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冷眼看著殿中的眾多人:「都散了吧。」
那些人戰戰兢兢的悄無聲息的離開。
安寧看著這一切,越發的覺得晉王有些琢磨不了。
另外,總覺得晉王很悉,悉到讓並不排斥和他的一些稍微親的接,可是,現在又有些想不起來從哪裏見過。
「孤陪你休息。」
晉王起,順勢把安寧也拉了起來。
安寧就這麼著跟他又回了棲芳殿。
回到棲芳殿,安寧就有些焦慮起來。
見晉王確實要在這裏歇下,臉頗有幾分難看。
晉王沒理會安寧,徑自更睡下。
安寧坐在妝臺前散了頭髮慢慢的梳頭,晉王就側臥在床上看。
一直等了好久,安寧覺得再也拖不下去了,才起走到床畔。
晉王往裏邊挪了一下,拍了拍側的位置,安寧和躺下。
晉王便沒有再。
安寧輕舒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晉王突然開口:「你怕孤?」
「沒有。」安寧迅速的回答:「王上對我很好,我不怕的。」
「莫怕。」晉王的語氣有些含糊。
安寧轉過頭去看,他已經閉上眼睛快睡著了。
一直等到晉王睡實了,安寧才放鬆下來,漸漸的,也有了困意,眼皮就像是粘在一起一般,再也睜不開了。
這一覺,安寧睡的無比踏實。
這一路從盧國趕來,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沒睡過安穩覺。
原來,想著到了晉王宮中恐怕也睡不安生的,卻沒有想到躺在晉王邊睡的那麼香甜。
早晨,安寧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晉王正定定的看著。
「王上。」
輕輕喚了一聲,聲音中還帶著才起的慵懶。
晉王嗯了一聲,披坐起:「孤會儘快擬旨,早些冊封你的。」
他從床上站起來,輕聲嘀咕了一句:「如此,你也可安心,盧國也安心了。」
安寧跟著要起床,晉王按了一下:「再躺會兒,孤去早朝,一會兒過來用早飯。」
他了宮人進來,給他換了朝服,然後帶著一群人去上朝了。
安寧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
坐在妝臺前,一邊梳妝,一邊想著謝安寧留給的那些記憶。
謝安寧記憶中的晉王,和接到的晉王有些不一樣的。
謝安寧記憶中晉王一直冰冰冷冷的,就算是對謝安寧有些不同,可也從來沒有怎麼關懷過。
另外,謝安寧一心記掛著風承璽,只想著早早的回盧國,也從來沒有關心過晉王,更沒有仔細的觀察過他的喜好和,在晉王宮中多年,竟連晉王是什麼脾都不知道。
安寧才來了一天,卻發現晉王這個人有些古怪的。
他好像……
安寧想到了現代醫學中的一個名詞。
又想到晉王較常人偏低的溫,以及比別人更緩慢的心跳,就更加確定晉王天生便是冷漠,或者說,晉王從來不曾過常人的喜怒哀樂。
他無悲無喜,沒有任何緒的起伏。
從來不知道高興,更不知道憤怒,親人去世,他也不會覺悲哀,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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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晉王這樣沒有任何的人,便如機一般,活著其實是沒有什麼樂趣的。
安寧又想到謝安寧記憶中晉王最後自焚時的樣子,就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而也想明白了,晉王之所以對有所不同,應該是能夠到的喜怒哀樂。
怎麼說呢,晉王應該是能夠覺到的一些,所以,才會對那樣有興趣,也對很和善。
謝安寧當初應該也是這樣。
只是,晉王對謝安寧的緒的不太明顯。
而安寧因為神力很強,所以,晉王的更加明顯。
還有……
安寧將頭髮挽起,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似乎是忘了什麼事。
好像是有人特意的更改或者說拿走了一些記憶的。
突然,安寧想到了主神。
一拍桌子,在腦海中喚出安心來。
「安心,你覺得晉王像誰?」
安寧想著的記憶被更改了,安心的數據或者還保存的比較完整。
安心想了好久:「想不太起來,不過我覺得很悉的,好像是……和寧寧你關係很親的人。」
「你再仔細的想想。」
安心努力的查找自己的數據流,然後發現一些數據了碎片。
大驚失:「有人了我的資料庫。」
安寧目微沉:「應該是主神吧,他或者是到了我們的威脅,所以才……」
除去主神和自己,安寧想不到再有什麼人能夠修改安心的資料庫。
安心並非是普通的系統,跟隨安寧不知道多世,最後跟著安寧叛變主神的時候,安寧用從一個高級修真世界中得來的世界之心給安心升了級,可以說,安心是除了主神之外,最為厲害的系統了。
「我修復一下那些碎片。」
安心鬱悶的。
過了很久,就在晉王下朝,過來找安寧用早飯的時候,安心才算是把那些碎的不能再碎的數據流修復了一些。
當晉王出現在安寧跟前的時候,安心尖一聲:「我知道了,他是蕭元。」
安寧忽爾笑了起來,起跟晉王行禮,輕聲問:「王上名諱為何?」
「孤名蕭元。」
果然便是如此。
安寧打量蕭元,越看越覺得悉。
安心還在跟安寧解釋:「寧寧,蕭元做過你兩世的丈夫,就是上一世,你還和他……」
「蕭元。」
安寧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抬頭看向晉王:「王上的名字很好聽。」
晉王顯的很高興,他挽了安寧的手坐下:「盧國太子跟孤辭行,他馬上就要歸國,你要不要去送送?」
安寧搖頭。
腦袋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來。
先前,安寧是有過打算怎樣報復風承璽的。
只是如今改變了主意。
原先報復風承璽的手段有些太過和了,不夠刺激,也不夠痛快。
現在嘛……
安寧就想著這一世過的痛痛快快的,代替謝安寧過隨心所的人生,自然,仇恨便不能隔夜了,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那都是鬼話。
要有仇當場就報。
於是,安寧笑著依在晉王邊,聲和他撒:「王上,我聽說如今各國都有別國的質子,據聞,晉國可沒有盧國的質子呢,既然盧國太子來了,不如留他做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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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很甜,又是滿滿的意,晉王聽了,先就了幾分,只覺得心中滿滿都是甜歡喜,這種強烈的讓他很是。
一個過了許多年從來未曾過任何緒的人,猛然間明白了歡喜高興是什麼,自然就有些沉迷其中了。
他不由自主的點頭:「好。」
安寧把玩著晉王的手指:「盧國太子還是我的表哥呢,我背井離鄉來到晉國,雖然很高興能夠陪在王上邊,可是,到底不是家鄉,時間長了,難免相信親人,若是表哥留在城,我想家的時候,還能和他說幾句話,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