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回頭,身后已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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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徹夜未眠。

時晏京連服都沒有換,就這麼隨意地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腳下是散落的酒瓶。

想他堂堂時,自被追捧,長大接手家里公司,提到他,誰不說一句年輕有為?

卻不曾想,有一天,竟然會被人如此誤解。

想他得知合同的時候有多高興,擔心被趙晶打得太慘,擔心委屈,擔心會被網絡暴力,急匆匆地去了盛星娛樂,不惜得罪趙家,也要穩下局勢。

真是自作多

盛夏竟然懷疑這件事有他的手筆!

他拿起煙盒,輕微一抖,一香煙跳了出來,他低頭叼住。

的火焰在黑夜格外顯眼,燃起一香煙,煙霧在夜里緩緩上升,然后消散在夜里。

口的鈍疼縷縷地蔓延。

濃濃的挫敗充斥在心間。

傷心,失,委屈,憤怒,或許都有。

而其中占絕大部分的是悔恨和恐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真是自作自

他自嘲地笑著,原來,被喜歡的人傷,竟然這麼疼。

當當當——

一連串迅猛烈的敲門聲。

時晏京不想搭理。

他現在誰都不想見。

可是,敲門聲連續不斷,對方也是非常固執的人。

半個小時后。

周揚拎著一沓啤酒,終于進了屋。

“人在家你怎麼連燈都不開?你公司明天就破產了?連這點電費都要省?”

時晏京沒搭理這茬兒,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

“不是,你什麼時候煙癮這麼大?你這是了多?”

周揚一臉嫌棄,把能開的窗戶都開了。

1月的滬市,夜風陣陣,吹得人寒意頓生,連腦子都清醒了一些。

“說說吧,怎麼回事?盛夏沒有男朋友,你怎麼還不高興?”

周揚一屁坐到了他對面,“這不是正好證明了你之前都說中了,你也有機會把人追回來,你這是鬧哪出呢?”

時晏京沒吭聲,只是又深深地吸了口煙。

煙頭的芒忽明忽暗,只覺得他更頹廢消沉。

“難道是在盛夏那里打擊了?”

周揚推測,然后臉上染上一層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說你是不是活該?人家得不可自拔的時候,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現在人家開始新生活了,走出你這個巨坑了,你又著人不放,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該不是有傾向吧?”

時晏京將煙頭捻滅,四方水晶煙灰缸里,已經裝滿了煙頭。

“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喜歡一個人。”他自嘲一笑。

“那你的小青梅呢?這可是你從小護到大的,你不是一直最喜歡嗎?不也是因為,你才縱容盛夏走進你的生活的嗎?”周揚忍不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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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晏京整個人靠著沙發,仰頭凝視著客廳的水晶燈,“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人嘛,喜歡不喜歡,,不就是那麼回事兒?想把拐到床上。”

周揚非常直白說道。

“你不懂。”時晏京聲音很沉,就跟他此時此刻的心一般。

“盛夏用了四年的時間,在我這里埋下了一顆種子,生發芽,悉心澆灌,等我發現,已經長了參天大樹,固,無法撼。”他口,說道。

這是周揚第二次看到他借酒消愁,傷頹廢。

第一次是聽到盛夏和陸玫之宣的消息,而這次,是聽到兩人并非的消息。

兩次,都跟盛夏有關。

像是他們這種沖著繼承人培養的豪門子弟,冷靜自持是必備的品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保持理智的思維,臨危不

一直以來,時晏京都做得很好,屬于別人家的孩子那種。

在滬市的上流社會,誰提起絕對都是豎起大拇指的存在。

而現在的他,不是集團總裁,跟所有普通傷的男人一樣,消沉頹廢,借酒消愁。

“既然這麼難過,就把這棵樹鏟了,咱們堂堂時總,難道還缺了人不?從小到大,圍在你邊的千金名媛還了嗎?你連手指都不用勾,只是一個眼神,們就會主送上門,哪里還用得得著你費這麼大的心思?”

周揚建議。

“哪有那麼容易?”時晏京自嘲地笑了笑。

“盛夏用了四年的時間種下的大樹,早就已經跟我融于骨脈相連,現在不在我邊,我都不了,更別說把它連拔掉。”

周揚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從你的里聽到這種話!”

他目認真,“你時晏京要做的事兒,什麼時候失敗過?”

“究竟是不能鏟,還是你本不想鏟?”

時晏京笑了,眼尾上揚,魅,整個空間都更加耀眼了幾分,“不想,也不能。”

周揚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喜歡大屁大的妹紙,你別妄想搖我的向。”

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

時晏京家里的酒已經空了,周揚開了一罐啤酒遞了過去,五塊錢一罐的啤酒,兩人也不嫌棄,就這麼喝了起來。

周揚也終于知道,時晏京為什麼好好地就借酒消愁了。

聽完之后,他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我說兄弟,被人誤解的滋味如何?”

時晏京仰頭直接干了一罐啤酒。

周揚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啊,盛夏可沒那麼好追,如果你認定了,可要做好長期戰斗的準備,反正我是放棄了,為了一朵帶刺的花,就放棄整片森林,可不是我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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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我有很深的敵意,很難靠近。”第一次追人的時晏京,手足無措。

李宏的追人策劃案,本行不通,盛夏本不接招,別說送禮刷存在了,但凡是他送的,本就進不了家。

“哼,如果說比不好靠近,還有人比你時大總裁還難接近?當初盛夏是怎麼靠近你的?又是怎麼滲進你的生活的,你可以有樣學樣。”

周揚建議,然后就笑了,“當初能端著一張笑臉,圍在你邊跑前跑后,一下就是四年,你這才多長時間?有一個月沒?怎麼,就不了了?”

時晏京微楞,然后笑了,眉目都舒展了。

“是我欠的,該還的。”

周揚挑了挑眉,“大氣。”

“不過,陸玫之你要注意了,千萬別被捷足先登了。他可沒那麼簡單。”周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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