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開口求幫忙，九叔笑而不語，低頭喝咖啡。
我想明白了，剛剛九叔已經說過了，他真正的客人，都是在這間辦公室談的生意。
但凡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來求九叔幫忙的？
我開門見山。
“馬二的事，九叔還記得？”
“還是我給你介紹的生意，當然記得。”
“我請他幫我假冒生科技公司的老總，幫我老爹尋找腎源，他找到了，但是手法太殘忍，移植給我老爹的腎，變了。”
聽到，九叔終於是放下了杯子。
“？這可是見。”
我點點頭：“現在我老爹每日折磨之苦，我道行淺，想不出辦法，還請九叔出手相救。”
末了，我又加了一句。
“要多錢，您開價。”
如果能用錢請到九叔出手，哪怕傾家產我都願意。
九叔笑了，笑的意味深長。
“小林，我會開什麽樣的價，你心裏應該清楚吧？”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還是躲不開啊。
九叔要的，是和我簽訂鬼契。
九叔有的是時間和我繞圈子，但我的時間卻很寶貴，每拖延一分，老爹就要多苦一分。
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救我老爹，我跟你把鬼契簽了。”
九叔很滿意我的回答。
“好，那就這樣定了。”
他起走到書架前，手在書架上拍了幾下。
“啪！啪！啪！”
神奇的事發生了，我的腳下傳來機轉的聲音，原本立在地上書架，竟是向地下緩緩沉了下去。
有機關！
書架完全沉地麵後，地下的響聲並沒有消失，接著，書架又升了上來。
重新升起的書架，和剛剛沉下去的書架，樣式完全相同。
不同的，是書架上陳列的東西。
之前書架上擺放的，都是書籍，而現在，一本書都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樣的和法。
書架升起，原本暖暖的屋子，溫度驟降好幾度。
屋溢滿的氣，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渾起滿了皮疙瘩。
九叔不愧是齊魯行第一人，書架上的這些東西，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出來的。
更何況，屋中還擺著另外一個裝滿書籍的書架……
九叔從剛剛升起的書架上拿下一個掌大的紅盒，隨後再次拍了拍書架。
滿是、法的書架落了回去，再升起來時，又是滿滿的書籍。
他端著紅盒走到我麵前。
“走吧。”
這就走？不是我信不過九叔的本事，隻是我直是提了一句“”，九叔就知道如何理了？
到底是我和馮偉的本事太弱了，還是九叔的底蘊太強。
九叔推開了門，回頭看向還坐在沙方上的我。
“怎麽，不著急救你父親了？”
我一下驚醒過來，急忙起跟了上去。
走回一樓酒吧，九叔喊來剛剛那個穿皮夾克的大漢。
“杜猛，去把車開過來。”
剛剛對我毫不客氣的大漢，在九叔麵前畢恭畢敬。
車開來了，我和九叔上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馮偉也在，他見到九叔，眼神有些閃躲。
“九叔，您來了。”
九叔對馮偉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別的。
到了老爹的病房，娘正在一旁照顧，告訴我，老爹剛剛犯病，紮了一針安定剛睡下。
老爹雖然睡著了，眉宇卻仍舊皺，我過他所承的痛苦，知道那絕非人可承的痛苦。
“娘，我請了個高人來給老爹看看，您先出去等會兒。”
老爹再次犯病以來，娘早就沒了主意，聽我這麽說，點點頭就出去了。
現在還不是查房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都不會來。
“杜猛，你去門外守著，先不要讓人進來。”
杜猛出去了，短時間，病房裏就我、馮偉、九叔和老爹四人了。
九叔抬頭看了眼窗外。
“把窗簾拉上。”
馮偉趕跑過去拉上窗簾，隻不過醫院病房都是白窗簾，遮效果差，屋子裏隻是稍稍變暗了些。
九叔走到病床前，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老爹的眉心間。
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
“氣已腎脈、肺脈，鬱結於心脈，小林，你要是晚來兩天找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你父親了。”
九叔的前半句我聽不懂，但後半句卻是真真切切。
既然找到了九叔，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後悔。
在九叔將手指從老爹眉心拿開時，我才發現他右手中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很奇特，非金非銀，指環似乎是青銅製品，綠的鏽跡斑斑。
戒指的頂端，鑲嵌著一枚藍的寶石，不是市麵上常見的藍寶石，並不明。
寶石中央有一圓形的黑斑點，十分的不協調。
但若從整看來，這枚寶石，像極了波斯貓的藍貓眼。
“小林，過來搭把手。”
我走到病床前，九叔問我：“哪邊？”
我知道，他問的是老爹移植的哪邊腎髒。
“左側。”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老爹，讓他側躺在病床上，九叔掀開老爹的病服，將手切口出。
切口的皮，不是是因為淤，還是氣積累，已經變了暗紅。
九叔再次出右手，這一次，他是攥了拳頭，將中指上的貓眼戒指抵在老爹的手切口上，緩緩的。
神奇的事發生了，隨著九叔的作，睡夢中的老爹，皺起的眉頭竟是緩緩的舒展開了。
九叔大概了五分鍾，收了手。
他將左手扣在右手戒指上，閉上了眼睛，蠕，間發出一段低沉快速的聲音。
九叔似乎在念某種咒語，隻是他吐出的每一個音節，我都未曾聽過。
我看向馮偉，他也是一臉茫然。
不知為何，病房裏的溫度逐漸變得冷了，我看了一眼門窗，都關著呢。
馮偉輕輕了我。
“兄弟，你有沒有覺得屋子暗了許多？”
經馮偉這麽一提醒，我才發覺，病房裏不冷了，也變暗了許多。
屋裏窗簾拉著，看不到外麵的天空，難道是天了？
正當我到奇怪時，九叔猛的睜開了眼睛，大聲喝道。
“小鬼！既然來了，還不現！”
他話音剛落，病床前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影！