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說，“要論坑人，我可比不上你。”

不過轉念一想，別又把這妹子給惹惱了，就把到的話給咽了回去。

“那個丹子為什麼要追著你不放，把你當邪祟妖孽了？”小石頭問。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把“神火”的事跟說了。

“這種，你也敢隨便跟人說？”小石頭聲音冷清地道。

我笑說，“換個人，我還真不敢。”

小石頭一陣沉默，“你是說，跟我說，你就敢？”

我說是。

小石頭半晌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聽冷哼一聲道，“等會兒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個不人不鬼的。”

我忍不住笑道，“好呀，反正就一個死瞎子。”

但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后悔。

果然，小石頭的語氣一冷，“你是不是怪我給你的煉眼法子，把你害了？”

我忙解釋不是這個意思。

卻不再睬我。

“其實瞎了也就瞎了，只可惜有件事，怕是再也做不到了。”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什麼事？你說來聽聽。”小石頭聲問。

我嘆口氣說，“本來我還想著能看看你長什麼樣，現在是沒戲咯。”

“你……你這人是本來就不正經，還是就在我面前不正經？”小石頭氣結。

我聽起要走，趕承認錯誤。

“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的？”小石頭道。

“是是是，我主要是傷到了腦子，口沒遮攔。”

小石頭忍不住嗤的一聲笑道，“還胡言語！”

隔了一會兒，又聽道，“不想殘廢就躺著別，你的眼睛，我再想想辦法。”

我一喜，“還有救？”

“你要再敢在我面前不正經，就沒救了。”

我立馬閉。

“對了，知不知道什麼是神火？”我問。

“不知道。”小石頭冷聲道。

“咦，不應該呀。”

“怎麼就不應該？”問。

“在我心目中，你可是特別博學的，都快趕得上百科全書了。”我這話還真是發自真心，反正我就沒有見過比這妹子學識更廣的人。

“呸，還胡說八道！再說了，學識再多的人，也不可能什麼事都知道啊！”小石頭沒好氣。

過了一會兒，聽說道，“關于神火，我知道的也不多。”

果然，這妹子是知道的。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

“知道長生吧？”小石頭問。

我說知道，古往今來，不管是哪個門派的，只要是修煉的，最終目的都是奔著長生去的。

不過至今也沒見人真的長生不老，所以說這只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

“其實，長生的確是有的。”小石頭道。

我聽得一愣，以為在開玩笑，但一轉念，就想到了當初在滇南古墓中遇到的那個人。

那個詭莫測的長生局，可不就是一種長生麼？

“據說，這神火，就是一種長生。”

小石頭一番話，簡直石破天驚。

“就這讓人不人不鬼的氣，也能人長生？”我不以為然。

小石頭冷哼了一聲道，“不人不鬼算什麼，只要不死，難道不也是一種長生？”

我瞬間驚呆了。

原來是這樣一個長生法！

那我要了個尸煞，也能活個百年千年呢，這算什麼？

不過當然了，真要尸煞的話，是不會保留生前神智的，其中還是有很大區別。

“很早的時候，有個十分神的宗門，供奉的是九天玄娘娘，自稱長生殿。”

“長生殿？不會是秦始皇留下的吧？”我詫異地說。

小石頭沒睬我，“據說，創立這個長生殿的是個人，當初喜歡上一個男人。”

“這人當時才二十來歲，那男人看著三十來歲，但其實已經四百多歲，只是他年齡停止在三十來歲，不再繼續增長，等于說是永遠不老。”

“就因為這個，男人拒絕了，并且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人傷心至極，又痛恨至極，發誓要自創出一門長生！”

“到了六十多歲時，那人真的達所愿，自創了一門長生，并建立長生殿，自號長生老母。”

“這神火，據說就是那門長生的本。”

我越聽越覺匪夷所思，但小石頭這麼說，肯定是有一定據。

突然又想，難道滇南古墓那個人，就是長生殿的人？

“這長生殿現在還在嗎？”我問。

小石頭道，“這個宗門神之極，誰也說不清是否還在，不過大概有幾百年，沒有聽說過這個宗門的行蹤。”

我怔怔半天。

難怪那丹子會如此熱衷急切，這人想必也是知道長生殿的，估計也是個瘋狂迷長生的人。

“照你這麼說，滇南古墓下面那個人，的確很有可能是長生殿的人。”小石頭沉了一陣道。

“說不定那人看上你了，所以傳了你神火。”

我聽聲音發冷，笑道，“可拉倒吧，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小石頭道，“你得了神火，就算是得了長生殿的傳承，說不定以后還能長生不老。”

“免了，我可不想當老不死的，能活個七八十年的，也就差不多了。”

“你真這麼想？”小石頭問。

“當然，一個人活那麼長時間多沒趣。”

小石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聽腳步聲響，應該是出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除了渾刺痛難忍之外，肚子也是咕咕直，這是了。

大概躺了有半個多鐘頭，才聽到腳步聲響。

隨之而來的，是一飯菜的香氣。

“你做的啊？”

“外賣。”

“給個傷員吃外賣不好吧？”

“吃不吃！”

我知道以這妹子的脾氣，就別指能給我喂飯。

果然，給了我一份盒飯，再塞給我一個調羹，就讓我自己拉。

一頓飯，足足吃了我一個多鐘頭，總算勉強把肚子給填飽了。

來了一趟，把東西收拾走。

等再過來時，我聽到墻上的鐘報了下時，應該是晚上十二點過了。

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來，讓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