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等睜眼,發現置一艘漁船上。扶著腦袋坐起,著周圍一無際的大海,驚嚇趕起。
船上除了一位打魚的老頭,再不見第二個。
“大叔……”
一出聲,那老頭緩緩扭頭看一眼,隨即又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
海上風大,天沉。
孟初覺有些涼,抱著自己去到能躲風的小屋,直到風小了,正好那老頭也收了漁網,朝走過來。
“大叔,這是要去哪里?”
孟初大著膽子,問。
老頭瞧一眼,將上的草編斗笠下。
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老七,讓我順道將你帶到對岸。”
老七?湯景瀾?
他竟然放過了。
孟初又問:“對岸是哪兒?”
“江城。”
“我不去江城,我要去榕城。”
老頭說完,孟初急了。
他看一眼,沒再二話。
漁船在海上經歷一場小雨后,終于迎來太。
沒過多久,便能看到對岸高樓林立的城市。
沒了記憶的孟初,不管是榕城還是江城,都沒有多大印象。
等船靠岸,還未等反應過來,就看到路邊停下一輛黑轎車。
隨著的下船,車上下來一個戴著黑墨鏡的人。
待對方摘下眼鏡,出真容的那一刻,孟初整個人僵住。
敢,這是離開個寂寞,終究還是沒能逃出湯景瀾的范圍。
“顧,顧鶯。”
呢喃出聲。
顧鶯已經朝看過來,臉上面無表,看不出在想什麼。
孟初走上前,剛靠近,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要回榕城。”
“不可能。”
顧鶯拒絕的干脆,孟初一下心墜谷底。
被強行推著進了后排車座,關上門的那一刻,孟初幾近發狂:“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車子已經離開碼頭,正朝著龍騰雨林駛去。
的暴怒無人回應,就連旁邊坐著的顧鶯,也是悠閑地翻著手機。
半天,孟初自己安靜下來。
車子在龍騰雨林停下,孟初不下車,顧鶯無奈,只好給湯景瀾打電話。
可巧的是,那端無人接聽。
眼下,只能自己做主。
“孟小姐,從長計議。”
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孟初抬頭朝車外的去。
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著頭皮下了車。
等車子走遠,顧鶯終于松了一口氣,朝孟初看過來。
“司機是七哥的人,在那里面說話,畢竟不安全。先跟我回房間。”
兩人沒走前門,而是繞去了后面的貨梯。
“顧小姐,我看前面在裝修,是最近都不營業了嗎?”
顧鶯摁電梯的手一頓,瞥一眼,點頭輕嗯。
前些日子,龍騰雨林這邊發生槍擊事件,幾乎轟整個江城。
那時候,孟初已經在榕城,對于這邊的消息一概不知。
顧鶯不想知道太多,故而閉口不談。
在這里待到天黑,顧鶯還是沒有要出門工作的意思,倒是孟初有些著急。
“顧小姐,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或者,我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坐在沙發上著煙,看著手機的顧鶯,像是沒聽到一樣,答不理。
孟初忍著煙味,湊在邊,挽住的手臂,著腔調:“顧鶯小姐,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吧,等我回了榕城一定會報答你的。”
顧鶯吐了一口煙圈,低眉發問:“用什麼報答?你有錢嗎?”
“有有有。”
孟初想也不想,點頭如搗蒜。
然而,顧鶯沒那個膽子。
得湯景瀾的命令,讓孟初送回來,一直留在龍騰雨林,若是人跑了,就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顧鶯是退的,誰知,直接說自己有錢。
顧鶯無奈,將手機往地毯上一丟。
“壞了。”
孟初愣怔,遲疑數秒,起繞過茶幾,撿起手機已經打不開了。
什麼破手機,摔一下就壞。
孟初在心里吐槽。
顧鶯不理,又去倒了一杯酒,眼神卻是時不時地盯著。
兩人沉默良久,還是顧鶯先開了腔:“七哥說,你失憶了。既然沒了記憶,那你回去榕城干什麼?”
“我母親在那里,我兒子在那里。”
顧鶯喝酒的作一滯,抬起的目中閃過一詫異。
“所以,顧鶯小姐,你就幫幫我吧?”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不想死。”
孟初撈著手臂的手停住,腦海閃過湯景瀾在海島槍殺人的畫面。
默默起,坐到一邊。
顧鶯見難得這麼安分,也給倒了一杯酒。
“七哥手段殘忍,這誰都知道,沒人應湊著找死。既然你是榕城人,謝你知道吧?”
孟初搖頭。
顧鶯這才想起,自嘲:“忘了,你失憶了。”
“怎麼了?”
“跟七哥的手下勾搭上,那個手下已經沒命了。”
孟初后背冷汗直冒。
“現在是法治社會,難道就沒人管嗎?”
“管?七哥又不濫殺無辜,為何需要法制來管?”
“那死在他槍下,難道不無辜嗎?”
“嘁~”
顧鶯嗤笑,抿了一口酒,瞇眼看。
“但凡殺得,都是犯過事的。本來到法律制裁,不過是被七哥庇護。如今在七哥這里犯事,自然是因果報應。”
“說的高大尚,他不過就是個土匪。”
孟初突然拔高音量,臉也布滿了怒氣。
顧鶯睨一眼,示意:“喝點,心會好。”
孟初在的驅使下,端起酒杯,剛到邊,就被沖鼻的酒味勸退:“我不喝酒。”
顧鶯不勉強,又去打開一瓶飲料。
“我不喝酒的時候,一般喝它。”
“顧鶯,你是不是喜歡湯景瀾?”
孟初扭頭,冷不丁地問。
顧鶯低笑,嗓音暗傷。
“喜歡又如何,我不過是他想起時的暖床工。”
孟初差點裂開。
湯景瀾到底是有多個人,他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對一個人!
“七哥有很多人,不過,我算是陪他時間最久的。但是……”
正說著話,顧鶯本來摔壞的手機,突然進來電話。
看了一眼孟初,起拿著手機出去了。
孟初反過神,才發現竟然被欺騙。
顧鶯離開,整個人都不安定了。在房間巡視半天,也沒找到一個通訊工。最后,只能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