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店里收拾清掃了一番，找到廚房，見里面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卻沒有什麼菜，看來這兩人平日里都是不怎麼做飯的。

我跟小錘子打了個招呼，就跑去旁邊的市場上買了米和菜回來，做了個四個菜一個湯。

小錘子笑嘻嘻地端了菜進去和家老板一起吃，我則盛了碗米飯，了些菜就靠在門口，邊吃邊看看街邊的風景。

等小錘子端著吃好的碗碟出來，我問們吃得怎麼樣。

“我家老板說，馬馬虎虎吧。”小錘子眨著眼睛說。

馬馬虎虎就行，我把碗筷接過來去洗，吃得倒還算干凈。

一通忙活完，收拾好廚房出來，見小錘子端了個茶碗過來，里面是小半碗淡青的茶水，熱騰騰的。

“看你忙活半天，來喝一杯茶。”把茶碗遞給我。

我接過來，就聞到一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只聞這味道，就知道并不是一般的紅茶綠茶，氣味完全不同。

我一飲而盡，略有些苦，但一腹中，就覺一熱氣直升上來，頓時覺得渾暖洋洋的。

自從在古墓沾惹了那怪異的氣后，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溫暖的覺了，只覺神一振。

“這是什麼茶？”我意猶未盡地問。

小錘子把茶碗接了過去，說道：“反正不會毒死你的咯。”

我到簾子前跟那位婆婆道別，之后就離開了紙扎店。

回到家后，按照藥方將藥配好，然后煎煮熬小半碗黑褐的粘稠，聞了一聞，倒是沒有太大的異味。

我把整篇煉眼法從頭到尾又琢磨了一遍，覺得應該沒什麼，這才按照文中所記的法訣調息了一陣，然后把藥敷到眼上，接著回去打坐。

這煉眼的法子，從頭到尾就兩件事，一是眼睛敷藥，二是按照法訣打坐調息。

藥上眼后，起初覺得有些涼涼的，但很快就雙眼劇痛，而且越來越痛，雙目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

我開始還能強撐，但不久就痛得忍不住出聲，一顆顆冷汗從臉頰滾滾而下。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愈來愈烈，此時別說是打坐調息，我連坐都坐不住，捂著眼睛翻到在地。

一般來說，太過劇烈的疼痛會讓人暈厥過去，但我在這種藥的刺激下，腦子卻是異常清醒，更加清晰地著那每一分的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到洗手間，準備拿水洗眼，可轉念一想，萬一這藥敷上去后水會更糟呢？

我強忍著洗掉的沖，足足苦熬了有三個多鐘頭，眼上的灼痛終于漸漸地淡了下去。

我緩過一口氣，只覺渾已經被冷汗了，簡直像個剛從水里撈出的人。

一直到那灼痛完全散去，我才用清水將藥洗凈。

只是當睜開眼時，我就發覺不對，眼睛看出去模模糊糊的，別說遠，就是近在眼前的東西，也看得不太清晰。

我吃了一驚，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眼睛周遭黑乎乎的，像是頂了兩個黑眼圈，不過瞳孔倒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過了好一會兒，眼睛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我趕了手機，給小石頭去了私信，問怎麼回事。

“正常，我不是說過有點疼嗎？”大概小半個鐘頭后，見到回復。

我差點被給氣樂了。

“這有點疼？”我剛才差點懷疑自己都要疼死過去了！

“對呀。”不痛不地回來一句。

我這可真啞吃黃連，“那我的眼睛怎麼回事，為什麼看不清了？”

“也是正常現象，夜眼煉了就好了。”說。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完全煉，我就只能這樣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

“聰明。”

我簡直無語，“你上面怎麼沒有寫明？”

“是嗎？可能忘了寫吧。”

我：“……”

這大坑，可真夠坑的！

“這藥敷上去這麼疼，本不可能打坐調息。”我質問道。

“是不是燒得厲害？”

“對呀，我差點以為眼睛要燒廢了！”我現在看屏幕，都有點重影。

“所以煉眼的時候，你得去一個氣極重的地方，這樣就不會太燒。”

我無語，“這麼重要的事，你寫了？”

“沒寫嗎？那可能忘了吧。”不疼不地道。

我真是服了，“你故意的吧？”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回過來一句：“讓你在我面前不著調。”

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溫，原來還記著仇呢，不聲不響就給我弄了這麼大一個坑。

不過這事也怪我，誰我跟人家說些不著四六的話呢，人姑娘家臉皮薄，生氣也是正常的。

事到如今，我只好服，“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你就一口氣說全了行不行？以后我保證在你面前規規矩矩的。”

“其他沒有了。”說完之后，就沒再睬我。

我苦笑著把手機扔到床上，看了看屋子里，眼前一片模糊。

這回夜眼沒煉，倒是先把眼睛給煉糊了。

上都是汗，噠噠的很是難，去洗了個澡，琢磨著該去哪找氣深重的地方。

難道去找個古墓麼？

但這也不是很合適，況且古墓哪有那麼容易找，難道跑回去二月谷？

我思來想去，直到洗好澡躺到床上，我突然想到，那個呂老先生留下的大別墅里，不是有口寒骨井麼？

這井中的氣之盛，絕對遠超一般古墓地！

一想通此節，我頓時就輕松了不，翻個的功夫，突然又想到，那妹子會不會是早就看準了那口寒骨井可以用來煉眼，所以才給我這個法子？

而且還料定了我一定會選這種最省力的法子，就給我弄了這麼一個大坑，眼看著我掉下去。

這妹子還真是賊狡猾！

我吐槽了一陣，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起來，睜開眼，看出去還是朦朦朧朧，比個近視眼還不如。

對著鏡子照了照，好大兩個黑眼圈，再加上臉蒼白，真是跟個熬夜鬼一樣，簡直沒法見人。

只好去下樓去街邊買了副便宜的墨鏡戴上，了個車，直奔那個城西那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