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年紀輕輕，手倒是不錯。”丹子出一笑容，“告訴我，你上的神火哪來的？”

什麼神火？

我心中飛快轉念，用沙啞的聲音道，“你說的什麼，我本聽不懂，我……我只是一個相師。”

丹子呵呵冷笑道，“相師麼？還在裝，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神火，神火的，我……我上哪有火呀？真有火的話，不是要被燒死了？”

“你上的氣那麼重，瞞得過誰，這就是神火！”丹子寒聲道。

我心中一，我上那道氣詭異之極，絕不是尋常氣那麼簡單，難道真是他說的什麼神火？

“快，只要你好好代，我就饒了你！”丹子一臉迫切，“否則，我為茅山門人，必要替天行道，把你這邪祟給除了！”

我心中暗罵，臉上裝出一副驚恐之，“道長，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火火的啊。”

“那你上的氣怎麼來的？”丹子喝問。

估計是怕把我嚇著，接著又放緩了語氣，溫言道，“所謂不知者不罪，你既然不知道什麼是神火，那聽我來告訴你。”

“你既然是相師，應該知道氣吧？”

我點頭。

只要學過風水的，有誰會不知道氣的。

丹子嗯了一聲，肅聲道，“簡單來說，神火也是氣的一種，但比普通氣要可怕百倍千倍！你被神火纏，很快就會變得不人不鬼，最后為一個邪！”

我聽得心頭一凜，這人或許說對了一部分，我上這氣，的確會讓人變得不人不鬼。

但要說全部說的是真話，我也是不信的。

要是這什麼神火，真如他所說的這般，他這樣心急火燎地問我來出干什麼？

“道長救命，道長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哆嗦著說。

丹子微微一笑，“我既然上了門，就說明咱們有緣。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茅山學道？”

我遲疑了一下，“聽說茅山收徒很嚴的，我能行嗎？”

就聽他傲然道，“我丹子看中的人，哪會有錯。”

我一聽，自然是欣喜無比。

“好，那你先說說，究竟是怎麼得來這神……就當是氣好了，你是怎麼得來的？”丹子微笑問。

我撓了撓腦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誤打誤撞……突然間上就有了一道氣。”

“哦？那你說說是怎麼個誤打誤撞？”丹子立即神一變，極為關注。

我一邊暗暗調息，恢復力氣，一邊拖延時間。

抓著頭發說，“我之前去過一趟鄉下，遇到我們村里一個老頭，這人特別奇怪，我……”

“說重點！”

“好，我就……就拜了他當師父。他開始教我……”

“重點！”

“好，我最近主要是在學《六壬神課》，這個東西很難學。”

“六壬神課？”丹子瞇了瞇眼。

“對呀，我師父說這六壬神課十分深奧，但是學了之后，算命很準的。”

“你是在學《六壬神課》的時候，上突然多了這道氣？”丹子盯著我，“你的書在哪，給我看看！”

我搖頭說沒有，書都記在我腦子里。

“那就背來我聽聽。”

我開始從頭背誦《六壬神課》的容，剛背了幾行，就被對方停。

“你上出現氣的時候，是在學哪一段？”

我回憶了一下，說，“那應該是這幾段。”

從《六壬神課》中間，了幾段容出來。

丹子凝神聽了一陣，冷哼道，“你這記倒真是一絕！應該跟六壬神課沒有關系，你說說其他還有什麼特別的？”

“其他的麼？”我撓著腦袋苦思冥想。

然后又東扯西扯了一些東西。

丹子臉越聽越是沉，

“既然想不起來，還是我來幫幫你。”

我見他左手了個法訣，頓時心里一寒。

這結咒的架勢，分明就是“搜魂指”！

被施過這個法咒之后，人的腦子會變得異常清醒，可一旦法咒結束，會對神志造不可逆轉的損傷！

這牛鼻子可真夠心狠手辣的！

眼看他黑著臉要手，我咦了一聲，說，“會不會是因為那個？”

丹子一愣，問，“因為哪個？”

我皺了皺眉頭，說，“我之前煉過夜眼。”

“你懂開夜眼？”丹子有些意外。

“對呀，我師父教我的。”

丹子盯著我半晌，“是麼，你說說是怎麼個煉法。”

我慌忙搖手，“不行不行，這是我師父的，不能說給別人聽的！”

丹子笑道，“你以后都是茅山弟子了，要什麼沒有？單單煉眼的法子，我們茅山至有五種，有什麼可稀罕的！”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說的也是。那……那我說給你聽聽？”

“說！”

我照著小石頭告訴我的煉眼法門，說了一遍。

丹子半天沒有說話，應該是在分析那篇煉眼法門，看里面有沒有什麼。

過了一陣，只聽他道，“沒想到還有這種煉眼法子，倒是見。”

想來是沒有找出什麼破綻。

“但是就憑這個，也不可能煉出神火！”丹子道。

“您別急啊，我還想到有個事。”我撓了撓頭說，“我是在井里煉的眼，好像就是從井里上來后，我上就突然多了一道氣。不過剛開始，這氣還沒這麼明顯……”

丹子神一變，厲聲問，“什麼井？”

我往門外指了指，“就院子里那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個什麼井……”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抓著領子拎了出去，來到寒骨井邊。

八角青石井，水汽蒸騰，寒氣人。

丹子往井口探了探，立即臉微變，“好重的氣！”

他趴在井沿往里看去，看得極為專注。

過了好一會兒，他轉盯著我，厲聲問，“竟然是口寒骨井！你怎麼會有寒骨井？”

我心里一，這人倒還見多識廣，居然知道寒骨井，當即假作迷糊說，“我……我買了房子，這口井就在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