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忌雜談》 第兩百五十四章 有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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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禾想不明白,我就更搞不懂了。
所以我扭頭看向靈溪,小聲問道:“師傅,嬰奴很罕見嗎?”
靈溪喝了口茶,將杯子放回茶幾上道:“鎮魂兩年,聚生靈五年,馴服調教最三年。”
“這期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比如新死嬰兒魂魄太弱,被符紙鎮幾年后魂飛魄散。又或是聚陣法失去效果,聚之地氣不足,這些都會導致嬰奴煉制失敗。”
“有些妖師辛辛苦苦折騰了大半輩子,也不見得能功培養出一只嬰奴。”
“其罕見程度毫不亞于我們先前尋找的紫金公冠和無籽向日葵,所以青禾分析的很有道理,對方既然拿孟凡當胎養料,又豈會置之不顧?”
我追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靈溪搖頭道:“暫時想不通,等孟凡過來再說。”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底是不是寄胎還得進一步確認。”
我看了下手機時間,都上午十點了。
唐靜月昨晚被我連累,到現在還沒起床。
杜奇瑞在院子里擺弄花草,小魚兒在外面走廊搞衛生。
我給孟凡發了條微-信,問他到哪了。然后去廚房把中午要做的魚拿出來化凍,順便把鍋洗了。
靈溪與季青禾坐在沙發上討論胎的事,竊竊私語,神嚴肅。
沒一會,靈溪回房捧了幾本藍皮線書出來,分給季青禾一同查閱。
我本想湊過去看看,但就在這時,屬于葉千山的福特車沖進了院子。
那位臉部刺青的長發子面無表的下車,徑直走向客廳。
我探頭看了下,這一次葉千山竟然沒有跟來。
“大小姐。”刺青子恭恭敬敬的喊了聲,站在電視柜前。
靈溪略顯詫異道:“你一個人來的?”
刺青子微笑道:“千山這會被葉家老太爺喊去議事,托付我來送件東西。”
靈溪面狐疑,并未接話。
刺青子走上前道:“還請大小姐隨我上車親自去取。”
季青禾怪氣的說道:“裝神弄鬼,有什麼東西你不能搬下來嗎?非得讓我師姐跑一趟。”
“這里不是葉家,我師姐更不是葉家的丫鬟由著你來使喚。”
刺青子對靈溪很客氣,但對季青禾就沒那麼好態度了,當場反擊道:“我和大小姐說話何時到你來?我是外人,你同樣是外人。”
“季玄清若沒有教會你什麼互相尊重,我不介意教教你該有的禮貌問題。”
“你……”季青禾大怒,憤然起。
為昆侖掌教之,從小集萬千寵于一,何曾過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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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哪里得到外人教訓?
“帶著你的東西立馬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季青禾吼道:“葉千山那個貪圖富貴的頭烏,竟有臉上我師姐的門,我要是他,我會找繩子上吊自殺,免得留在人世浪費糧食。”
刺青子雙眸半瞇,垂落腰間的雙手輕輕合攏,嗓音刺骨道:“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季青禾半步不讓道:“怎麼,你還想手?”
“你搞清楚了,這里是我師姐的地方,昆侖的地盤。”
“在這里手,你覺得自己還有命回去?”
“你可以試試。”刺青子殺機閃現道:“一命換一命我也可以陪你玩,前提是你敢嗎?”
季青禾不屑一顧道:“你配?”
“配不配試過才知道,何必逞口舌之利。”刺青子向前邁出一步:“沒那個本事就給我閉,別以為人人都把你當昆侖的小公主。”
“在我眼里,若沒有季玄清的名號給你陣,你這樣的廢我一只手就能除掉。”
“你找死。”季青禾一把握住脖子上的黃符紙,戰意澎湃。
刺青子恍然大悟道:“季玄清留給你的護符?呵,難怪敢如此囂張,這就是你的底牌?”
不待季青禾說話,刺青子挑釁般的勾了勾手指,笑意玩味道:“來嘛,瞧瞧你的底牌是否能打死我。”
“季玄清武力十四層,這張黃符大概擁有他八實力,也就是武力十一層的樣子。”
“可惜只有一招,難怪你上次苗疆之行沒有利用,倒是有自知之明。”
刺青子刻薄嘲諷道:“一招之后你還有什麼?用來打我嗎?”
季青禾被對方刺激的失去理智,猛的扯下殺招黃符以燃燒。
靈溪手阻止道:“再鬧下去我就讓大師伯帶你回昆侖面壁,這輩子別想下山。”
“師姐……”季青禾眼眶泛紅,指著刺青子道:“明明是不講道理,損我就算了,還連帶著父親和昆侖一起辱,這樣的人干嗎要給臉?”
“上門是客,這個道理你不懂?”杜奇瑞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來,厲聲呵斥季青禾道:“手不打笑臉人,開口不罵送禮人,你也知道這是靈丫頭的地方?”
“葉家的陳年舊事不到你來,這一點,你父親早就告誡過你,權當耳旁風了?”
杜奇瑞走至季青禾前,毫不留的了一拐杖,打的季青禾眼淚狂飆,偏偏又不敢。
“回房間好好反省。”杜奇瑞惱火道:“服收拾好,明天跟我回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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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禾乖乖走人,只是臨走時的眼神恨不得殺死刺青子。
后者對季青禾充滿殺意的威脅視若無睹,自顧說道:“千山說車里的東西只有他和大小姐才有資格,不然我是愿意舉手之勞帶進來的。”
“什麼東西?”杜奇瑞好奇道。
刺青子深吸口氣,神態莊重道:“大小姐母親的骨灰盒。”
“啪。”
靈溪手中的線書落地,眼淚奪眶而出。
“葉家怎麼會同意的?”呢喃著問道,卻早已淚流滿面。
刺青子咬了咬,眸底掠過一抹悲痛,又很快恢復鎮靜道:“葉家老太爺給千山安排了一樁婚事,千山答應了,以此為條件換來的結果。”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靈溪泣不聲,彎腰撿起地上的書籍:“我并不稀罕他這樣做,一點都不稀罕。”
刺青子沒有回答,轉走向院子里的福特車。
靈溪蹲在地上,藍的線書被的著,封面已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