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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禁忌雜談》 第兩百一十九章 不想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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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鐵山駕駛著房車原路返回,終于在路邊發現可憐兮兮的我。

這家伙急的都要哭了,一邊舉著手機和靈溪匯報況,一邊拉著我上下檢查道:“怎麼樣,傷了沒有?”

“要不是小魚兒在衛生間看到你掉落的手機,且車窗是敞開的,我打死都想不到你會被敵人暗中劫走。”

“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大小姐的信任和囑托?哪還有臉活著回京都?”

“我特-麼的……”

鐵山心態崩潰,蹲在地上嗷嗷大哭。

小魚兒從車上下來,一臉關心的拉著我道:“蘇寧哥,你沒事吧,那群壞人有沒有傷害你?”

我故作痛苦的腦袋,表茫然呆滯道:“記不清了,我就記得有兩個黑人從車頂翻進車打暈了我。”

“當我醒來的時候稀里糊涂的躺在路邊,恩,對了,是個頭戴面的黑老人醒了我。”

“他,他說……”

我裝模作樣的仔細回憶道;“他說人之托,讓我在路邊好好等著,會有人來接應我的。”

哽咽中的鐵山聽到我的回答,當即起道:“我聽大小姐大致說了下,那邊好像也是個戴著面的神老人出手相助。”

人之托,想必是昆侖掌教留的后手。”

“是吧,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附和道。

隨后,鐵山又追問了我幾句,問我有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是運宗的探子還是佛門的和尚。

我含糊不清的應付著,一問三不知,弄的鐵山徹底沒了脾氣。

回到房車,鐵山開車往靈溪那邊趕,我在衛生間洗漱,順便將上的臟服換下。

今天將給九臨時掌控實乃形勢所,不得已,卻不得不這樣做。

如果沒有九出手,靈溪和唐靜月必死無疑。

逃走的裴川與季青禾,甚至連昆侖三十六劍都將兇多吉

這對昆侖而言堪稱滅頂之災,是難以承的慘痛代價。

靈溪等人之所以會來墨家寨全是因為我的噬心蠱毒,三翻四次的遇險傷命懸一線,這都是為了我。

即便我心里對九的降臨到萬分恐慌,可現實卻得我必須向九妥協。

畢竟我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弱小老百姓,只有借助九的力量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幫助大家渡過難關。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這群人中還有靈溪的存在,那是我到骨子的人,是我以后的妻子呀。

能站在的前面為遮風擋雨,這種覺真的很好。

當然了,后悔還是有的。

尤其是九的元神纏在了我的三魂七魄上,隨時都有吞噬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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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心緒不寧,忐忑不安,心里懸著的石頭越來越重。

重若千鈞,不可逆轉。

一旦魂魄被九吞噬,會發生什麼我不清楚。

但最起碼的,屬于我的魂魄消失不見,蘇寧就肯定不再是蘇寧了。

說的簡單點,那個蘇寧是由九主導的蘇寧,一個占據我的冒充者。

一想到我日后的人生道路將會被一個冒充者走完,我的心無比凄涼。

劫后余生的歡喜慢慢消散,僅剩恐慌無助充斥心頭,渾泛冷。

我不想莫名其妙的離開這個世界,更不想被人取代。

我想好好的活著,解決的惡靈,陪著靈溪,陪著家人。

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比如答應爺爺考個好大學,宗耀祖。

答應一定會娶靈溪過門。

答應三伯去凰山祭拜夏白柚,每次拎兩個柚子。

答應蘇鳶一起回桃山村給爺爺上墳。

我答應了很多事,一件都沒完呢,我不想食言。

可反過來想想我又能做什麼呢?

何其強大,在他面前,我真的連螻蟻都不算。

反抗?呵,除非我抱著玉石俱焚的念頭毀掉自己的,否則我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要挾九的手段,還是拿自己的命換來的。

說起來多麼可悲可笑呀。

洗完臉,換了套干凈服,我躺在床上兩眼無神,七八糟的想著。

我突然特別懷念以前在桃山村的生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茶淡飯雖說苦了些,但每天都過的很開心。

上山摘野果,下河抓魚蝦。

說村子里的八卦事,和我爸下象棋。

時不時的去大伯家竄門,混點大伯母親手做的炸麻花,炒黃豆。

咬在里咯嘣脆,那一個香哦。

哪有現在的絕,哪有現在的煩惱?這種好像再也看不到天亮的心酸不舍,整個世界只剩黑暗。

小魚兒給我倒了杯熱茶,面帶擔憂的站在床邊跟我說話。

我滿腦子都是九的事,沒聽到在說什麼。

支支吾吾的應答,渾噩如夢。

晚上十一點,車子回到廢棄的廠房門口。

見到平安無事的我,靈溪第一次打破矜持,在眾人面前輕輕的抱了我一下。

“來來來,我也抱一個。”裴川親熱的摟著我的肩膀,笑容燦爛道:“你小子真是命大,這都讓你躲過一劫。”

“你們也一樣啊。”我拋開心底的憂愁,強歡笑道:“運宗和佛門各死了四位長老,蝕把米,虧大發咯。”

“哈哈哈哈,可不是,一想到這個我就興的想。”裴川手舞足蹈道:“你當時跟鐵山離開,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我給你說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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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不過那八個老東西,師姐以同歸于盡的心理讓昆侖三十六劍護著我和青禾后撤。”

“我半路上哭的稀里嘩啦,想著如果能安全的回到昆侖山,我一定加倍努力,努力為天靈師,想方設法為師姐報仇。”

“嘿,我那會哭的都不能自控了,沒想到師姐來了個電話,我們回去。”

“我尼瑪,我當時以為是假的啊。”

裴川笑著笑著又哭了出來,他直視靈溪,像犯錯的孩子弱弱低頭道:“師姐,下一次別趕我們走好不好。”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師姐弟,也是親人。你要我和青禾眼睜睜看著你死,那種痛,我這輩子不想嘗試第二遍。”

“你要是死了,活著的我們只會生不如死。”

“真的,這里很痛。”

裴川敲了敲口,齜牙咧卻前所未有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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