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合理，不還是跪了。

聽完解釋，白微下意識瞄了眼秦諾。

心道以這人的能力，單獨執行本次任務，也能通關...吧？

反觀自己。

除卻在追蹤人頭時起到作用。

后續任務可有可無。

先前婚禮現場，還差點被蠱心智，吃下那些供奉死者的食。

念及此，白微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似是看出他的心思，秦諾爽朗一笑：“小白，不要泄氣。

就算是一條，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

有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你能站在這里，說明系統是肯定你的能力。”

說著，他用力拍拍白微的肩膀，臉微變。

誒？

手這麼？

秦諾看看自己的手，又瞅瞅白微：“你...”

“很是麼？”

后者右臂后抻，繞過后背到自己的左肩。

秦諾：“骨病？”

骨病又稱佝僂病、骨化癥。

是因維生素D缺乏導致鈣、磷代謝紊和骨骼鈣化障礙為主要特征的疾病。

秦諾在孤兒院時就見過一個由于得了骨病而遭父母棄的小朋友。

那時候，這個小朋友哪怕端碗吃飯，都能關節互鎖。

稍不留神，骨折臼更是家常便飯。

從而又被其他小朋友戲稱為“瓷娃娃”。

但眼前這位男生相的道士，則應是另一種極端。

弱無骨，段。

看似風一吹就倒，實際跌翻滾騰，樣樣通。

起手來，輕松吊打一隊訓練有素的特種兵。

這讓秦諾不想起歷史上有名的第五大-馮小憐。

相傳。

這位能迷得北齊后主高緯，坐則同席，出則同馬，愿得生死一的子，便是天生骨。

又有史書記載。

在冰天雪地的寒冬，抱著馮小憐猶如抱一團棉花，能給人舒適的溫度。

在驕似火的盛夏，馮小憐又冷若冰霜，如一塊玉沁人心脾。

到底到什麼地步呢？

這麼說吧。

高緯在都城被破，了階下囚后。

依舊恬不知恥地央求北周武帝宇文邕賜還馮小憐。

而宇文邕以“朕視天下如屣，一老嫗豈與公惜！”，扔垃圾般地將馮小憐還給了他。

兩者格局，高下立判。

當然，幸得人歸的高緯還是被宇文邕隨便找個理由砍了。

而那馮小憐，幾經轉手。

最終沒能擺“紅薄命”的宿命，一麻繩了結自己，香消玉損。

秦諾覺得眼前的白微，就算不當玩家，道士。

憑老天爺賞賜的這副好皮囊，混跡娛樂圈也不是難事。

再不濟。

做裝大佬，COS草神、雷電將軍、胡桃、刻晴等角，騙騙二次元的錢包，也能賺個財富自由。

“總覺得你在想些奇怪的事。”

白微見秦諾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不皺起眉頭。

“怎麼可能。”

后者矢口否認，“我在很認真地思考任務。”

“是嗎？”

白微瞇起眼睛，非常懷疑。

“當然。”

秦諾面不改。

一副你特麼再問二十遍我也這麼說的架勢。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將目落到新娘上。

隨著眼中寒芒閃過，秦諾手中長槍一甩，將其擲于半空。

冷金屬獨有的冷冽寒，裹挾烈烈罡風，直刺迎上。

在一聲慘當中，徹底結果那人皮新娘。

收起鬼畫皮出的苫臉紙，他扯開話題道：“小白，這些紙人都沒東西嗎？”

“什麼東西，黃紙？”

白微搖搖頭：“我消滅的紙人都沒有苫臉紙出來。”

沒有苫臉紙，難道這玩意是隨機率？

又不是打游戲。

秦諾著下，想起自己兜里還有兩張紙人。

把紙人取出，輕易絞殺。

一堆雪花碎片中，又飄出兩張泛舊發黃的苫臉紙。

“...”

見此形，兩名玩家陷沉默。

“緣主，為什麼你消滅的紙人都有黃紙出來？”

白微納悶了。

秦諾撓撓頭，表示暫時還不清楚。

或許真與人品有關。

紙人、鬼畫皮的麻煩皆已解決，然系統提示并未響起。

說明真正的源頭，沒有搞定。

可現場哪還有站著的？

“要不在附近找找？”

白微提出一個建議。

“幕后煮屎應該不在這里。”

秦諾不太贊。

未待隊友回答，自顧自說道：

“之前我去追逐新郎、新娘的時候，有檢查過其他房屋。”

“結果如何？”

“這里的房屋、建筑均是糊紙做的假。

徒有其表，部實則空無一。”

都是假...

白微環視四周。

偌大一片棚戶區，加上遠環繞的高層建筑。

上千平方的大工程，都是模擬出來的虛構產。

他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被拉進這里，連出去的路都不知道在哪。”

“確實，那扇門在進時就消失了。”

秦諾心思急轉，語氣波瀾不驚：“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還記得我進來時做的夢境測試嗎？

雖然這里不是夢境，卻與夢境很相似。”

聽聞此言，白誒眉梢一揚，靜待下文。

只見秦諾抱著九天龍魂貫，施施然講道：

“我曾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催眠心理學，順帶了解很多有關夢境的理論。

據說人的夢境總共分為四重，第一重是普通人平時睡覺時夢到的場景。

在這重夢境，當事人能輕易認知到自己是在做夢。

而第二重夢境，當事人會混淆夢境與現實，即夢里做夢。

除非有外力干預，否則很難憑自己的力量從夢中醒來。

第三重夢境，比第二重更夸張。

當事人在夢里的夢里做夢。

會篤信不疑地認為自己于現實世界，即便有外力干預也無法醒來。

進而徹底迷失，永永遠遠當一個活死人。

至于第四重...現在只是一種假說，真假與否有待商榷。”

什麼夢里夢，夢里夢的夢里夢。

一旁的白微，聽得有點迷糊。

咱們不是在討論如何從這層空間出去麼，為什麼又扯上夢境。

見他滿臉迷茫，秦諾不繞關子，直言道：

“我講四重夢境的理論，是想說這層異度空間相當于第二重夢境。

回想一下，剛進這里的時候，是不是沒分辨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