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寧努力回想在哪裏見過晉王的時候,晉王已經走到安寧邊。
他彎腰,努力和安寧平視,一雙冰冷的眸子注視著安寧,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安寧沒有害怕,也沒有退步。
笑了:「王上英不凡,雄才偉略,也著實很有意思呢。」
晉王似乎更高興了。
他看著安寧,眼中起了幾分興緻:「孤很有意思?有意思……還沒有人說過孤有意思呢。」
晉王站直形俯視安寧:「謝……嗯,你什麼?」
安寧笑著:「臣謝氏安寧。」
「謝安寧麼。」晉王念了幾遍這個名字:「盧國送了你來,倒是送對了,孤要好好的獎賞一番。」
他說完這句,似乎期待著什麼,一雙有了些溫度的眼睛一直看著安寧。
安寧卻擰起眉頭,似是有些不快:「王上說錯了。」
「錯了?」
晉王眼中浮起一笑起,手在安寧臉頰上擰了一下。
這一下不痛不,可安寧卻能覺到晉王手指尖很冰涼,他的溫有點不正常。
「是錯了。」
安寧點點頭:「王上若是喜歡臣,很應該獎賞臣的,臣從盧國趕來,一路上可著實了不的苦,沒有病死熱死,已經是臣質很好的緣故了,跟盧國王上又有什麼關係,王上如何能越過臣獎賞他?王上如此可為不公。」
晉王打量安寧,不知道看出了什麼,眼中笑意更甚:「也罷,便不獎賞他了,有好東西,都賞給孤王的人吧。」
晉王的心明顯的就很好。
他徑自牽起安寧的手,帶著從勤政殿出來。
勤政殿外,風承璽還在侯著。
晉王看都沒看他一眼:「你回吧,你們盧國送的人,孤收下了。」
風承璽低頭,掩住眼中的恨意:「臣告退。」
等到晉王和安寧走遠了,風承璽還看了安寧的背影好一會兒。
可惜安寧被晉王扯著走,本就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風承璽心裏很不好。
他明明做好了思想準備,要用安寧換這天下,可當看到晉王一臉笑意的牽著安寧,他心裏又跟用刀刺了一般,痛的呼吸都快要停止的樣子。
風承璽咬牙,咽下中湧出來的腥氣,一臉恭順的走出晉王宮。
出來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這端莊肅穆的王宮,讓風承璽覺特別抑。
晉王帶著安寧到了他的私庫中。
他命人打開私庫的門,指著裏邊數之不盡的珍寶:「孤的珍藏都在這裏,人自可取用。」
安寧打量晉王,歪著頭想了一下,就沒有一點推辭,大大方方的走進私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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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庫外邊,宮人張的看著安寧。
他們嚇的瑟瑟發抖,心裏想著這個盧國送來的人要是真拿了那些珍寶,會不會直接就晉王給殺了?
只是,現實況和他們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安寧在私庫中拿了好些珍珠擺設,指著挑出來的那些東西俏生生的問晉王:「這些東西要擺在哪裏?王上可給我準備好了宮殿?」
晉王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還進去又挑了幾件寶貝給安寧添了進去:「自有地方擺放,晉王宮中,你喜歡哪個宮殿,便住哪一個。」
安寧倒是覺得稀奇了:「王上這話說的,據說王上宮中人無數,只怕那些宮殿都住滿了吧,難道說,王上還能為了我將別的人趕出去不?」
晉王再次彎腰,他一手搭在安寧肩上,一雙帶些琥珀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安寧:「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人若是看著礙眼,攆出去就是了。」
突然,晉王似是想到了什麼:「人怕熱,棲芳殿如何?那裏臨水,自來便涼快,是個夏季休閑的好住。」
晉王即然這樣說了,安寧可就不推了:「那臣謝過王上了。」
晉王顯的特別高興,哈哈笑了兩聲,對外頭侯著的宮人道:「將這些送到棲芳殿。」
他又問了一句:「棲芳殿如今住著誰?」
一個宮人小聲回道:「回王上,棲芳殿住著越國送來的林人。」
「讓趕搬出去。」
晉王皺了皺眉,很不耐煩的吩咐了一句。
安寧沒說一句不好,順的站在一旁:「臣現在要去哪兒?」
晉王一直牽著的手:「去孤的勤政殿。」
「好吧。」
安寧點點頭,跟著晉王走了一段路,然後突然停下腳步:「王上,臣了。」
「了麼?」
晉王打量安寧,眼中充滿了好奇:「人想吃什麼?」
安寧想了一會兒:「臣也不知道吃什麼,王上想讓臣吃什麼呢?」
晉王皺起眉頭,似乎是對什麼東西很在意:「你即是孤的人,哪裏還能稱臣?」
「那我改稱呼就是了。」
安寧可不想稱臣妾,直接自稱我:「王上,我真的很。」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甜,有一種撒的意味。
晉王似是很用,他回頭吩咐了一聲:「讓人送些吃的去勤政殿,多送一些。」
隨後,晉王帶著安寧緩步在宮中走著。
等兩個人回到勤政殿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擺好了。
安寧本沒理會晉王,徑自坐下就吃起東西來。
如今天熱,送來的飯菜也多都是清淡菜,安寧吃著覺得還不錯,一邊吃,還一邊給晉王推薦:「王上,你嘗嘗這個,倒還可口……王上,這個還蠻好吃的,你也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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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晉王吃撐了。
隨服侍晉王的宮人都給嚇壞了。
晉王從來都不會正常吃飯,勸他吃東西真的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搞不好還會命堪憂。
他從來也吃的很,像今天這樣吃撐的況真的是沒有的。
好幾個宮人都在暗中打量安寧,心裏猜度著這位謝人能夠寵多久,能不能讓晉王破例給一個真正的封號。
是了,晉王宮中人特別多,可沒有一個有封號位份的,所有的人都稱人,從無例外。
晉王也沒有王后,更沒有什麼妃嬪夫人之類的,他宮中,就只有數不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