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夏夜靠著樹牆,沒有廢話,單刀直,“我需要你幫忙。”
梁蘊套上子,心裏直犯嘀咕。拜托,你可是野貓誒,野貓需要幫忙?這不是在開他的玩笑嗎!就像M國總統向其他國家請求軍事支援,這不是黃鼠狼給拜年嗎!
“大佬,您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梁蘊說。
“我沒開玩笑。”夏夜說,“你仔細聽聽。”
仔細聽聽?
梁蘊還真的豎起了耳朵,這不,剛才太激烈,他都沒有去觀察四周,這下以靜心開始豎起耳朵聽,他果然聽到這周圍有靜。
大概是……
“十個人。”
“十一個人。”
兩個人同時開口,一點兒都不同步。
“還有一個狙擊手。”夏夜勾了勾,對方真是下了本啊?對付這樣弱的小子,有必要嗎?還是說,其實是準備對付阿宴的?
“狙擊手?沒必要吧,大佬你又惹上什麽人了?”梁蘊穿好了服,但是他跟夏夜隔著一麵牆啊,怎麽辦?
仿佛察覺到了梁蘊的苦惱,“你幹掉那邊的,我幹掉這邊的。”
“那狙擊手怎麽辦?”
“不用管,他們不會用狙擊手的。”夏夜說,猜測,那個狙擊手手裏握著的不是遠紅外狙擊槍,而是擊槍。槍管裏放著的肯定是麻醉劑。
“話說大佬,你為什麽在這裏?”梁蘊多問了一句。
沒有回複,梁蘊也猜到了。大佬做事,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上一次也是,說接反獵就接反獵,那個霸氣啊,那個不怕死啊,他服氣服氣。
“梁七?”
經常聽到各種類型的人用各種類型的聲音說這三個字,但不知道為什麽,聽夏夜說“梁七”,他的汗就倒豎,皮疙瘩也冒了出來。
“姑,我的姑,求您別那麽我行不。”梁蘊苦地說。
“你現在可是有把柄握在我手裏,好好幹活。”夏夜悠然地說道,“那個狙擊手會盯著我,所以你先行,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信號還是用老辦法。”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夏夜就簡單暴地告訴過他“別樣”的信號模式:就是在快要殃及到他的時候,哇的一聲,表示“大佬是我不要手!”
梁蘊的老臉又白了,這個人……這個人太討厭了!
但是他打不過!隻能向大佬低頭!
梁蘊歎了口氣,他將隨攜帶的匕首藏在袖口,過昏迷的人打算離去,但夏夜的話讓他的腳又停住了,“等等,還有,給你的伴套上服再走。”
梁蘊:……怎麽當個刺客就這麽難,就這麽難啊!
“我們跟蹤到迷宮了。”
“怎麽還沒有拿下?一個人而已!”
“上頭吩咐不要鬧出大靜。”
“快點吧,那邊已經等不及了。”
穿著侍者服裝的人關掉了手邊的通訊,正打算走出草叢,借用侍者的份接近那個人,然後把打暈送到該去的地方!
“喲。”
剛出沒兩步,他聽到後有人說了一句話,然後他回過頭去——轉了一半的頭,脖子一疼,整個人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