姐妹、嫂嫂也常進宮,往常一來就是四五人,因著太過熱鬧,你也得關心一二。」
楚淵的後宮不過這麼些人,宮妃各有各的況,家家戶戶也都不盡相同,太后這會兒特地提點幾句,也已足夠有耐心。
待這一本冊子都說完,太后便又說:「統領六宮不是簡單的四個字,裏面的學問很多,你手下這些人,得分派的清清楚楚才行。食住行,宮務外,一定要分工清晰,才能不產生齷齪,也不會有疏。我知道你很聰明,也會用心學,從見親這事開始,我就帶著你過一遍,明年你就不發憷了。」
蘇輕窈抬頭,看太后目慈和,不由也是有些心澎湃。
「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好好學習,不辜負娘娘期。」
太後點點頭,道:「見親就集中在這幾日,明日我就讓樂水過去景玉宮,有什麼事都可問。尚宮局那應當也會派一名姑姑過來當差,你直接吩咐就是。」
「是,臣妾明白。」
頭一回管事,太后自不是很放心,但左思右想,發現自己不可能替他們一輩子心,還是決定早早放手。
趁著蘇輕窈還年輕,也好教,能提前學會是最好的。
婆媳兩個就這麼一個教一個學,在花廳里耗了一整個下午,待金烏西斜,太后才終於止住了話題。
「我就不留你用膳了,回去且好好想想,若是還有不清楚的再來問我。」
蘇輕窈福了福,這就從慈寧宮退了出來。
路上,柳沁道:「太後娘娘果然很慈和,對娘娘也是真心實意。」
蘇輕窈笑了笑,說:「娘娘是慈母,對陛下是一片慈,事事都會以陛下為先,但凡於陛下有益,娘娘就會果斷去做。」
柳沁點了點頭:「想到明日就要忙,不知道為何臣還有點小激。」
蘇輕窈看了一眼,說:「勞碌命。」
待回到景玉宮,蘇輕窈剛坐下來吃了口茶,楚淵便就到了。
這次他也不人通傳,直接進了寢殿,待換好常服坐下,才道:「今日去找母后玩了?」
蘇輕窈點點頭,親自給他溫茶:「陛下怎麼不人通傳,臣妾這也好準備。」
「通傳什麼,大冷天還要你去外面接,」楚淵喝了口熱茶,心都暖了,「咱們之間也無須這些虛禮。」
蘇輕窈坐在他邊,便是只簡單說說話,都覺得特別安心。
想著他應該知道太后的安排,就忍不住跟他念叨起來。聲音和,語意輕快,楚淵安靜聽了會兒,只覺得心舒暢,一天的煩躁都消散了。
待蘇輕窈把話都說完,楚淵才道:「樂水跟了母後幾十年,宮中大小事都很明白,見親不過是件小事,你忙完這些,還可以問問別的。」
「這事過去,接著還有小年宴和年宴,今年因著雪災,宮中還會特地辦一場臘八節宴,翻過年還有開年祭祀、朝拜、上元會,大抵忙到一月底,才算徹底忙完。」
說罷,他頓了頓又道:「今年番邦還會來京朝賀,不僅禮部要迎接外使,就是宮中也要宴請,這都不能等閑視之。」
楚淵每年年底開年都是這麼過來的,說是新年要封筆休朝,但他的事日日都不算,怎麼也要過了元月才算真正過完年,到那會兒宮中才不會那麼熱鬧。
從小年夜開始,宮裏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
「百姓都盼著過年,偏就咱們覺得過年辛苦,恨不得早點過去迎春才好。」蘇輕窈說。
楚淵看說的認真,因為習慣地抿,雙頰的酒窩就又跳出來,總在他眼前晃。
他不由自主出手去,在的酒窩上輕輕了一下。
蘇輕窈被他冷不丁了一下,立即往後躲了躲,手握住他的手腕:「陛下,說正經事呢。」
楚淵被的小手一,不知道怎麼的又有些心浮氣躁。
他剛要逗兩句,張口之時只覺得鼻尖一陣意湧來,只聽「啪嗒」一聲,鮮紅的滴落到桌上,砸出一圈痕。
蘇輕窈驚呼出聲:「陛下,您怎麼流鼻了?快來人,傳太醫!」
楚淵臉上一青,直接用左手住鼻子,右手還在執著拽著。
「不許太醫,」楚淵難得兇一回,「朕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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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楚淵的左鼻孔:哎呦,怪我嘍?
日萬終於結束了,鬆了口氣,謝謝大家的支持啊麼麼噠!明天還是雙更六千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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